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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36节

  “你是刑部尚书,皇考钦定顾命之一。”

  朱由校收敛心神,语气冰冷道:“适才他张问达说了,朕没有循制召开常朝,就是昏庸荒唐。

  朕最近在乾清宫,御览一些司礼监存档的奏疏案牍,涉及刑部核准的定案,朕想问问黄卿,过去刑部的这些定案中,是否存在冤假错案的情况?

  朕奉诏即皇帝位大赦天下,要是遇赦不赦之列,有蒙受冤屈者,那朕的恩泽岂不成了空话?”

  老贼,你就没事找事吧。

  黄克瓒瞥了眼张问达,怒气从心底涌出,新君不想开早朝,那就不开,用得着你屡次三番的规谏啊,现在好了,火都引到本官身上了。

  “禀陛下。”

  黄克瓒作揖行礼道:“刑部历年的定案皆是经多次核准才决断的,甚至部分要案,是都察院和大理寺,与刑部一起进行核准的,臣……”

  “黄卿的意思,是朕想的太多了?”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打断黄克瓒的话。

  “臣绝无此意。”

  黄克瓒心下一紧,忙表明态度道。

  天子这是想干什么?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周嘉谟等一众顾命见天子这般,心底难免生出疑虑,新君说话办事太跳了,以至他们都猜不透新君意图。

  想要有效干预和制衡朝堂,就必须要叫底下的人,猜不透自己的想法才行,让他们始终被牵着鼻子走,这样才能掌握主动。

  “既然黄卿没有此意,那就将刑部历年的那些要案

  ,都悉数调出来重新审查一遍。”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语气平静的说道:“着大理寺协办此事,在今岁的秋决开始前,朕要详细的审查过程,黄卿是皇考钦定顾命,这等要务不会让朕失望吧?”

  “臣领旨。”

  黄克瓒嘴上答应,心里却暗暗叫苦。

  要重新核准刑部历年的要案,还卡在今岁的秋决前夕,那么多的案牍要审阅,根本就不是件轻松的差事啊。

  张问达有些紧张,像重新核准刑部历年要案之事,天子叫刑部和大理寺着办,唯独少了他们都察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国朝在遇到大事时,都会让三法司介入,可现在都察院没有承接此事,三法司缺一,这要是传到朝野间,都察院岂不成了众矢之的?他这个都察院左都御史,接下来势必会被人非议和指摘啊。

  大明的文官群体,多数不是喜欢名,就是喜欢利,毕竟寒窗苦读十余载,得以靠科举金榜题名,跻身到大明仕途之中,倘若到头来只想做苦哈哈,那就没谁愿意做官了。

  朱由校知道张问达喜好名利,那就叫他先陷进去再说,对待这种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无视他,彻彻底底的无视,让其在惶恐难安的状态下,等待着被政治清算的到来!

  “鉴于黄卿所兼职责重大,考虑到辽事的紧迫,协理京营戎政一职,朕有意让孙承宗接替。”

  朱由校语出惊人道:“拱卫京畿的京营,乃是国朝安身立命之本,辽地如若再起风波的话,靠征调各地各镇驰援,一切都太迟了,何况此前客军援辽,赶赴辽地的途中,发生太多的事情。

  似这等劳民伤财的征调,今后要尽量避免,朕决意整饬三大营,着英国公张维贤,协理京营戎政的孙承宗负责,至于黄卿,核准刑部历年要案之事,待到此事结束,朕不会吝啬封赏的。”

  原来是这样啊。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周嘉谟一行人,特别是黄克瓒,在听到天子讲的这些,先前不明白的地方,此刻却豁然开朗了。

  天子要对京营下手了啊。

  刘一燝、韩爌、周嘉谟、杨涟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异的神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至于方从哲、孙如游、黄克瓒他们,此刻的反应也相差不多。

  “既然对此没有异议,那就都退下吧。”

  朱由校不给诸臣反应时间,端起茶盏就说道:“方卿、孙卿留一下,朕有些事情要和你们商榷下。”

  “臣遵旨。”

  本想说些什么的方从哲、孙如游,被天子这样一说,也不好再说其他,毕竟接替黄克瓒协理京营戎政的是孙承宗,此人与东林党人交好,他们有些不理解,先前天子做的种种,就是在打压东林党,为何现在却又提拔与东林党人交好的大臣了?

  尽管方从哲他们也清楚,孙承宗不是东林党人,但跟一些东林党人交好,就眼下这等特殊朝局,还领这等重要的职务,万一私底下存在什么交流,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第51章 知罪否?

  方从哲、孙如游站于原地,二人都不知天子特意将他们留下,究竟是想要商榷何事,甚至二人的思绪,还停留在孙承宗领协理京营戎政上。

  东暖阁内变得很安静,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见,而响起的轻微脚步声,令孙如游下意识瞥去。

  乾清宫太监刘若愚与其他几名太监宦官,低着脑袋朝殿外退去,这让孙如游的心底警觉起来。

  余光瞥向方从哲,见其没有任何反应,孙如游有些心急,我的元辅啊,你倒是觉察到这些啊。

  朱由校倚着软垫,没有急着去说什么,方从哲、孙如游的种种神态变化,皆入朱由校的眼底。

  “陛~”

  “方从哲,你知罪否?”

  就在孙如游心急时,见方从哲迟迟没反应,就想先打开僵局,但话刚出口,就被天子的话打断。

  “!!!”

  孙如游心下一惊,到嘴边的话憋住了,而彼时的方从哲,此时才反应过来,同样被天子所问惊住。

  “老臣……”

  方从哲心跳加快不少,他不知天子这样说,究竟是指的什么,他最近也没做什么事啊。

  “说起来,你方从哲也曾任独相,是三朝元老了。”

  朱由校神情看不出喜悲,语气淡漠道:“朕想问问你方从哲,内阁首辅一职,你真尽到职责了吗?”

  “老臣~”

  方从哲有些恍惚,天子不满的语气他听出来了,可是真让他回答这一问题,方从哲一时不知该怎样说。

  孙如游站于原地,此刻他突然明悟,天子让他留下,不是想跟他商榷何事,而是让他听的。

  “皇祖父御极临朝之事,朕就不跟你一一赘言。”

  朱由校冷哼一声,盯着神情恍惚的方从哲,“朕想问问你方从哲,在皇考御极临朝之际,你这个内阁首辅,究竟尽到人臣的本分没?是佐天子以稳社稷了?是御六部以稳朝堂了?是进良言以分帝忧了?”

  朱由校讲的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把锤子,狠狠敲击在方从哲心头,让他的身上直冒冷汗。

  天子所讲何意,方从哲听明白了。

  “老臣有罪!”

  方从哲神情有些动容,顺势就跪倒在地上,向朱由校作揖请罪道:“老臣……”

  “一句有罪,就完了?”

  朱由校拍案喝道:“倘若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我大明的内阁首辅,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担任啊!”

  方从哲沉默了。

  孙如游心乱了。

  朱由校前后的变化之大,即便是心思缜密的孙如游,被天子留下商榷事宜时,也没有想到这些。

  “皇考奉诏即皇帝位之初,做出的种种决断,发生的种种事情,朕也不跟你方从哲说了。”

  朱由校稳坐在龙椅上,眼神凌厉的盯着方从哲,“朕就想问问你方从哲,在皇考染疾病重时,你的种种表现,像是大明的内阁首辅吗?

  优柔寡断,处事不决,瞻前

  顾后……

  随随便便跳出一些人,说可以治愈皇考龙体,你方从哲连斟酌都不斟酌,犹豫许久,便默许这等事情去做。

  皇考龙驭宾天之际,内廷闹出那等风波,你这个内阁首辅呢,竟然事先一点消息都不知,任由某些人去说去做,让朕在即皇帝位前夕,处在那等被动的境遇下,你这个内阁首辅做的真是太好了!”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重重的拍了几下御案,方从哲眼神有些飘,汗珠顺着脸颊流下,神情有些不自然。

  从朱由校奉诏即皇帝位来,这是第一次对方从哲这样,对眼前这个内阁首辅,朱由校有着诸多的不满,甚至早就生出想换掉方从哲的心。

  但是眼下不能换!

  原因非常简单。

  大明内阁的首辅、次辅、群辅更迭,必须经过廷推这道合法手续,在京廷臣进行会推初拟人选,呈递到御前由天子圈定,那么选出的内阁诸臣才具备合法性,这样在内阁佐天子以稳社稷时,外朝有司的种种,才不会多说其他。

  朱由校当然也能乾纲独断,直接去任命新的内阁大臣,可如此一来的话,是否有人虚与委蛇,就是不好说的事情咯。

  “方从哲,你是不是觉得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坐的时间太长了,现在想的就是日后退下时,能带着殊荣荣归啊?”

  朱由校冷冷的看着方从哲,“朕告诉你方从哲,这种幻想还是趁早打消吧,要不是朕乾纲独断,顶着外朝的一些压力,将红丸、移宫两案并案审查,只怕此时弹劾你方从哲的奏疏,都能将朕的御案堆满,看看吧,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奏疏!”

  讲到此处,朱由校抓起一摞奏疏,狠狠的甩在方从哲的面前,丝毫没有给这个内阁首辅任何脸面。

  响鼓还需重锤敲。

  方从哲老迈了,其已经不适合担任内阁首辅,但是在问题没有初步解决前,方从哲不能退下。

  东林党也好,齐楚浙党也罢,站在皇权的角度,都是破坏稳定的不好产物,这个党,那个派,他们争权夺利的本质是什么?

  不就是想给背后代表的群体争取利益吗?

  大明的中央财政收支,存在着种种问题和隐患,这不就是最明显的体现吗?

  “方从哲,你好好想想吧,内阁首辅的这个位置,你究竟要不要站好。”

  朱由校站起身来,看着神情一滞的方从哲,“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朕要是不想给你撑腰,那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方从哲默然。

  这次天子直接挑明,没有任何的隐晦点明,让方从哲联想很多,更让其心底生出很强的别样情绪。

  不管怎样说,他也是内阁首辅啊!

  “孙卿,内阁首辅想不明白的事情,你这个皇考钦定的顾命,也帮着他好好想想。”朱由校冷峻的眼眸,看向一直沉默的孙如游,“看看现在的外朝,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臣…领旨。”

  心惊胆战的孙如游,忙作揖应道。

  然朱由校根本就没理会这些,一甩袍袖,就朝殿外走去,“摆驾西苑!”

第52章 谈兵

  西苑,内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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