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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297节

  小儿点头。

  她紧紧攥着娘亲的手,仰起脑袋问:

  “那井真能把鸡吃了啊?”

  江涉和这对母女擦肩而过。

  他走到巷子口的摊贩前,找到一家正开着的饽饦摊,又去隔壁买了一壶饮子,一人一猫分着喝。

  从他落座,附近的争吵就一下子静了下来。

  那妇人也顾不得跟王婆子吵嘴。

  她用巾子抹了抹手,打量那青衣的俊后生好几眼,将信将疑问:

  “江……是姓江吧?”

  江涉点头。

  附近的货郎、饽饦摊主、卖羊肉、讲书的、酒肆的伙计、药铺的药童,全都盯着他看。这些人半天都没有话声,彼此对视了两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和好奇。

  王婆子也没了对骂的英姿,搓了搓手,干笑了笑。

  “郎君今天怎么来这吃饭了?”

  她更想问的。

  这位还是活人吗?

  有经验老道的街坊,偷偷看了一眼那人脚下,见到了影子才挪开视线,微微点了下头。

  江涉道:

  “之前去别人家里做客,两个月没来吃饽饦。”

  妇人和王婆子放下前嫌,手互相按在一起,心里有些打鼓,强笑着说:

  “那路恐怕不近,一来一回都得两个月,是哪啊?”

  江涉:“北边。”

  渭水在长安城北边。

  王婆子松了一口气,笑说:“那不得到太原府,或是得到幽州了。”

  江涉笑了笑没答。

  摊主已经煮好了一碗饽饦,抓了一把羊肉撒上去,递到桌案上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碰了一下江涉的手。

  热的。

  摊主的胆子稍大了些,他递了一双筷子给江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不远处那口老井瞟了一眼,脸上堆起试探的笑:

  “不知道之前跟江郎君一起住着的那四个人。他们如今是……”

  江涉低头给猫儿单独拨出一小份饽饦,又多添了羊肉在上面。

  他道:“我回来的早些。”

  “他们饮酒醉了,估计要多在主人家停留一阵子。”

  人彼此交换着眼神,各怀心思。

  待江涉吃完离开,围观的街坊顿时像炸开了锅,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他竟然回来了!”

  “怎么还活着?天底下竟有这种怪事!”

  也有人没见到那天的事,跟着好奇问:

  “不是说这家人被这宅子逼得失心疯,全都投了井吗?怎么这位江郎君还好端端的,一点事儿没有。”

  大家不约而同望向王婆子。

  当时她就在水井前,看的真真的。

  王婆子当时正打水要洗衣裳,一边洗着一边跟邻里嗑牙。她回想着,那天就是有几个人忽然就跳下去了。

  但这事又短,又像做梦似的。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去拦,那几个人就全都消失在井里了。街坊们慌忙拿长竹竿往井里搅,可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着。过了好些天,也没见有尸首浮上来。

  她也有些说不准了。

  王婆子想到这里,不由得挠了挠头,神情也变得有些木讷。

  她迟疑地说:

  “这事……谁也说不准,许是咱们当时眼花了?不然怎么会捞不到人呢?”

  旁边有街坊点头附和。

  “就是,这水跟以前还是一个味,要是有人泡死在里头,早就臭了。”

  “而且江郎君有影子。”

  “大白天还能出来吃东西,哪像鬼嘛?”

  摊主收拾着碗筷。

  他插话说:

  “我刚才端面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江郎君的手腕,是温热的,有活气,绝不是死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觉得有理。

  不由得都长舒一口气,心头的疑云也渐渐散了些。

  另一边,江涉回到家里,在院子桌前坐下,找出自己之前做的那本手札。

  邢和璞说的祥瑞,皇子献礼,霓裳羽衣舞都颇有意思。

  上面应该有记载吧?

  翻开手札。

  里面果然有字迹记录下来,江涉翻过中间不重要的那些纸页。

  目光停顿在其中两段上。

  “开元十七年,帝诞日,渭水澄明,五色辉映。有宝珠现世,光华耀目,皇子亨市以千金,奉表称贺。”

  “未几,十八子瑁染寒疾,沉疴难起,帝亲临视,以宝珠赐之,祝曰:‘天宝应物,愿分祉于稚子。’”

  那枚珍珠,被送给感染风寒的寿王了啊。

  寿王如今几岁?

  江涉抬手,回想了下邢和璞的卜算之法,稍稍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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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当年你祖父也问过这话

  寿王李瑁,如今虚岁十岁。

  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宫中的子嗣有不少都夭折了,李瑁就被送到大伯府邸中照养,由宁王夫妇抚养长大。

  李瑁和伯父伯母感情极深,如今已经是在宁王府住下的第九年。

  李瑁坐在窗头上,望着秋末的园景。

  秋日明亮洒在他身上。

  这并不合礼数,宦官和仆从们急成一团,又碍于小主人身份贵重,日渐长大,不敢上前阻拦。

  有个小内侍一脸焦急。

  “十八郎,我们下去吧,再过一会,侍讲就要来了。”

  皇子的侍讲多是学识渊博、文词雅赡的文士,为他们讲解经义,就是他们的老师。

  想到那位迂腐的老先生,李瑁叹了口气。

  他没从窗头下来,而是挥了挥手,吩咐内侍:

  “你们便说我风寒未愈,如今还病着,恐怕不能读书了,请侍讲先回去吧。”

  内侍们不敢为十八郎伪造病症。

  他们委婉说:

  “圣人才赐下宝珠,就是盼望着十八郎康健起来。”

  “若是听说十八郎还病着,恐怕不好。”

  李瑁摸了摸自己怀里贴身带着的珍珠。匠人不舍得为这样的宝珠钻孔,便编了个柔软的金篓,把珍珠网起来。

  这样就可以让人系在脖颈上随身带着,为他辟邪除晦。

  他把价值千金的珍珠,拿在手里把玩。

  看的下人们一阵心惊。

  “十八郎……”

  李瑁从窗头跳下来,手里还攥着珍珠,他随意道:

  “走吧,去上课。”

  课上,让李瑁惊喜的是,一向迂腐的老侍讲竟然与他讲起了神鬼逸闻。

  老侍讲道:“大王的那枚宝珠,便是祥瑞之兆。”

  “圣人把宝珠赐给大王,可见爱重至极。”

  李瑁不是很赞同。

  人人都说父亲和宫里的惠妃娘娘很爱重他,但也不见这两个人来见见他。

  武惠妃娘娘最多是派婢女来关照他,问他衣裳冷不冷,上次的鹿肉爱不爱吃这种糊涂话。

  他被宁王抚养,出入的也都是公侯之家。

  怎么会缺衣少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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