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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第457节

若工程赈灾,考验的是静的秩序,那这场迁徙,便是考验动的秩序。

两项皆能完美顺利完成,那,这个天下的所有问题,这个统治秩序,皆能很好的面对,且很好的解决。

如此之下,朝廷上下,这场迁徙,从一开始,便吸引住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注意。

屯兵戍边,是自古以来的维持边陲安稳之策,但遣民安边,自古至今,敢实施,且如大恒这般计划如此庞大的实施,可谓自古未有。

成功与否,顺利与否,将关系到迁徙之策,能否继续执行下去,而迁徙之策能否继续执行下去,又关乎边陲之安稳,关乎天灾各省之稳定……

完全可以说,是关乎大恒国运的大策。

迁徙大策牵扯着整个天下的注意,但在西北之地,河套之地,在定国公周遇吉的主持下,近乎润物细无声的扩张,亦是在缓缓进行着。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扩张,可谓是无比之粗暴简单。

即效彷蒙古南下打秋风,大恒铁骑亦是不时北上,倚仗兵甲将士之锐,扫荡着生存在北疆附近的各个部族。

清理出安全地域后,便修筑军堡,以军队驻守,护一地安宁,随后,便是召集各地的灾民以工代赈,修路。

而路修完之后,灾民百姓沿路安置,以路权影响地权,形成事实意义上的统治。

只不过,较之河套平原的肥沃,能够撑起这个步步为营的计划,对西北之地的推进渗透,无疑就艰难得多。

路难修,人难居,仗自然也就难打,从最开始,还是召集灾民修路,修军堡驿站,只不过,随着进展的艰难,接连的死伤不断,如河套平原这种步步为营难以实现后。

对西北藏地的策略,便彻底改变。

即暂且放弃两全其美的迁民稳定边陲之策,转为纯粹的军事掌控。

如此,修路的人,也从汉地灾民,换成了从西北藏地,以及蒙古草原掠夺而来的部族青壮。

若说对待灾民,有着天子定下的种种规矩制度,有着数不尽的巡查,也没几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肆意压榨百姓。

但对这些异族之人,在大恒,可没有任何的法律规矩,也没有任何的天子旨意对其进行保护。

一支支铁骑随着对河套平原的扩张,在草原上肆掠,所谓犁庭扫穴,也从杀戮殆尽,转为可尽可能抓捕蒙古青壮。

至于青壮之外的老弱妇孺……

犁庭扫穴,即等于……杀戮殆尽。

这些抓捕而来的青壮,就如以往铁骑北出归来,那被驱赶的牛羊一般,也成了战利品之一。

只不过,牛羊还颇为珍贵,但异族之人……

从大恒西北边陲,向藏地那绵延险峻的山脉蔓延的那一条水泥路,每一米,都可以说是用尸骨铺筑……

自当初平定伪明,靖国公抓捕黑奴修筑港口码头后,奴隶式的压榨,亦是第一次出现在了这北疆之地。

对这般残酷之景,对大恒武勋向来吹毛求疵的文官们,却是罕见没有丝毫异议出现。

文武一致,则铸就了西北边陲堪称残酷且野蛮的血腥……

也必然会极大程度上,影响到大恒对外域异族的态度。

而这一切,天子……选择了默认,选择了无视……

……

第六百二十六章 江南

北疆大地,依旧延续着持续了十余年的风起云涌,依旧是整个天下的风向标所在,也依旧是大恒天下的军事中心,政治中心。

而江南之地,在如今大恒中枢的执政之策下,定位亦是无比之清晰。

维持稳定,清洗前明余毒,及吸纳外海财富,反哺北地政治军事的经济之地。

虽在昭武四年中旬,大半个江南便已被平定,至现如今昭武五年末,俨然已有一年半的时间,但江南显然不同于北地。

北地自古以来,皆是对抗游牧民族的第一线,自古以来,便是兵事为主,自古以来,也一直是处在“乱”的时代,而江南,纵使王朝末年,往往也是极为短暂的动乱,便恢复固有的秩序。

代代绵延,根本无法理清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的盘踞在江南的每一地。

故而,自大恒平定南明,在还未对江南形成稳固统治之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对江南本地秩序的摧毁,彻彻底底的摧毁。

而这种摧毁,非是正统文官秩序下的改革,而是军管秩序之下强行的残酷血洗。

天子的意志,很是清晰,即……要在大恒的统治秩序覆盖江南之前,利用战争时期的军管秩序,彻底碾碎江南以往的旧有秩序。

因为,一旦正统的统治秩序成型,那就意味着,方方面面,都将有着规矩,而规矩,是统治稳定的必须。

破坏规矩,就意味着破坏统治秩序,破坏统治稳定。

纵使是乾纲独断的天子,亦是需要三思而后行。

而秩序崩坏的战争时期,任何举动,任何残酷,都可以用战争,来做最好的掩饰,最好的背书。

故而,在昭武四年中旬,至昭武五年初这段新旧秩序交替的时间段,整个江南,都是笼罩在了无边的血腥之中。

铁骑肆意横行在江南大地的每一处,破门灭府,比之曾经北地改革之前远远要残酷无数倍的清洗,随处可见。

毕竟,当年北地的清洗,是在秩序规矩之中,杀人,也需要寻到理由,大规模杀人,更需要能堵住悠悠之口,能符合规矩秩序的证据。

而在战争时期的江南,战争,又需要什么证据?又需要符合什么规矩?

直到昭武五年初,天子才陆续调遣官员南下,逐步将江南大地,从军管的野蛮血腥中,慢慢恢复到正统的治国秩序之中。

而这个过程,极其缓慢,直到现如今昭武五年末,江南数省,才彻底归于大恒的统治秩序之中,规矩与制度,也才正式开始笼罩在江南大地上。

当然,这个秩序,在降临的初始,便是彻彻底底的大恒秩序。

赋税制度,土地制度,军事制度,从一开始,便是不容违逆的大恒秩序。

当然,经历了近一年半的无序清洗,当秩序降临,能够反抗,还敢反抗的,无疑是已经寥寥无几。

甚至,对绝大部分江南士绅豪商而言,在经历了这么久的无序血腥,一次次反抗,换来的,却只是更加残酷的镇压清洗。

面对巅峰开国王朝的强横军力,根本无力抵挡,只能被动的被屠戮,如此,秩序降临,哪怕这个秩序,再不为人所喜,但对绝望到极致的人而言,一丝曙光,也是天大的希望。

故而,在大恒建立起对江南的秩序之后,稳定,也很快便彻底降临了江南。

大乱之后的大治!

只不过,天子显然对江南种种余毒依旧防范极深,进而,直接带动了大恒对文人士绅进一步的管制。

如江南盛行的朋党结社之风,官商混合一气之景,清议空谈妄政之风……

自宋时便逍遥自在,乃至肆意妄为的文人们,在这大恒昭武一朝,俨然被天子打落了云端,直接踩到了谷底!

如此之下,曾经繁华似锦的江南,俨然被套上了比之北地还要严苛的枷锁。

彻彻底底的制度框架,将一切皆圈在其中,在圈内,可肆意妄为,但一旦触及红线,触及制度规矩,那就是严苛至极的律法惩罚。

所谓“暴政苛政”,俨然彻底成型。

当然,千人千面,身处位置不同,每个人都对政策的认同感,也完全不同。

对以往风光的士绅文人而言,对将他们打落云端的大恒,制度再好,对他们而言,也非善政。

一如秦灭六国一般,往日云端权贵,被打落云端,又岂能甘心。

而对底层百姓而言,无疑是翻天覆地的大善政。

佃户者,十之八九,这便是当年洪承畴上任南京户部尚书,于江南各省巡查后,向朝廷禀报的江南田地情况。

显而易见,江南的承平,江南的富庶繁华,只是极少数人的繁花似锦,绝大多数人,只不过是用血汗堆砌繁华,供上等人享受的血肉基石。

而大恒的秩序下,强硬且血腥的资源再分配,对所有底层百姓而言,显然是天大的善政。

而资源再分配,又打破了士绅地主以往的固有秩序,里甲改制,皇权下乡让权利下达底层。

数者结合,换来的,便是以往可以轻而易举掌控一地舆论,掌握一地土地经济财富的士绅地主,彻底失去了以往的地位,以往能逼得历朝历代统治者为之妥协的超然地位,也被彻底粉碎。

如此,也就换来了,天子令下,畅通且高效的直达最底层,也就带来了,大破大立之后,极为迅速出现的大治之景。

当然,破门灭府,抄家发配,如此对一个阶层的肆意牵连,血腥屠戮,带来的隐患,自然也是无穷之大。

所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而大恒对江南士绅地主的牵连清洗,显然不是一句夺人钱财可以形容的。

无数的血海深仇,纵以江河之汹涌,恐怕也难洗分毫。

故而,在如今的江南,大治的景象之下,是无穷无尽的家恨国仇。

如此之下,向来承平繁华的江南,在现如今,囤积之兵,戒备之森严,竟一点都不弱于北地边关。

卫所戍海疆边陲,营兵驻重城要道,巡检司职府县基层治安,水师游曳海域,严控海防。

如此四位一体,还仅仅只是明面上的防控,暗地里,总参情报部,锦衣卫,内廷“东厂”,不知道多少探子,或明或暗,构铸成一张暗地里的大网,笼罩着这暗流汹涌的江南大地。

堪称天罗地网般的阵仗,镇压着江南之地的所有汹涌暗流。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此阵仗,虽主要是为了清剿余孽,但殃及的池鱼可不少。

各地的山贼海寇,土匪恶霸无疑就是被殃及的对象。

如此,江南数省,本绵延的海寇山贼,竟为之一清。

动乱的生存空间,俨然被一点一点压缩到了极致,居心叵测之人,再不甘再恨,也只能在如黑暗之中的耗子一般,东躲西藏,被绞杀得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一次次动乱,也永远不可能如最初那般,使得江南遍地烽火,逼得大恒退守江浙。

甚至,连影响一县,搅乱一地都已经难以做到。

无序归于有序,混乱被极致压缩,初步的承平稳定,也慢慢随着商业海贸的发展,在起复的商业环境影响之下,繁华之景,亦是缓缓的重新出现在了江南大地。

……

第六百二十七章 奴隶

泉州。

距离昭武四年那一场天倾灭国之战,已然过去了一年有余。

作为曾经江南的首乱之地,同时也为南明的都城皇宫所在,且有着在天倾之势下,近乎全民皆兵,举城对抗之景。

昭武四年下旬靖国公率军攻破泉州后,曾经繁花似锦的泉州城,在数百门大小火炮持续了数月的轰击下,便直接被打成了废墟。

随后,大军破城,在南明最后的疯狂,即全民皆兵的情况下,杀红眼的大恒将士,几乎将整座泉州城彻底血洗!

曾经有着近二十万人口的泉州城,在战争结束后,俨然十不存一,城北数十个乱葬大坑,成群的乌鸦,森森白骨,滚滚腐臭,几乎让泉州北郊化为了彻彻底底的禁区。

紧靠着泉州城的泉州港,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在战争的摧残下,绝望的福建水师几乎都葬送在了这泉州港之中,整个泉州港,几乎彻底报废。

只不过在靖国公统兵攻破泉州之后,第一时间,便开始了对泉州港的修复。

曾经惊动天子的黑奴之事,也就是诞生在了这泉州港。

在大恒未开市舶司之前,乃至之前数百年,纵使有着明之海禁,但在官商勾结之下,对某一部分人而言,海禁,只不过垄断的护身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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