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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06节

  张武却道:“在三角淀挖泥筑堤时,也玩命了干,你猜怎么找?恰好碰到咱兵宪去巡视了,这小子恰好叫兵宪瞧见,兵宪问他啊,对以工代赈有啥想法没?”

  “嗯。”

  李达点点头道。

  “你猜这小子咋说?”

  张武说道。

  “咋说的?”

  李达好奇道。

  “这小子来句,以工代赈好啊,可以靠力气填饱肚子,这就是惠政啊。”

  张武嘴角微扬道:“这要是搁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啊,干的好的,还能被选进官营诸坊做工,谁要是不玩命干,那都对不起祖宗。”

  李达心生唏嘘。

  张武继续道:“现在齐三这小子,靠着先前积攒的工分,被选进了天津第一冶炼厂做工,听说还做了学徒呢,每月发银1两,发粮票3斗,直娘贼的,听听就让人觉得眼红啊。”

  作为名下没有土地的群体,张武、李达这些人,并非是天津本地人,而是来自于各地的流民、逃户,甚至还有不少,是来自辽地逃难进关的辽民。

  天津三卫在没有大规模兴工前,他们过得日子很凄惨,常常是挨饿受冻,吃不饱饭再寻常不过。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项项大工在天津兵备道的主持下,开始逐步形成稳定秩序,这些人的境遇发生了改变。

  万事开头难。

  陈奇瑜这位天津兵备道兵宪,过去承受的压力很大,面临的挑战很多,为了稳定住治下秩序,使得天津三卫焕然一新

  ,结合天子提出的章程与设想,陈奇瑜将天津三卫变成一个大工地。

  采取以工代赈的方式,聚拢起治下的破产群体,将他们安置到各处大工劳作,整饬城墙,修筑水利,重整驰道,修建港口,建造诸坊,这期间除了管饱肚子外,还采取工分考核的方式,以激励这批破产群体的积极性。

  凡是其中表现优异者,将定期筛选出工分最多者,将他们分流安排进各领域产业,继而成为能靠劳作赚钱的脱产群体。

  别看说起来很容易,上嘴皮碰碰下嘴皮,但现实做起来却很难,期间遇到很多问题,不少都是陈奇瑜亲力亲为。

  毕竟秩序的梳理和明确,必然会伴随着磕碰,想要掌握绝对的主导优势,就要有相应的威慑才行!

  “城墙营建要加快进度了。”

  说来也巧,也是在定南门一带,忙完手头差事的陈奇瑜,领着一帮人便来巡视,在一处土坡上。

  “按着先前所定的构想,天津卫城只是核心区域,待到城墙主体全面竣工后,要重新修建大桥。”

  看着忙碌的人群,陈奇瑜表情严肃道:“等到那批冶炼、锻造、铁器、火砖、琉璃、纺织等官营诸坊竣工,咱天津地界的人口,不知要增加多少呢,何况十三行在天津落脚,据本官所知也要建工坊,甚至还要筹建数处造船厂,等到那个时候啊,咱天津不知要增加多少人口呢。

  所以事情要想到前面,紧挨着天津卫城外的这片土地,要尽快完成丈量才行,今后要作为扩建所需,伱们规划署的人,从快拟定一个草案,切记,本官讲的这些是机密,谁要是敢泄露出去,规划署全体连坐严惩!!”

  “喏!”

  随同的新设规划署诸官吏,一个个忙作揖应道。

  今后的津门将会变成什么样啊。

  讲完这些的陈奇瑜,看着眼前忙碌的场景,不知为何,心底生出感慨与唏嘘,这让他想起最初接到中旨时,那时天津还要帮着辽前输送,看到天子为天津谋划的路,陈奇瑜除了震惊没有别的。

  以开海通商为侧重,积极发展工商业,这在陈奇瑜看来太过新奇,毕竟大明的国策乃重农抑商,天津真要这样做的话,今后不知要出多少事端。

  不过朱由校颁布的中旨,无疑也打动了陈奇瑜,就一句话,让破产者亦能靠劳作,赚取养家糊口之银,则为天下万民,探索一条全新的福祉。

  就是这句话,让陈奇瑜下定决心去干。

  但是这一路走下来,不容易,而最让陈奇瑜头疼的,莫过于随着脱产群体的增多,而粮食却成了最大挑战,毕竟天津的人口,每天都在增长,就因为这一件事,让陈奇瑜不知想了多少办法。

  “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回想起这些的陈奇瑜,望着前方的城墙,囔囔自语道:“陛下,希望您为天津选的这条路,真的能为津门带来改变,能为天下万民谋得福祉吧,这条路走下来真是太不易了。”

  没有人知道选择这条路后,陈奇瑜背负了多大压力,更不会有人知晓,因为选择干这件事,陈奇瑜要扛起多重的担子……

第313章 津门变局(3)

  发展是讲究规律的,这绝非靠急就能解决的,想要让一地发展起来,天时地利人和皆不能少,要能留住人,要能聚住人,毕竟只有这样,需求才能持续性循环,没有了人,任何宏伟蓝图都是扯淡!

  津门的雨说下就下,原本燥热的天,只因一场磅礴大雨,转眼就变得凉爽不少。

  “这雨下的真大。”

  天津卫城,东城廊街,雅轩阁,临街窗户处,一长相富态的中年,手里拿着折扇,面露感慨道:“也就是现在,不怕下这般大的雨,倘若搁在从前啊,我还真有些担心,这城墙要被冲垮了咋办。”

  “赵老爷,瞧您这话说的。”

  而相隔不远处,坐在锦凳上的清瘦中年,笑着撩撩袍袖道:“满津门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您赵家,最盼着能来的就是大雨了,这雨多了,运河水上涨,那漕运不就不稳了,这要是敢下个十天半月,粮价……”

  “柳老三,你他娘的说这话何意!”

  唤作赵奎生的富态中年,瞪眼看向柳大忠喝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赵家乃老实本分之家,何时像你所讲的那样了。”

  “还吵起来了。”

  “呵呵~”

  聚在此间的一众人,瞧见眼前这一幕,无不露出各异神情,有看戏的,有观望的,有审视的……

  “诸位,都先安静一下。”

  而在此等形势下,坐于主位的一老者,重顿手中拐杖,皱眉道:“现在不是掰扯这些的时候,今日我等齐聚在此,要聊的是今后的买卖究竟怎样做,一个便民社来我津门,便闹腾不少事情来。

  现在不止多了十三行,还有华汇银号,老朽生在津门,长在津门,这活了多半辈子了,也没瞧见过这种阵仗啊。”

  讲到这里时,在场所聚众人无不沉默,甚至不少人的神情严肃起来,就当前天津三卫的情况,还真是叫他们摸不着头脑了。

  作为拱卫京城的门户所在,天津设卫是在永乐初年,这么长的时间发展,使得天津地界有一批本土势力,或许祖上倒几代,都不是天津本地的人,可这么多代传承下来,生在这片土地,长在这片土地,天津在他们眼里就是家乡。

  眼前聚在这里的人,随便拎出来一家在天津的底蕴都不小,就像那个赵奎生,就跟天津左卫的赵家关系很近,有些事明白就好,没必要刨根问底……

  “谁说不是呢。”

  坐着的一人,皱眉轻叹道:“你们说啊,咱京城的那位天子,跟朝中的文官斗,那就斗了呗,没事鼓捣什么十三行啊,现在好了,在京的那帮勋贵,一个个拿着银子购买银股,一窝蜂全扎进天津来了。”

  “是啊。”

  这番言论引起共鸣,身旁那人说道:“皇明时报我是期期看,看看现在的京城,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远的不说,就

  说近的。

  先是少府对外颁售债券,后是户部要颁售债券,前者拿皇庄田产做锚定物,后者拿官田做锚定物。

  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玩的,诸位,伱们说啊,咱天津作为京畿的门户,被这样折腾下去,还能有个好吗?”

  作为天津本土的代表存在,暂且不提眼前所聚的这些人,一个个究竟是什么身份,但他们所在宗族,明里暗里都经营着很多产业,毕竟宗族传承想要维系,没有得以赚钱的产业是不行的。

  “华汇银号还好说点,跟咱们没有太多冲突。”

  柳大忠此刻开口道:“真要论起来,我还挺喜欢华汇银号的,不仅存银子能得利钱,关键借贷利钱还低,手续是麻烦点,不过谁要应个急,总比外面借高贷要强。

  但是十三行,这玩的就太狠了。

  在京的那帮勋贵老爷,过去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过去是在津门有不少产业,也购进不少土地,但最起码来讲都能吃到肉吧。”

  柳大忠把话讲到这里,引起在场众人的认同,或许说在过去吧,在京的那些勋贵里,有不少在天津置办有产业,谴门下驻津进行经营,也有一些做的过分的,但不管怎样说,整体来说还行吧,至少也能赚不少银子。

  可是现在不同了。

  伴随着十三行先后在天津筹设,参与其中的皆是在京勋贵,这使得天津掀起一场洗牌风波。

  影响很大。

  天津十三行是要银子有银子,要地有地,讲一个最直观的例子,现在还没有西夷海商北上停靠,但天津十三行就筹建数处私营造船厂,这为的就是今后控制航运航线,毕竟想要控制住航线,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海船才行。

  “现在别说是肉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啊,连汤都喝不到嘴里了。”柳大忠表情严肃,语气铿锵道。

  此言一出,使得现场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天津十三行带来的压迫很强。

  如果他们不能设法谋变,为今后寻得一条出路,恐他们最终的命运,就要沦为天津十三行的附庸。

  “既然是这样,那我等为何不抱团取暖呢?”不知沉寂了多久,有人便站了起来,讲出心中所想道。

  “天津十三行是那些勋贵老爷筹建的,还得到天子的恩典,咱们想要与之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

  “不过咱们要能抱团取暖,也成立一家商行或商号的话,今后等天津正式开海通商,那咱们也能与之展开合作,或者是跟北上的海商合作。”

  “这倒是个好提议。”

  赵奎生笑着说道:“不说别的,若我等真能筹设商行或商会,粮食买卖是能做的,眼下聚在天津的人有多少,这买卖可不小啊。”

  “还有,不知诸位知道否,廉政院调查永平府、河间府等地仓场,可是查到那些仓有不少亏空啊,诸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还有这样的事?

  赵奎生的这番话讲出,使得在场众人都心生惊疑,特别是涉及粮行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小声议论起来。

  其实对于眼前这些人来说,他们心底并不抗拒开海通商,甚至一个个都很兴奋,毕竟天津被天子降下恩泽,只要他们能把握好机会,那都是能从中分一杯羹的。

  也恰恰是这样,使得他们的内心深处,皆想抵御住天津十三行带来的威慑,继而能稳住自身跟脚。

  似眼前的这种情况,其实不止眼前这一处,而在天津卫城的不少地方,都聚集有不少的人,而他们所聊的核心,就是面对天津的不断改变,他们究竟要怎样适应新变化,继而能存活下来,毕竟没有谁想丢掉自己所得的一切……

第314章 爆!爆!爆!

  “你们要明白一点,蓄水养鱼才是根本,不要管朝局是否不稳,也别管舆情怎样波动,这些跟少府没有关系,你们只需做好本职就行。”

  相较于天津的种种变化和碰撞,或多或少还带着含蓄与试探,京城的变化和碰撞,特别是上升至朝堂,却渐渐显得剑拔弩张了。

  彼时的乾清宫。

  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等少府高层齐聚东暖阁,朱由校坐在宝座上,眼神坚毅的看向他们,因为户部颁售债券一事,导致这几日内阁争吵不断,连带着朝局受到很大影响,以至坊间出现不少舆情。

  “陛下说的都对,可是有些问题不能坐视不管。”

  孙国桢表情严肃,面朝天子作揖拜道:“就如京通两地的粮价,已出现小幅递增的趋势了,这并非是什么好苗头,往年这个时候……”

  “朕说了,这些不是少府该操心的。”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语气低沉道:“眼下少府要做的,是尽快将各地的制造官局,明确的那些工坊,悉数给朕梳理出来,明确体系,构建秩序,让聚拢起的人都动起来,把颁售债券所聚银子,给朕一笔笔清晰的花出去!!”

  “可是陛下,粮价若是起伏不稳,唯恐民心跟着不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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