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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46节

  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啊。

  “臣为陛下分忧,为社稷虑,从没有想过要得什么赏赐。”

  而钱谦益听后,当即便作揖行礼道:“臣就是做了臣该做之事,如若臣有任何杂念,那就……”

  嘴皮子倒是利索。

  朱由校随手将茶盏放下,打量着钱谦益,嘴角微微上翘,不得不说,钱谦益的嘴够了得的。

  在旁服侍的刘若愚、韩赞周几人,尽管都像木头桩子般站着,不过看向钱谦益的眼神都变了。

  太能说会道了。

  张口陛下。

  闭口社稷。

  这要是常伴在御前服侍,那估计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倘若朝中皆能像卿家这般,那才是朕之幸,社稷之福啊。”

  看在那几十万两银子的份上,朱由校违心的说道,讲到这里时,朱由校看了眼刘若愚:“给卿家赐座斟茶。”

  “是。”

  刘若愚忙低首应道,旋即便示意一旁宦官。

  被天子这样夸赞,钱谦益那叫一个兴奋,此前他跑前跑后的,筹措不少金银,为的不就是能得天子青睐嘛。

  事实证明,他过去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卿家坐吧。”

  朱由校伸手示意,看向钱谦益笑道:“有件事,不知卿家是否知晓?叶向高进京了。”

  原本还想着怎样表态的钱谦益,屁股刚刚沾住锦凳,听到天子所言,身体微顿,心里暗暗惊疑。

  “从内阁空缺首辅、次辅以来,就有不少人的心思,始终记挂着此事。”而彼时的朱由校,却撩袍起身,边走边说道。

  钱谦益见状,忙起身跟在天子身旁。

  “臣此前忙着筹措一事,不曾知晓此事。”

  尽管钱谦益知晓叶向高进京,但嘴上却道。

  “朕知道~”

  朱由校看破不说破,负手前行道:“别看礼部有司筹措大婚一事,辽东又生出不少变故,朝中是各种争吵和议论,不过朕也清楚,有些人啊,是想尽快明确廷推一事,这点卿家总知道吧。”

  “臣~”

  钱谦益一时语塞。

  自从内阁首辅方从哲、次辅刘一燝被一同罢免,在朝官员就没有不关注此事的,毕竟内阁的含义不同啊。

  “卿家就没有想过,进内阁帮朕分忧吗?”而就在钱谦益思虑着,到底该怎样回答时,朱由校却说了句,令钱谦益倍感激动的话。

  钱谦益在朝野间的名望是不低,但也要看跟谁比,叶向高,此人在大明的名望更高,何况其在万历朝,还长期担任独相,内阁首辅虽无丞相之名,但却有丞相之实,尽管权力被削减很多,可即便是那样,首辅之权依旧很重。

  这也是为何不少文官,都梦想着能成为内阁首辅。

  “卿家之才,之能,之忠,朕都知晓。”看着有些激动的钱谦益,朱由校面露笑意道:“卿家应该懂朕的意思吧?”

  “臣…臣明白。”

  钱谦益忙低首应道,这是叫他跑动啊,这话讲的再明白不过了,要是连这都听不明白,那他这官算是白做了。

  “那就好。”

  朱由校没有再多说其他,对于叶向高进京一事,朱由校是有看法的,对于一些人如此想将叶向高公推进内阁,朱由校就更有看法了。

  要是有可能的话,朱由校不打算让叶向高进内阁,此人能力怎样暂放一边,态度是否端正,是否愿臣服皇权之下,这才是关键所在。

  朱由校想要的内阁首辅,至少能将一项做好,那便是在党争一事上,最起码能做到不偏不向,而不是和稀泥,做滥好人,这点,叶向高恐很难做到,要真是那样,朱由校就不会圈选叶向高,哪怕叶向高呼声再高。

  不过心里虽说有这样的定论,但朱由校却没有讲出来,甚至朱由校还想叫此事持续下去,有关注好啊,在朝关注多了,对其他事情关注就少了,特别是辽事,朱由校不希望有太多人去关注。

  所以召钱谦益进宫,向其讲这些话,就是想叫其沉浸其中,人的野心啊,一旦被撩拨起来,那就很难消停下去,朱由校很想看看,钱谦益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他又能从中获取怎样的优势。

第227章 五虎之威

  临近四月中,京城内外诸坊和以往不同,人群更密集了,随处可见的红,大街小巷变得整洁了,在诸坊主道相隔较远,便搭建有一座高台,天子大婚,乃是少有的盛典,身处在天子脚下,京城沾染的喜气最多。

  似乎大明仍处盛世下。

  似乎辽东从未有战事。

  这人跟人啊,生来的命就是不同,不管处在哪一阶层下,喜与悲各有不同,这也造就世间最扯淡的,就是感同身受!

  阜财坊。

  廉政院。

  这座在王恭厂的原址所改衙署,跟在京的其他衙署相比,不仅要大很多,而且布局特殊,廉政院作为新设衙署,在朝争议也是最大的。

  尚书署正堂。

  “此次天子大婚,顺天府衙算是捞着了。”

  田吉倚着官帽椅,撂下所捧茶盏,似笑非笑的说道:“本官可是听说,为了改造京城内外诸坊,内帑直拨二十几万两,用以各坊清淤、平道、坊渠、栽树、扩宽、整宅等,对了,外加护城河……”

  “那肯定是没少捞。”

  李夔龙撩了撩袍袖,“上述诸事皆由顺天府衙督办,而负责干活的,要么是在京外城的贫民,要么是少府所募流民,每天管三餐,叫他们吃饱饭,随便抽一手,那银子就不会少。

  本官还听说,在京城内外诸坊,还修建不少如厕之地,屯水备灾之地,这要是想动点歪心思,那不知要肥多少人啊。”

  “要不查查?”

  吴淳夫舔了舔嘴唇,那双眼睛闪烁着精芒,“咱们廉政院,本就肩负着廉政职权,查这些事情……”

  “你要是想找死,就去查。”

  而一道声音响起,令吴淳夫脸色微变,彼时,在正堂坐着的田吉、李夔龙几人,无不是站起身来。

  “廉宪~”

  “廉宪~”

  在几人恭敬问候下,崔呈秀昂首走进正堂,“孙传庭是何许人?你们一个个心里都没数吗?”

  田吉、李夔龙、吴淳夫、倪文焕流露出各异神情。

  “别管本宪没提醒过诸位。”

  崔呈秀双眼微眯,撩袍坐到主位上,看着眼前几人,“在这京城,我廉政院不是谁都能查的,没有陛下的授意,敢乱查,影响到微妙朝局,那廉政院在与不在,本宪不知,但咱们不在,本宪是清楚的。”

  吴淳夫心下一紧,冷汗从背后生出,他先前是动了些心思,却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严重。

  都是飘了。

  看着眼前几人,崔呈秀表面没有变化,心底却暗暗冷笑,顺天府衙做的事情,看似是为了天子大婚,实则背后却藏着不少秘密。

  内帑直拨给顺天府衙的银子,乃是钱谦益伸头所募,所以给孙传庭直用的,可不止二十几万两,数额要更多。

  聚拢那么多的人,在京城诸坊忙碌,为的仅是面子吗?

  那新修的医社算什么?

  那新拓的坊道算什么?

  那新栽的树

  木算什么?

  那新增的储水算什么?

  那新……

  别人或许没有留意,可是崔呈秀却一直在留意,京城内外诸坊,特别是外城诸坊,已在悄然间发生改变,过去乱糟糟的环境没有了,单单是这些改变,孙传庭别说是贪了,甚至恨不能将一文钱,去掰成两半去花。

  而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顺天府衙负责的这些事宜,特别是供应劳壮每日所吃之物,一应皆由便民社负责供应。

  便民社的幕后之人,可是当朝国舅王升啊!

  崔呈秀为官这么久,心底就信奉一个道理,没有琢磨透的事情,不要轻易表态,不要轻易站队,毕竟有太多的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背后暗藏着多少深意,这才是关键所在。

  “都坐吧。”

  崔呈秀收敛心神,看着田吉几人,伸手示意道:“这次把诸位请来,是有件事情想跟诸位商榷下。”

  田吉、李夔龙、吴淳夫、倪文焕几人,先是恭敬的朝崔呈秀一礼,旋即便坐到各自的位置上。

  别看廉政院是新设衙署,按说不该像在京的其他衙署那样,内部也存在论资排辈,毕竟廉政院的人手,多数都是从各处新调的新人,甚至是在直隶一带,没有能通过科考的读书人。

  可事实上恰恰相反,廉政院的论资排辈,等级观念是最严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廉政院终究是新设衙署,在朝争议还这么大,想要在朝立稳脚跟,不能做到上下一心,那面临的处境会很难,被裁撤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有了都察院,有了六科,谁希望再多个廉政院呢?

  廉政院的底气,就是天子信赖和倚重。

  要知道在私底下,可是有不少人说廉政院,就是厂卫之流。

  “仓场的事情,特别是旧太仓、海运仓走水一事,该下定论了。”崔呈秀神情严肃,想起那日被天子召进宫的场景。

  “廉宪,此事是否太急了?”

  一直沉默的倪文焕,此刻向前探探身,眉头微蹙道:“毕竟查到现在,有很多事情尚未理顺清楚,且最近朝中有司,对内阁廷推,对辽东战事,那议论声不小啊,这其实对我廉政院有利,要是能慢慢摸查,说不定……”

  “急?”

  崔呈秀嗤笑道:“太慢了!”

  仅是这一句话,便让田吉、李夔龙、吴淳夫、倪文焕几人,联想到不久前,自家廉宪被天子召进宫,至于聊了什么,讲了什么,他们一个个不清楚,但是崔呈秀的态度,却让他们知晓天子恐有不满了。

  “这朝堂终究是太乱了。”

  崔呈秀意味深长道:“不该他们操心的事,一个个都瞎操心,该他们操心的事,一个个却高高挂起,既然他们这样愿瞎操心,那就叫他们操操廉政院的心。”

  “只是…眼下天子大婚在即。”李夔龙有些担忧,看向崔呈秀说道:“真要在京闹这么大的动静,万一出现状况,恐……”

  “天子大婚,咱们作为臣子,就该有彩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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