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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47节

  崔呈秀却道:“诸君不会真的以为,钱谦益在朝野间募得一批金银,在朝那几个派参与筹备庆典,天子就真高兴吧?

  本宪就问你们一句,为何从辽左出现战事,有司想探讨此事,而天子却置若惘然,甚至还杀了一批批的人,这背后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等深思的吗?”

  “廉宪的意思,是天子不希望有人,过于关注辽事?”

  田吉似想到了什么,有些惊疑的说道。

  “只是辽事吗?”

  崔呈秀眉头微挑道。

  “您是说熊廷弼?”

  李夔龙紧随其后道:“前几日,可是有不少弹劾熊的奏疏,而楚党的态度,就显得……”

  “这些不是咱们该操心的。”

  崔呈秀摆摆手打断道:“诸君,没有廉政院,像咱们能得到重用吗?有些事既然到了时机,那就算再难,也要办成,没了天子的信赖和倚重,我等的处境,只怕比熊廷弼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坏,别忘了,叶向高可是进京了。”

  田吉、李夔龙、吴淳夫、倪文焕几人眉头紧锁起来,崔呈秀所讲的这番话,背后想表达的深意,他们都听明白了,廉政院要做的事情,不是他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一切都要看天子,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将一切合理化……

第228章 大明之耻

  肃贪乃是整顿官场的一种手段,是为了让风气不败坏到某种程度,以至于统治不能维系下去,倘若人人皆想着捞取银子,任何事情都以银子开路,绕开制定的那套规则,如此世道将败坏到何等程度?

  世间的确没有绝对公平,倘若有,则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可事实往往就这般残酷,不过想要维系稳定,维系和平,就必须确保相对的公平,这便是跟人性做对抗,肃贪,不是目的,根本是摆明态度。

  可惜一种态度的表明,往往会掺杂很多算计和心思,这恰恰才是最难办的事情。

  天下大同,这一美好的憧憬和理念,是何其的困难。

  在中枢朝堂筹设廉政院,没有交由秉承公心者执掌,而交由崔呈秀等人执掌,归根到底,乃是党同伐异的复杂风气,尚未回归到合理区间。

  这该死的尺寸拿捏,就需要崔呈秀这等酷吏把握和揣摩,至于秉承公心之人,就该到更需要他们的位置发光发热。

  乾清宫。

  东暖阁。

  “…来,先喝些茶水,莫急。”

  朱由校面露笑意,端着一盏清茶,递到顺天府尹孙传庭面前,“要是按爱卿所言,想要赶在大婚前,将朕先前所提到的种种落实,尚缺二十几万两差额?”

  “是的。”

  孙传庭双手接过茶盏,微微低首道:“毕竟牵扯到京城内外诸坊,尤其是像外城所辖诸坊,已然是经年没有整修,不止道路存在问题,还有……”

  “那就拨银。”

  朱由校没有犹豫,伸手强调道:“这次趁着大婚,就将京城的风貌好好变变,毕竟此事的大头,已经有人掏出来了。”

  “是。”

  孙传庭点头应道。

  趁着天子大婚这股风向,特别是参与其中的人还不少,朱由校遂向顺天府衙传达一项旨意,即整顿京城内外诸坊环境。

  作为大明国都重地,集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于一体,在京城所聚人口众多,京城绝对是大明第一城池,别看朱由校出宫的次数很少,可就在这仅有的次数里,朱由校还是看出不少问题。

  脏乱差,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特别是外城所辖诸坊,情况就更严峻了。

  大明的确有诸多的问题和弊政要解决,可是眼巴前的事情,该考虑也要考虑,不能因为事情小,就装作没有一样。

  朱由校就是要通过这次整顿,将公共卫生的概念树起来,避免鼠疫、瘟疫等大规模传染病发生。

  “还有一件事情,爱卿也要提前进行筹备了。”

  朱由校撩袍坐到罗汉床上,伸手示意孙传庭也坐,“围绕京内城、外城统筹建设居住区域,特别要兼顾到废水排污、雨水疏导等地下设施建设,改变京郊乱建乱占的现状,这些是顺天府衙的本职。”

  “陛下是想将外城营建完善吗?”

  孙传庭心下一紧,看向

  朱由校说道。

  “城墙和坊墙就不必营建,太过劳民伤财了。”

  朱由校摆摆手道。

  “可要是那样的话,围绕京内城、外城所辟区域的安全,又该如何保障?”

  孙传庭疑惑道:“何况这件事情……”

  “这点爱卿无需担忧。”

  朱由校微微一笑,出言打断道:“今后涉及到京城和京畿的卫戍,朕会做出相应的调整和完善,朕既然让爱卿这样做,自有朕的道理。”

  “臣~”

  孙传庭依旧有很多担忧,毕竟朱由校所讲的这些,其实是有悖于当下的理念,没有城墙的庇佑,何来安全一说?

  只是孙传庭哪里知道,随着生产力的不断攀升,城市发展乃是必然趋势,而又高又厚的城墙,将会逐步成为发展的瓶颈,火炮技术的不断提升,使得城墙的庇护作用,逐步成为一种摆设。

  朱由校并不确定,以煤铁为主导的蒸汽工业革命,是否可以在他有生之年普及,毕竟发展是讲究历史规律的。

  没有基础,何来发展?

  不过朱由校却相信一点,原始工业化这一历史进程,是他必须要实现的,不然大明想要对外扩张,完全就没有跟脚和底气。

  当然这些事情,是很久后才要考虑的,毕竟大明连小农经济下的问题和弊政,都没有逐一解决。

  “陛下,臣还有~”

  跟天子聊了以后,孙传庭想起近期的朝局,不过对于在朝诸事,孙传庭关心的并不是很多,唯独最叫孙传庭牵挂的是辽事,毕竟辽左一战爆发至今,从辽东也传回一些急报,尽管多数都贻误递京,可孙传庭依旧关心,而就在孙传庭想询问一二时,乾清宫太监刘若愚匆匆走进东暖阁。

  “皇爷,司礼太监魏忠贤密奏。”

  嗯?

  看着刘若愚恭敬的将一封密奏,双手捧至天子面前,孙传庭表面没有变化,不过心底却生出疑惑。

  这个魏忠贤离京这么久,究竟去做了何事?

  此前宣府镇的事情,不就跟厂卫有关吗?

  说起来,天子对魏忠贤还是挺信赖的,只是过于倚重内监,这似乎并非好的现象。

  “朕还真是没有想到啊!!”

  而朱由校的一声爆喝,让思虑的孙传庭心下一紧,旋即便从罗汉床上起身,孙传庭能够感受到,天子的态度变了。

  “暗查一帮叛明奸逆,没想到背后还有人,好啊,真是太好了。”

  朱由校紧攥着那封密奏,语气冷冷道:“爱卿,你先回去吧,朕还有事情要处置。”

  “臣告退。”

  孙传庭忙作揖应道,然心底却生出疑惑,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能让天子是这等态度?

  “魏良卿人呢?”

  见孙传庭离去,朱由校剑眉倒张,看向刘若愚道。

  “禀皇爷…就在乾清宫外。”

  刘若愚不敢迟疑道。

  “宣!”

  朱由校言简意赅道。

  朱由校想到以范家为首的晋商奸逆,背后必然是有利益群体的,毕竟在大明治下商贾就是贱籍,即便能拿银子开路,倘若没有人协助,有不少事很难办成,但让朱由校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掺和这么多人,甚至连山西境内的宗藩,都有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真要细想下去,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

  也恰恰是这样,朱由校对于魏忠贤做出的决断,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在心底感到了庆幸。

  万一魏忠贤真的不顾一切,非要把所有猫腻都查明白,一旦真逼急了一些人,导致山西生乱,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山西一乱,陕西必乱,山陕皆乱,则大明西北边陲必将动荡,这不是现下的大明,更不是朱由校所可以承受的。

  宗藩,宗藩,要设法进行约束和钳制了。

  坐在罗汉床上的朱由校,紧攥着手里的密奏,只是心底却暗暗思量起来,在大明有太多的事情,是不会等着他去万无一失下处置的!!

第229章 驾帖遍京城

  世间的万事啊,非一个急能够解决。

  因为有太多的事,即便真能靠一加一等于二所解,奈何背后却掺杂太多的人或利,遂导致事变得复杂。

  复杂的不是事,而是人!

  而今的大明之所以烂透了,滋生种种弊政和问题,乃是有太多的群体,享受种种特权,对上欺瞒,对下欺压,继而引发一系列风波……

  户部。

  尚书署正堂。

  “中旨所颁永不加赋一事,下官还是觉得…不可操之过急。”

  左侍郎南居益表情凝重,倚着官帽椅,语气低沉道:“此事确为惠政,如若真能明确颁布天下,则各省府州县需征人丁税定额,这无疑能减轻底层百姓负担,然此策在朝的争议也不小。

  天子体恤民情之心,乃天下之幸,乃社稷之幸。

  可是大司徒,您应该清楚一点,丁税,历来是我朝的税收大头,是仅次于田赋的重要税收。

  丁税征收,究竟牵扯到多少事宜,这可不是户部发道公文,经驿传急递派往各承宣布政使司,说推行就推行起来的啊。”

  “左司徒说的没错。”

  右侍郎李宗延点头认可道:“丁税征收,是靠各地黄册为依据,可…这其中究竟存有多少猫腻,是谁都说不准的。

  历来征税之际,一个鱼鳞册,一个黄册,这出现扯皮和打官司的事还少吗?

  都说户部最富,户部的官最好做,可是事实上果真如此吗?户部遇到麻烦事,不仅要考虑户部本身,更要兼顾到其他有司。

  下官就说一件事,好,我户部定下以哪年黄册人丁为基准,明确永不加赋一事,可万一其中缺额太大,且不提在各地会闹出什么风波,就说…丁税差额相较先前缺额过大,而国库无银可用,朝中有司皆伸手要银时,户部该如何自处?”

  穿着红袍补服的毕自严,静静坐在官帽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着南居益、李宗延所讲,心底却生出各种感触。

  永不加赋一事,是从那场大朝会以中旨所颁,期间发生种种事宜,而毕自严在负责此事后,跟户部的同僚下属研讨很久,至今尚未真正明确下来。

  这绝不是毕自严能力不行,实则有太多的事情,只要牵扯到赋役,就必须要斟酌再斟酌,慎重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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