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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248节

  严学林缓缓坐回去,面对家里人关切的眼神,连他舅兄都特意从书院告假回来,他笑:“无事,我不过是有些腿僵了,站起来活动活动。”

  “对了,曾七如何了?”

  ……

  张果老扭过头,心里生出痒意,就那么看着江涉。

  江涉大笑。

  “果老自然一同去。”

  两人走了出去,院中人依旧毫无觉察。回到茶摊前坐下,张果老低头一看,那壶茶竟已经被摊主收回去了。

  他笑着讨要。

  “摊主,我的茶水何在?”

  摊主回过神,重新见到这两人,惊了一下,抚了抚心口,又倒了一壶茶水,递了过去。

  “两位刚才出去了?”

  江涉笑着称是。

  三水和初一欢呼一声:“前辈回来了呀!”

  江涉抚着猫儿,懒洋洋晒着下午的太阳,在茶摊前慢悠悠喝完一壶茶。

  摊主在这做生意,跟人打交道,话说的格外多,每来一个客人,摊主就说起城中曾家读书人活过来的事,议论热闹。

  三水和初一眯着眼睛偷笑。

  李白和元丹丘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戏谑。

  ……

  ……

  这两天,严家买来了不少好酒,一坛又一坛,从下人到主家都奇怪,不知道郎君做什么。

  一直到五月十五这天,严学林带着一坛选出来的好酒。

  用油布包两个下酒菜。

  身边连仆从也没带,同家里说了一声,提着酒坛、油纸,就走出了家门。

  寻到那约定好的孤舟,严学林心中一喜,走近了几步,才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一个人,正是同他一起大醉一场的好友。

  “玉泽?”

  “学林?”

  两人这几天还是头一次见面,见到对方手里提着一小坛酒,心中明了。

  “看来江郎君是邀请了我二人啊。”

  曾玉泽听到他感慨,打量了下对方的神情,像是恍若不觉的样子,想了想,问出一句:“学林可想过,你我为何能够醒来在此一聚?”

  “不是江郎君相邀?”

  “我问的不是这个,当日你我都饮了酒水,昏睡一场,学林可想过为何我等会醉上四年?”

  严学林眼皮一跳。

  他心里也不是没有猜测,自己明明在四年前就下葬了,为何依然能活过来。

  只是一直没敢深想。

  曾玉泽看他愣神,“看来学林兄有些明悟了。”

  他道:

  “你我黑发如故,当年同在书院读书的同窗,几乎已经两鬓斑白了。”

  “学林醒后,身子骨可康健?”

  这段时间,有不少大夫郎中来他家,诊脉又观面色,带着徒弟药童观察他这个脉例,来来回回查了几回,什么也没查出来,只得出一个气元充沛的结论,啧啧称奇。

  “确实康健……”

  严学林喃喃说,心里竟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两人心中都闪着各种念头。

  等了没一会,远处就传来脚步声,江涉和一个陌生的老翁行了过来,身旁跟着一猫一驴。

  “江郎君!”

  “想不到上次我与君见面,竟已经过去了四年。”

  江涉上船,打量着两人红润的面色,趣道:“好久不见,两位赴约来得有些早啊。”

  严曾二人拱手。

  他们哪能睡得着,从得知要赴约的那日起就提前预备上了。约定的巳时,他们早早爬起来,穿戴换过一身又一身,出门的时候也刚是辰时。

  “这位姓张,我一好友。”

  江涉介绍张果老,两人也连忙见礼,四人互相问候了几句,坐在舟中,两人眼中都是好奇和忐忑。

  江涉一笑,准备摇起船桨,行在山水中,与人说笑。

  严学林看向没有登船的白驴。

  “那白驴……”

  “我这驴子自有法子过来。”

  张果老看出他们憋着的疑惑,哈哈一笑,他招招手,驴子就走过来,碰到他的手,张果老拿起酒坛,问:

  “这酒水可借我一用?”

  两人不明所以,以为这高人的驴子脾气古怪,爱喝酒。都点头。

  “这酒本来就是用来喝的。”

  张果老笑起来,敲了敲酒坛的罐子,就见到里面的酒液自动续了上来,送入口中,刚好是一口的量。

  张果老对着驴儿一喷。

  指间拈起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驴形栩栩如真,是手艺极佳的剪纸。看了两眼,重新揣入怀中。

  江涉瞧见。

  便知道张果老自行断了自己手上的一部分生机,死生之法,已经到达大成的地步了。

  张果老回身。

  对上瞪呆眼睛,惊愕万分的严学林和曾玉泽二人。

  他笑呵呵的,低头倒酒。

  “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你们若想知,去问江先生去!”

  “这驴子可是他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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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刘阮天台遇仙

  两杯酒倒好,一杯张果老自己喝着,一杯放在江涉面前。

  舟行水上,青山夹岸。

  两个书生像几年前一样泛舟,只是心中念头大为不同。

  当时离京,他们求学十年一事无成,拜谒无门,洛阳城中连个知晓两人姓名的人都不知道,心中苦涩万分。

  如今坐在船上,亲友俱在,死而复生,心中多了几分求玄好异的念头。

  书生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禁问出口。

  “江……二位可是神仙?”

  张果老笑着摆摆手。

  “我如何能称作是神仙,不过是个学仙问道之人,在世上东逛西逛久了,学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本事,不必为奇,不足为奇。”

  “和江先生活人性命的道法,是不可以相比的。”

  严学林稍稍放下心,谈笑了一会,两个人都自然了许多,不那么紧张。

  一溪流水,把酒临风。

  “当年酿了些酒水,滋味甚佳,恰巧遇到二位,聊得起兴,便以酒润喉。耽误了二位四年。”

  两个书生忙回拒。

  “不敢不敢……”

  “那酒滋味甚佳,我平生从未喝到过这样的好酒,哈哈,也是让人怀念。”

  两人虽不懂玄道,但无论是从郎中诊脉的话,或是活动筋骨时的轻快,见到年齿相近同窗的老态,都知道自己得了不少益处。

  再说,醒来故人亲友俱在,哪还有不满足的?

  江涉笑看他们。

  “这段时间又酿了一些,二位可要尝尝?”

  “那可不敢喝了!”曾玉泽脱口而出。

  几人都大笑起来,震动林间飞鸟。

  江涉喝着两个书生带过来的酒水,也是好酒,味道醇香清正,品之甘冽。喝了半壶,他问:“虽然如此说,但耽搁四年毕竟是真。”

  “不知二位后面有何打算?”

  两人都仔细想了想。

  曾玉泽苦笑。

  他道:“我二人去洛阳十年,也未曾混出什么名堂,求学便也不必了。十年不见,回到家中,发现最恋的还是越州这山水。”

  “不如在书院挂个名,教教越州子弟,也在家多陪陪夫人儿女。”

  严学林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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