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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268节

  和尚抬眼,以为又有人来问他东西,正要放下笔,准备为人作答。

  这人仔细端详他。

  忽而开口。

  “高僧还是早些回去吧,远了这崇玄馆。”

  “不然以如今这一脸死气……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说完,邢和璞袖手,等着这人惊讶畏惧,或是斥骂,或是追问他。

  等了一会,却只见到和尚脸上微微讶然,问他。

  “足下善卜寿数?”

  邢和璞一怔,他大笑:

  “天地万物,人寿生死,日月雷电,我无可不算。”

  说完,邢和璞端详着和尚,这人除了一脸死气,脸上却没有惊惧,也没有起身斥骂他。

  “你不惊讶?”

  和尚想了想,如实说:

  “许多年前,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我有三次生死之难。如果足下所言不差,那么第三次恐怕就快要应验了。”

  邢和璞稀奇的很。

  他只是在和尚给人讲道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发现这人实在是有趣。

  既有大富大贵的命数,偏偏本身又是僧道。

  邢和璞在心中稍稍推算,一哂。

  原来是个活不长的。

  他听这人讲道时颇有道理,言之有物,说的比较合他心意,才出言提醒了一句,免得这人被荣华富贵害死了都不知道。

  如今才得知,这人竟然死过两次?

  疑问充满了他的心中,如果有三次灾,那前两次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邢和璞想着,心里发痒,抬手算了算,再看这和尚的命数。

  怎么都迷离不清,看不出这人自说死过两次是怎么回事。

  到了最后,他气急了,甚至动用竹算推演一番。

  “你真死过两次?”

  和尚颔首。

  他如实说:“都在开元十三年。”

  开元十三年能有什么?除了个天子封禅,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邢和璞被逼急了,问:

  “是谁同你说的?”

  和尚不答,老恩人喜清净,他还不至于报出老恩人的名讳。

  他不说,邢和璞却想起来了。

  这和尚是圣人想要见张果老,征召的官员来到中条山草庐前,果老不至,又见和尚出来行礼,才被请过来的。

  “莫非是张果老?”

  和尚闭口不言。

  邢和璞笑起来,他解下腰间的竹筒,把那些竹算全都倒出来,在墙上写写算算,篇幅越写越长。

  崇玄馆的人见到,都很诧异,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打量着墙上的字迹,却像是天算一般,他们都看不懂写的什么,只有和尚坐在近处,众人问和尚,这观阎法师也不答。

  邢和璞低声喃喃。

  “怪事,妙事……天底下怎么还有我算不出来的事?”

  “我偏要算出来。”

  “定要看看,开元十三年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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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观算(14)

  张果老下了驴子。

  他刚要把驴纸揣回怀里,就重重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

  心里奇怪了一句,张果老望向这座恢弘的城池,城墙蜿蜒,他们几个跟着排队,江涉递交过所,没有过所的缠着前辈捏了一个。

  入城盘问的很严,后面的排队进城的书生奇怪,指着江涉几人说。

  “怎么他们就不问?”

  守城的兵士身披甲胄,手按仪刀,抬头看了一眼,人流匆匆,谁知道说的是哪个。

  兵士漠然,照例盘问起:

  “此行几人?车马何在?”

  书生有些畏惧,老实说只有他一人,身边跟了个书童,没有车马,只有一头驴子用来驮书和行囊。

  守城的兵士又仔细查验行囊,看里面有没有私藏兵器甲胄,是否有妖书妖言。一切查完没有不妥,最后叮嘱一句。

  “速去,勿得犯夜!”

  这是提醒注意宵禁。

  书生长松了一口气,拱手谢过,跟着书童驴子一起入城。

  穿过幽深的门洞,豁然开朗。

  江涉抬头望去。

  便看到一条极为宽阔的大街,足足有几十丈,笔直向北延伸,直达宫城。

  大街两旁种着槐树和榆树,郁郁葱葱。如今正是夏末,日头还热,绿意盎然,细风吹过时候沙沙作响,添了一丝凉意。

  站在这里,可以望到皇城的朱雀门,以及远方恢弘的殿宇。

  三水和初一惊讶的不行。

  他们站了好一会,才舍得挪动脚步。

  街上人流涌动,全都是人,两个小弟子抓着江涉的袖子,探着脑袋看。

  朱紫官员骑在骏马上,似乎有公务在身,匆匆而去。

  道上还有许多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夫打马而过,车帘轻晃,露出几缕名贵的香气。他们时不时还能看到女子穿着窄袖胡服,与友人谈笑。

  街上还有身披袈裟的僧侣,穿着道袍的道人。

  就在他们身旁,成群的骆驼驮着货物慢慢走着,头戴尖顶帽的胡人不断赶着骆驼向前,这是胡商,从世界各地奔波而来,汇入城中。

  到处都是听不懂的语言。

  有西域各国的人来做生意,议论着繁华的城池。日本和渤海国人行走在身边,打扮像是学子,探讨着孔颖达注疏的五经。还有从各个州府来的唐人,说的土话或者当地官话,难以辨认。

  脂粉味,呛人的香料味,羊马粪味,胡人身上的膻气……汇集在一起。

  其中恢弘和包容之气,扑面而来。

  三水打了个喷嚏。

  她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完全看不过来。

  “好多人啊!”

  初一也感叹:“好热闹啊!”

  山里的小道士入了城。

  她跟师弟东瞧西看,看什么都新鲜,长安跟洛阳很不一样。

  李白比他们回神快。

  他戏谑,问起来有什么不一样的时候,两个小儿书读的不大多,肚子里墨水少,挠了半天脑袋说不上来。

  三水嘀咕:“总之是很好很好的。”

  “前辈是不是也这么想?”

  她仰着脑袋,看向江涉,却发现这人虚虚望着某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三水又唤了一声,“前辈?”

  正当江涉看过来的时候,耳边忽然有道士急匆匆走起来,简直是不顾礼仪在大街上飞奔。

  “快去快去!”

  “入城可费了老子好大功夫,快些走,说不定现在还能赶上——”

  “听说邢和璞在崇玄馆推算妙法,我们快去瞧瞧!”

  三水立刻看过去。

  她扭过头,正好听到那道士和同伴说了一句。

  “都说邢和璞天地万物,人间生死,无可不算,这是真事?”

  一句话,就勾住了几人的心神。

  “是真的。”

  同伴说,“上回我听说,那位亲口断人身死,并把那人死时穿的衣裳,住的逆旅,甚至连墙壁上的字画都说出来了,不出半年,果真应验。”

  道士听的称奇,更加神往了。

  两人走得焦急,忽然被一人拦住。

  道士正要恼火,却看到这人气度,他火气暂时止住,耐着性子问这青衣人。

  “这位郎君,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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