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兵王的批量制造 第256节
炮火的震动让头顶的泥土簌簌落下,他却纹丝不动。
“他娘的,筱冢老鬼子把看家的血本都押这儿了?看来阳泉那顿揍,让他记一辈子啊。”
丁伟放下望远镜,语气里听不出紧张,反而有种猎人看到猎物入彀的玩味。
政委吕志行正对着电话低吼:“……告诉三营,沉住气!把鬼子放近了再打!节省弹药!重复,节省弹药!”
放下电话,他摸了摸下巴,露出冷笑:“鬼子这是拼老命了。不过,疯狗咬人虽凶,也得有副好牙口。”
一营长林志强的声音从观察孔传来,带着炮火的回音却异常沉稳:“团长,政委,鬼子这次冲锋又被打下去了。
前沿报告,至少撂倒他五六十号!这帮畜生是真急了,顶着咱们的枪口往上送!”
“急了好啊!”
丁伟冷笑,“急了就容易犯错。林志强,你一营打得很硬气,但注意轮换,别让战士们太疲劳。鬼子的三板斧抡完,就该咱们亮家伙了。”
二营长陈安猫着腰钻了进来,脸上带着硝烟和兴奋:“团长!侧翼的鬼子想迂回,被咱们预设的雷区炸了个七荤八素,六连一个反冲锋,又把他们撵回去了!这帮‘精锐’?我看也就那么回事!”
三营长高明则显得更沉默些,他正仔细擦拭着一支三八大盖,闻言抬起头,言简意赅:
“三营阵地稳固。鬼子冲了七次,没一次摸到咱们主壕边。”
丁伟满意地点点头:“好!都给我稳住了!咱们16团是什么?是陈旅长的拳头!更是方东明方团长带出来的老底子!
告诉同志们,鬼子越疯,咱们越要稳!把咱们的枪法、战术,都给老子发挥出来!让这帮所谓的‘精锐’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王牌!”
他的目光扫过几位得力干将:“林志强,前沿交给你,顶住正面压力!陈安,你的侧翼是重点,鬼子肯定还会打主意,给我钉死了!
高明,你们三营压力最小,现在给老子抽调出枪法最准的50人出来,组成一个神枪手小队,专挑鬼子的军官、机枪手、掷弹筒兵招呼!
吕政委,思想鼓动不能停,让大家伙儿知道,咱们是在为总攻太原争取时间!”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在炮火声中依旧清晰有力。
林志强很快回到了前沿的阵地上,就立马瞧见又一只小鬼子步兵中队在嗷嗷叫着的向他们冲锋而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呼喝声从后方传来。
“饭来了,饭来了,热乎了!”
16团团部炊事班的老班长带着十几个炊事员猫着腰,挑着担子,沿着交通壕向他们走来。
林志强看了两眼,又闻了两下,露出了一抹笑容,是玉米饼子和萝卜汤。
伙食不错。
“哈哈哈,老周,你等等,狗日的小鬼子就上来了,给他十分钟,老子将他们打下去再来吃饭。”
老周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残缺不全的牙齿,“行嘞,林营长!俺们就在这猫着,等你把小鬼子打跑了,咱再痛痛快快吃!”
说着,他和炊事员们找了个相对安全的掩体蹲下,眼睛紧盯着前方战场,手中紧紧攥着扁担——那是他们此刻能当作武器的家伙。
林志强转身,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大喊道:“弟兄们,小鬼子又来送死了!都给我打起精神!听我命令,等他们靠近了再开火!”
战士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片烟尘弥漫的区域,那里,鬼子的身影正逐渐清晰。
“哒哒哒……”鬼子的机枪开始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落在阵地上,溅起一片片尘土。
“都稳住!别露头!石头,给老子带人盯着这些机枪手!”林志强扯着嗓子喊道,同时自己也紧紧贴在战壕壁上,观察着鬼子的动向。
当鬼子冲到离阵地只有七十米左右时,林志强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驳壳枪一举,大声吼道:“打!”
刹那间,16团阵地上枪声大作,步枪、机枪的火舌交织在一起,朝着鬼子倾泻而去。
石头更是带着一营特地组建出来的神枪手小队,专门对准小鬼子的机枪射手、军官、掷弹筒射手打击。
一个刹那之间,小鬼子倒下了不少于50具尸体,一个步兵小队的伤亡立即就出来了。
“八嘎!转进,请求炮火支援!”小鬼子的中队长目眦欲裂,知道不能继续了,没有犹豫,立即下令后撤。
一营的战士还想冲出去反冲锋,却被林志强给拦下,“急什么?吃了饭先!”
这个原先跟着方东明的老侦察兵早已经成长起来了。
这时,老周和炊事员们挑着担子走了过来,笑着喊道:“林营长,小鬼子被打跑喽,开饭喽!”
“哈哈哈,开饭!”
请假条
今天有点事情,忙不过来了,请假一天。
再一次请假
没处理好,心态有些崩,再请假一天。有些难受,抱歉了各位大大。
第289章 轰炸机修复完成
黄崖洞兵工厂,巨大而昏暗的废料仓库。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清晰的刻度,只剩下机油、金属和汗水混合的浓烈气味,以及永不停歇的敲打、研磨、焊接和低沉指令声构成的交响。
仓库深处,那堆曾经被视为废铁的残骸,正经历着不可思议的蜕变。
那半截相对完整的九七式重爆轰炸机机身骨架,被粗壮的木架和绳索牢牢固定,像一个沉睡巨兽的脊梁被重新唤醒。
方东明是整个风暴的中心。他脸上沾满了油污和金属粉末,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两颗在黑暗中燃烧的炭火。
他几乎不眠不休,脚步在巨大的机翼骨架、发动机舱和散落一地的零件堆之间快速移动。
“老周!左翼主梁第三号联接点,校正量再确认一次!必须分毫不差!”
方东明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在仓库回响。
老周正蹲在一根巨大的翼梁旁,鼻梁上架着厚厚的老花镜,布满老茧的手指捏着卡尺,在冰冷的金属上反复测量。
他花白的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听到指令,只是沉稳地“嗯”了一声,镜片后的目光更加专注,手中的小锉刀在连接件上发出细微而精准的“沙沙”声。
“李勇!发动机固定基座!用那根加厚的槽钢!对,就是那块!给我焊死了!”方东明指向地上一个巨大的部件。
李勇赤膊上身,古铜色的肌肉虬结,汗水在炉火映照下闪闪发光。
他应了一声“好嘞!”,和两个同样膀大腰圆的汉子一起,用撬杠和绳索,嘿哟嘿哟地将沉重的槽钢挪到指定位置。
巨大的电弧焊枪被点燃,刺眼的蓝光瞬间照亮了他们专注而坚毅的脸庞,焊花像金色的暴雨般飞溅开来,发出“滋滋”的咆哮。
学徒工们穿梭如织,搬运着清理干净的零件,按照方东明和老周的指示,分门别类地码放在铺着油布的架子上。
他们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生疏笨拙,变得越来越熟练、精准。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亢奋的专注和难以言喻的激动。
仓库里没有昼夜之分,只有几盏大功率汽灯嘶嘶作响,投下惨白的光柱。
累了,就裹着满是油污的棉袄,在角落里铺开的草垫子上囫囵睡上两三个时辰。
常常是刚闭上眼,就被方东明或老周急促的指令声惊醒。随便啃两口冷硬的窝头,灌几口凉水,立刻又扑向各自负责的部件。
没人抱怨。没人退缩。
高强度的工作压榨着每个人的体力极限,但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们——亲手组装一架属于八路军的轰炸机的梦想!
每一次将两个严丝合缝的部件成功铆接,每一次听到修复的发动机部件通过初步测试发出顺畅的嗡鸣,每一次看到那庞大的机体轮廓在灯光下一点点变得清晰完整……都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每个人疲惫的身体里。
“成了!起落架液压杆修复好了!压力测试通过!”一个年轻的学徒工兴奋地举着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部件,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好小子!”李勇抹了把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给老子装上去!”
方东明快步走过来,接过部件仔细检查。他的指尖拂过光滑的表面,感受着内部已经被系统修复后完美的状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他点点头:“嗯,装上!注意接口密封!”
信心,就在这一个个零件的修复、一道道焊缝的完成、一个个难题的攻克中,如同仓库角落堆积的合格零件一样,悄然累积,越发坚实。
他们不再怀疑这架飞机能否“拼”出来,而是开始狂热地想象着它翱翔天际的模样!
仓库巨大的顶棚下,那架九七式重爆轰炸机的轮廓日益清晰。
巨大的双翼如同即将展开的羽翼,粗壮的机身骨架连接着尾部,两台修复后焕然一新的发动机被小心翼翼地吊装进舱位。
起落架的轮子也已就位,虽然蒙皮尚未完全覆盖,露出内部复杂的管线结构,但这具钢铁骨架散发出的力量感和即将完成的压迫感,已经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心潮澎湃。
方东明站在机翼下方,抬头仰望着这凝聚了所有人汗水和心血的巨物。
仓库顶棚缝隙透进来的天光,勾勒出它庞大而狰狞的剪影。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那簇名为希望的火苗,正熊熊燃烧,越发明亮。
距离那个承诺的七天,越来越近了。
………
与此同时,刘明远也没闲着。
虽说心里还隐隐担忧这飞机最终能否成功,但对方东明的信任,让他在方东明从他办公室离开后的第一时间便毫不犹豫地开始了相关准备工作。
他迅速召集了厂里的土木工匠和身强力壮的工人,在兵工厂附近一处相对平坦开阔的山谷,规划起飞机跑道。
“老张,你带几个人,先把这一片的杂草和乱石清理干净。”刘明远指着山谷中央,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动作要快,但也得小心,别伤着自己。”
老张应了一声,带着十来个工人,手持镰刀和锄头,开始清理场地。他们的身影在杂草丛中时隐时现,汗水湿透了后背,却没人喊累。
“老李,你去把那些木料都搬过来,咱们先搭个简易的测量架子,确定跑道的走向和长度。”刘明远又转头吩咐另一个工人。
老李带着几个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粗壮木料,一根一根地扛到指定地点,开始搭建架子。
木料碰撞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另一边,刘明远亲自领着几个有经验的师傅,在不远处的山腰,规划起飞机机库的位置。
“就这儿吧,依山而建,隐蔽性好,也能利用山势做些防护。”刘明远看着山腰的一处缓坡,对身边的师傅们说道。
师傅们纷纷点头,开始测量尺寸,讨论起具体的建造方案。
有人拿着皮尺丈量土地,有人在地上画出草图,每个人都全神贯注。
“老陈,你负责去收集些石灰和黏土,咱们得准备好砌墙的材料。”刘明远又给一个工人布置任务。
老陈领命而去,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就带着几个人,挑着担子,去附近的矿洞收集石灰和黏土。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黄崖洞兵工厂内的两个工程都在紧锣密鼓地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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