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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万历帝 第466节

  敌军主力舰是老虎狮子,它们旁边的辅助舰就是群狼,桑塔利亚感觉自己的船队就像是一群绵羊。

  桑塔利亚连忙叫人打手旗,询问对方舰队的国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总兵,对面西夷船在打手旗,看样子是有话想问我们。”副官禀告道。

  李超斜着眼睛问道:“西夷船的手旗信号,你看得懂吗?”

  副官摇了摇头,“看不懂。总兵,我们水师上下,也就老乌看得懂。”

  李超嘴角一撇,“可惜老乌在太平城,这就没有办法了。传令各船,以狼群战术接战!”

  “遵令!”

  狼群战术跟俞大猷用的骑兵突击战术类似,但有所差异。

  狼群战术是两艘战列舰,或者一艘战列舰一艘护卫舰,互相配合二打一。

  一艘正面,一艘侧面,交叉进攻,不分谁主攻谁详攻,谁抢到上风有利位置谁就是主攻。

  桑塔利亚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只看到对方的船队分成若干队形,占据上风位置,气势汹汹地猛扑过来。

  这些不明国籍的战舰极为凶狠,往往突击到离己船三四十米的距离,然后猛烈开火。

  己方战舰虽然不甘示弱,开炮对射,但是桑塔利亚很明显的发现,对方火炮不仅数量多,还极其凶猛。

  往往一轮抵近齐射,就足以把己方的船只打得遍体鳞伤。

  要是被打伤舵机或打断了桅杆,己方船只失去动力,就是死路一条。

  偏偏对方战舰的船体非常坚固,己方的火炮打过去,造成的伤害非常轻微,无法对对方造成有效杀伤。

  松门湾海面炮声隆隆,仿佛十年的雷声全集中在这一天炸响。

  岸边,许多本地土著闻声观看,他们看到海面上硝烟弥漫,一艘艘如怪物一般的帆船,不停地在烟雾中穿行。

  高耸的桅杆,庞大的船身,极具压迫感。可是这样的怪物,在会喷火的武器打击,支离破碎。

  桑塔利亚率领的十一艘西班牙战船,被大明青龙水师围在松门湾,穿插分割,利用优势兵力以多打少,形成强大的火力优势,进行疯狂地抵近炮击。

  三个多小时过去,一艘又一艘西班牙战舰起火、倾斜、沉没、被俘、投降。

  当夕阳从西边斜照过来,把整个松门湾照得火红一片时,岸边上千围观的土著印第安人,听到海面上响起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大明万胜!”

  这场海战的场面,还有这声响彻云霄的欢呼声,深深刻在这些土著人脑海里,口口相传,迅速传遍了夏州西海岸。

  收拾战场后,李超带着十二艘战列舰,四艘巡航舰,搭载着两千名陆战营挥师南下。

  六天后,青龙水师炮击了阿卡普尔科城,并掩护两千陆战营登陆,占领了这座城池。两天后,李超释放了四位西班牙人军官,带着乌尔达内塔执笔为他书写的信,直奔墨西哥城。

  几天后,这封信被送到墨西哥城总督府的德贝拉斯科手里。

  这是一封中文西班牙文并列的信。

  “奉大明皇帝圣诏,大明海军青龙水师总兵官李率部东抵艮洲,遍谕此地军民。广袤之土,有德者居之.艮洲久无所主,圣君疚心。

  今大明恭承天命,罔敢自安。华夏气盛,降生圣人,治世安民.遣兵泛舟万里,除暴乱,定四方,拯生民于涂炭,使万众皆得其所。

  故归我大明者永安于中华,背我大明者自绝于世界。”

第551章 海瑞旧人之后

  李超在艮洲大杀四方,威风八面地向西班牙人展示大明海军煌煌武威,朱翊钧不知道,他只是站在游泳池旁,眺望了一眼东边,心里嘀咕了一句。

  李超有没有演奏二胡,让“一曲肝肠断”在遥远的新大陆响起。

  想完之后,也就放到一边。

  相隔万里,只能等李超的军报回来。

  不管打赢还是打输,滦州造船厂和吴淞造船厂源源不断下水的战列舰、护卫舰,会继续派往艮洲。

  艮洲,老欧嘴里的北美洲,到处是蜂蜜,空气弥漫着香甜气息的土地,怎么能拱手让人。

  上帝恩赐的天国?

  朕还说那是三清天尊赐给大明的礼物呢!

  自己脑海里的地理知识还记得,中美洲有一截比较狭窄,东西两端各修一个港口,直接开通往欧洲的航线,大明商品可以源源不断地向欧洲运去。

  东西对进,包围欧罗巴。

  以后全世界黑暗愚昧的地方,美洲、非洲、大洋洲,我们就带去璀璨的华夏文明之光。

  有自己文明的地方,天竺、大食、波斯、奥斯曼、欧罗巴,我们绝不去不干涉你们的文明,我们只需要自由贸易。

  想完这件事,朱翊钧又想回到海瑞下江南。

  东南是大明的轻工业中心。

  重工业强国,轻工业富民,两者相辅相成。自己把海瑞这把太阿剑派往东南,就不是斩几个贪官,整顿江苏官场这么简单。

  朕要对东南进行“系统性整治”!

  “传旨给王诚,叫他去一趟南京。”

  陈矩、李春对视一眼,忍不住问道:“皇爷,冯公公去承德督造行在,王诚暂时管着东厂,他要是去了南京,这东厂?”

  “让方良看着。他御马监少监的差事,让林福接任。”

  “遵旨。”

  内廷貂珰也要经常来回调任。

  总在一个单位待着,很容易变成坐地户,有结党营私的可能。

  “方良,去把王诚叫来。”

  方良一直在不远处扈卫着,听到朱翊钧吩咐,马上应道。

  “奴婢遵旨。”

  不一会,王诚被叫来。

  “奴婢王诚拜见万岁爷。”

  朱翊钧先细细叮嘱了一番,最后说道:“你即刻去南京和上海,把朕的话传给上海的吕用和锦衣卫苏峰,好好配合海公,给朕唱一出大戏。”

  “遵旨!”

  南京城的院子的一角,海瑞和秀德和尚,也就是皇甫檀,两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

  海瑞捋着胡须,微笑着问道:“你怎么察觉到老夫的破绽?”

  皇甫檀淡淡一笑:“我们这些人,海公想必也知道是做什么的。每到一处,我们上下都十分小心谨慎,尤其关注朝廷和官府的邸报和揭帖。

  官府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关乎着我们成败生死。不得不小心。那些日子,朝廷最大的动静就是海公出任江苏巡抚。

  不仅江苏,附近安徽、南京、浙江,整个东南官场和士林,都为之震动,惶然忐忑。”

  皇甫檀堪堪而谈,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喇唬会首犯,对面坐着海青天而心慌。

  “海公一行在临清城入了我们一伙,晚生原本不在意。只是听到消息,说海公一行入了山东,就不见踪迹。

  山东官吏和世家,多遣人手,在水陆道路上四处打探,依然没有发现海公踪迹,居然就此神秘消失了。

  那天在徐州,晚生无意见到海公在给一位船夫写家信,猛然醒悟,满天下人都在找海公,海公却在晚生的身边。”

  皇甫檀赞叹道:“海公神机妙算,任谁能想到,您混在我们中间。我们明为南京天界寺化缘队,暗为佛门喇唬会,不管明里暗里,都不会有人认为海公跟我们同流合污。”

  “好,不愧是东南十灵秀。老夫寻你,浩举心里可有数?”

  皇甫檀默然一会,“海公寻晚生,晚生能猜到一二。应当是隆庆元年南闱之事。只当年晚生状告不成,还连累三叔。

  当年三叔被武定侯案牵连,被有隙巡按所逼,几乎家破人亡。隆庆元年,我又不顾劝阻,愤然投书告状,不想引来报复。

  害得三叔又一次身陷险境,晚生不敢了,认命了。”

  “认命了?”海瑞长叹一口气,“老夫听得出这句话里的辛酸哀苦。

  浩举,这世上有才之人比比皆是,为何脱颖而出,报国益民,青史留名的聊聊无几?

  这世上一帆风顺之事皆无,就算奸臣严嵩,中年之前也是坎坷不平,饱受冷暖。世上之人,大多人遇到艰辛,抗争几次后,便觉得身心疲乏,然后说,我认命了。

  一句认命了,也就决定你此世芸芸众生。”

  皇甫檀看着海瑞,一脸的不服气。

  你以为你是海青天,就可以如此爹味十足地教训我吗?

  我的人生我掌控,用不着别人指三道四。

  皇甫檀的神情,海瑞看在眼里,他喟然长叹一口声,朗声念道:“男儿意气在封侯,投笔却惭班定远。吾才不是洛阳生,况乃白发垂星星。”

  皇甫檀浑身微抖,声音发颤地问道:“海公认识家严?”

  “嘉靖二十八年冬,老夫上京会试。家境贫寒,一路上风餐露宿,窘困至极。

  老夫先是托了熟人,坐上一艘海船,泛海到了宁波,再从那里上岸,沿运河北上。到了苏州,子俊兄正在家读书。那天他出来游走,遇到狼狈至极的老夫。

  相问之下,原来是赴京赶考的海南穷举人。子俊兄欣然邀请老夫归家,粗菜淡饭,让老夫主仆,饱餐一顿。

  住了一天,临走之前,还搜刮囊底,赠送了三吊四百三十文。老夫不受,子俊兄还十分生气,说老夫不受就宁可丢到水塘去。老夫只好愧领。”

  海瑞眯着眼睛,缓缓追忆着。

  “可惜那年会试,老夫辜负了子俊兄的好意。嘉靖三十一年冬,老夫又上京赴三十二年春闱。路过苏州,给子俊兄带去了一顶黎民所制的竹笠。

  老夫穷困,买不起好东西。子俊兄却不嫌弃,欣然受领,还挥毫在竹笠面上写下‘桥边客’三字,老夫问他,这是何意。

  子俊兄答道,‘归来倾国思报仇,不知谁是桥边客。’”

  海瑞缓缓说着,对面的皇甫檀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不已。

  “子俊兄博学多才,能文能武,精乐善弈。科试不顺,并不气馁,熟读兵书,并花了五年时间走遍九边,遍访西北、中原各地,沉心民情,总结时弊。

  曾经写下《几策》、《兵流》、《枕戈杂言》等书,论及兵事、时政。这些书老夫有幸看过,字字珠玑,切中肯綮。

  子俊兄有大才却报国无门,但不自暴自弃,从不认命。枕戈待旦,随备征召。可叹可惜,他最后还是抱憾而终。”

  海瑞看着皇甫檀,喟然说道:“老夫一直记得这位旧友,曾经写过几次信给你父亲。可惜邮路不畅,终不见回信。

  后来老夫辗转多地,那一年巡按南直隶,还特意去了一趟苏州,登门拜访,不想人去楼空,宅院草寥。

  原来是子俊兄寄予厚望的麒麟子,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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