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882节
“疯子!“南宫皖甩去袖口火星,却摸到腕间一闪而逝的剑纹。昨夜半梦半醒时,似乎有霜气缠绕过这里。
风铃轻响,惊起一滩萤火。暗处那株醉龙葵悄悄开了花,花瓣上还凝着傅少平今晨留下的剑气。
晨露未晞时,南宫皖赤足踩过药圃的湿泥,足尖沾了星点朱颜草的血浆。那株妖草昨夜又偷饮了她的血,叶片鼓胀如婴孩掌心。她随手掐下一片,草汁溅在腕间,烫出淡紫色的烟。
“再偷吃,就把你炼成灯油。“她弹指将草叶焚尽,紫焰顺风飘向竹阁,正巧撞上傅少平推窗而出的剑气。冰火相触,在半空炸开细碎的晶芒,簌簌落满檐下风铃。
那截“雪鸿“断剑轻晃,叮——
傅少平束发的玄冰簪映着朝霞,霜气未散。他手中捧着一只青瓷碗,碗底沉着几颗冰莲子——昨夜刚从寒潭底捞上来的,莲心还凝着剑气。
“吃了。“他将碗搁在石桌上,碗底与青石相触的瞬间,一层薄霜蔓延开来,冻住了正往桌上爬的几只火蚁。
南宫皖支着下巴,指尖在碗沿画圈:“傅少主如今连早膳都管了?“她故意让紫焰缠上冰莲,看着霜气与焰舌厮磨,“下毒了?“
傅少平转身走向药圃,剑气扫过那片被南宫皖踩乱的泥洼,一株蔫头耷脑的醉龙葵忽然抖擞起来,冰晶覆上它的茎叶。“嗯。“他背对着她,声音淡得像是寒潭上的雾,“剧毒。“
第649章
午后的暴雨来得突然。
南宫皖窝在竹阁二层的软榻上,火浣布吸饱了阳光,烘得她昏昏欲睡。窗外雨幕如瀑,傅少平却在潭边练剑,玄铁剑破开雨帘,每一滴坠向他的雨珠都被剑气劈成冰雾。
“傻子。“她嘟囔着,指尖紫焰却悄悄溜出窗缝,在雨幕中织成一张细网,接住了所有可能溅湿他衣袍的雨滴。
不知过了多久,阁楼地板传来“咯吱“轻响。傅少平带着一身寒气进来,发梢还挂着冰碴。他手中拎着一串用剑气冻住的银鱼——寒潭特产,鳞片能映出紫焰的光采。
南宫皖假装睡着,感觉到他剑气微动,湿透的外袍瞬间蒸干。那串银鱼被挂在窗边,冰晶折射的虹光投在她眼皮上,晃得人心痒。
“装睡就滚下去。“傅少平突然开口。
南宫皖笑着翻身,一道紫焰甩过去,将他刚束好的发带烧成灰烬:“偏不。“
——
夜半风铃响时,南宫皖正在拆傅少平的剑架。
玄铁剑穗上缠着她的发丝——昨日比武时故意留下的。她捻着那根长发,紫焰顺着发丝烧过去,想把他藏在剑鞘夹层里的东西逼出来。
“咔。“
剑架突然翻转,露出暗格里的冰玉匣。匣中整整齐齐码着十二颗寒髓丹,每颗都裹着剑气,旁边还有一页被冰封的《紫焰调息诀》——正是她走火入魔那晚,傅少平从玄阴教长老脑中挖出来的。
身后竹梯传来脚步声,她不慌不忙地合上暗格,顺势将罗裙挂在剑架上。纱衣垂落,正好遮住机关痕迹。
傅少平端着药盏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南宫皖斜倚剑架、罗裙半湿的模样。他目光扫过微微错位的剑穗,忽然抬手,一道霜气冻住了她欲偷藏的左手。
“喝药。“他将药盏塞进她右手里,汤汁黑如墨,却映着紫焰的光。
南宫皖嗅了嗅,醉龙葵的味道。“以毒攻毒?“她仰头饮尽,舌尖故意蹭过他未来得及收回的指尖。
傅少平收手的速度比剑气还快,耳尖却染了寒潭晨曦的颜色。他转身时,剑穗上的发丝早已不见,唯余一缕紫焰,悄悄缠上了他的袖口。
——
风铃又响,这次惊起的是竹阁顶的一对翠鸟。
寒潭无波,倒映着并立的双影。傅少平的剑气在潭底刻了阵法,南宫皖的紫焰则在水面绣了符纹。若有外人闯入,此地方圆十里都会化作冰火地狱。
“归墟.“南宫皖摩挲着门楣刻字,忽然将掌心按在傅少平心口,“能归多久?“
傅少平握住她手腕,霜气与紫焰在相触处炸开细小的星火:“到你腻了为止。“
“那完了。“她笑着抽手,紫焰却留在他衣襟上,凝成小小的凰鸟印记,“我这人,最是长情。“
潭底玄冰莲忽然绽放,花蕊中的刺客眼珠早已化作冰珠,映着双影交叠的瞬间。风铃轻晃,断剑吻过晨光,叮——
寒潭东侧有片向阳的坡地,常年被傅少平的剑气与南宫皖的紫焰余韵浸染,土壤早已异于常地。那日清晨,南宫皖赤足踩在湿润的泥土上,足尖紫焰如涟漪般扩散,所过之处,板结的土块纷纷化作细腻的灵壤。
“傻子,过来。“她头也不回地唤道,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紫焰落地成沟,将坡地分割成整齐的田垄。
傅少平立在潭边石上,玄铁剑尖垂下一滴凝练的寒潭水。他手腕微震,那滴水珠便化作数十道细流,精准地落入南宫皖开凿的沟渠中。水流触及紫焰灼烧过的土壤,竟发出金石相击般的脆响,蒸腾起带着霜花的雾气。
“冰火灵田。“南宫皖蹲下身,捏起一撮泛着紫金光泽的土壤,眯眼笑了,“玄阴教那老东西若知道我们拿他的秘法种地,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傅少平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剑鞘轻点她发顶:“种子。“
南宫皖袖中飞出十数个玉盒,盒盖开启时,各色灵光如萤火般浮动。有七星海棠的绛红籽粒,有月见幽兰的银蓝胚芽,最珍贵的当属那三颗龙眼大小的赤炎朱果——这是她用三夜不眠的代价,从南离火山口的岩浆里捞出来的。
种植过程像一场无声的剑舞。南宫皖的紫焰为每一粒种子裹上保护膜,傅少平的剑气则在土壤深处刻下聚灵阵纹。当最后一株寒髓草埋入东北角的阴位时,整片灵田突然泛起一阵波纹般的灵光,随即归于平静,唯有土壤表面偶尔闪过的紫金纹路昭示着此地的非凡。
照料灵田的日子比想象中更有趣。南宫皖发现傅少平对灌溉时间的把控精确到可怕——每日寅时三刻,当第一缕晨光越过东侧山脊时,他的剑气总能准时引动寒潭水汽,在灵田上方形成绵密的灵雨。而她则负责每日用紫焰调节不同区域的温度,七星海棠喜热,就让它周围的土壤泛着暗红;寒髓草好阴,便用紫焰在它上方织成透光的滤网。
三个月后的满月夜,第一株月见幽兰绽放时,傅少平罕见地主动开口:“南角,有东西。“
南宫皖提着紫焰灯走过去,发现在灵田最边缘的防护阵外,竟生着一丛赤红如血的草叶。那红色极不寻常,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叶脉纹路隐约构成某种符文。
“杂草罢了。“她随手掐断一截,断口处渗出的汁液竟如融化的赤铜,在她指尖灼出细小的白烟。紫焰本能地反扑,将那股诡异的灼热感吞噬殆尽。
次日清晨,南宫皖打着哈欠巡视灵田时,脚步突然顿住。昨夜被掐断的红草不仅重新长出,还蔓延了半尺有余,最前端已经触到防护阵的边界。她皱眉召出紫焰,这次直接将那丛红草连根焚毁,土壤都被烧得琉璃化。
然而三天后,当傅少平在灌溉时发现西南角出现同样的红草时,两人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更令人不安的是,这次红草生长的地方,恰好是一株即将成熟的七星海棠所在——那株灵药已经枯萎了大半,残余部分呈现出被某种东西“吮吸“过的诡异形态。
“不是杂草。“傅少平用剑尖挑起一片红叶,霜气顺着叶脉蔓延,却在即将覆盖整片叶子时被某种力量弹开。叶片在他手中突然自燃,灰烬中残留的灵力波动让两人同时变了脸色——那分明是玄阴教秘法的气息。
南宫皖的紫焰不受控制地暴涨:“当年那老东西死前,是不是往寒潭里扔过什么东西?“
傅少平望向深不见底的寒潭,剑气在水面划出复杂的轨迹。水面下,隐约可见他们去年刻在潭底的防护大阵,而此刻,阵法某些节点似乎正被某种赤红丝线缓慢侵蚀。
傅少平的剑气在灵田上空凝成霜色穹顶时,南宫皖的紫焰正沿着田垄游走如蛇。冰晶与火焰碰撞的瞬间,竟形成半透明的琉璃屏障,将已现红叶的区域彻底隔绝——这是他们当年在《紫焰调息诀》最后一页发现的合击之术“冰火封界“,没想到第一次完整施展竟是用在自家灵田上。
“根系。“傅少平剑尖点地,霜气顺着土壤缝隙下渗,所过之处浮现出蛛网般的赤红脉络。那些细若发丝的红色根系已经穿透了三尺深的灵壤,正朝着寒潭方向延伸。
南宫皖咬破指尖,一滴泛着紫光的血珠坠入泥土。血珠触地的刹那,她瞳孔中燃起两簇妖异的火焰:“我看看这鬼东西的老巢在哪。“紫焰顺着血色根系疾驰而下,她的神识如影随形。在黑暗的地底穿行数十丈后,紫焰突然撞上一片赤红如血的庞大根团——那东西察觉到入侵者,竟如活物般收缩蠕动,表面浮现出与玄阴教符咒极为相似的纹路。
寒潭方向突然传来冰层碎裂的脆响。傅少平的身影已消失在潭边,只余一圈缓缓旋转的冰漩涡。南宫皖收回神识时,发现自己的袖口不知何时缠上了几根红色细丝,正试图刺入她的皮肤。紫焰暴起将红丝焚毁,但手腕内侧已然留下三点朱砂般的红痕。
潭底比想象中更暗。傅少平的剑气在身前凝成六棱冰晶灯,照亮了去年刻在玄冰上的防护阵。本该莹蓝的阵纹此刻爬满赤红丝线,而阵法中央那具本应彻底粉碎的玄阴教长老冰棺,竟有一角诡异地重新凝结。棺木裂缝中渗出粘稠如血的红雾,正随着水波缓缓飘向潭面。
“找到了。“南宫皖的声音突然透过传音铃传来,带着罕见的紧绷,“《紫焰调息诀》的竹简夹层里有记载,这是'赤髓症',玄阴教用来处理叛徒的毒术——把人的骨髓炼成赤红种子,能吸尽方圆百里的灵力。“
傅少平剑尖抵住冰棺残片,霜气与红雾相触爆出刺耳的嘶鸣。当他回到竹阁时,南宫皖正把十二味灵药排成星图状,每味药材上都跳动着不同颜色的火焰。她头也不抬地抛来一卷泛黄的兽皮:“醉龙葵要换成双倍的,再加三钱被剑气滋养过的寒潭玄冰。“
整整七日,竹阁二层弥漫着苦涩的药香。南宫皖以紫焰为鼎,傅少平以剑气为引,炼出的药剂却始终差着一分火候。直到第七日黄昏,当南宫皖无意间将沾了傅少平血迹的药勺放入焰中时,琉璃瓶中的黑色药液突然泛起金红交缠的光晕——那滴血竟暂时压制了红叶的活性。
“有意思。“南宫皖指尖轻抚瓶身,突然将药液倒在窗边一株红叶上。赤红的叶片剧烈颤抖,随即像被抽走生命力般迅速枯萎。但就在两人松口气的瞬间,枯萎的红叶突然爆开,数以百计的红色孢子漫天飞舞,每一粒都闪烁着与傅少平剑气同源的冰蓝光点。
傅少平的脸色变得比寒潭玄冰还冷。他挥剑冻住所有孢子,转身时剑风扫落了南宫皖鬓边一缕散发:“明日我去毁掉潭底残棺。“
“没用。“南宫皖扣住他手腕,紫焰顺着经脉探入他掌心,“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东西和你的剑气.“话未说完,她突然怔住——紫焰在他灵脉中捕捉到一丝极淡的红雾,与潭底冰棺渗出的如出一辙。
夜雨来得突然。傅少平站在回廊下望着被雨幕笼罩的灵田,霜白剑气在周身流转如纱。南宫皖端着新炼的药盏靠近时,发现他右手五指正无意识地重复某个玄阴教剑诀起手式。
“你小时候.“她将药盏放在栏杆上,任由雨水打湿袖口,“是不是见过这种红叶?“
傅少平指尖的剑气突然失控,将雨帘切成两半。这个总是冷静自持的剑修第一次显露出近乎狼狈的僵硬:“七岁那年,玄阴教地牢的墙壁突然长出这种红叶。“他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淹没,“等红叶爬满整面墙,牢里的人就会消失。“
南宫皖的紫焰灯在雨中明明灭灭。她突然伸手扯开傅少平的衣领——锁骨下方,三道早已愈合的旧伤疤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我有个办法。“她将药盏塞进他手里,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焰,“既然常规手段没用,不如让我用紫焰直接炼化它的核心。就像当年炼化你体内寒毒那样,只不过这次要从灵田开始,顺着根系一直烧到潭底.“
“不行!“药盏在傅少平掌心爆裂,黑色药汁顺着指缝滴落,竟将竹地板腐蚀出几个小洞。他猛地将南宫皖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那东西现在带着我的剑气特性,你的紫焰一旦深入核心,会被反噬成.“
雨声中传来琉璃屏障碎裂的脆响。两人同时转头,只见灵田中央的“冰火封界“正在崩塌,一株丈余高的赤红植株破土而出,叶片上密布的纹路已清晰可辨——那是无数个扭曲变形的玄阴教符文,而最顶端的嫩芽处,赫然凝结着一滴与傅少平剑气同源的冰蓝露珠。
傅少平心中一喜。
第650章
傅少平挥剑格挡的动作比思维更快,但那滴红液却在接触剑锋的瞬间分化成丝,顺着剑气逆流而上。南宫皖的紫焰及时截住大半,仍有几缕渗入他持剑的右手。玄铁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剑身浮现出与红叶如出一辙的脉络纹路。
“这不是玄阴教的东西。“南宫皖翻手亮出从潭底挖出的半片玉简,上面残缺的图案显示着某种祭祀场景,“至少不全是。那位长老临死前把更古老的存在封进了自己骨髓——“她突然噤声,因为傅少平右手背正浮现出与玉简图案完全一致的刺青,虽然只是转瞬即逝。
赤红植株已长到三丈高,顶端那滴冰蓝露珠膨胀成拳头大小的果实。当月光移到特定角度时,果实表面会显现出寒潭底的立体投影,甚至能看到南宫皖和傅少平去年刻下的防护阵正在被红雾腐蚀的实时画面。更可怕的是,每片红叶背面都开始泌出粘稠的红浆,落地即生成新的根系,其蔓延速度已达到白日里肉眼可见的程度。
南宫皖正在分解红叶样本。紫焰将叶片熔炼后残留的晶体在玉碟中排列成诡异的阵列——正是傅少平幼时在地牢墙壁上见过的图案。当她尝试用沾染傅少平气息的银针触碰晶体时,那些颗粒突然活跃起来,组成一个微缩版的玄阴教祭坛模型,而祭坛中央跪着的小人偶,赫然穿着傅少平七岁时的妆束。
“原来如此。“南宫皖捏碎晶体,紫焰中浮现出玄阴教某位祖师的记忆碎片——那位大能为了突破境界,竟将域外天魔的一缕精魂封入自己后代血脉。傅少平作为这一代的血脉继承者,他剑气中天然携带的冰寒特性,实则是天魔精魂被封印后的显化。而红叶,正是感应到天魔精魂即将苏醒,本能地开始构建迎接宿主回归的“巢穴“。
傅少平凝视着自己水中的倒影。每当红叶果实搏动一次,他眼底就会闪过一抹赤金异色。水下的倒影突然自行开口,声音却是南宫皖从未听过的古老腔调:“归墟之期已至,冰火同炉之时。“傅少平挥剑斩碎水面,而南宫皖藏在袖中的窥天镜却照出——他的影子仍立在原地诡笑,手中提着颗与灵田植株顶端一模一样的果实。
——
培育笔记上的朱砂印记已经干涸,南宫皖盯着剧烈颤动的琉璃罩,手中药勺被捏出裂痕。罩内的灵药正在经历第三次蜕变,本该如玉的茎秆此刻爬满冰裂纹,每道裂缝中都渗出与傅少平剑气同源的冰蓝雾霭。
“退后!“傅少平突然挥袖扫落案上所有器皿,玄铁剑横在南宫皖身前。几乎同时,琉璃罩爆裂成万千晶片,那株灵药以可怕的速度抽枝展叶,顶端花苞如兽口般张开,喷出裹挟着冰碴的剑气风暴。
竹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南宫皖的紫焰尚未结成屏障,傅少平已经迎着风暴跃起。她永远记得那个背影——霜白衣袍被剑气撕成碎片,而他张开双臂的姿态像在拥抱失控的灵植。当冰蓝雾霭全部涌入他体内时,灵药骤然萎靡,傅少平却如同冰雕般从半空坠落。
“你疯了吗?“南宫皖接住他时,掌心触及的后背肌肤下,无数道剑气正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她扯开他衣襟,只见心口处浮现出与灵药相同的冰裂纹路。紫焰顺着裂纹渗入,竟在皮下遇到某种古老禁制——那是比玄阴教封印更久远的力量,正在贪婪吞噬傅少平的生命力来喂养灵药。
寒潭在这个冬夜结了七尺厚的冰。南宫皖将傅少平浸在潭心凿出的冰井里,自己则坐在冰面上持续输送紫焰。当黎明第一缕光照在冰裂纹上时,她突然发现那些纹路组成了失传已久的古丹方。颤抖着记下最后一道符文后,冰面下的傅少平突然睁眼,瞳孔里闪过与灵药花心相同的赤金色。
——
培育笔记第七页的焦痕边缘还残留着火星,南宫皖盯着天象仪测算的方位,鬓角汗珠滚落在滚烫的青铜药炉上,瞬间蒸腾成白雾。今日午时三刻的至阳天火,是淬炼灵药关键阶段的唯一契机。
“剑气护持只能维持三十息。“傅少平将玄铁剑插入阵眼,霜白剑气顺着地上刻画的沟槽流淌,在灵田周围形成环形冰墙。南宫皖的紫焰灯悬浮在阵心,灯焰里跳动着从九重天劫中窃取的一缕雷火。
天火降临的瞬间,整个山谷响起凤鸣般的清啸。南宫皖的紫发在热浪中翻飞如旗,她双手结出的控火诀正在微微颤抖——天火比预计的暴烈十倍,紫焰与之相触竟开始反噬。阵外傅少平看到她的袖口燃起真火,而灵药正在火中舒展叶片,如同享受滋养。
冰墙轰然崩塌时,南宫皖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傅少平的身影被火海吞没,唯有玄铁剑的悲鸣穿透热浪。就在她准备散功救人的刹那,火海中央突然升起晶莹的冰棺,傅少平抱着整块寒潭玄冰跃入阵心。极寒与极热相撞爆发的冲击波,将两人狠狠掀飞。
南宫皖在焦土上醒来时,发现右手与傅少平的左手被半透明的琉璃物质黏连。这种冰火交融形成的奇异结晶,正从他们相触的皮肤向四周蔓延,最终形成蛋形的保护罩。而灵药在罩外疯狂生长,叶片上浮现出与琉璃罩相同的纹路——它竟然在模仿两人灵力交融的状态。
——
南宫皖的银针悬在并蒂花上方已经三个时辰。这对罕见的金银双色花苞,是灵药第十五次蜕变孕育的奇迹。左侧金花散发着傅少平剑气的凛冽,右侧银花却带着南宫皖紫焰的灼热,而两花相接处,细若游丝的红线正随着他们的呼吸频率搏动。
“花萼第三层。“傅少平突然出声,剑尖轻点花托隐蔽处。放大镜下的画面让南宫皖屏息——米粒大的区域里,精巧绝伦的微型阵法正在运转,阵纹组合方式与当年玄阴教禁术典籍中记载的“锁魂阵“完全一致。
夜露沾湿了南宫皖的睫毛。她看着傅少平将剑气凝成发丝细的探针,小心刺入银花蕊心。花心突然爆开,喷出的不是花粉,而是一段记忆碎片:七岁的傅少平被铁链锁在刻满红叶的墙壁前,玄阴教长老将冒着红雾的匕首刺入他眉心
金花突然剧烈摇晃,花蕊中射出冰蓝光丝,与银花喷出的紫焰交织成网,将那段记忆包裹消化。当光芒散去时,并蒂花中央结出珍珠大的果实,表面同时呈现冰裂纹与火焰纹。南宫皖用玉刀取下果实的瞬间,傅少平突然按住太阳穴:“我听见了.天魔的低语。“
——
药香凝成的薄雾在竹阁内流动,南宫皖盯着开始玉质化的灵药主干,手中《紫焰调息诀》翻到记载“冰火同炉“的残页。窗外飘着他们隐居后的第二十三场雪,而灵药顶端的果实已经呈现半透明状,内部隐约可见蜷缩的婴孩形态。
傅少平的剑气在果实表面巡逻第七圈时,变故陡生。果实内部突然睁开赤金色的眼睛,整个竹阁瞬间被拉入幻境。南宫皖的紫焰灯照出满地爬动的红叶,而傅少平正跪在幻化出的玄阴教地牢里,玄铁剑插在身旁却视而不见。
“少平!“南宫皖的呼唤被血色屏障弹回。她看到幻境中的傅少平正在重复当年被种下禁制的场景,而灵药果实悬浮在他头顶,不断抽取某种银蓝色的光丝——那是被封印的记忆精华。
紫焰化作长针直刺自己太阳穴,南宫皖在剧痛中强行打通两人识海通道。当她闯入傅少平识海深处时,终于看见镇压在心湖底部的冰棺正在龟裂。七重锁链束缚着的,是与灵药果实里一模一样的赤金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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