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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04节

  “户部遇到的问题,远比你遇到盐政一项要多的多,本辅这样跟你讲吧,你袁抑之所谋盐改,只是本辅纾解户部弊政的其中一环罢了。”

  “但是你这一环能否做好,会影响到本辅的其他谋划。”

  “重新丈量官田是一个开始,本辅要用三到五年的时间,将全国的鱼鳞册与黄册都重新进行更迭!!”

  袁世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毕自严,“这事恐很难办成吧。”

  “是很难。”

  毕自严眼神坚毅道:“可就算是再难,也必须要给它办成,哪怕得罪再多的人,不然废除摊派辽饷,永不加赋等惠政,便永远无法落到实处去。”

  “况且地方层出不穷的苛捐杂税,也该好好敲打一番了,更别提偷税漏税逃税的现象,也要狠狠抓起来了。”

  “这些问题不能解决,那么国库充盈就是句笑话,眼下朝廷面临的困境太多,而天子心思活泛,所想所念很多都不被人所理解,要是不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恐今后朝廷会遭遇不少难关啊。”

  尚书署正堂的气氛微变。

  其实在很多时候,哪怕是毕自严,对天子的不少做派都是不理解的,比如格外重视少府,甚至不符礼制的进行授官,这简直是在破坏科举根脉,不过毕自严却有一点很好,或许是不理解,但他能存得住气,他会先静观其变,看看究竟有什么变化,而后再根据事情发展去做决定。

  恰恰是这一点,使得毕自严通过少府颁售债券,想到了如何突围的良策。

  “要是这样的话,明确统一的盐法条陈,加强各地盐政的管控,便是当下迫切要解决的事情。”

  听完毕自严讲的这些,袁世振沉吟刹那,讲出心中所想,“只有先将这些做好,与此同时秘筹盐政税警队伍,那么……”

  “抑之,本辅给你的建议,是莫要心急,要么就别做,要做就做到极致。”

  毕自严此刻却摆手打断:“统一的盐法条陈,朝廷先前不是没有过,但是各地的差异太大了,如何能解决这一问题,是你推行盐改的关键,而先前陛下召见你,允许盐法侍郎统辖一支盐政税警队伍,这代表着陛下的决心。”

  “而在昨夜的奏询中,陛下曾说过一句话,那时本辅还没多想别的,但今日跟你聊过后,却知晓陛下是看透我等所做,涉及税警队伍筹建,可暂时募集一批劳壮,至于骨干,不妨再等等。”

  嗯?

  听毕自严讲到这里,袁世振有些疑惑,不过细细品味之下,袁世振双眸微张,这一刹他想到了什么。

第309章 东风与西风

  “一个个都不简单啊。”

  东暖阁内,朱由校盘坐在罗汉床上,看着眼前所摆奏疏,笑着摇起头来,“都在投石问路,都想知道朕要干什么,朕是什么态度,啧啧,难怪都说官儿难做呢,心思全都放到这上面了,怎么会不难做呢?”

  一缕刺眼的阳光,透过新换的琉璃片,映射到短桌上,五彩斑斓的色彩看起来很美。

  “皇爷,喝些茶吧。”

  在旁服侍的魏忠贤,见天子这般,捧起新沏还没多久的茶盏,递到朱由校的面前。

  “魏伴伴,你说内阁的那些阁臣,究竟算是朕的肱股呢?还是算百官的代表呢?”朱由校接过茶盏,没有急着去喝,却看向魏忠贤说道。

  “奴婢见解浅薄,但是奴婢却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见天子这般问自己,魏忠贤忙低首回道:“不管是内阁,亦或是有司,那都是皇爷的臣子,是大明的臣子。”

  “魏伴伴,你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朱由校笑骂道:“那几封弹劾少府的奏疏,你先看看,看完以后,给朕讲讲伱是怎样想的。”

  “喏。”

  魏忠贤忙作揖拜道,随后在朱由校的注视下,魏忠贤脑袋低垂,恭敬的捧起边角那一小摞奏疏。

  按制,涉及到朝堂的奏疏,无论大小,在御前服侍的太监是无权去看的,这点规矩魏忠贤清楚,但魏忠贤更知道一点,天子叫他干什么,他就必须要干什么,哪怕是违背一些规矩和准则,都要先表明态度才行。

  朱由校喝了口茶,随手将所持茶盏放下,反观魏忠贤,则认真的翻阅着奏疏,看着,看着,魏忠贤的眉头微蹙起来。

  “皇爷,奴婢有些愚钝。”

  不知过了多久,魏忠贤捧着所看奏疏,面朝朱由校微微低首道:“这几封弹劾奏疏看似直指少府有司,具体到颁售债券,设考选才,兵仗局等事宜,可奴婢如何觉得他们意有所指呢?”

  “有什么就说什么。”

  朱由校眉头微挑,瞅了眼魏忠贤说道。

  “嗯。”

  魏忠贤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就奴婢的直觉,这几封弹劾奏疏暗指毕自严所提颁售债券,廉政院乱权,甚至还借兵仗局一事,点明工部所辖军器局职权被侵占,关键是这些奏疏吧,皆是经内阁转呈至御前的。”

  “那魏伴伴从中看到什么了?”

  朱由校轻敲着短案,似笑非笑的询问道。

  “奴婢~”

  被这样一问,魏忠贤反倒不知该怎样讲了。

  这庙堂上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小事,任何一环疏漏了,就可能落进一道陷阱里。

  “那你再看看这几道奏疏。”

  见魏忠贤欲言又止,朱由校又拿起一摞奏疏,随手递到魏忠贤跟前,魏忠贤见状忙双手接过。

  “一封韩爌呈递的仓场彻查疏。”

  “一封亓诗教呈的漕运巡

  察疏。”

  “一封孙如游所写裁撤债券疏。”

  “一封……”

  魏忠贤在翻阅这些奏疏之际,朱由校伸出手,语速不快的讲着,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心里是有想法的。

  不知不觉间,时下朝堂的这帮文武大臣,跟当初刚御极登基那会儿,已经有很大的改变了。

  或许是朱由校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在朝为官的那些人,一个个心底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天子是很年轻,但城府却很深厚。

  曾经那些有懈怠想法的,不是被杀了,就是被罢免了,而多数都是被杀掉了。

  中枢庙堂这个权力场,绝非是一成不变的,其时刻皆处在变动之下,也恰恰是这样,使得很多事情都属不安稳状态。

  “皇爷,为何奴婢有种感觉?”

  看完奏疏的魏忠贤,眉头紧蹙起来,“感觉有人想搅乱朝局,可想搅乱的方向,却让人琢磨不透。”

  “魏伴伴还是挺聪明的嘛。”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看完这些奏疏,便能想到这一层了?”

  “都是皇爷教的好。”

  魏忠贤忙道:“错非是皇爷先前叫奴婢多看些书,恐……”

  “不说这些。”

  朱由校摆摆手打断:“看完这几封奏疏,朕有种直觉,在朝有一帮人,或许私底下串联起来,或许没有串联,但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想要搅乱朝局,想要让朝堂不安稳,这样他们才能达到各自的目的。”

  “那皇爷想让奴婢做些什么?”

  魏忠贤微微低首道:“需要东缉……”

  “东厂不能动。”

  朱由校摇摇头道:“要真是动了这反而着了道,他们现在巴不得看到朕,会动用厂卫的力量,这样舆情便能煽动起来。”

  “知道朕嗅到不寻常的味道后,又想到了什么吗?”

  “围绕仓场,债券,官田,漕运这些展开的行动,不管是朕直接颁旨去做的,还是有司顺势而为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在逼近。”

  “所以他们搅乱朝局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转移视线?”魏忠贤听到这里,看向朱由校讲出心中所想。

  “不错。”

  朱由校点点头道:“有些人啊,是想让朕多出些手,这样还揣摩到朕是怎样想的,唯有这样,才能做到对症下药嘛。”

  “他们偏要这样,那朕偏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愿。”

  “这样,魏伴伴你即刻出宫一趟,领着东缉事厂的人,去廉政院找崔呈秀……”

  魏忠贤听着天子所讲,眼神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请皇爷放心,奴婢会办好此事的。”

  片刻后,魏忠贤恭敬的作揖应道,随后便低首朝殿外走去。

  一个个的心眼真够多的。

  看着魏忠贤离去的背影,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难怪每每有新法推行,有新规落实,就会掀起种种风波,明里暗里的斗争更多,这人啊,一旦触碰到自己的利益,所谓的君臣礼仪啊,那都是虚假的。

  不过对于这些现象啊,朱由校早就习惯了,没有人会轻易放弃自己辛苦所得,哪怕还有一线希望,他们也都会当做救命稻草般抓着。

  有人想搅乱他补的局,那么朱由校所能做的,就是见招拆招呗……

第310章 杨涟之怒

  “全都是衣冠禽兽!”

  “全都是斯文败类!”

  愤怒的声音在一处草棚响起,那身迸溅有很多泥点的官袍,显得那样刺眼,草棚里站着的几人,无不是面露愁容,看着情绪激动的杨涟。

  轰隆

  一道惊雷骤响,紧接着电闪在天际骤现,草棚外的雨势,似比先前又大了几分,落到地上噼啪作响。

  连续多日的大雨,使得流经开封府境的黄河水位被抬升不少。

  相较于京城的安稳,似乎大明其他地方,安稳就是一种奢望,不是遭了灾,就是强撑着,底层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

  “青天老爷,您就别光骂那帮鳖孙儿了,您快想想咋办吧。”

  见棚外的雨势又大几分,一清瘦老汉面露愁容,看向杨涟说道:“眼下该处水位涨的厉害,要是还解决不了所需木料加固,万一真出现夏汛的话,只怕这处大堤真的容易溃啊。”

  “是啊青天老爷。”

  “您瞅瞅这事咋整?”

  “咱可不能这样耗着啊。”

  被老汉这样一说,棚内站着的其他几人,一个个情绪激动起来,围在杨涟的身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反观杨涟,怒骂那帮相互推诿的官时,他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可是在面对这些河工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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