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446节
“娘娘,臣记得您在这间屋子里和臣说过,您说晋地易守难攻,是楚国的西部屏障。无论是姜国的兵马还是晋王的兵马,一旦出了晋地,一路向东,尽是一马平川,毫无险峻的平原,可供重甲铁骑随意驰骋。”
贵妃娘娘身姿款款,徐徐踱步。由于家学渊源,天资聪慧,她对历史典故手到擒来:
“不错。在楚国立国早期的一百年间,晋地动乱,并不在我们楚国手上。而是自立为王,国号‘大夏’,史称‘晋夏’。后来,晋夏被强势的姜国所灭,从此二百年间,姜国以晋地为据点,屡次犯境,民不聊生,甚至几次危及旧都晋阳。在这等背景之下,当年的楚帝决定抛弃旧都晋阳,迁都新修的都城,便是如今的京城。”
何书墨和淑宝一唱一和,道:
“臣觉得也是。当年不比现在,当年情形是姜强楚弱。姜国威胁如此之大,那时的楚国皇室必定十分忌惮。他们既然迁都,便多半会将铁骑东出,姜国重兵围困京城的情形考虑在内。所以,便在修筑京城皇宫的同时,顺便兴建了皇宫之下的地下行宫,以及一条从皇宫延伸至伏龙山,潜龙观附近的暗道。”
何书墨这么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
事实上,地球上这类事情屡见不鲜。比如某半岛国家的有钱人,因为害怕北方将军南下,同样会修建储藏物资,供人躲避的地下暗室。还有人用这个地下室当点子,拍了电影拿了大奖,此处按下不表。
何书墨继续道:“皇城中有地下行宫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但地下行宫中有秘密通道,可直通伏龙山的事情,应该压根没人知道。曾经是姜强楚弱,现在是楚强姜弱。一来是楚国皇室已经没必要跑,二来挖暗道逃跑的事情,实在有伤皇室颜面。故而长辈通常不会刻意透漏给晚辈。所以此事以一种奇怪的心态被隐瞒下来。但公孙宴不是普通人,他从小入宫,在皇宫长大。他可能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见识过秘密通道的入口和走向。”
贵妃娘娘烟眉舒展,语气轻松,施然道:“如此,便可解释枢密院中,为何不见动土,但凭空冒出了地下暗室。因为这些暗室原本就存在于枢密院的地下。同样,也可以解释枢密院为何在公孙宴掌权之后,一直执着于研究新式震天雷。因为只要掌握体积小,威力强的新式震天雷。便可以借用地下暗道,做出‘地龙翻身’地动山摇,城墙倾倒,喜迎王师的‘天命之举’。”
何书墨稍稍补充道:“这也能说明,为何燕王会愿意榨干燕国潜力,不计代价地积攒军力,穷兵黩武了。因为他的眼中根本没有北地燕国。只要他能挥师南下,配合公孙宴占据京城,夺得天命,登基称帝。再苦一苦燕地百姓,又能有多大的事呢?”
何书墨面前,绝美无比的贵妃娘娘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极度美丽,但也极度危险的浅笑。
“本宫之前一直说,公孙宴这个太监比很多男人都硬。但本宫确实没想到,他居然能硬到这个地步。利用暗道,研究震天雷,与藩王里应外合,他这是要谋反啊。”
“娘娘,或许在公孙宴的视角里,他此举一旦成功,便是新朝的不世功臣。直接脚踩魏淳,位极人臣了。”
娘娘凤眸一凛,看向她的心腹忠臣:“爱卿觉得他会成功吗?”
何书墨瞬间立正,道:“不会!有臣在,臣会亲手粉碎任何僭越娘娘大统的企图!”
贵妃娘娘听罢,莲步轻移,来到她的小心腹面前。
此时,何书墨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人儿,浑身激动地不争气地发抖。
他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如此清晰地看着高高在上,万众瞩目的贵妃娘娘。她确实太美丽了,是那种超凡脱俗,而且无死角的美丽。哪怕是如此近的距离下,依然没有一丝破绽。
她睫毛浓密而翘,凤眸瑰丽深邃,堪比星空。脸蛋和玉颈的皮肤白皙无比,软弹粉嫩,比青春少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何书墨充满忠诚的目光中,仙子一般的美人儿缓缓抬起玉手,象征性地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如果不懂楚国礼数的人,便会觉得,这不就是拍拍灰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如果懂得楚国礼数,就会觉得淑宝此举很不一般。
因为按照楚国的礼数规制,贵妃娘娘的地位极高,仅在楚帝、皇后和太子之下。但现在楚国基本上是无帝、无后、无太子的情况。所以贵妃娘娘便算是楚国礼法中,地位最高的人。
而这样的人却亲手帮地位远低于她的臣子整理衣襟,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足以说明她对某人的看重和依仗。
非要类比的话,便类似于三国演义中,曹操赤脚迎许攸。属于一种对人才十分看重的表现。
何书墨忍住握淑宝玉手的冲动,拱手道:“娘娘,臣不过尽了分内之事,说了肺腑之言,何至于让您亲自掸灰啊?”
贵妃娘娘面色淡然,随口道:“你多想了。本宫看不得脏污,顺手为之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何书墨了解淑宝的性子,她这种聪明人物,怎么可能有顺手为之这种操作。只怕是她也没想好怎么解释,索性大事化小,打发我罢了。
领导不想过度解读,上升高度,何书墨自然不能硬上价值。
他瞧见外面天色漆黑,小声道:“娘娘,天黑了,臣该走了。”
贵妃娘娘迈开莲步,沿着出殿的路线,走过何书墨的身边。她脚步不停,声音越来越远,道:“叫寒酥传膳,吃过了,走小门出去。”
“是,臣明白。”
何书墨抬头,看着淑宝的背影,感觉她虽然在走远,但她其实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
不多时,何书墨找到在玉霄宫忙忙碌碌的寒酥。
作为宫内大管家,酥宝的事情多且杂,有时还得充当县太爷审案子,处理宫内纠纷,十分不容易。
“姐姐,娘娘叫你传膳。”
何书墨忽然出现在酥宝身边。
“呀!”
寒酥被突然出现的某人吓了一跳,小手不住拍着胸口,嗔怪道:“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
“啊?这么严重?让我听听我们家酥宝吓没吓坏。”
何书墨上前搂住酥宝,两腿弯曲,把脑袋趴在她的胸口,听她扑通扑通,越来越快的心跳。
寒酥起初是“不愿意”的,她作为何书墨的“初恋”,对他的坏习惯再清楚不过。
很多次,寒酥以为抱抱是结束,谁知道抱抱只是某人常规的起手式。
不过,酥宝的小胳膊,自然拗不过何书墨的大腿。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便只能敞开胸怀,任由某人随意倾听她越来越雀跃的心跳。
由于何书墨这段时间一直是从皇宫大路进宫,所以他已经许久没有什么机会与酥宝亲密。
今日是从小路来的,得等晚膳,不急出宫,当然要趁机与她好好温存,来回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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