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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混个从龙之功啊 第15节

  赵怀节看着仓城外面的高悬着的主帅将旗,很容易就能知晓这些将旗的主人名号。

  镇东将军高晃,出身渤海高氏,尚书左仆射高士则的族侄,皇帝慕容英的,妹妹襄城公主的驸马,跟随慕容英攻灭南魏,屡立战功。

  第一次东征高句丽曾经率水军直驱平壤,屡败高句丽,最后若不是因为陆上的两路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孤立无援,相比能够取得更大的战果。

  辅国大将军、令支王段义弘,大燕唯一的异姓王,鲜卑段氏的当代家主,北征突厥,西征吐谷浑,战功赫赫。

  征东大将军,晋王慕容定,皇帝的亲叔叔,太祖武皇帝慕容毅幼子,宗室大将,曾经作为副帅辅助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慕容英平定南魏,也是皇帝在宗室之中最为倚重的大臣,声望极高。

  这三人到了,也就是说朝廷的主力已经回师大半了,剩下的都是慕容英亲自统领。

  这也说明了,他们想要逃出都没得逃了。

  杨怀恩道:“洛口仓是大燕命脉,不如我等以焚毁洛口仓作为威胁,换取皇帝赦免我等死罪,可乎?”

  出身闻喜裴氏的裴赋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好好好,这个主意好,我们就拿洛口仓的粮食换取性命,皇帝一定会答应的.一定会的.”

  此刻的裴赋已经完全忘记了高门子弟该有的礼仪和姿态,整个人惊慌无比。

  他交好杨巡,其实是在家族暗示下进行的,包括后来投奔杨巡,仍旧是族中暗示。

  但现在他才明白,他已经是弃子一枚了。

  族中为了避免株连,肯定要那把他除名,绝不会为了搭救他进行任何的尝试。

  周子仲则泼起了冷水,“慕容英残暴刚愎,又极好颜面,绝不会为了这些粮食就放过我等,别抱希望了.我们死定了.没人救得了我们.”

  周子仲是杨素的老部下,因此与杨家牵扯极深,而杨怀恩、杨守信都是弘农杨氏出身,是杨巡的族弟族侄,是跟随杨邃一起投奔杨巡的,现在也一样,都变成了弃子。

  裴赋这时候突然高声叫到:“那我等就直接烧了洛口仓,让燕军什么都得不到.”

  赵怀节这时候嗤笑道:“裴郎君,你可知道洛口仓有多大?每口粮窖之间相距多远,想要烧掉这些粮窖需要多少引火之物?有需要多少人点火?”

  裴赋直接愣住了,面如死灰。

  而其余几人也都明白了,赵怀节所问无疑是在告诉众人,别想着靠烧洛口仓来威胁朝廷了。

  就咱们想把洛口仓全都烧完了都办不到。

  而很快,外面的那些大燕名将们就告诉他们,什么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燕军部署得当之后对洛口仓迅速发动了攻击,士气低迷的叛军完全没有抵抗之心,只用了半日,就重新拿回来了命脉。

  赵怀节、周子仲战死,杨怀恩、杨守信等人被俘。

  收回洛口仓之后,段义弘和慕容定还有高晃三人并未回洛阳修整,而是打算直扑崤函道。

  他们作为大燕名将,都无比清楚兵贵神速的重要性,决不能让杨巡叛军进入关中。

  否则这场叛乱短时间内都无法平定,甚至会动摇大燕的根基。

  最年轻的高晃主动请求,率领所部骑兵先行,两位大将军统领大军在后。

  段义弘和慕容定闻言没有拒绝他的请求,只是都从麾下调集了五千骑兵给高晃。

  于是乎,万余精锐骑兵又在简单的修整之下奔向崤函道。

  “他娘的,这仗打的,全在路上,他们步卒攻下了城可风光了,咱们现在毛都捞到”

  一位出自幽州涿郡的镇戎军骑卒骂骂咧咧的在庞大的骑队之中抱怨着,身后的队正照着他的后辈就给了一马鞭。

  “捞捞,张十五,你他娘的是谁老子?就知道捞,怎么骑兵当够了,想去步卒爬城墙?”

  “没没没,刘头,我说笑的,咱们幽州突骑可是天下精锐,去步卒多丢人啊.”骑卒张十五转过头赔笑道。

  “你小子还知道天高地厚?呵,伱知道咱们现在干嘛去?是去追击杨巡的叛军主力,那杨巡把洛阳周边祸霍了遍,你说他要是有些好东西是带着走呢,还是留下呢?”

  被称为刘头的队正,脸庞有些黝黑,不过细看却极为俊朗,满脸的风霜,也看不清到底多少岁数。

  同队一个赵四郎的骑卒眼前一亮,“刘头,这么说,咱们这趟有油水?”

  那刘队正故作高深莫测道:“你说呢?”

  张十五又道:“刘头,你说要是咱们抓住杨巡这老小子,是不是就发达了.”

  赵四郎嘲弄着笑道:“还抓杨巡?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那可未必,说不定,这是给咱们兄弟的一场富贵!”

  刘队正一本正经的说着仿佛是虚无缥缈的话。

  同队的几个伙计听在心里,却是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第23章 今项羽

  杨巡骑在一匹河西骏马上,遥望着不远处巍峨的弘农宫。

  他出身名门,自幼虽然木讷寡言,以至于被人认为是“痴儿”,但自及壮以后,相貌雄伟,战阵之上勇猛无比,被当今之人比作项羽在世。

  而他的心境,也跟霸王相仿,垓下的霸王。

  已经是攻城战的第二天了,战况对“义师”来说并不顺利。

  按照他的设想,这般猛攻之下,今天就应该可以攻破弘农宫了,但现在这燕军的防御看起来摇摇欲坠,叛军几次都攀上了城头,但却无一例外都被燕军赶了下来。

  而洛阳方向现在没有消息传来,这就说明,是坏消息。

  燕军主力应该已经回援了,最多不过几日的时间,就能追上来。

  这弘农宫,能打下嘛?

  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兵法云:主帅不可怒而兴师。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现在各部为了杨巡口中弘农宫里面的珍宝和美人士气已经被激发起来,而且守军的表现也让“义师”觉得弘农宫并非是牢不可破,再有几日肯定就能拿下。

  这时候撤军,军心士气可就要尽丧于此了。

  于是乎,杨巡只能亲临阵前,鼓舞士气。

  宫城上的燕军,处境就有些不乐观了。

  杨巡将三面攻城队伍分成十队,昼夜不停,轮番攀城进攻。

  这么干对于叛军自己的消耗很大,但对官军的消耗更大。虽然是守城一方,但叛军这么轮番攻城,根本就没有喘息之机。

  双方的兵力本就悬殊,面对叛军超乎常理的攻城方式,只能是勉强招架。

  而原本已经变成文职的李元徽,又得重新披挂起来,充任武职了。

  倒不是情况真就危及到参军都得上的程度,而是慕容颌所部的一个校尉倒霉催的被流矢射中,阵亡了,慕容颌就直接让李元徽去接手这一部三百余人的队伍。

  还语重心长叮嘱说:“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特别关照,但对李元徽来说就不那么友好了。

  其实守城战,作为校尉一级的军官,只要城不破,安全系数还是挺高的,那个校尉被流矢射中跟中彩票的概率也差不多:在与上城的敌军搏杀之中铁胄掉了,正好城下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脖子

  虽然不想立功受赏,但人家高阳王抬举,不能不识时务。

  更不能表现的胆怯。

  于是乎李记室又变回了李校尉,穿的还是自己那身明光铠,制作精良,足以抵挡箭矢。

  而在第二日的战斗之中,李元徽也第一次近距离斩杀了一名攀上城墙的叛军。

  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稚嫩,穿着号衣,没有甲胄,手持一柄横刀和一面制作粗陋的盾牌。

  高声啸叫着从垛口跃上城墙,然后被李元徽用官军制式长枪刺穿了胸膛,那一刻他好像能感受道对方生命的流失。

  然后,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手微微有些抖。

  他真的杀了人。

  战斗一直在持续,官军也只能分作几队轮番休息,不然就是铁人也顶不住。

  而叛军好像杀红了眼,哪怕城下已经堆满了尸体,仍旧前赴后继的攀城。

  一直到入夜了,连续了进攻两日一夜的叛军,才终于停止了攻势。

  这让官军难得能够喘一口气。

  李元徽靠在城墙上,并不敢轻易摘下头上沉重的铁胄,他可是很怕死的。

  未来的亲王殿下,死在这可太亏了。

  韩全递过来水囊,李元徽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问道:“你今天杀了几个?”

  韩全想了想道:“十几个吧。”

  李元徽道:“这要是普通兵卒升官,能升几级?”

  韩全笑道“四郎你怕是不清楚这军中的规矩,几级?我要是普通兵卒能把赏钱能拿到就不错了。咱们守城是不记斩首功劳的,这要是在外野战,斩首十几级,那倒是能升个队正。不过一个队正也就到头,再往上都尉,就得看运气了。”

  李元徽诧异道:“军中升迁也这么多弯弯绕?”

  韩全反问道:“那四郎可知道,如今我大燕军中除了前将军普姑苏,其余各州都督和正号将军可还有那个寒门出身的?”

  李元徽想了想之后,还真没有。本来就觉得这大燕的高门显贵把进身之阶垄断的死死的,今天听到韩全这一问,印象更加直观了。

  等到了我大唐,会有些改观吧?应该会吧?

  第三日一早,叛军的进攻又开始了。

  双方都主将都在通过各种手段鼓舞士气,杨巡清楚,时间不多了,今天在攻不下来,可能就得走了,不然燕军的精锐可就要追上来了。

  这一点慕容颌也清楚,因此直接杀猪宰羊,犒赏全军,并且许诺守住弘农宫之后必有重赏。

  杨巡的手段也差不多,立下的价值不菲的赏格,先登者封郎将。

  战斗从开始就直接进入到白热化,叛军甚至一度有一队精锐冲上了城墙,燕军则是出动了主将慕容颌的亲卫全力反扑,才将这些人绞杀。

  副都督庞令勋更是全身披挂,带着两队精锐,担任救火队的角色,哪里的防守危急,就扑向哪里。

  虽然摇摇欲坠,但叛军始终没有能攻破燕军的防御。

  双方都付出了大量的伤亡。

  原本七千人的燕军,经过三日血战,能站者不足五千,叛军作为攻城一方,更是伤亡近万人。

  落日余晖下,残阳如血,映照着弘农宫前的原野上。

  第三日,杨巡还是没能攻下弘农宫。

  在吩咐传令兵传达收兵的命令之后,杨巡调转马头像大营的方向回转。

  “六郎.还有机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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