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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03节

  见到此幕的朱由校,没有出言多说其他,细嚼慢咽的吃着烤羊腿肉,跟毕自严这上了岁数的人不能比,他现在的年纪需要营养,不然身体就吃不消,像朱由检、朱聿键就更不用说了。

  吃得好,身体才好。

  身体好,事才好做。

  别管平日里有多忙,但是在吃的方面,朱由校从来都不糊弄,其很注重营养均衡,特别是整饬后的尚膳监,不止制度上更加完善,对待做的菜品也更注重,入口的东西,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顿晚膳吃了快两炷香的功夫。

  “爱卿来说说吧。”

  吃饱喝足的朱由校,向前探探身,将所持茶盏放下,看向正襟危坐的毕自严,面露笑意道:“为何在今日的阁议上,要呈户部颁售债券的奏疏,朕想听听爱卿的真实想法。”

  来了!

  在旁坐着的朱由检、朱聿键相视一眼,眉宇间透着几分好奇,说实话,对毕自严提出要户部颁售债券,他们很想知道为什么。

  毕自严没有着急回复,而是特意看了眼朱由检、朱聿键,见天子没有说什么,便知二人留下是天子的意思。

  “启奏陛下。”

  想到这里的毕自严,微微低首对天子说道:“臣有此念,还是得益于少府颁售债券,臣想以户部之名颁售债券,不止想要筹措一批活银,继而纾解眼下的困局,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臣想借此机会丈量土地!”

  果然。

  朱由校眉头微挑,饶有兴趣的看向毕自严,作为他看重的大明财相,倘若毕自严做这件事情,只是在照猫画虎,想要拆东墙补西墙的话,那就代表朱由校打眼了,但事实并非是这样。

  “一直以来,官田的情况就起起伏伏。”

  毕自严表情严肃道:“臣从接任户部尚书以来,就想要对官田重新丈量,因为臣觉得田赋有很大问题,但通过废除摊派辽饷、永不加赋这两件事,还有蓟辽总督衙门清查卫所屯田,使得臣明白一个道理,此事倘若要做的话,没有一个合适的由头,恐很难推行起来。”

  毕自严到底是有才的,对于官场上的那套规矩心知肚明,尽管其非常不喜这些,可是在官场上,有太多的事情和情况,不是你喜不喜欢的事情,毕竟大家都这样做,你要反其道而行之,就会显得你很突兀。

  一旦在官场上突兀的话,那就会遇到各种麻烦和算计,毕竟你不想叫大家好,那你先别好了,也恰恰是这样,使得毕自严比谁都要清楚,想要梳理好户部所辖诸事,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第307章 这招够狠

  “然后呢?”

  朱由校撩撩袍袖,如炬眼眸看向毕自严,“爱卿想要借着颁售债券,继而清查北直隶境官田,那么清查要怎样落实?总不能叫各地官府去办吧?还有爱卿要颁售800万两份额的债券,就真的能足额售卖?”

  “此外,朕就按户部债券足额售卖,真的向民间聚得800万两白银,爱卿能否保证这些银子,在拨给各项开支时,所拨银饷是落到实处,而非被人暗中截留一部分?”

  说归说,做归做。

  尽管朱由校对毕自严所想很认同,不过有些事实也客观存在,倘若这些问题不能有效得到解决,那么户部颁售债券一事,无疑是削减大明国祚的底蕴,毕竟费尽心思聚得的银子,最终没有去解决实际问题,反而被一些人暗中贪掉,到期无法兑付本息的话,是需要拿官田来置换的,这无疑会重创本就脆弱的财政体系。

  “臣先回答拨银一事。”

  面对天子的问询,毕自严表情严肃道:“臣是这样想的,这笔聚来的专项银,要着重解决驿传改制,仓场补空两项,余下的那笔银子,将充当国库的压储银,以备不时之需。”

  “多不如精,杂不如专。”

  “对于朝廷所临处境,不止臣很清楚,满朝文武皆清楚,驿传改制乃迫在眉睫之事,此前辽左一战,驿传的糟糕表现,给朝廷很大被动。”

  “为避免此等现象再发生,臣觉得兵部这项决议,户部要大力支持,按王阁老所想,先以北直隶、辽东两地进行试改,待两地驿传有司梳理清楚,则可延续至山西、陕西两地,毕竟九边之重,乃关系国朝之安稳。”

  真是大才啊。

  朱由校心生感慨,看向毕自严的眼神都变了,就毕自严所讲的这些,真的能有效落实的话,那对于边陲的掌控相对就增强很多。

  站在全国一盘棋的高度,驿传体系就是大动脉,是中枢连接与掌控地方的根本,倘若驿传该出现任何纰漏,那对应的就代表统治被削弱。

  像兵部尚书王体乾所提驿传改制,朱由校就觉得很好嘛,按部就班的推动驿传谋改,将不必要的枝枝蔓蔓砍掉,精简驿传体系,提升驿传地位,将官驿从驿传剥离出来,划归到地方有司去,待到这些谋划逐一落实,新的驿传体系能够很要运转,再明确一些别的谋划,比如涉足民运,对外发售邮票等。

  改革不一定非要轰轰烈烈,温水煮青蛙同样也行,方式方法不同,但是想要达到的成效是一样的,那就要秉承求同存异的原则。

  “再说仓场补空。”

  毕自严轻咳两声,继续说道:“从廉政院的不少职官带队离京,尽管臣不知廉政院尚书崔呈秀想干什么,但臣却明白一点,恐怕仓场的问题比想象中的严重,臣不管别的,臣就管仓场。”

  “不止是京通两仓,乃至北直隶各地仓储,今后若真查到什么,恐单靠仓场尚书韩爌来解决是很难的。”

  “臣是户部尚书,更得陛下信赖得进内阁,那么臣就要确保仓场事发后,可以稳定住民心,北直隶乱不得啊!”

  在讲这些时,朱由检端着一盏茶,来到毕自严的跟前。

  “谢过殿下。”

  毕自严忙起身接过,微微低首道。

  “要是这样的话,的确能避免朕所讲的那些。”

  朱由校双眼微眯道:“不过爱卿是否想过,户部要专供这两项开支,而其他开支一概不管,朝中有司恐会吵闹。”

  “那是日后要解决的事。”

  毕自严捧着茶盏,面朝天子回道。

  如果户部所聚800万两银子,只拨给驿传改制和仓场补空方面,的确能避免被贪情况,前者是兵部重点关注之事,王象乾这位兵部尚书肯定会亲力亲为,谁要敢把心思放到这上面,王象乾肯定不会轻饶。

  至于后者,那就更没什么好讲的,只要廉政院能彻查北直隶仓储亏空,一旦在朝野间引爆,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是没人敢把心思放上面的,毕竟谁敢去顶风作案啊,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而陛下前面所提,臣是这样想的。”

  毕自严喝了口茶,在将茶盏放下后,继续说道:“为确保户部颁售的债券,能够尽快变现,臣想在北直隶、山西、山东、河南等地分售,尤其是临近北直隶的地域,要重点去进行铺售。”

  “此外,为了吸引民间来购,臣会适当提高些利钱,同时标注若户部到期无法兑付本息的话,则置换官田的价格将低于市价,这样一来的话,臣相信800万两份额的户部债券,定然能售罄的。”

  “爱卿有信心偿还这笔债券银?”

  朱由校眉头微挑道。

  “有信心!”

  毕自严却十分坚定道:“还请臣暂时卖个关子。”

  他是哪儿来的自信啊。

  朱由检、朱聿键听到这里,心底无不是生出疑惑,这可是800万两的债券银啊,朝廷一年税收才多少啊,哪怕是分期进行偿还,但谁能确保这期间没有意外发生呢?

  尽管二人有不少疑惑,但二人都很是克制,没有站起来去问毕自严,毕竟他们只有听的份。

  “好,那朕就信爱卿。”

  朱由校笑笑,看向眼神坚定的毕自严。

  “至于清查北直隶境官田,臣想等廉政院忙完仓场,便择机在北直隶各府州县展开。”毕自严从锦凳上起身,面朝天子作揖道。

  “臣恳请陛下,能在那时下道中旨去内阁,以户部为主,廉政院、都察院为辅,抽调对应人手,联合向北直隶各府州县督办丈量官田一事。”

  联合督导督办?

  玩的够狠啊。

  朱由校眉头微挑,略显诧异的看向毕自严,要真是这样做的话,便彻底绕开了地方,有中枢衙署亲自负责,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进行丈量官田,到时隐匿的也好,侵占的也罢,都将彻底暴露出去。

  只是真要这样做,到时恐将出现很多风波。

  “爱卿想好了?”

  朱由校收敛心神,向前探探身道:“这道中旨朕能颁,可真要查出什么,你户部必将首当其冲。”

  “臣想好了。”

  毕自严语气铿锵道:“重新丈量官田,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此事在北直隶能做好,那后续清查卫所屯田、职分田等,甚至进行全国的民田清丈,都会奠定坚实基础,田赋乃是重要税收,断不能这样糊弄了事。”

  果真是没看错人啊。

  朱由校露出欣慰的笑容,毕自严如果有大决心的话,这些事想要一一做好,至少需要数载时间,但这些事情要能梳理好,那对改变中枢财政构架,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朱由校甚至能够想象的到,今后的大明将会掀起哪些风波。

第308章 盐改

  做事便要有做事的态度,在其位就要谋其职,只想着升官发财,只想着投机取巧,却不想多做实事,那这个官最好别做,尽管大明的官场风气,过去一直是这样,但随着一批批贪官污吏被逮捕处决,随着廉政院的特设,有很多的事情都在悄然而变。

  户部衙署。

  尚书署。

  尽管昨夜的君臣奏询,持续到了很晚才结束,不过毕自严依旧是早早到衙,作为一部尚书,尤其还是户部这等要地,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而值得一提的是,从朱由校御极登基以来,很少召开早朝问政,这对于外朝的诸多文官而言,也算是一种福报了。

  说实话对早朝这种制度,不止做皇帝的不愿开,其实在京文官也大多苦不堪言,春秋时节还好点,这天还算是不冷不热,对付对付还能过去,但是夏冬就不一样了,要么太热,要么太冷,特别是隆冬时节,天还没亮便要起床,连饭都不敢多吃,还要是干的,水就别想着喝了,喝多了,正开着早朝呢,你想离开去解决?

  这不是找死吗?

  更别提在早朝召开期间,还有一批监察御史看着,谁在朝班里乱动或乱议,都会被记到小本本上,转手便上疏参你一本。

  这谁受得了啊。

  不过话又说过来,固然心里不喜开早朝吧,但是天子不临朝问政,那就是怠政的表现,所以该上疏规谏就要规谏,宗法礼制不能随意破坏啊,不然今后怎样拿宗法礼制约束皇权呢?

  即便是到现在,司礼监每天都能收到不少此类奏疏,只是这些奏疏啊,根本就到不了御前去,被登记归档后便搁置留中了。

  “毕阁老,您确定要这样做吗?”

  尚书署的正堂内,盐法侍郎袁世振表情严肃,坐在官帽椅上,看向坐于主位的毕自严说道:“户部颁售债券一事,在内阁阁议上已被反对,且朝中有司的议论声很大,您要再次提出此事,恐……”

  “本辅很确定。”

  迎着袁世振的注视,毕自严语气铿锵道:“不管此议反对声多大,此事本辅都要给它办成了,不办成,那朝野间的注意就不能转移,如此,抑之想要推动盐改,恐遭遇的掣肘与变故将会很多。”

  “这场赌必须要进行下去,不说别的,只说盐改若真能推动起来,那国库才有可能充盈起来,而崩坏的盐政才可能收紧。”

  “倘若不是抑之的那份盐改设想,本辅先前还下不了这等决心呢,毕竟户部要颁售800万两份额的债券,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啊。”

  “真要到期兑付不了本息,要那北直隶境的官田来置换,那我毕自严就会是大明最大的罪人!”

  昨夜在西苑那边,毕自严说要卖个关子,就在于袁世振构想的盐改,其现在要做这样的事情,底气便是盐改。

  “下官觉得有些

  太冒险了。”

  袁世振却眉头微蹙道:“将主要希望集中在盐改上,倘若实际试行中,遇到的问题或麻烦要比想象中的多,只怕……”

  “有些风险是值得去冒的。”

  见袁世振这样,毕自严却道:“盐改的事情必须要从快,哪怕不能立竿见影,也要叫中枢与地方,皆能看到你盐法侍郎的态度。”

  “态度才是关键!”

  “就像本辅待在内阁,待在户部,想要纾解所遇问题,就必须要亮明自己的态度,何况本辅做这些事情,不止是为伱盐改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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