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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万历帝 第693节

  “昨晚宛平县城捶衣巷一家院子里发生了命案,一名妇人和两个小男孩被杀。案子今早报到顺天府警政厅,中午潘府尹接到警政厅的顺天府警情汇总,特意叫我来通报一声。”

  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到沈万象呼呼地喝茶声。

  任博安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荣华最先反应过来,“修齐广的妻小!”

  杨贵安一拍大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东阳喃喃地说道:“还真被灭口了。”

  任博安看着端着茶杯,低头呼呼喝茶的沈万象,目光闪烁。

  陈荣华兴奋地说道:“任局长,趁热打铁!”

  “好!”

  一个小时后,赵俊海被绑上双手,铐上脚铐,套上黑布头罩,由人架着,出了监牢,塞进一辆马车里。

  左右有人架着自己的胳膊,对面坐着有人,一路上马车摇晃,车里寂静无声,赵俊海感觉自己像是躺在棺材里,被人运出去准备埋了。

  死就死吧,早就料到这一天了。

  马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停下。

  赵俊海被架着下了车,一路架着走,走了一两百米,站定,突然有人把黑布头罩摘下。

  双眼被阳光一刺,赵俊海慌忙用绑着的双手遮住脸,挡住眼睛。

  过了好几分钟,赵俊海的眼睛才恢复过来。

  睁开眼一看,自己站在一座小院里,正屋、厢房、厨房,院墙不高,院里院外站满了人,穿制服是警卫军的,穿便衣的应该是镇抚司。

  干嘛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赵俊海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里不由一抽抽。

  任博安说道:“你大概猜出来吧,这里死人了,死的是一名妇人和两名男孩,户籍纸上写着户主是梁三魁,常年在外经商。

  梁妻缪氏,三十一岁,大儿子梁安国,十一岁,小儿子梁贤良,八岁。安良,安良。我们初步怀疑,她们是安良行大掌柜修齐广的妻小。

  你跟修齐广交情匪浅,所以叫你来认认。”

  赵俊海脸色一白,喉结连续抖动几下,“我只知道修齐广有两名妾室,不知道还有妻小。”

  “真不知道?”

  赵俊海的目光有点飘闪,“真不知道。”

  看到他的神情,任博安心里更有底了,“不知道也去看看,来都来了。”

  一挥手,两位警卫军士兵左右架住赵俊海,往正屋里走。

  任博安、杨贵安、刘东阳、陈荣华和沈万象五人跟着往屋里走。

  一进中间的客厅,浓郁的血腥猛地往鼻子里钻。

  转到左边房间里,看到一名妇人衣衫不整地躺在炕上,看模样有五六分姿色。雪白的胸口上有四五道伤口,睁着一双大眼睛,死不瞑目。

  鲜血流满了整个炕,黑乎乎的一大团。

  炕前地面上躺着两名男孩,躺着的是被掐死的,趴着的背后血糊糊的一片。

  两名法医,一个在炕上,一个地上,蹲着慢慢检查着尸体。

  士兵架着赵俊海站在门口,让他看到了一切。

  任博安挤了进去,站在屋子角落里感叹道,“修齐广这下算是一家团圆了。赵俊海,你是不是也想一家团圆?”

  赵俊海脸色更白,头飞快地左右摇动。

第732章 大家轮流唱戏

  任博安心里更加笃定了。

  “当初我们跟修齐广说,坦白从宽,你把什么都说出来,我们叫人去救了你的一家老小。你戴罪立功,早晚能出来,到那时就能一家团圆了。

  偏不听啊,还心存侥幸,说要再想想。好了,这下不用再多想了,修齐广一家整整齐齐的,在黄泉路上团圆了。”

  听了任博安的话,赵俊海喉结不停地上下抖动,十分紧张。

  任博安看在眼里,继续加码。

  “看样子你们投奔了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子。一旦你们没用了,就杀人灭口,永绝后患。祸不及妻儿,呵呵,你们这些混江湖的,太幼稚了,居然还抱有这样的幻想。

  你们已经不是混江湖,被牵涉进朝堂纷争了。一旦涉案,多大的官搞不好都得满门抄斩,合家流放。

  你们一群跟野草一样的江湖草民,居然还想着祸不及妻儿,睡醒了没有啊!”

  赵俊海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怨恨。

  任博安趁机问道:“赵东家,你要不要再想想?”

  赵俊海脸色变幻了十几秒钟,艰难地说道:“修齐广死了,我还没死,我还有用处。”

  任博安哈哈大笑,声音震得屋顶微微颤动,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就连两位法医都忍不住转头看着他。

  唯独三具尸体无动于衷。

  “你这人真有意思!对你的主子够忠心,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硬扛着不肯说。修齐广死了,没有用处了。你还没死,还有用处。

  可是赵东家,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死还是不死,全在于我们。”

  什么意思?

  赵俊海死死地盯着任博安。

  陈荣华最先领悟到,马上配合着说道:“只要我们任局长把你悄悄地藏起来,然后对外宣布你自杀了,就像我们对外宣称修齐广也是自杀。

  消息传出去,你后面的主子一定会感念你的忠心,然后含着眼泪把你藏在暗处的妻儿灭口。”

  人才啊!

  任博安看了一眼陈荣华。

  “不!”

  赵俊海流着眼泪,痛苦地喊了一声。

  “不?”任博安冷笑两声,“事到如今,你就是砧板上的肉,已经由不得你了。”

  赵俊海噗通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地说道:“好,我说。”

  任博安指着对面的房间说道:“收拾一下那间房,我们去那里审。”

  杨贵安先进了右房,眉头一皱,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抽屉拉开,缸子被砸烂,地上到处丢的是被褥、衣物、碗筷、杂物。

  陈荣华跟着进来,看到这情景,也不由皱起眉头,“歹人翻找什么东西?”

  “不知道,先收拾一下。”

  两人动手,收拾出一块空地,还找出一张桌子,几张凳子椅子。

  任博安和刘东阳把赵俊海带进来,进来之前,任博安交待警卫军,好生把守,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刘东阳接过士兵找来的笔墨,在旁边的桌子前坐下,任博安在正面椅子上大刀金马地坐下。

  杨贵安和陈荣华在赵俊海身后站着,沈万象把凳子拉到角落里坐下。

  “说吧,你背后的贵人是谁?”

  “武定侯侄儿郭应墉。”

  郭应墉?

  怎么跟推测的不同啊。

  任博安五人不动声色地交换眼神。

  “好,把详情说一说。”

  “草民原籍黄州府蕲春人士,中过秀才,后来得罪了学政,被褫夺了功名,流落江湖混饭吃。

  叔叔圆海和尚自小出家,后来辗转到了京师仁慈院,做了监院,写信叫我上京,打理生意。

  当时草民在武昌、九江、安庆、南京一带辗转做了五六年生意,也算历练出来。得叔叔引荐,结识了不少权贵,也就是在那时认识了郭应墉。

  郭应墉是武定侯郭大成的长兄之子。因为他父亲是庶子,武定侯最后被嫡子郭大成袭位,心中忿忿不平,没几年郁郁而终。

  郭应墉是叔父郭大成抚养长大,帮着打理侯府庶事,在京师是位人物。他自小感念父亲之事,想从武定侯府另立门户,便与我一拍即合.

  为了掩人耳目,不让自己的算计被武定侯府知道,郭应墉把成国公府庶长孙朱应模引荐给我。

  朱应模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于是草民与郭应墉合谋,把楚悦轩挂在朱应模名下,借着他的名号,以及成国公府的旗号做生意.”

  任博安听赵俊海说完,又问道:“可有证据?”

  “有,我把与朱应桢,与郭应墉的钱款往来各做了一本帐,一明一暗。朱应桢的明账被你们查出来了,郭应墉的暗账被我埋在宅院附近的土地庙后院的榆树底下。”

  还真是与郭应墉有勾结。

  “修齐广的幕后黑手是谁,你知道吗?”

  “修齐广虽然没跟我说过,但是从他的言辞间,我能推断出,是永康侯府的二公子徐文烁。”

  “徐文烁?”

  终于对上号了。

  “那你知道修齐广留有证据吗?”

  “应该留得有。我跟修齐广关系匪浅,又同为贵人的爪牙,陷在漩涡里难以自拔,有些同病相怜。

  我隐晦地提醒过他,要手里留些把柄,小心狡兔死、走狗烹。他听进去了,应该留有证据。”

  “知道在哪吗?”

  “不知道。不过我猜他肯定藏在家里。”

  “为什么这么说?”

  “我跟修齐广相交十几年,知道他的脾性,重要的东西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会心神不定。”

  又问了半个小时,能问的都问清楚了,任博安五人带着赵俊海离开。

  沈万象回顺天府禀告最新情况,刘东阳带人押着赵俊海回稽查局拘押所,任博安带着人去土地庙挖证据,杨贵安和陈荣华带着人去救赵俊海藏在大兴县城的妻小。

  临近黄昏时,任博安和杨贵安、陈荣华在稽查局不远的一处院子里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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