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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07节

  孙国桢却道:“少府是聚拢起很多破产群体,但拿他们跟整个京畿相比,两者的规模悬殊太大,要因粮价导致京畿不稳,继而发生不好的事,只怕少府做的终将是徒劳啊。”

  “臣附议!”

  “臣附议!”

  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几人纷纷表明态度。

  这还真是看谁能撑到最后啊。

  见到此幕的朱由校,不免苦笑着摇起头来,当前的形势与情况,看起来除了乱糟糟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了。

  朝局乱。

  舆情乱。

  事态乱。

  似乎一切的起因,乃毕自严坚持户部颁售债券一事,继而在内阁引起较大分歧,从而传导到外朝有司,而因为朝局的乱,又使得该势逸散至民间,连带着各种舆情出现,最终对民间产生影响。

  但是朱由校却很清楚,这是有人故意搅局,而这个人,不是特指某人,而是指各派,因为他们搞这些,所站的利益角度不同,不过事情堆在一起了,就使得现在的朝堂,乃至京城京畿都不一样了。

  “那就把朕讲的都做好!”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眼神凌厉的喝道:“朕不是在给你们商量,是最终决议,非少府事无需伱们多管,京城京畿出现任何事情,朕会找人来解决,但你们要做的事没办好,朕绝不轻饶!!现在都去做事!!”

  越是在这种特殊境遇下,就越是要表明态度,眼下明暗博弈到了关键期,谁先退步,谁就必败。

  朱由校输不起。

  他要沉下心来。

  哪怕因为这场明暗博弈,导致少数人利益

  受损,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跟多数人的利益相比,朱由校都必须要坚持下去。

  在小农经济下的大明,想要发展集约型手工制造业,就必然会造成风波产生影响,而粮价就最易受到波及,没有任何一行的发展,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而朱由校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避免今后再发生类似现象。

  倘若这次不将某些规矩明确树立,那么今后凡遇到些风吹草动,便会造成风波与影响,如此发展就不要再想了。

  发展的前提是稳定。

  要是连稳定都保证不了,还谈什么发展!?

  “皇爷,喝些茶吧。”

  看着孙国桢一行离去的背影,在御前服侍的刘若愚,手里端着茶盏走来,恭敬的递到朱由校面前。

  “放那儿吧。”

  朱由校摆摆手道,他现在哪有心思喝茶,变化每天都有很多,现在拉扯的地方太多,一个个心思都这般活泛,朱由校还真怕何处崩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崩不起啊。

  大京城战略,天津开海战略都按部就班的向前推行着,本身这些谋划部署就暗藏不小的风险,倘若局势变化太多,造成其中变数增加,朱由校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会给北直隶带来什么影响。

  混乱可以有,但千万别成为常态。

  要是真成了常态,那么先前砸进去的银子,下的那些功夫,都将伴随混乱的加剧,而产生不了任何价值。

  “都在谋势蓄力啊,这拉扯的过程真难熬啊。”

  看着眼前的奏疏,朱由校紧蹙眉头,囔囔自语道:“现在就缺一把钥匙,要是能挑到明处来,那接下来就好办了啊。”

  而就在朱由校思虑当前局势时,彼时的午门外,廉政院尚书崔呈秀拿着一摞奏疏,心底生出惊惧的快步前行。

  “一个个的胆子怎就这般大啊。”

  “这不是廉政院能处置的啊。”

  “该怎样办啊。”

  情绪激动的崔呈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走路时,嘴上不停地说着,以至进出午门的不少官吏,在见到崔呈秀的模样时,一个个都露出各异的神情。

  “崔呈秀这厮是怎么了?”

  “不清楚啊,看上去有点怪啊。”

  “该不会廉政院又查到什么了吧?”

  “哼,一帮酷吏能查出什么,只怕又要构陷谁了吧。”

  廉政院在朝的风评一向不好,尽管廉政院在此之前,的确查到不少案情,可崔呈秀他们的手段,却让不少文官感到厌恶。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崔呈秀他们此前做的事情,是背叛了整个文官群体的利益,只为能得到天子的信赖和倚重。

  “快!本官要面圣,十万火急!!”

  赶到午门的崔呈秀掏出腰牌,看着眼前的宫廷禁卫,语速极快道:“本官要马上去乾清门,本官有大事要通禀陛下!!”

  在午门轮值的禁卫,见来者是崔呈秀,当即便查验腰牌,期间有禁卫上前,摸查崔呈秀身上是否带违禁物。

  时下的宫廷禁卫,早就跟先前不同,加强门禁制度,落实责任到人,是朱由校传达给皇家近卫都督府的,想要确保内廷铁板一块,规矩就必须加强,漏洞就必须杜绝,否则内廷依旧会像筛子一样。

第315章 浓疮就要挤破

  “这些都是真的?”

  东暖阁的气氛压抑到极致,低首而立的崔呈秀,心情忐忑且难安,而在听到天子冷冷的询问时,没由的,崔呈秀心下一紧。

  “禀陛下,恐是真的。”

  崔呈秀强压心头惧意,手微颤,面朝朱由校作揖拜道:“廉政院查案向来讲究证据,彻查仓场本就是大事,李夔龙他们纵使胆子再大,也断不敢拿此事说笑。”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何来恐是真的一说?”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将所持那份奏疏放下,向前探探身,看向崔呈秀道:“你这个廉政院尚书是怕了?”

  “是真的!!”

  崔呈秀跪倒在地上,行跪拜之礼道:“臣从没有怕过,只是永平、保定、河间等府仓场亏空严重,已到骇人听闻的地步,预备仓、常平仓、社仓、义仓、济农仓等竟多数被中饱私囊,此事……”

  到底是爆雷了。

  朱由校倚着软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从开始查京通二仓时,他就没对仓场抱有任何希望了。

  仓场,是最易出硕鼠蛀虫的地方。

  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太多。

  陈粮置换新粮,那都算是最简单的手段,往里面掺砂石鸟粪,明仓暗运,借着赈灾的名义消损耗,虫吃鼠咬,走水报损……就朱由校能想到的手段,便多达十几种,甚至都不带重样的,也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

  “朕想听的事这些吗?”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冷冷的看向崔呈秀道。

  叫崔呈秀就任廉政院尚书,将李夔龙、田吉这帮人擢进廉政院,朱由校就是看重他们一点,为达目的决不罢休,有时酷吏比良臣好用,至少酷吏明知有风险,但他们敢为了自身利益去拼去搏。

  将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这是朱由校一直在做的事情。

  吏治持续败坏到现在,就需要在特定的时期,去用猛药去拔毒,不然想要去扼制吏治腐败,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禀陛下,依臣之见,眼下当加紧巡察。”

  崔呈秀额头冒出细汗,语速极快道:“尽管现在查出一些问题,但并没有涉及整个北直隶,还有不少县的诸仓没有查,如果此案想要查明,就必须要彻查到底才行。”

  千万别同意啊。

  别看崔呈秀嘴上这样讲,但心底却暗暗祈祷,巡察北直隶诸仓一事,后果远超他当初所想。

  直娘贼的,这帮该死的地方官,贪也要有个度吧。

  让崔呈秀怎样都没想到的,一些府城、县城所设预备仓、常平仓竟然空了一半,玩的最狠的,是半仓粮半仓空,上面是粮,下面竟是空的,拿木板顶着,连老鼠都见不到……

  带队去地方巡察的李夔龙、田吉等一众人,是越查越心惊,越查越胆寒,这也让他们默契的向京呈递。

  “那就彻查!”

  看着神色慌张的崔呈秀,倚着

  软垫的朱由校,神情淡漠道:“朕只给廉政院十五日,将后续巡察做好,整个北直隶各府州县是什么情况,朕要看到详细呈报,敢将手伸进仓场,朕要看看他们的胆子有多大。”

  完了。

  崔呈秀傻眼了,他怎样都没有想到,天子知晓这等惊天秘闻,非但没有想着要进行遮掩,哪怕是后续慢慢再查,现在不仅要彻查,还限期十五日内查完,要真是这样的话,恐北直隶必生大乱啊。

  “陛下三思啊!!”

  崔呈秀心跳加快,顾不得其他,面朝天子作揖拜道:“臣理解陛下的心情,但这般去查的话,恐对社稷不利啊,如若这期间出现任何风波,臣只怕北直隶……”

  “那不是你廉政院要考虑的!”

  朱由校拍案道:“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朕断不会视而不见,朕明确告诉你,此事廉政院若能办,那就办,要不能办,朕不介意动用厂卫,至于伱们,就悉数给朕滚出京城吧,朕不养废物!!”

  听到此言,崔呈秀先是一愣,旋即却镇定了下来,眼神也跟着坚定起来。

  “请陛下放心,臣定会办好此差的。”

  在朱由校的注视下,崔呈秀作揖道:“如若此案查不清,臣自当以死谢罪!”

  “好,那朕就静候佳音。”

  朱由校语气平静道。

  既然北直隶的仓场爆雷了,那就没有必要捂着了。

  毕竟想要在北直隶发展集约型手工制造业,便需要足够的粮食储备才行,没有这一根本所在,那根本就发展不起来。

  随着脱产群体规模增多,倘若不解决粮食供应问题,粮价就会跟着增长。

  要是在承平年景还好,赚的银子够养活全家,哪怕没有能攒住积蓄,至少也不会出现慌乱,可要是敢碰到个灾年,赚的银子连买粮都不够,这人一旦饿红了眼,那可是什么事都敢做的。

  还好是在发展谋划初期,便查到北直隶仓场爆雷,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要是现在不戳破,今后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魏伴伴。”

  看着崔呈秀离去的背影,朱由校语气淡漠道。

  “奴婢在。”

  在殿外候着的魏忠贤,此刻忙跑进东暖阁内。

  “你去安排下,将东缉事厂交可靠之人暂管,待东厂事安排好,便领一队人离京赴辽东。”

  朱由校伸手道:“切记,此赴辽东要密赴,别叫人知道你们的行踪,有些事,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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