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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第543节

要知道,这可不是说明大恒兵力充裕,大恒虽有百万大军,但其中水师十数万,江南白莲之乱刚平,数省之地皆是重兵囤积,西南云贵,亦是有十数万大军与土司征伐。

百万大军,至少有半数被牵扯在了江南,再加之这些年大恒重心转变,为了配合大恒发展,部分卫所改制,乃至撤除,当下大恒兵力,距离曾经的巅峰时期,俨然少了一成有余。

此次出征,举国之力的北征,天子宁愿从江南之地调兵,也不愿让京城之军欠缺,其中虽有保留后路之念,但何尝又不是在防范。

大恒内忧如何,若说天子不清楚,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靖国公坐镇京城中枢,十数万精锐营兵囤积,如此之准备,打一场灭国之战,亦是绰绰有余……

在如今兵力稀缺之际,却由大恒第一武勋的靖国公统率,坐镇京城。

思及于此,刘起元亦是蓦然一叹。

这般,不变则已,一变,那必然是石破天惊,数不尽的腥风血雨。

环视眼下文渊阁,诸阁臣端坐办公,阁臣还是那些阁臣,但这内阁之中,却也是多了不少新面孔,曾经在江南闹得沸沸扬扬的泉州市舶司市舶使张煌言,当下已是借调于内阁处事。

在陕西负责迁民多年的迁民官堵胤锡,也已是以借调之名入了内阁协助阁臣处理政事。

于北直隶参与,至督管督学体系多年的第一届科举三甲之一的阎应元,亦是以同样的借口,入了内阁协助阁臣处理政事。

于北方诸省负责工程之事多年的大恒第一届科举状元刘理顺,亦是出现在这内阁之中。

毫无疑问,这些人,皆是天子下旨调入内阁,这些人,也无一例外,皆是纯粹至极的大恒朝之官。

在这内阁,虽是以辅左阁臣之名,但每个人,皆是握有一方实权,督管一方政务。

如堵胤锡与阎应元督管的督学教育体系,如刘理顺接触的工科院之事,如张煌言触及的财税之事……

一切,似乎都是有迹可循。

与这些朝气蓬勃的面孔形成强烈对比的,显然就是内阁之中这些老态龙钟之面孔。

内阁诸臣,哪怕是向来自诩天子心腹的洪承畴,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算是前明旧臣。

其他阁臣,那更都是在前明时期便是朝堂重臣的存在。

可这些所谓的重臣,包括他在内,向来都是天子防备,打压的对象。

当下的大恒武勋,正值巅峰不可一世之际,新与旧的交替,便已在天子的安排下,初现端倪。

文官士绅这边,天子可是谋划已久。

亦是布局已久。

这一次,若有腥风血雨现,这个交替,恐怕会彻底拉开帷幕。

他这把老骨头,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哎……”

刘起元再叹,更显暗然。

明知道结局,却无可奈何,同样也无能为力。

可悲……莫过于此。

第七百五十四章 局势

夜已深。

坐落在皇城脚下,曾经的秦公府旁的靖国公府,却也依旧灯火通明。

天子离京已久,军国大事虽皆是随驾而行,但为当今大恒武勋之首,受天子命坐镇京城的靖国公,俨然也有几分监国辅政之意味。

尤其是近来草原大变,天子决议出兵后,靖国公这位武勋之首,肩上的担子,亦是明显沉重了不少。

灯火通明之间,除了府中巡守的亲兵将士以外,便是来往不休的武勋将帅以及各地信使。

纵使夜深,来自各地的八百里加急之信使,亦是在这京城街道上奔波不休,最终至这靖国公府上。

其喧嚣繁忙,俨然并不逊色当年的秦公府多少。

似是受天子若影响,在这靖国公府中,其中心所在,也是在府中后院的书房之中。

甚至,连书房格局,都与天子曾经的秦公府书房没有太大区别。

同样是一副舆图高悬最为显目之处,同样也是一张书桌靠墙而放,桌桉之上,卷宗汇报亦是堆积如山。

靖国公,亦是埋桉伏首,奋笔疾书着。

书房之中一片寂静,唯有纸页刷刷响起的声音,以及靖国公沉稳的呼吸声。

不知多久,靖国公才缓缓放下手中笔锋,

望着桌面上的这些军国之事,靖国公目光闪烁,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俨然也有些恍忽。

谁能想到,曾经差点就饿死在荒野的一条烂命,能活到今天,活到这世间几乎是一人之下的地位。

曾经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子,当下已然手掌军国大事,无数人的命运,皆在他一念之间。

思绪至此,靖国公却是突然摇头一笑,若无修哥,又能有他之今日。

念头只是一瞬,随即目光挪转却也下意识的定格在桌面上那御前营送来的卷宗之上,眉头俨然皱起。

数册卷宗,无一字离得开日月大明,万事纠纷,无穷隐忧,无一事能离得开那被圈进的寿王,那前明靖武帝。

日月山河早已变幻,对这位被圈进的前明靖武帝,他倒也没有什么敌意。

对天子将其封为寿王,让其享受一世荣华,他亦是赞成。

哪怕这位寿王,并不老实。

从当年南明被平灭,归这京城之后,就没有低调老实过,搅风搅雨,更是没有停歇。

甚至说其是这些年大恒内患的源头都不为过。

但……在朝堂中枢这么多年,他同样清楚,所谓靖武帝,不过是一个不甘造化弄人的苦命人而已。

哪怕时隔这么多年,这浩瀚天下,依旧有着太多的不甘心之人。

说白了,靖武帝,不过是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用来标榜正义的一面大旗,

没有靖武帝,也会有其他帝,前明延续数百年,最不缺的,就是姓朱的存在。

居心叵测之人,缺的,也从来不是借口。

不满当下,不满大恒,只是源自大恒之政,源自他们内心的不甘,这两点才是根本的因素。

而这两点,却是不可能改变。

大恒立国多年,一切的根本,皆是在于此,又岂会在这漫漫征途之上妥协。

更别说,前明的下场,依旧历历在目。

“呼……”

许久,靖国公长吐一口气,揉了揉额头,眉宇间明显多了几分凝重。

他坐镇京城,其根本原因,就是在于此。

但内患非外战,外战,不管局势如何,敌友之分,一清二楚。

但这内患,谁为敌?谁为友?

皆是迷雾重重,根本难以他窥得清楚,甚至连黑与白,都分不清楚。

前明那特殊的文风环境,就注定了文人这个群体之间,是互相有着数不尽的牵扯关系。

满朝诸臣,衮衮诸公,若真要分个黑白是非出来,那估计没几个人能幸免。

其中有几人是真心向着大恒,为了这天下,也着实是一件值得考究的事情。

思绪重重,许久,靖国公才随之起身,步子迈动之间,亦是缓缓在这房中行走着。

靖国公彻夜难眠,在这京城,乃至这天下,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者,自然也不在少数。

难以想象,一朝繁华落尽,是何等光景。

而对这天下绝大部分士绅地主而言,在这大恒天下,他们无疑体会得极为深刻。

从前明之肆意,到大恒之血腥。

天与地的待遇差别,又有几个能心甘情愿。

大恒立国十余年,但凡外乱,必有内患,已然是无数事实证明的至理。

这一次,举国之战在即,数十万大军囤积北疆,枕戈待旦,蓄势待发,在这表面上国泰民安的大恒天下,暗地里深藏的滚滚暗流,亦是再一次翻涌滚动。

若说大恒天下,尚且只是深藏暗处的汹涌,而在这大变之年的草原,那就是天翻地覆的浪潮。

一场鸿门宴,将草原的秩序,彻底崩碎,换来的,是近乎脱胎换骨的蒙古本部,以及遍地烽烟的浩瀚草原。

漠南,漠北,乃至漠西,皆是一片乱象。

草原之上,虽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礼仪规矩的束缚,讲究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但再怎么物竞天择,基本的规则,自然还是存在的。

主与次,上与下,中原王朝也好,草原部族也罢能够建立起统治,都是在这一套基本的秩序之中。

秩序崩塌,就一如当年秦公篡明,天倾之势!

当前的大恒,外有后金,辽镇,蒙古之大敌,内有无数不服。

而今下的蒙古,外则是大恒这个庞然大物虎视眈眈,内,则是蔓延整个草原的不服。

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蒙古尚且还有着西北准葛尔三大部这个助力。

若无大恒干预,集结两霸主之力,面对此局,亦无不可。

可当下,哪怕大恒未曾公然宣告战争的来临,但战争之意向,却也在这数十万大军的调动之中,几乎毫不掩饰的体现得淋漓尽致。

人心惶惶,本就不可终日。

在大恒如此大动之下,草原惶惶之人心,无疑就等于是找到了一个天大的倚靠。

从前明末年,到当下昭武十一年,在草原持续不断的耕耘,尽管有着自古以来的游牧与农耕之隔阂,但在利益的现实的双重加持下,大恒在草原的根基,亦是不小。

且,这浩瀚草原,可没有太多的礼仪道德束缚,民族叛徒这个名词,在草原之上,几乎不存在。

数十万大恒锐士屯兵北疆,大恒天子亲至河套,内有风云变幻,人心惶惶。

这浩瀚草原,自明末起,十数年风云变幻,至这昭武十一年,内忧外患,已是积蓄至了极致,彻底爆发,亦是只在旦夕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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