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谁还不是个二代 第440节

　　阎达比女琊思考更深入：“迷达，你说欲界能寻找暂时的盟友吗？”

　　“那要从中原乃至神州之外尝试寻找。”迷达认真分析，得出结果。

　　然后阎达给他来了句：“如果是神州之外那就不能称为盟友，臣服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也是来自魔佛波旬的无上恩典。”

　　“如此，恐怕需要我等亲自出手。”迷达也没觉得阎达说的不对。

　　就连六道轮回都有高下之分，更何况活生生的人。

　　哪怕时代进步至今，鄙视链依旧存在，纵使是魔佛波旬也看不上异境人，能让他们信仰他那就是恩典。

　　阎达说道：“只需我等降下力量便可。”

　　“可以。”

　　在迷达同意之后，三体归一，魔佛波旬开始牵引信仰之力与罪业淬炼金身，并再一次向欲界众人传法旨。

　　…………

　　欲界边疆，白莲寺。

　　“住持，魔佛降下法旨，要遣人前往中原以及神州之外传教。”

　　一名僧人踏入寺院后与其中的老僧汇报。

　　而后脸上带着兴奋，开口询问：“此事我等可要参与？”

　　老僧将目光投向「欲界第六天」方向，而后收回目光，缓缓说道：

　　“前次与佛门大战欲界损失不小，魔佛当是欲借此拓展信仰，不空，与老衲上禀剑祖，再决定我方是否要参与。”

　　“是。”僧人听到「剑祖」后亦平静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大雄宝殿，齐声赞颂——

　　“无生圣母，真空家乡。”

　　语落，原本金碧辉煌，供奉魔佛像的大雄宝殿景象骤然而变，高台上的雕塑被另一道身影取而代之。

　　袈裟如血，长发如雪，剑眉入鬓，不见杀性。

　　双目似是紧闭，又似垂眸看着被架在小臂间的那支剑枪。

　　“剑祖，魔佛波旬降下法旨，欲遣人至中原与神州之外传教，我方是否要顺势而为？”

　　老僧与青年僧者向那道身影行礼，并将欲界动向汇报。

　　一个「允」字出现在两人面前。

　　得到答案，两人心情不同，老僧再次见礼。

　　“谢剑祖赐教，弟子告退。”

　　而后景象由实转虚，变回供奉魔佛波旬的大雄宝殿。

　　只见老僧转身，与青年说道：“此行就由不空率领你那两名师弟，再点三十门人一同响应魔佛号召，传外教无上大道。”

　　“弟子遵命。”不空行礼后退下。

　　其脚步带风，显然心情不错。

　　“如今圣母尚未回归，剑祖亦未恢复，我教只能借欲界掩身，可叹，可叹啊。”

　　留在大雄宝殿前的老僧面色悲苦，他们虽然加入欲界，却只在表面上信仰魔佛波旬，因为欲界之道与他们这一脉有相似之处。

　　要让他们自己对抗佛门，乃至对抗天下，显然做不到。

　　但欲界可以，魔佛波旬可以。

　　自宝殿走下的老僧取了一支扫把，开始扫道路上的落叶，弟子平日中大多不在寺内。

　　“红尘万丈皆为镣铐，苍生灭尽方能成佛。”

　　“无生圣母，真空家乡。”

　　…………

第576章 欲界怎么成酒厂了？

　　而在欲界北方边疆，与白莲寺相似的一幕同样上上演，但那里的僧者不念「无生圣母」，也不念「万法唯识」，而是在庄严唱诵——

　　“志心皈命礼。”

　　“大罗天阙。紫微星宫。尊居北极之高。位正中天之上。”

　　“佛号金轮炽盛。道称玉斗玄尊。”

　　“璇玑玉衡齐七政。总天经地纬。日月星宿约四时。行黄道紫垣。万象宗师。诸天统御。”

　　“大悲大愿。大圣大慈。万星教主。无极元皇。中天紫微。北极大帝。”

　　虔诚唱诵《星主宝诰》三十遍，一道无形的目光投下，跪拜的僧众将魔佛法旨上禀，最后同样得到一个「允」字。

　　此地与白莲寺、慈恩寺最大的不同，便是在明面上也不供奉魔佛波旬。

　　宝殿之上，是一尊四面八臂法相。

　　当那无形目光消失，祈祷的僧人退出大殿。

　　所有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若让人看到，想来会感叹虔诚如欲界竟与筛子差不多。

　　…………

　　轩辕皇殿。

　　青年枕在女子腿上，任由对方为他整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头发，将过去一甲子，所发生的绝大多数事情详细告知。

　　“有个细节青阳并未提及，自始至终，无论是对二叔，三叔，还是此刻。”

　　等姬青阳讲完玉冰莹才开口，一缕流动着金芒自发丝在指间划过，元妃脸上带着笑意。

　　苍皇随意道：“哪个？”

　　“青阳不妨自己来猜一下？”

　　“不猜。”

　　“无限熵增，是青阳以《气坟》操纵，因此能量可以完全转化。”

　　一个其他人都不曾关注的问题，被玉冰莹娓娓道来，她到底懂的要多一些：

　　“如果它不能完全转化，久而久之，必然会产生全新的废能，如果这种废能无法被无限熵增转化，又当如何解决？”

　　“哈。”姬青阳闻言轻笑道：“此事嘛，等发生之后再说。”

　　玉冰莹略感意外：“所以青阳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为夫既非全知亦非全能，只是比常人通晓的知识多一点。”苍皇对此并不在意，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破金身。

　　“好吧。”

　　而玉冰莹也很快便不执着，转而询问道：

　　“话说回来，青阳自玄洲回返途中，未再去德风古道？”

　　姬青阳眼帘微阖；“问这个做什么？”

　　“莫要与我说，就连夫君自己，亦不知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

　　手指自发间穿插落在侧脸，感受着那略胜常人的体温，元妃改换了称呼，调笑道：“灵风妹妹如果见到，应当会更喜欢吧。”

　　那是一种无形却又真实存在的吸引力，相貌或许与从前同样，但气质、气息皆发生过质变。

　　生命层次出现了本质上的差别。

　　苍皇的回答是：“源于外表的爱，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不能说吗？”

　　玉冰莹未因此产生负面情绪：“那让我来猜一猜？”

　　“好啊。”姬青阳轻笑。

　　接着便见元妃神色笃定：“青阳之肉身逆反先天成功了。”

　　不待苍皇讶异，她继续说道：“我当初打破魔胎时，亦曾尝试过，结果以失败告终。”

　　玉冰莹虽然同样蜕下父母所赐之肉身，但那是打破「魔身」结出「神胎」，虽是蜕变却未能成功逆反先天。

　　哪怕以她的天资才情都感到困难，所以没有坚持，亦未执着于「伪」先天。

　　而姬青阳成功踏出这步她亦不意外。

　　他之天资、才情，皆胜过自己，再加上一个可以说独一无二的出身，如果知道这条路，那走上去并成功就是唯一的结果。

　　苍皇轻声进行解释：“它是我之道路的关键一步，方才不说，是担心影响到冰莹道途。”

　　“我明白。”玉冰莹微微颔首。

　　“嗯？”

　　而后便见元妃秀眉微蹙，功体运转，在两息后恢复平静。

　　姬青阳猛然起身，关心道：“怎么了？”

　　玉冰莹神色有些古怪：“欲界那边方才传回信息，魔佛波旬降下法旨，准备在中原乃至神州外传教。”

　　“欲界方面？”姬青阳闻言略带疑惑，他不记得自己有在欲界放钉子。

　　此时，元妃眉头舒展开来，话语中带着三分骄傲三分炫耀——

　　“典籍记载「北帝」斩落化身至欲界，成为魔佛波旬，但因心境不全维持欠缺，只得三面六臂法相，而「北帝」显四面八臂之法身。”

　　她给姬青阳留了时间消化，而今接着说道：

　　“有我亲自写下的《星主宝诰》，让少部分人改换信仰不要太容易。”

　　冷知识，苍皇自己实际没传多少信仰，最多占整体的一两成，元妃帮他拿下至少五成，剩下那部分则是「仙踪无名」所传。

　　姬青阳回过味来：“他们会相信？”

　　“你我毕竟也研究过信仰之力，就欲界那广撒网的传教方式，钻个空子不难。”

　　当今天下不说完全太平，也是相对太平，所以在玉冰莹、乃至大多数人看来，主动选择加入欲界并奉行欲界理念者，不可能是好人，这种人杀了也就杀了。

　　只是，元妃并未选择将他们杀死，而是在悄无声息中完成数场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