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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60节

  哪怕是品阶相同的,一个个也都很客气,甚至以二人为尊。

  许显纯狞笑道。

  “都聊的很投入嘛。”

  “奉诏命,押罪囚惠世扬、张问达、张泼等以下犯上、欺君罔上之徒,赴西市处于极刑……”

  “陛下!!饶臣一命吧……”

  没办法。

  “诸位,废话就不多说了。”

  在后压阵的许显纯,听到眼前众多囚车里,那帮罪囚的哀嚎声,控诉声,嘴角露出一抹狞笑,现在多叫叫,稍后去西四牌楼处以极刑,就不会挣扎的太厉害。

  ……

  朱由校要叫二人亲自下场,手上都沾染有文官的血,特别是东林党人的,唯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行背刺之事。

  “哈哈!!昏君啊!!!”

  处决这批羁押在诏狱的罪囚,固然有震慑朝堂之意,但对朱由校而言,同样有抽去田许二人退路之意。

  “你没听清吗?以下犯上,欺君罔上,随便拎出来一个,那都是死罪啊。”

  谁叫人家二人得皇上宠信呢?

  “多少年了,西四牌楼那边都没行凌迟这等极刑了。”

  田尔耕挎刀走来,那身飞鱼服很刺眼,来到正堂这边,瞧见所聚众人,似笑非笑道:“要押至西市的首批罪囚,诸位都安排好人手了?”

  见田尔耕、许显纯来了,人群中,有人忙抱拳行礼道,别看二人是空降至锦衣卫担任千户的,但田许二人皆是奉天子中旨赴任的,这也令留京的这批锦衣卫高官,一个个都不敢轻视二人。

  前去西四牌楼的坊道上,一队锦衣卫旗校着亲军服、配雁翎刀,骑马驰骋在前,无视左右警戒的兵马司兵卒,策马前行之际不断喝喊着,此幕令围观的众多人群都纷纷议论起来。

  “去伱娘的!!找死是吧。”

  “闪开!”

  “陛下说的果然没错。”

  “这些都犯了何罪啊,竟然全都要处以极刑?”

  “你们这帮奸臣,蛊惑陛下残害忠良,不得好死!!”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朝许显纯袭来,石块砸中许显纯手臂,就见在人群中,一读书人义愤填膺的怒吼着,左右聚着的人下意识退去,眉宇间露出几分胆怯。

  “抓起来!”

  许显纯眉头微蹙,看了眼那读书人,沉声道:“敢冲击锦衣卫,押进诏狱去!!”

第93章 两个极端

  “陛下!您不可纵容厂卫,滥杀我大明忠良啊!”

  “陛下!惠世扬何罪?张问达何罪?”

  “陛下……”

  午门外,跪着大片的朝官,他们穿着各色官袍,一个个情绪激动的喊叫着,想让天子收回成命。

  在午门轮值的诸上直亲卫军,一个个严阵以待,丝毫不敢大意,严守在各自的岗位,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皇兄,他们为何要跪在午门外?”

  午门城楼上,朱由检透过女墙,俯瞰城下所聚朝官,眉头紧皱道:“被锦衣卫押至西市的那批罪囚,明明都已经招供了,罪状都一一明确了,像惠世扬竟敢擅闯大内,这本就是重罪,为何他们却说惠世扬无罪?”

  “这就是文官。”

  朱由校负手而立,盯着那帮情绪激动的朝官,言语淡漠道:“他们希望皇帝能对他们言听计从,这样对律法的解释权,就牢牢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跪在午门外,倒不是多想让惠世扬他们免除极刑,更多的是想营造一种势罢了。”

  “势?”

  “田尔耕带队逮捕起来。”

  朱由检更疑惑了,“明明被处决的那批人,一个个的罪责都明确了,根本不像那些朝臣讲的那样,是被锦衣卫构陷逮捕的,难道就因为他们曾经是官,即便是查到什么,也不能以律法之威处决吗?”

  “禀皇爷,还在加急刊印中。”王体乾忙上前禀道:“主要是油墨调制耽搁不少功夫,据国子监祭酒徐光启呈报,最迟明日即可刊印完毕。”

  “好!!!”

  ……

  清风徐来,午门城楼上旌旗飘飘。

  “我愿出十两,把那块肉许给我!!”

  许显纯没有回话。

  特权给予的太多,失去了制约和监察,就能让这些享有特权之辈,做出此等藐视国威的事情。

  “太慢了。”

  朱由检面露疑惑,他不明白这个势,究竟是何意。

  “皇爷~”

  “奴婢遵旨。”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嚎叫一声,竟引起不少附和声,这令兵马司的人,锦衣卫旗校,一个个都严阵以待,生怕刑场遭到冲击。

  “夺籍。”

  朱由检似懂非懂道:“这难道就是皇兄先前所言,在文官群体之中,有那么一批人,满脑子想的都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好处吗?或为名,或为利,朕也一直在想此事。”

  在旁站着的王体乾、卫时泰几人,骤然听闻此言,一个个都心生惊骇,此等形势下还敢做此等事情,这分明就是……

  朱由校淡笑道:“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是一项牵扯众多层面的命题,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非与百姓治天下也,你想真正理解这句话,就需要有独立的思维,能了解民间疾苦,能看透权力的本质,不然啊,你永远都会被文人士大夫的嘴绕进去。”

  “在这京城之中,可不止有朝官,更有清流,还有众

  多读书人。”

  “都抓起来没?”

  “这只能算其中的一部分表现。”

  大明对待某些人实在太好了,以至于他们都快忘了,大明究竟是谁的大明,觉得能操控住舆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朱由校就是要治治这臭毛病!

  既然你们想争,那朕就陪伱们争。

  朱由校皱眉道:“先把刊印好的分发下去,让那批内书堂的宦官,都换上读书人的衣衫,给朕在京城内外诸坊读报,朕要叫京城上下,都知道朕为何杀这批恶臣!!”

  朱由校伸手轻拍朱由检的肩膀,“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大明的皇帝就该以仁德治理天下,不该倚重厂卫,不该闭塞言路,不该乾纲独断,不该滥杀吧,毕竟这天下是朱家的,可想治理好这个天下,却又离不开他们。”

  刘朝忙道:“眼下在西四牌楼那边,是许显纯在负责监刑。”

  朱由校语气淡漠道。

  刘朝离开没多久,朱由校眼神冷厉道。

  “啊!!!”

  朱由检发怔的站在原地,他很想理解皇兄讲的这些,究竟代表着何意,可他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

  “第一期皇明时报,国子监那边刊印出来没?”

  “接下来几日的刑场,要加强布控才行。”

  匆匆赶回的田尔耕,那身飞鱼服迸溅有血迹,略显气喘,对皱眉的许显纯说道,说着,看向刑场,被捆束着的惠世扬、张问达几人,此刻已然昏死过去,在旁监刑的锦衣卫旗校,拎着水桶就朝他们泼去。

  朱由校冷冷道:“让锦衣卫查清他们背后指使者,都给朕逮捕进诏狱,今日他们敢策划冲击刑场,那明日是否就敢冲击皇城了!”

  “奴婢遵旨。”

  西四牌楼一带,震耳欲聋的惨叫声,混杂着阵阵叫好声,令人听的头皮发麻,许显纯静静坐在官帽椅上,眉头紧皱着,看着眼前疯狂的人群,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几分惧意。

  刘朝匆匆行至御前,朝天子作揖禀道:“惠世扬、张问达这批罪囚,被留京锦衣卫押至西市,不过有数十众读书人冲击刑场。”

  王体乾忙低首应道。

  “可是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如何了?”

  朱由校看了眼午门外的那帮朝臣,心里冷笑起来,把持在文人士大夫手里的舆情主导权,朕要一步一步的夺回来,朕今后要叫天下知道那些被杀的贪官污吏,道貌岸然之辈,究竟都干了什么恶事,这块遮羞布该掀掉了。

  刘朝忙作揖应道。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道:“这些人待在京城,或许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情,但他们有嘴,更有笔,如若京中掀起某种风波,那他们就会参与其中,甚至京城的事情会通过这些人的笔,以书信的形式传递到大明各地。”

  田尔耕沉吟刹那,瞧见疯狂的人群,眉头微皱道:“后面要处决的那批人,有不少是奸商,只怕在京中的势力也不小,万一有人动了歹念,拿银子蛊惑愚民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的确要加强布控。”

  许显纯幽幽道:“惠世扬他们被处于极刑,只怕朝堂该掀起风波了。”

第94章 剑指京营

  “英国公!你可知这封奏疏递到御前,究竟代表着什么吗?!”

  中军都督府正堂,响起孙承宗的质问声,张维贤倚着官帽椅,平静的看着神情严肃的孙承宗。

  “这几日…留京锦衣卫在西市处决这么多人,致使朝野哗然。”

  见张维贤不为所动,孙承宗急道:“本官知晓英国公办事心切,想尽快将京营整饬出来,好向陛下述职,可眼下时机不对啊,如果这封奏疏被陛下御览,发现京营竟然藏着这么多猫腻,一怒之下要……”

  “孙协戎,那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

  张维贤撩袍起身,拿起那封奏疏,眼神坚毅的看向孙承宗,“这封奏疏呈递到御前,究竟会产生何种后果,本公要比你更清楚,此事本公告知于伱,不是想让你随本公进宫,而是出于道义,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那本公就要进宫了,孙协戎,你就待在此处,将各项案牍整理好吧。”

  言罢,张维贤一甩袍袖,昂首朝堂外快步走去,孙承宗看着张维贤离去的背影,只觉得眼前发黑,为何事态会这般急转直下啊。

  陛下,您为何要杀惠世扬他们啊。

  即便惠世扬他们的确该杀,那也要等朝局暂稳些再说啊。

  孙承宗的思绪很驳杂,原本前几日张维贤就写了这封奏疏,孙承宗也知晓此事,京营的很多情况,远比预想中的要严峻太多。

  原本孙承宗对这封奏疏呈递御前,没有其他的意见,毕竟京营整饬关系深远,如果可以真的将京营整饬出来,今后面对危急的辽事,朝廷至少能掌握些主动,不必费尽心思的从诸镇诸地调遣援辽客军。

  可偏偏在这等形势下,闹出锦衣卫处决一批羁押在诏狱罪囚这等事,甚至逮捕一批冲击刑场的读书人,这使得京城上下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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