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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44节

  杂乱且密集的马蹄声,在这片明军阵线交替响起,空中鸟瞰,一支支骑兵队伍驰骋,不时响起的爆炸,连带着各种声响,衬托出战场的残酷!

  朔风呼啸。

  旌旗飘飘。

  “不得不承认一点…建虏麾下的那些骑兵,的确是要比我军厉害。”

  童仲揆放下所举千里镜,表情略显凝重道:“用这种方式的袭扰,明确告诉建虏,想要绕开沈阳要地,趁乱南下奔袭辽阳,必将遭到我军猛攻,只是伤亡……”

  “既然选择上了战场,就要做好战死沙场的觉悟。”

  陈策剑眉倒张,神情严肃道:“跟建虏相比,大明在骑射方面确有不足,不然在此前的野战上,大明也不会败。

  童副总戎发现没有。

  仅提战场上骑兵对攻,建虏骑兵间的配合,小队与小队之间,单骑与单骑之间,再或区域联动之间,可以做到这般的默契,这是值得我等重视的。”

  “的确。”

  童仲揆点头道:“据我所知建虏真正擅长的还不是骑射,他们所擅是大规模野战,以步弓开路袭扰,以诸兵种协作进攻,建虏兵种划分明确,擅射的步弓手,擅骑的马甲兵,擅攻的步甲兵,每逢大战开启,便以包衣阿哈、裹挟壮勇消耗敌军,建虏八旗的将校,对于战机的嗅觉,有股近乎本能的反应……”

  “所以要多多了解建虏打法。”

  陈策声音低沉道:“陛下说的没错,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必须要重视,既然建虏这般骁勇,能够一统建州三卫,将其他女真各部吞并,甚至让我大明遭遇惨败,那么就要多钻研才行。

  即便辽左这一战真打完了,辽左可以被我等守住不丢,可是跟建虏的仗,还远远没有结束,想要镇压建虏叛乱,擒杀努尔哈赤等建虏叛逆,以彰显大明军威,就必须以及之长攻敌之短。”

  童仲揆点点头表示认可。

  一支真正的强军,想在战场上取得一场场大胜,击败一切来犯之敌,就必须要懂得在战争中学习,在战争中总结,永远要走在最前面,你有改变,敌人也有改变,而现阶段的大明军队,最欠缺的便是学习。

  朱由校对大明军队的谋改,是有清晰明了的路线部署,就是要通过阶段性的战争和调整完善,去逐步推动大明军队,向职业化、专业化强军迈进,组织构架要清晰,职权划分要明确,晋升通道要分明,军队不是某些人的私人武装,军队就是为了打仗,背离了这一根本所在,即便所辖军队规模再多,也没有太大作用。

  “快点!”

  “啊!!”

  “医官呢?给老子滚过来啊!”

  “按住他,别乱动……”

  在浑河沿线的援辽各部,皆有一处伤兵救治营地,随着陈策所下军令,在各部有效落实下去,伤亡就是不可避免

  的事情。

  一旦开始进行大规模会战,个人显得那般微不足道,个人就算再强,也终究强不过一个整体。

  勇士营驻扎区域。

  “直娘贼的,你们是怎样带的兵?”

  勇士营代指挥使尤世禄面色难看,指着眼前这帮骑将喝骂道:“当初在丰台大营时,老子给你们讲的,全都他娘的忘了?游袭,游袭,最注重的便是协作,你们是怎样打的?上了战场,全他娘的怂了?”

  “指挥使,不是末将等怂了,是建虏的骑兵太强了。”

  一名千总皱眉道:“我勇士营…是全编骑军不假,所募兵卒或多或少都懂骑术,可终究是……”

  “别给老子讲这些!”

  尤世禄瞪眼喝道:“他建虏骑卒即便再强,这仗也要打,技不如人,就别他娘的找理由开脱。

  都他娘的醒醒!

  现在是打仗!

  不是他娘的游山玩水!

  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那些战死的将士,看看那些受伤的将士,你们脑子但凡灵光点,胆气但凡多一点,他们或许就不会战死,或许就不会受伤。”

  被尤世禄指着鼻子骂,令眼前这帮骑将,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攥紧双拳。

  “指挥使,末将请战!”

  一名游击将军上前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尤世禄摆手打断。

  “请个屁的战,现在不是咱出兵游袭。”

  尤世禄语气铿锵道:“你以为想率部出战,就能率部出战了?眼下是武骧左卫出兵游袭的时候,想打,给老子等着。

  都他娘的好好想想,到了咱勇士营出战的时候,该怎样减少伤亡,该怎样袭扰建虏,都滚吧。”

  “喏。”

  众将轰然应诺道。

  进行一场大规模会战,凡事都有章法的,该怎样打,要打何处,谁主攻,谁辅攻,不该你上的时候,就算敌军骑到你脖子上拉屎,那也要忍着,该你上的时候,就必须不惧伤亡的去打,谁要是敢乱来,那军法不是儿戏!更非摆设!

  “快点,把绑带拿来~”

  站在原地的尤世禄,看着忙碌的随军医官,为那些负伤的骑卒进行救治,尤世禄垂着的双手紧攥着。

  而在相隔不远处,则是一具具尸首,一些甚至面目全非了,脸上插着箭矢,怒在尤世禄心底涌出。

  从陈策决定在浑河一带,积极跟建虏展开交战,就代表着无时无刻,都会有将士战死或伤亡。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就当前这种乱象,倘若不把建虏主力,死死牵制在浑河一带,一旦建虏真选择绕开沈阳一带,继续破袭其他地域,甚至谴派一批骑兵袭扰辽南,那么战局只会愈发恶劣。

  眼下在浑河一带,跟建虏进行游袭的明骑,就是在牵制建虏骑卒,或许说他们的伤亡会很大,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争取有利战机。

  “来人啊!!”

  尤世禄离开了,但伤兵营地的喝喊未绝,这些在北直隶各地所聚医匠,尽管都很紧张,可救伤救急,此等环境下,哪儿容得他们多想,战争无时无刻都会伤亡。

  而朱由校能为援辽主力做的,就是尽可能减少他们后顾之忧,不叫他们受到委屈,尽可能减少伤亡,每名经历战事受伤的将士,能活着挺过来,就有可能成为悍卒,这都是大明军队的宝贵财富,文官不重视,但他这位大明天子却重视……

第224章 剑指鸦鹘关

  辽左战事跌宕起伏,各种混乱与战斗交织,以熊廷弼为首的明军,以努尔哈赤为首的八旗,无不围绕这片黑土地出招。

  战争之下直面惨烈最多的,莫过于中低层将领及将士,毕竟仗是靠他们打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莫过于辽左一战开启前,在辽左治下的百姓都被强迁走了,不然死伤最惨烈的,就将会是这些无辜的人。

  被迁走的那些辽左百姓,或许会面临不公,或许会忍饥挨饿,或许也会客死他乡,但至少活着的概率大不少……

  繁繁星空下,寒风呼啸,辽地的夜,真不是寻常人能忍受的。

  噼啪

  篝火燃烧的声响,暖意驱散寒意,火焰驱散黑暗。

  “狗娘养的,这帮建虏崽子,就是狼崽子。”

  “干你娘的,敢咬老子,找死!”

  “这帮建虏娘们儿,一个个膀大腰圆的,都是好生养的!”

  “你他娘的可别起歪心思,叫戚帅他们知晓,定然会阉了你。”

  “呜呜呜!”

  一处隐秘的山峦间,数以百计的锐士分散各处,看守一群被俘虏的妇孺,而这些被绳索捆绑的人,或低头,或怒瞪,或挣扎,可是在如狼的精锐面前,他们的种种表现,看起来是那般可笑。

  “戚帅,这次咱们赚大发了!”

  某处篝火堆旁,满桂面露兴奋,眉头微挑道:“真是没有想到,那老奴的女人竟然也在赫图阿拉城,这要是叫老奴知晓此事,定然会暴跳如雷啊,哈哈……”

  “是啊。”

  邓起龙紧随其后道:“曹将军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将老奴的女人虏获,末将可是听说这个阿巴亥,深得老奴宠爱啊,就是长的一般。”

  “这穷山僻壤之地,建虏娘们儿能长多水灵。”

  袁见龙似笑非笑道:“我可听说啊,那老奴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当初所娶的佟佳·哈哈纳扎青,为他出不少力,不过……”

  “行了!别讲这些废话了。”

  一直沉默的戚金,此刻皱眉喝道,这一喝喊,令围聚在此的众将,无不沉默下来,而曹文诏则露出笑意。

  赫图阿拉的仗打完了,该烧的全给烧了,该杀的全给杀了,该虏的全给虏了,该缴的全给缴了,过去一直紧绷的心神,直到此刻才算稍稍放松些。

  “聊聊正事。”

  戚金环视眼前众将,“奇袭赫图阿拉,这一战算是结束了,那座贼城烧了数日,陛下对咱们所定战术仅限于此,接下来怎么办,此事要聊聊。”

  “赫图阿拉城被烧,惊动了鸦鹘关的建虏。”

  秦邦屏此刻说道:“这几日,有至少数个牛录的建虏,先后赶至赫图阿拉城,不然这场大火,还要再烧个数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前攻打赫图阿拉城时,部分建虏趁乱逃窜出去,要是能把他们全都给杀了,这对于建虏的元气会重击更多。”

  此言一出,让围聚在此的众将,无不流露出激亢的神色,他们孤军深入,奇袭建虏贼穴赫图阿拉,就是为了重创建虏元气,毕竟这座城池对建虏而言意义不同,何况赫图阿拉城所聚人口是真不少。

  “戚帅,要末将来说啊,咱们也别躲着了。”

  满桂此刻兴奋道:“赫图阿拉一战,无不表明建虏后方空虚的事实,既然是这样,何不一鼓作气,设法夺占鸦鹘关。”

  “没错!”

  周遇吉此刻开口道:“鸦鹘关乃是辽地边墙之要隘,先前被建虏趁乱窃据,这对我大明辽地而言,无疑是缺了一出前出要地,如若能将此地夺占,那对我大明而言,将占据着有利局势。”

  当初在制定对辽战略时,对于戚金、秦邦屏所领偏师精锐,朱由校就定下奇袭赫图阿拉的大战略,这期间要怎样打,怎样行军,朱由校不过多的干预。

  至于拿下赫图阿拉后,究竟是打算择机撤退,还是说继续扩大战果,就全凭戚金他们决定。

  毕竟前线的情况瞬息万变,朱由校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预知前线实况,倘若过多的明确道道,而不给戚金他们太多自主权,那最终结果必然是战败!

  朱由校的用人标准就一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相信戚金他们,那便无条件的相信,对待忠于自己的武将,都不能做到绝对信任,那如何叫人家拿命去为你拼死?

  忠诚和信赖是相互的。

  “赫图阿拉的情况瞒不了多久。”

  见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直沉默的刘鸿训此刻开口,“说不定现在…在辽左前线的建虏主力,就可能知晓这一情况,甚至更早,毕竟宽甸诸堡一战,我军闹出的动静也不小,如何从建虏后方全身而退,就是我军眼下面临的问题。”

  “刘编修,你讲这么多是何意?”满桂眉头微蹙,随手抄起一根木柴,丢进燃烧的篝火堆里,文官这文绉绉的说话,满桂很是不喜欢。

  刘鸿训讲这么多话,让满桂觉得其是要反对此事。

  “本官觉得鸦鹘关要打,毕竟……”

  而刘鸿训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不少将校嘴角抽动起来,原来也是想打鸦鹘关啊,那你丫这大喘气算怎么回事。

  文官和武将的做事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一些意思可能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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