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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05节

  一个个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先前更是一再强调,能将所遇到的问题都解决,可现在却晾在这里了。

  眼下的杨涟,与过去在京时相差很大。

  不仅人消瘦很多,也变得不修边幅,身上穿的官袍都馊了,可杨涟却浑不在意,要知道这些在过去,是杨涟最受不了的。

  “诸位,诸位。”

  一旁站着的书童,见自家老爷沉默不言,忙上前说道:“先叫我家老爷静静,从来这处大堤,我家老爷多日都没好好休息了,诸位先去巡察大堤各处,我看这雨下的又大了,莫要出现别的差池。”

  围聚在杨涟身旁的几名河工,见书童这样说,又看了看面带疲态的杨涟,尽管他们有很多话想说,可想到杨涟已经连续多日,都一直待在该处大堤上,跟他们一起加固大堤,他们也知杨涟很累。

  “唉~走吧,先去瞧瞧各处的情况咋样吧。”

  “唉~”

  “走,走。”

  草棚内响起道道长吁短叹,可这些声音却像刀一样,一道道扎进杨涟的心里,杨涟能够感受到失落,甚至是失望……

  在先前,这些河工初见到自己时,一个个都是面露畏惧,根本就不敢靠近他,觉得他是个官老爷,离官老爷太近不好。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涟跟他们朝夕相处下,彼此间的距离拉近了,甚至聊的也多了,可杨涟的心态却变了……

  “杨忠,你说本老爷是不是很无能?”

  望着那些河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下,眼眶微红的杨涟,手轻微

  的颤抖着,对身旁的书童说道。

  “老爷怎能这样说呢?”

  杨忠闻言,忙开口道:“别人不了解,但小的知道啊,从老爷离京赴河南等处后,老爷做了哪些事,小的全都……”

  “那管什么用?”

  杨涟却摆手打断道:“开封府境的黄河大堤,乃是整个河南治下最脆弱的,遗直兄在离开河南时,曾反复向某强调,一定要看顾好该处大堤,尤其要注意夏汛与秋汛,万一出现溃堤或管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说着,泪竟顺着杨涟的眼角流下。

  待在河南的时间越久,杨涟就越是发现,自己过去读的圣贤书,在面临一些困境时,竟然毫无用处。

  甚至在巡察河南各处时,杨涟知晓太多过去不知的情况,那人间百态算是叫杨涟悉数都目睹一遍,可这些事情啊,在呈递京城的奏报中就寥寥几句带过了,某地遭水灾,水患严重,毁田数千顷,冲垮民宅……

  过去在看到这些时,杨涟是没有特殊感受的,只知道某地遭灾了,朝廷要尽快拨银拨粮赈灾,所以要上疏附议规谏,可是在实际经历过后,杨涟却不敢多想这些,因为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老爷,要不您写封信,小的跑一趟洛阳?”杨忠见状,有些踌躇道:“毕竟方正化他们……”

  “晚了。”

  杨涟却长叹一声,“早知是今日之局面,当初某就不该做那糊涂事,还瞧不上太监,某现在连太监都不如,而开封府的这帮地方官,一个个全都该死!!!”

  回想起先前的事情,杨涟的心底很后悔,早知是这样的情况,当初方正化、曹化淳他们派人送信,说能帮着解决加固河堤所需,看有什么需要的,但心高气傲的杨涟,却不耻于太监为伍,所以看过以后,便当着西厂厂番的面,将方正化亲笔所书之信给撕了。

  同样的事情,人家左光斗却没这样做,因为左光斗巡察邳州、睢宁、灵璧等地时,发现这些地域的河堤存在大问题。

  对水利颇有研究的左光斗,从探明这些问题后,根本就不敢懈怠,左光斗甚至都不敢想象,一旦该地域真出现夏汛或秋汛,那将出现何等严重的问题。

  “青天老爷,出大事了,您快去瞧瞧吧。”

  而就在杨涟感慨之际,草棚外响起一道声音,这让杨涟心下一惊,杨涟以为该处大堤出现溃堤了,哪里顾得上其他,便朝棚外跑去。

  “出了何事?”

  冲出草棚的杨涟,顾不得所下大雨,抓住那老汉的手,便激动道:“可是哪处出现溃堤了?”

  “不是,不是。”

  那老汉情绪激动道:“是公公来了,押着可多的木料来的,哈哈,加固河堤用的,这下全都够了啊。”

  讲到这里时,那老汉伸手指向一处,而听到这些的杨涟,则顺着老汉所指看去,就见雨幕之下,一支庞大的马队,正在朝河堤处缓缓前行,这一刻杨涟愣在了原地,而在他的脑海里,则浮现起一段话来,这世上有太多的事,不是光靠你一张嘴,说解决就能解决的,做事靠的是脚踏实地,而不是嘴!!

第311章 津门变局(1)

  “做事难,想做实事更难。”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人满为患的一处正堂,陈奇瑜坐在官帽椅上,环视着堂内所聚人群,“你们是经过层层筛选,最终留在天津海关的,有些话本官要先对你们讲明,本官希望你们能牢记在心,而不是就挂在嘴边。”

  “喏!”

  堂内所聚众人,无不抬手作揖唱喏。

  “天津开海通商,乃陛下特赐恩泽,与其他地方开海不同,天津会允准西夷海商停靠上岸。”

  陈奇瑜撩撩袍袖,字正腔圆的说道:“为确保海事畅通,得陛下所颁中旨,天津特设海关衙署,以征收经停海商海关税,该税有别于榷税、关税等,与过去所开市舶司也略有不同。

  具体有哪些不同,在先前都逐一讲明了,本官在这里就不过多赘言了。

  但是经收的海关税,哪怕一厘都不能少,要是敢叫本官知道,谁敢为了一己私利,便少征或贪墨该税,一经查明,本官必然是严惩不贷!”

  作为天津兵备道兵宪,随着时间的推移,经陈奇瑜之手做的事不断增多,这也让陈奇瑜所辖职权不断增多。

  现阶段的天津三卫,跟陈奇瑜刚来津门赴任时相比,已然有了不小的改变,这个改变是很多人都没想到的。

  曾经破损严重的天津卫城,在陈奇瑜的组织安排下,开始重新进行整饬,甚至部分城墙要进行移址。

  尽管城墙是限制发展的阻碍,不过在冷兵器时代的背景下,城墙是安稳民心的保障,何况天津要开海通商,甚至允许西夷海商停靠上岸,作为京城京畿的门户所在,天津断不能存有任何隐患!

  除了整饬城墙之外,天津治下的水利与驰道,也都在陈奇瑜的组织下稳步推进,这也使得天津地界聚有大批劳壮。

  官与官是不一样的。

  在大明的官场上,是有不少只动嘴的官,但是也有动手做实事的官,官场上出现的那些事,何尝又不是一部人生百态呢?

  “现在天津虽说已对外开海通商,不过北上天津的西夷海商,恐还需较长的时间,才会来到天津通商。”

  陈奇瑜继续说道:“而明确筹建的天津港,还需一定的时间才能建成,所以天津海关的承办业务相对轻松,不过天津卫城要梳理的事宜不少,为确保征税诸事稳步推进,故天津海关这边,要暂时抽调一批人手协办。

  这批暂调的人手,会随着天津海关的承办业务,逐步回到原署,这期间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直接来找本官言明。”

  别看陈奇瑜坐的是兵备道兵宪的位置,可是干的那些差事早就超纲了,哪怕说是一地巡抚都不为过。

  不过远在京城的朱由校,却不打算在天津设巡抚,而是等合适的时机,在天津进行撤卫设府,特设的天津府将直归中枢统辖,且级

  别会对标巡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天津能更好的发展起来。

  “看起来兵宪打算对十三行征税了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毕竟是在京勋贵筹建的商行,还是响应天子的号召。”

  “那又能怎样呢?咱这位兵宪还备受天子宠信呢,伱想想看,过去内帑直拨过来多少银子。”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事不一样啊,毕竟……”

  一场针对天津海关的决议散场后,离开的那些官吏,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边走边聊着他们所想。

  作为经过层层筛选,才得以留在天津海关的官吏,那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在他们之中,或许有些书读的不少,但是琢磨人心,对他们而言太在行了。

  谁都知道这场决议结束后,先前针对十三行的宽松境遇,势必要进行收紧,毕竟从十三行在天津筹设后,天津卫城的商贸跟着也变了。

  天下熙熙皆因利来,天下攘攘皆因利往。

  但凡是能聚财的地方,那明里暗地的争斗与博弈,势必是层出不穷的,任何一环出现纰漏,都会导致严重损失。

  作为天津的主官,被天子寄予厚望,陈奇瑜绝不会允许这些事情发生,天津既然已设口岸开海,那就必须要有变的态势。

  当天津海关的大小官吏,离开天津兵备道衙署,陈奇瑜并没有闲下来,而是召来新设税务署诸官。

  有些事情要进行梳理了。

  “过去为了安稳天津,所以税务署特设以来,没有全面接管税收事宜。”坐在官帽椅上的陈奇瑜,看着眼前的税务署诸官,神情严肃道。

  “不过从明日起,进出天津卫城的征税诸事,隶属天津下辖的钞关、工关等,皆悉数归税务署统辖,该征收的税一项都不能少,要是敢叫本官知道,谁敢在诸税方面有任何纰漏,到时别管本官翻脸无情!”

  “兵宪,我税务署这边,是否要跟三卫指挥使司明确下?”

  税务署主事眉宇间透着几分踌躇,看向陈奇瑜说道:“尤其是跟钞关、工关的人,毕竟这些乃隶属于户部和工部的,眼下被税务署这样……”

  “这些无需你们多管。”

  陈奇瑜却摆手打断道:“该要明确的事宜,本官会派人通知一声,你们只要将份内之事做好就行。”

  这……

  税务署的一众官吏听到陈奇瑜所讲之言,一个个露出复杂神情,相较于前者,他们对钞关、工关接受显得有些顾虑。

  毕竟跟户部、工部的扯官司,他们品级上就不够啊,万一陈奇瑜没有能顶住压力,最后倒霉的是他们啊。

  “接手钞关、工关之事,乃是陛下特颁的旨意。”

  陈奇瑜如何能没有瞧出,为给大家一个定心丸,特意多讲了一些,“天津开海通商,今后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很多,接收一事不准有任何差池,该你们做的事情要做好,该本官做的事情本官自会解决,希望大家能勠力同心,将天津治理好,建设好。”

  “喏!”

  听到这些的税务署诸官吏,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一个个中气十足的齐声应道。

第312章 津门变局(2)

  “都加把劲儿!”

  “快点!”

  天津卫城,定南门一带,道道喝喊声不绝,数不清的人群散布各处,或清淤,或挖泥,或运土,或搬石……在这片广袤的地域,忙碌成为了主旋律,没有人敢偷懒,昔日破败的城墙,而今已初换新颜。

  “张头儿,您说我等有希望吗?”

  在一处草棚里,刚巡察完城墙营建的管事李达,端起黑陶碗,倒了些放凉的茶水,转身朝一中年走去,“我可是听说了,这批调往工坊的名额还不少,头几批没有咱的事,那也没啥好说的,谁叫咱城墙整饬进度最慢呢,不过现在天津卫城的城墙,也算是初具规模了,这轮也该轮到咱了吧。”

  “谁知道呢。”

  张武轻叹一声,接过李达递来的黑陶碗,“谁不想调去工坊啊,在这累死累活的,一点油水都没有,是可以吃饱不假,但是却没有任何前途,我可听说了,进咱天津官营工坊的,就齐三你还记得吧?”

  “记得。”

  李达忙点点头道。

  “这小子现在发达了。”

  张武面露唏嘘道。

  “怎么说?”

  李达问道:“我记得他小子,先前营建城墙,后来三角淀筑堤缺人,这小子就被选去了,早先逢人就吹嘘,在营州中屯卫时偷听过两年私塾,识得不少大字。”

  “哎,就是因为人家识得不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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