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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35节

  “臣…周嘉谟,拜见陛下!”

  “臣…李汝华,拜见陛下!”

  “臣…孙如游,拜见陛下!”

  “臣……”

  东暖阁内先后响起的声音,让朱由校回过神来,环视殿内所聚诸臣,朱由校双眼微眯起来。

  有意思。

  来乾清宫的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那皆是大行皇帝朱常洛钦定的顾命,这是有事情要聊啊。

  “诸卿来乾清宫,可是有何事要奏?”朱由校收敛心神,倚着软垫,深邃的眼眸看向方从哲他们,语气淡然道。

  “禀陛下,臣有本奏。”

  礼部尚书孙如游上前,手捧一封奏疏,低首禀道:“礼部及有司,已初拟大行皇帝谥号、庙号,还请陛下圣裁。”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涉及谥号、庙号之事,容不得有丝毫懈怠,该表现出的情绪,必须要表现到位。

  否则被人扣上一顶孝道有缺的帽子,就算是大明皇帝,也会面临汹涌的舆情,这点轻重缓急,朱由校还是能分清的。

  折腾这么久,涉及两位大行皇帝的谥号、庙号,到现在才算初拟出来,一方面能看出大明礼制的森严,另一方面也能看出大明中枢的拖延。

  从刘若愚的手里,拿过那份奏疏,朱由校神情严肃的御览着。

  万历帝的谥号庙号,泰昌帝的谥号庙号,没有因为朱由校的存在,继而出现什么偏差。

  一个庙号定为‘神’,一个庙号定为‘光’,对于谥号庙号的拟定,朱由校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

  想有效干预和制衡朝堂,让外朝的诸党各派能安稳下来,围绕的核心势必是红丸、移宫两案,在此之际,还需有条不紊的亮出别的手段,使得满朝文武的注意和精力,都被牢牢的吸引才行。

  看来东林党开始改变斗争方向了。

  在看这封奏疏时,朱由校暗暗思量起来,此前涉及谥号庙号等事,乃内阁次辅刘一燝亲抓,时下却由礼部尚书孙如游奏请,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红丸和移宫两案并案调查,不仅打乱了东林党的节奏,还在外朝产生相应影响,这到时一个好的现象。

  “对礼部及有司初拟谥号庙号,内阁是怎样想的?”

  看完这份晦涩的奏疏,朱由校抬头看向方从哲几人。

  似这等专业性极强的事宜,朱由校对礼部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咬文嚼字之事,本就是礼部擅长的。

  或许万历帝御极登基期间,有着不少颇具争议的事宜,但万历帝终究是驾崩了,即便是想要亮明观点,文官群体也是极其隐晦的。

  神:民无能名曰神;壹民无为曰神;安仁立政曰神;物妙无方曰神;圣不可知曰神;阴阳不测曰神;治民无为曰神;应变远方、不疾而速曰神;能妙万物曰神;道化宜民曰神;显仁藏用曰神;则天广运曰神;定这样一个庙号,可见耐心寻味之处颇深啊。

  面对新君的询问,内阁首辅方从哲、次辅刘一燝、群辅韩爌,算是充分体现出语言的魅力,所讲的那番话,令朱由校觉得好笑之余,表面却只能强忍着。

第49章 如此顾命

  讲官腔套话这种风气,朱由校很不喜欢,明明用几句话,就可以清楚的表述,非要东扯西扯,文绉绉的,含蓄隐喻,让人去猜真实想法,不过朱由校却也清楚,此等现象不是谁都能改变的。

  官场上讲究的是四平八稳,流行‘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主流思潮,即便面临天大的问题,也没什么是不能去拖得,去等的,就算真的死了人,那就死呗,反正遭殃的都是底层贱民罢了。

  “既然内阁没有意见,那就循制来办吧。”

  随着韩爌言明所想,朱由校神情看不出喜悲,环视殿内诸臣,“此事之重要,诸卿也都清楚,朕不希望在此事上,出现任何的纰漏,明白吗?”

  新君这就允准了?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周嘉谟这些顾命大臣,听完天子讲的话,做的指示,流露出各异的神情,显然和他们所想有出入。

  回想起过去的那些时日,天子乾纲独断、闭塞言路、兴廷杖、倚厂卫、信勋贵、独定三要案、开诏狱等举止,令朝野间风波不断,特别是那场大朝会结束后,天子就没再召开过常朝,这也难免让一些人联想。

  “既然谥号庙号之事初定,那朕先前说的诏修两朝实录,简拔一批翰林诸官,可议出什么没?”

  看着神情各异的诸臣,朱由校再度倚着软垫,神情自若道:“难道这等事情,内阁也要扯皮很久,才能最终明确下来吗?”

  “陛下,此风不可助长啊!”

  在方从哲打算上前禀明时,韩爌神情严肃,抢先一步规劝道:“翰林院不比国朝其他地方,此擢授职官皆有定数,如若率性而为,不顾宗法礼制,那势必会让地方生乱,到时人人皆想靠幸进而上,则谁还愿为民办事?”

  “简直荒谬。”

  没完了。

  朱由校倚着软垫,静静看着眼前一幕,大行皇帝朱常洛在驾崩前夕,钦定的这帮顾命大臣,东林党占比过重,这也导致彼此间没有制衡,在一些事情上一旦扯皮,就会形成眼前这种争执局面。

  “既然争议这么多,那就回去继续议。”

  朕这些时日在乾清宫,是日日不敢有丝毫懈怠,熟悉朝政,了解国情,为何到你张问达的嘴里,就成了懒散昏庸了?”

  方从哲还是老迈了,其内阁首辅的位置,不足以能震慑住外朝有司了。

  “臣附议!”

  “陛下,臣有本奏。”

  当场面有失控迹象时,朱由校淡漠的声音响起,“你们皆是朝中重臣,更是皇考钦定顾命,一个个在御前像什么样子?倘若此事传扬出去,让世人如何看待?这就是天启朝的肱股吗?!”

  当然齐楚浙党等派,也都是一路货色。

  内阁次辅刘一燝,吏部尚书周嘉谟,左都御史张问达,杨涟几人纷纷上前作揖,原则性的问题,他们是寸步不

  让。

  “大宗伯这是何意?”

  朱由校脸色一凝,语气冷冷道:“你这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难道就是给朕做的吗?朕不召开早朝,你就不知事情该如何做了?

  论双标,朱由校很佩服东林党。

  想改变一个人,绝非说说那般简单。

  左都御史张问达双眼微眯道:“难道在国朝中没有贤良可选?陛下初登大宝,对很多事情还不了解……”

  礼部尚书孙如游冷哼一声,上前道:“陛下,臣倒是觉得此事应办,时下国朝秩序初稳,陛下即皇帝位,当早修两朝实录,以安天下民心,然此事牵扯众多,仅靠……”

  “臣附议!”

  心情不好的方从哲,向天子作揖应道,只是这样的事情,却绝非是刘一燝、韩爌他们想看到的。

  吵起来了。

  “张问达,朕想问问你。”

  大明的常朝,不止有早朝,还有午朝,甚至是晚朝,一天把时间都折腾到这上面,何以能做别的事情?

  朱由校首提天启朝,令一些人心下一紧,尽管朱由校御极登基,已然定下了新年号,但泰昌帝驾崩太突然,使得尴尬的事情出现,这也导致万历四十八年,被分成两部分,时下沿用的就是泰昌元年之号。

  “够了!!”

  “臣遵旨。”

  张问达走上前,作揖一礼道:“陛下御极登基,应克己以为表率,而非久居内廷,常朝乃……”

  要真是那样的话,趁早上疏请辞吧!

  你上疏,朕允准。

  朱由校瞧见这一幕,真的是很想笑,如果韩爌讲的这些话,真的人人都遵循的话,那短暂的泰昌朝上,缘何能有大批东林党人被重用,被起复?

  连入职前的面试、审查都没有,就靠所谓的名声和举荐,便有大批在野的东林党人,被简拔到一个个高位。

  “臣附议!”

  王安这批太监宦官的血,不是白流的!

  眼下内廷被朱由校整顿了,宫城和皇城禁卫被整合了,想知晓内廷发生什么,这是谁都不能办到的。

  朱由校眉头紧皱,盯着喋喋不休的张问达,常朝他要真是日日开,宝贵的时间全都浪费掉了。

  朱由校比谁都要清楚,为何文官群体死揪着此事不放,就是想看到天子,这样遇到什么事,他们也好进行揣摩。

  在瞧见方从哲表态时,亦引起不少反对声,特别是杨涟讲的话,令方从哲脸都红了,朱由校眉头微蹙起来。

  朱由校态度坚决道:“编修两朝实录之事,乃国朝之要事,朕绝不允许有任何纰漏,去进行此事,方卿,你是内阁首辅,此事就由你继续负责,何时讨论清楚了,能达成一致了,再向朕言明!”

  政治上本就是趋利避害,规矩也好,制度也罢,有利于自己的,想进行解释太容易了,不利于自己的,就捧起来进行打击。

  “臣……”

  张问达心下一紧,顺势就跪倒在地上,天子罕见的直呼其名,这让张问达清楚的知道,天子生怒了。

  甚至连上疏请辞之言都讲了。

  张问达之所以讲这些话,一个是想起规劝表率,一个是想顺势搭救惠世扬,可事情显然没有朝他所想的倾斜。

第50章 协理京营戎政

  东暖阁的气氛冷了下来。

  在御前伴驾的乾清宫太监刘若愚,将脑袋埋的很低,刘若愚服侍天子的时间不长,不过他很清楚天子脾性。

  张问达的官路走不长了。

  先帝钦定的顾命又如何?

  原司礼太监王安,乃先帝伴当,深得先帝信赖和倚重,可被新君厌恶,不也杖毙于午门了?

  “黄卿。”

  朱由校没有去看跪地的张问达,这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当到头了,东林党又如何,涉及到权力之争,要么干脆别撕破脸,要么就一劳永逸!

  冷峻眼眸看向黄克瓒。

  “臣在!”

  黄克瓒上前作揖道。

  时下拱卫皇权的帝党,尚未在朝真正凝聚起来,拿下张问达容易,即便逮进诏狱,在专制皇权统治下,朱由校可以轻松办到,无非是背负些骂名而已,但是空缺下来的左都御史之位,该找谁来顶替呢?

  总不能换下个东林党,跟着再上去个东林党吧?

  朱由校要找个合适人选,来接替张问达就任此等要职,确保都察院内部秩序能归稳,合称科道的都察院若能归稳。

  那么乱糟糟的朝局,就会被有效震慑到。

  党争内耗的表现之一,就是相互间上疏弹劾。

  朱由校就算要杀人,也要捧着大义去杀,让那些虚伪的家伙,被彻底撕开面具,就算是死了,也要永远钉在耻辱柱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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