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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267节

  她拽了拽师弟袖子,两人都想起来自己在云梦山奋发图强苦学了三年,都说:

  “如今我们可学会飞举之术了!”

  三水摇头晃脑:“可乘天地之气。”

  初一补充:“行数里之远。”

  三水:“离地好几丈而飞,师父说是遨游太清。”

  张果老来了兴趣。

  他抚着白须,打量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这岁数在道观里也不过是童儿,平日做的都是扫洒的活。

  听这意思,两人却修行的不错了?

  连飞举之术都学得小成,在这个年岁,可称上凤毛麟角了。

  “好天资啊……”

  张果老抚着须子,想到江先生的腾云驾雾,他笑问两小儿:“你们如今一跃而起,能行多少里了?”

  三水和初一缩了缩脑袋。

  两人回想自己一路行来的道法,声音一下子弱下来:

  “一里多……”

  身后元丹丘听到这句,忍不住乐了一下,他问。

  “一里多,便是数里了?”

  “是啊。”

  两个小弟子都这么想,他们已经很厉害了,最多就是谎称了一点,只有一点。

  江涉和张果、李白、元丹丘都哈哈大笑。

  小猫儿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在旁边避开被雨水打湿的地方站着,歪了歪脑袋。

  能行一里那么远,好厉害啊。

  张果老笑完,看了一眼江涉。江涉摆摆手,刚才三水和初一说的热闹,他没有腾云驾雾打击小孩子的意思。

  张果老才含笑道。

  “不必动用飞举之术这样的道法,可以更轻简容易些。”

  三水问:“什么法子?”

  张果老抚须。

  “我有一驴。”

  “可大可小,收入怀中,便为一张薄纸。”

  “日行万里,涉水入火无忧。”

  说完,张果老含了一口酒水,喷在那张驴纸上。一头雪白的驴子忽地落在了地上,吁吁叫了两声,仰起脑袋在张果老手中拱了拱。

  张果摸了摸宝贝白驴。

  “好了,乖驴儿。”

  他大笑,看向众人。

  此时,张果须发尽白,衣袂飘舞,一身气度,是被几代皇帝苦寻不得的率直随性。

  “诸位,请上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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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天地万物无可不算

  长安,崇玄馆。

  和尚如今被称作观阎法师。

  他一身宝贵的僧衣,转动念珠,诵念了一番经文,睁开眼时,便见到华美恢弘的道家屋舍,有许多道士、锦衣的贵族子弟穿行其中。

  “法师诵完经了!”

  有位官员之子眼疾手快,疾步行到和尚身前。

  他捧着经书问:

  “法师,‘行无为,行柔弱,行守雌,勿先动’要如何解?”

  和尚不禁叹了口气。

  如今的天家,尊老子为李姓先祖,听说还想把老子封作是皇帝,被张九龄劝谏住了。

  皇帝较之前的几位,格外崇道,建了崇玄馆这样招收学生,让官员、贵族弟子修习的学馆——本来这也没什么。

  但他毕竟是个僧人。

  如今被人请来在崇玄馆,人人道衣,独他一身僧袍。

  每个人路过都要看上好几眼。

  崇玄馆中,向来有消息灵通之辈,听说这和尚与张果老有渊源,便试着向他请教道法。和尚恰巧会一些,不忍那人学岔法子,随口答了两句。

  之后,他被追问的就更多了。

  虽然叹息。

  和尚还是耐心解答。

  “此三戒。‘无为’非是让人躺着不动,而是循天理而动,不妄为。”

  “‘柔弱’、‘守雌’是教你们谦下,如水一般,利万物而不争。‘勿先动’是教人遇事冷静,三思而后行。”

  官员之子听了,感慨法师博学,连道家的三戒都了解的这般清楚。

  身后又有人挤过来,请教问。

  “什么叫循天理而动?”

  和尚本想以扫地来譬喻,但见这几个年轻人一身华贵,腰配美玉,想来也没扫过地。

  他便改了说辞。

  “譬如园圃之中,有一株你心爱的杏树,春雨淅沥时华发,开出满树花朵。仲春开始坐果,夏日到时候,果实已经长成。寒风一吹,树叶就凋零满地。”

  “这是这棵树,在天地间运行的道。”

  “在春日观花,在夏日树下乘凉,品尝杏子。不因爱惜花卉之美,强行让杏花停留,也不因爱吃杏子,落果后也要催出杏树生长。”

  “生生死死,生灭自然。”

  “即是无为。”

  和尚开口就是道来道去,这两个月下来,他也有些习惯了。

  和尚解答的时候,还隐晦地劝了下,莫要让他一个僧人继续在崇玄馆里讲道经。

  这些世家子和官员子没听出来。

  有人继续请教:

  “戒勿喜邪,喜与怒同,不知又是什么意思?”

  和尚叹道:

  “过度的狂喜与暴怒,都会让心神动荡,失去清净之本。修行之人,当守中和……”

  官员之子还有些不明白。

  他问:

  “可是,我听闻有许多修道之人,性情却很懒散。”

  “甚至张果老先生,听闻也是性情中人,隐居在中条山里,时常大笑大哭,大悲大喜。”

  “这难道合乎道法吗?”

  官员之子问出这话,让和尚无端想起了江先生。

  他同那位仙人相识的时间不长,只记得对方每每巳时才睡醒,起来的时候巷口的饽饦都要收摊了。

  又爱熬夜,经常读着话本游记,或是与人饮酒,或是自斟自酌,时常到三更天才睡下。

  和尚不禁微笑。

  想到那位,这段时间在崇玄馆的烦闷也淡了许多。

  他开口,半个崇玄馆的目光就汇集在他身上。

  “渡河需用船,到岸不需舟。”

  “你我还在舟船上,随着江河而流。”

  “但有的人却已经抵达岸边,不再需要尊崇三戒,或是俗世的礼仪。”

  “因为道法圆融,已经不再是尘世中人了。”

  “便为率性。”

  “为归真。”

  “为通达。”

  观阎法师说的恢宏大气,官员之子想到此人与张果老交游密切,还真是见过世外高人。众人听的心向往之,认真行了个礼。

  “谨受教。”

  “多谢法师为我等讲解。”

  和尚竖起手掌,对着这些人,无奈回了个佛礼。

  等众人散去。

  他才继续拿起笔,在纸上誊抄着什么。写了许多废稿,和尚也不在意,脚边就是一个火盆,写完的东西都在里面烧成灰烬,不在崇玄馆中存放。

  远处的人收回目光,渐渐走了过来。

  那人打扮的像是世家子弟,腰间有个竹筒,里面有许多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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