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349节
如果说贵女不安好,那问题就更严重了,毕竟贵女是在他手底下出事的,他逃脱不了干系。
所以,谢耘干脆没在这封信中,提及谢晚棠和何书墨的事情。
他主要是给谢家主脉的人,分析了一下京城这段时间的动向,以及未来可能会变化的朝局形势。
总而言之一句话,贵妃娘娘和魏党的斗争愈发激烈,京城谢府缺人手,缺能镇场子,拿主意的主家人,请主家派可靠的三品剑修支援。
谢家三房,谢文慎府上。
谢晚松盘坐在树下,面前简易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本翻阅得皱巴巴的典籍。
“呼。”
谢晚松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他定气凝神,取出毛笔,打开典籍,沾上墨水,最后缓缓在薄薄的宣纸上,极为克制地落笔。
谢晚松迈入三品,已经六年有余。
爷爷送他的典籍,也已经被他抄写了一大半,仅剩最后的十来页纸。
六年时间,他仍然止步三品,而他同期的厉家贵女,却早已步入一品,问鼎天下。
“原来三品那年,是我与她差距最小的时候。”
谢晚松不由得面露感慨。
不过他也并不气馁,厉家贵女虽然厉害,但毕竟是千年难见的天才,她这等天之骄女不可以常人度之。
抛开厉家贵女不算,他若能在三十岁前步入二品境界,已然在这一代五姓嫡子中,算得上首屈一指了。
三十岁的二品剑修,板上钉钉的谢家家主继任者。
只要不跟厉家贵女比,谢家的年轻一代还是挺不错的。
“晚松。”
谢文慎迈着大步子走来。
“爹?”
谢晚松看见谢文慎,当即放下手中的毛笔。
“你现在去收拾一下东西,换一身得体的衣服,过会随我一起去你爷爷那里。”
“换衣服?这回是正事?”
谢文慎点头:“正事,京城局势紧张,你爷爷准备增派几个人手前去京城,你若是能去,正好顺便照顾一下你妹妹。她在京城待了半年多了,不知功课、剑术是否懈怠。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你护她安全,别让她出岔子就行了。京城动荡,她那性子,必定不会安分。你不去,爹不放心。”
谢晚松听到要去京城,表情犹如春暖花开一样明亮。
谢耘和谢晚棠寄回谢家的书信,谢晚松一件不落。他可以很负责地说,如果没有厉家贵女和谢耘在京城的关照,晚棠一定会四处碰壁,哭着喊着想要回家。
不过没关系。
等他去了京城,定然不会让晚棠受半分委屈!
……
“大人,这是御廷司最新一次策论的答卷。”
卫尉寺中,高玥伸出双手,把一叠答卷递到何书墨手上。
何书墨接过答卷,随即翻看:“还不错,过会我仔细看完,把这次御廷司升迁到卫尉寺的名单交给你。”
“明白!属下告辞!”
高玥领命告退。
何书墨坐在椅子上,仔细翻看第二次策论考试的答卷。
不多时,从中挑出了七八个可用之人,其中包括上次落选的“吕直”“曹白刀”等。
“哥,这次再来好几个,御廷司中,便有一半人随我们来卫尉寺了。”谢晚棠有些担心地说:“再这么抽调下去,哥的御廷司又要垮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御廷司满打满算近六十人,算上这一批,如今已经来一半了。再抽掉人马,定然会导致御廷司名不副实,失去功能。但我们的人员缺口很大,得想个法子,获取一些优秀战士。”
何书墨摸着下巴,暂时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他给完全体卫尉寺的预期,大概是五到八千人,他要上哪去找这多么忠于娘娘,而且还有一定修为基础的人呢?
用五姓子弟行不行?
感觉他们会受到背后家族的影响,难以完全忠诚娘娘。万一有五姓独走,或者联合分裂,后果不堪设想。
散衙钟声敲响。
一向没有加班习惯的何书墨,当即下班。
何书墨现在上下班还是用的何府小马车,不是他舍不得用新买的二驾马车,主要是害怕棠宝把马车腌入味了。以后带娘娘出宫,娘娘一进马车便闻到棠宝的味道,难以想象那时会是个什么场面。
晚上。
何书墨把薇姐摇了过来。
在娇小少女出现的一瞬间,何书墨便追问道:“薇姐,上次我问的,提升修为的事情。你师父那里有消息了吗?”
古薇薇小手掐腰,瞪着眼睛道:“你还说!我师父这几天都在骂你呢。”
“骂我?”
“骂你不完结!明明秦国天下一统就结束了。后面那个赵高、刘邦是怎么回事?我师父说,你摆明了乱写,不想完结!他让你有本事就把后面的写出来。”
何书墨道:“这种程度的激将法,他三岁啊?骗小孩呢?”
“反正我师父就是这么说的,至于你的那个问题,他说等你把尾巴接上了再说。”
何书墨:……
好家伙,老天师现在也会学吊人胃口了。
何书墨摆了摆手,道:“算了,你跟他说,他告诉我答案,我就写,不然没门。”
古薇薇吐槽道:“你还嫌弃我师父三岁,你这说辞,比他大不了多少。”
何书墨笑嘻嘻道:“嘿嘿,薇姐,我还要再去一次丞相府,找陶止鹤。你说咱们是吃完再去,还是去完再吃?”
“又去丞相府?”
“这回是最后一次了。”
第259章 何书墨:我耍无赖(4k)
丞相府,陶止鹤处。
听完何书墨的计划,陶止鹤不禁有些感慨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们这些脖子以下埋入黄土的老人,还在忌惮魏淳的势力,而何书墨这个初生牛犊,却已经开始准备在丞相头上动土了。
他难道不知道怕吗?
哪怕背靠贵妃娘娘,但他怎么保证娘娘一定能赢?
怎么保证娘娘赢了以后,不会因为他功高震主,然后兔死狗烹?
不过,陶止鹤仅仅感慨了一会儿,便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目的一向明确:帮娘娘找出内鬼,娘娘放他离开京城。
“何大人,您说的这些,不在我们之前的约定之内吧?”
“不错,”何书墨并不藏着掖着,道:“确实不在。但现在我耍无赖,你不帮忙,我不让娘娘放你走。”
陶止鹤呆愣住了。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耍无赖”如此淡定和直白地说出口。似乎没有一丝羞耻心。
“呵,哈哈。”陶止鹤气笑了,道:“何大人,你这次不讲信用,你让老夫怎么继续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我是不择手段的小人一个。你相信娘娘就行。”何书墨如是说道。
他不怕陶止鹤不帮忙,因为陶止鹤压根没得选。
果然,陶止鹤最后还是松了口,道:“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一言为定。”
何书墨说完便起身要走,但是陶止鹤却开口留人。
“何公子稍等,老夫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老院长请讲。”
陶止鹤看向古薇薇,道:“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这移形换影的招式,老夫混迹多年,也只在关于墨家道脉的记录中看到过类似的。”
“你猜对了,她就是墨家道脉的传承人,小时候有幸梦到墨家先祖,侥幸得道。”
“梦中传道,原来如此。老夫长见识了,一把年纪不算白活。哈哈。”
何书墨对畅快大笑的陶止鹤拱了拱手,随后拉着薇姐离开此地。
“为什么骗他,说我是墨家道脉的?”
薇姐一落地,便质问何书墨。
何书墨小手一摊,道:“那总不能说,你是天师道脉的吧?”
“为什么不能说?天师道脉就那么让你拿不出手吗?”
“没有没有。这事涉及朝局政治,没那么简单。老天师不插手朝局,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和默契。你的存在,会被看作是天师道脉和你师父的某种态度。如果让陶止鹤知道你公然帮助我和贵妃娘娘,那便会让其他人迫于压力,快速联合起来。要是老天师真站在娘娘这一边,那么他们联合就联合吧。关键你师父实际上不插手,所以咱们也不能让其他人联合,所以你的身份最好藏一藏。”
古薇薇眉头一皱:“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哈哈,确实有点复杂,咱们还是想想等会吃点啥吧。”何书墨善解人意道。
说到吃点啥,古薇薇一下能听懂了。
她陷入长考,京城的选择太多,的确有点不知道要吃什么。
……
何书墨拜访陶止鹤的次日,原本悄无声息封城的皇宫,在悄无声息之中解封了。
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皇宫太监用驴车拉着,送到京城中的一处小门户中。
那小门户人口不多,几代单传,家里的父子经营着街上一处医馆。那对父子医术不错,医馆人来人往。
据街坊邻居所说,小门户中,有人在皇宫供职,专门给皇帝看病。不过说话的人没有证据,邻里只当八卦听着,便不知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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