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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万历帝 第382节

  朱敬镕和朱慎镜对视一眼,这个无德太子不仅是昏庸,还是个傻子吧。

  他是怎么擅权专国的?

  这样的货色都能架空皇上,压制百官,看来朝堂上这些文武百官也尽是一群酒囊饭袋啊。

  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孙,朱翊钧能做擅权太子,我们未尝不能做个专国藩王!

  再进一步,他家的皇位都是从侄儿手里抢得,我们未尝不能有德者居之!

  越来越有盼头了!

  朱翊钧笑完后,正色看着朱敬镕和朱慎镜。

  “你们两位,孤非常了解。锦衣卫和东厂,关于两位的文档,厚厚地一叠,你们俩的身高还要高。

  抢占人家妻女;放高利贷逼得人家家破人亡;想买人家房子不得,就放火烧屋,结果大火蔓延一条街,烧死百姓上百口

  坏事做绝,罄竹难书!可以说你们两个,除了长得还有点人样,是一点人事都没做。”

  朱敬镕和朱慎镜脸色一变,眼睛里透出狠厉。

  “你们俩有脸说天理,有脸说德,有脸说贤吗?这些字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一种侮辱。”

  朱敬镕和朱慎镜脸色铁青,尤其是朱慎镜,性子暴虐,被朱翊钧说破丑事,脑子一热,猛地站起身想逞凶。

  刚站起来,一只大手压在肩膀上,如泰山一般往下一压,压得他双腿一软,又坐回到椅子上。

  他转头一看,发现四位护卫分别站在自己和朱敬镕身后。伸手把自己压坐下的是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护卫,孔武有力,冲着自己一笑,比哭还要难看。

  “你们俩,还有你们宗社党的那些货色,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真是宗室的败类。你们投胎姓朱,真是家门之大不幸。”

  朱敬镕和朱慎镜脸色铁青。

  完蛋,被发现了。

  可是我们做得如此隐秘,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难道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

  朱翊钧从两人脸上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他们心思,呵呵一笑:“你们俩,还是吃了读书少的亏。多读点正经史书,少听些话本。

  你们真以为关上门就是秘密议事,躲在屋里商议别人就不知道了?真以为篡权只需要摔杯为号就可以吗?

  史书都是后人粉饰过的,里面所写所言都不一定可性,更何况只知道卖爽点,拉情绪的话本,你们也信!

  看来你们不仅读书少,智商也有问题。看你们谋划的这些事,为了配合你们的谋逆大业,锦衣卫和东厂,那么多聪明能干人,看把他们为难成什么样子。”

  朱敬镕和朱慎镜还有些糊涂,太子殿下说得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朱宥桴却听得心头一动,

  孤给了他们机会,可他们不珍惜啊!

  既然好生讲道理不听,孤换个方式给你们讲道理。

  刚才太子殿下说得这两句话,还历历在耳。

  宗社党的种种举措,朱宥桴也听到过传闻,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玩得这么大!

  蓄死士、藏伏兵,摔杯为号,弑君谋逆!

  现在朱宥桴更明白,没有太子殿下暗中指示锦衣卫和东厂暗中配合,宗社党那群废物也玩不出这么大场面。

  朱敬镕和朱慎镜也意识到不对,开始预备方案,噗通跪下,连连磕头求饶。

  “臣等愚昧,臣是被保定王朱珵坦胁迫这么做的。臣等赌输了钱,被朱珵坦胁拿捏住把柄,才做下这滔天大罪,请殿下恕罪。”

  “知道孤为什么选定你俩吗?”

  朱敬镕和朱慎镜抬起头,狐疑地摇了摇头。

  “你们俩半路出家,天上砸馅饼,才捞得王位。其他王爷,从小有王府先生教诲,知道有些事是万万不可做。

  你们不一样,在你们无知的念头里,还以为这谋逆是玩过家家啊,磕个头,求饶两声,然后孤就看在你们都是太祖子孙的面上,放过你们?”

  朱翊钧话刚落音,听到周围响起滑膛枪的声音。

  彼此起伏,却十分整齐,就像是一排排士兵从容不迫地向敌人开火。

  随着密集枪声响起,朱敬镕和朱慎镜脸上的肉在不停地抖动。

  “看到那个气球没有?你们嘴里的奇技淫巧。上面有三人,拿着望远镜,整个南苑都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你们的伏兵藏在哪里,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再把讯息传了下来。

  锦衣卫和京营的兵,早就悄悄把你们的伏兵分开包围了。”

  真得全完了!

  朱敬镕和朱慎镜瘫软地坐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宋公亮带着一队军校走过来,禀告道:“殿下,逆贼被击毙一百四十六人,击伤二百一十三人,俘虏三百五十七人,无遗漏网”

  “好,这出戏演完了,孤也该回去了。”朱翊钧起身迈了两步,转头看到被四位军校拿住的朱敬镕和朱慎镜,忍不住走上前,右手指在他们额头上狠狠地戳了几下。

  “你们踏马的也配姓朱!猪脑子!”

第478章 悠闲自在的徐阶

  松江府华亭县。

  这里以前是松江府治,又是东南棉布纺织中心,号称衣被天下。

  只是随着上海县崛起,棉布纺织中心转移去了那里,接着松江府治也迁去了那里,华亭县逐渐衰落。

  不过在华亭百姓们心里,尤其是书生士绅们心里,华亭还是依然那样繁华,依然是天下一等一的所在。

  因为华亭有徐府,徐府有前首辅徐阶徐公!

  徐府前院,二公子徐琨从管事手里接过刚送到的报纸,匆匆一览,眉头紧皱,卷起这些报纸就往内院走。

  徐府很大,占据三分之一的华亭县城,仿佛整个华亭县城就是围绕徐府而修。

  有人戏称,北有曲阜之孔府,南有华亭之徐府,都是一府盛一城。

  徐琨穿堂过屋,沿着游廊进到内院。

  刚进院门就听到丝竹清唱声。

  走进一间偏厅里,右边坐着一班乐手,拨丝弦、吹竹笛,梆鼓轻响。两位二八佳人一身水袖衫裙,站在中间,唱着昆曲《西厢记》。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

  声音清丽哀婉。

  两人边唱边对舞,水袖长流,缠绵悠扬。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徐阶一身湖蓝杭罗道袍,包了一个发髻,插了一根玉簪,躺在花梨木躺椅上,微闭着眼睛,右手搭在护手上,打着拍子。

  松弛感满满。

  徐琨闯进来,丝竹和唱曲声马上停止。

  两位伶人保持着姿势不动,仿佛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接着刚才的戏演唱下去。

  徐阶睁开眼睛,看到了徐琨。

  “怎么了?”

  “老爷,政报送到。”

  徐阶挥了挥手,乐手班马上提着乐器走得干净,两位伶人也从静止中回复过来,款款行礼,一甩水袖,盈盈而走,如仙子一般飘去。

  两边的丫鬟伸出白嫩的小手,伸到徐阶的身后,把他抚坐起来,再在身后垫了两个柔软的大枕头,让他舒舒服服地靠坐着。

  接着一位丫鬟举着一碗清茶递上,拿开盖子,放到徐阶嘴边。

  徐阶略一低头,呼噜一声喝了一口茶,在嘴里咕嘟咕嘟来回洗漱着,又噗的一声吐在另一位丫鬟端着的铜盆里。

  刚才假憩时,嘴巴里的沉滞之津、燥火之气被这口清茶一清干净,徐阶顿时觉得口润心宽,神清气爽。

  又有一位丫鬟举着碧螺春的温茶,送到徐阶嘴边,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后,这才纷纷退下。

  徐阶抬起右手,徐琨连忙上前,把老父亲从躺椅上扶了起来。

  背着手,微弯着腰,徐阶从偏厅侧门走出去,徐琨紧跟其后,两人进到花园里。

  华亭虽是江南,也不是四季如春。现在九月,深秋季节,花园里百花皆谢,草木没有那么翠绿,透着一种凝滞的灰绿。

  只有流水潺潺,湿润着假山,滋养着青苔,如春夏不变。

  徐阶背着手,沿着石卵小路走到假山旁边的亭子里,终于开口问道。

  “这期《皇明政报》上说了什么?”

  苍老的话声在淙淙泉水声中如同九月天空中一朵厚厚的白云。

  “老爷,这期《皇明政报》头版头条是明诏严责沈藩保定王朱珵坦、秦藩隆德王朱敬镕、暂摄晋藩事朱慎镜为首的宗室一伙,结成贼党,自号宗社党。

  蓄死士、置兵甲、藏伏兵,意欲在南苑行谋逆之举,加害太子殿下。幸得上苍有眼,让锦衣卫察觉,缜密侦查,一举破坏了这起大案。

  此案涉及沈、秦、晋、鲁、荆、代六藩,以及三位亲王、三十七位郡王、一百一十九位镇国、辅国和奉国将军。”

  说到这里,徐琨忍不住发表意见。

  “老爷,谋逆大案,涉及六藩,看来这六藩是要被除国废藩。二祖列宗分封的宗藩,留到隆庆年间的不过二十六藩。

  年初被除国六藩,亲王郡王被圈禁在凤阳。现在又要除国六藩,二十六藩一下子去了十二藩。太子殿下手段狠辣,不输二祖啊。”

  除国废藩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国被除,全藩皆废。

  该藩上至亲王、郡王,下到奉国中尉,除少数被恩典的,其余的全部革除爵位,贬为庶民。名字要从《宗室玉牒》中移到他册上。

  宗藩是大树,你们只是树上的枝藤。

  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

  当然该藩宗庙以后由朝廷接管,派地方官按时去祭拜。

  此藩后人可以去祭拜先祖,但是你只能以庶民身份去了。能不能进去,两说。

  除国废藩确实是朝廷省钱的最佳手段,但真得不能轻易用。

  上一次朱翊钧借着唐藩几位郡王私调军校,追杀海瑞,引爆惊天大案。然后又借着审查诸藩,找出许多不臣、大不敬、不遵藩礼等罪名,除了六藩。

  但手段还不算狠辣,至少被问罪的除了几个罪大恶极的“自尽”之外,其余的都是按照祖制,圈禁在中都里。

  而爆出大案的周藩和唐藩,却没有被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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