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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混个从龙之功啊 第11节

  窦广直接呵斥道:“住口,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李元徽立即识趣闭上了嘴,这种话在这个时代,是真不能随便乱说啊。

  往小了说是玩笑话,往大了说那就是诽谤君上,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

  好在这都是实在亲戚,不用怕他们泄露出去。

  “口误口误,阿舅和表兄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啊,我就是说圣人日理万机,太辛苦了”

  窦广道:“日后要多注意,不能信口开河,尤其是当着慕容颌的面,他是圣人心腹,走漏了风声你有几颗脑袋?”

  “放心阿舅,我知道轻重,日后出言一定多加斟酌。”

  见到李元徽认错态度良好,窦广才把事情揭过,同时心里也生了一些忧虑,这四郎这小子真没问题吧?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李元徽去见慕容颌的时候,还真是吃了一惊。

  太热情了。本来是去做掌书记,结果慕容颌见到李元徽直接任命他为记室参军。

  相当于是参谋和参谋长的区别。

  “前日大战,还要多谢李小郎君搭救之恩。还请受我一拜。我跟令尊李郡公也是旧交,还请李小郎君暂且去屈居记室参军一职.”

  这直接给李元徽整不会了,立马回拜道:“王爷不必如此,都是为国效力,不敢当此礼。王爷以千金之躯尚且亲率大军来解洛阳军民之倒悬,虽然出师不利然非战之罪,洛阳出兵为王爷解围不过是应有之义,我那日不过是随手为之,运气使然,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有神佛护佑”

  慕容颌本来就信佛,一听这话,更是好感顿生。好小子,人长得英俊,箭射得准,一表人才,说话又好听。

  可惜了,我女儿才几岁,倒是圣人在东征前驾临长安之时嘱咐我探寻一下关中的勋戚和高门子弟,韦贵妃的女儿好像到了年纪该选驸马了啊.

  这小子出身陇西李氏,父亲是卫尉卿,陇西郡公,算是一等高门,十四岁就有了恩荫,必然是嫡出,这不是现成的人选?

  人品相貌,家世出身,都是上上之选啊。

  李元徽被慕容颌看的莫名其妙,心里直发毛。

  但他要是知道慕容颌在算计什么,绝对会后悔邙山大战放那一箭。

第16章 嘴又欠了

  来当掌书记的,不止是李元徽和表兄窦羡君,还有赵家兄弟之中的老二,赵炯。

  跟那位左领军将军赵翊不一样,赵炯长得文质彬彬的,并不像是武夫。但李元徽可是很清楚这小子剑术不错,骑射也拿的出手。

  “四郎,咱们可是要一起共事了,日后还得靠你多关照了。”

  赵炯一进了慕容颌在洛阳的临时官署,才知道李元徽做了记室参军,而自己只是个掌书记,顿时觉得心中就有些计较。

  毕竟他比李元徽还长两岁,跟李家二郎同龄,看着自己年纪还小的做了自己的上司,虽然只是名义上的,还是有些不爽。

  但赵炯也明白,李元徽能得慕容颌的青眼,那是因为邙山大战那一扭转局势的一箭。

  而他觉得,若是李元徽没射哪一箭,当时大哥已经率麾下的铁骑去反击,以大哥的武艺拿下逆贼杨熙必然是不在话下。

  而李元徽这一箭,却将风头都抢走了。

  作为主将,反败为胜,自然是大功一件。

  但若是那日大哥阵斩杨熙,在逆击叛军获胜,名望上必然是更上一层楼的。

  虽然心中有些龌龊,但赵炯的面上还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赵二哥你客气了,咱们都是旧交,以后互相关照。”

  李元徽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弯弯绕,自然同样是笑脸相迎。跟赵二的关系一般,但也算是很熟识了。

  赵家出身涿郡,投奔慕容家最早的一批汉人豪强,有从龙之功。赵家的当代家主是天水郡公赵延庆,他们父子兄弟在大燕中军之中,根基深厚。

  但赵家崛起时间很短,且都是武将,所以赵家这一代是准备培养赵二往文官方向发展。

  这也是听说慕容颌的幕府之中缺人,就让赵二来的原因。

  其实这个时代,文武之间远没有后世那么分明。

  刺史兼任都督,将军兼任太守,出将入相都是有的。

  如闻喜裴氏、陇西李氏、荥阳郑氏、清河崔氏这样的高门,谁家没几个将军刺史,尚书侍郎?

  但一直扎根在中军的赵家想要把手伸到朝堂上,就得有人提携。

  慕容颌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来他幕府之中还有点雪中送炭的意思。

  两人寒暄几句,又跟其他几个掌书计都分别打了招呼,李元徽作为记室参军,也就把任务都分派下去。

  都是些起草文书,统计各部需要的补充的军械和需要携带几天的给养。

  把事情分派完了,去武库跟要军械补充的活他留给了自己。因为大燕的武库是归卫尉府管辖的。

  刚好,九卿之一的卫尉卿就是他老爹,陇西郡公李源。

  哪怕人不在洛阳,事情也办的极为顺利。

  但李元徽清楚,这个事谁来办的效果都差不多,耽误了用兵,追责谁也担不起。

  不过嘛,大小也是个官二代了,好歹体验一下朝中有人好办事的感觉,

  两日后,慕容颌率三营五千军,加上自己的一千余部,共六千人从东都出发,走的北面的安喜门。邙山一战,官军先败后胜,也算是重新拿回来城外的部分控制权。

  而叛军虽然是尚在偃师、金墉城修整,经历一场战败之后,也需要时间来重新聚拢溃兵,整顿士气。

  赵翊也亲自率领万余人出城列阵,以防叛军追击慕容颌。

  杨巡在得知一支官军从东都出发,去往关中的消息之后,还真动了心思,想要率领骑兵追击。

  但被杨邃劝阻了,有赵翊所部掩护,即便追上慕容颌,也要面临被夹击的风险。

  叛军骑兵也不多了,只有千余骑,而各其余各部都在修整中,前行出战很有可能会再次溃败。

  以叛军的士气,现在输不起了。

  毕竟辽东的慕容英可以肯定现在一定在回师的途中,就是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时间。

  而慕容颌所督之军,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走完了七十里路,正式进入了崤函道。

  狭义上的崤函道是指洛阳至潼关这段道路的统称,而广义上的崤函道,是一个特定的地理名称,是指先由长安通达洛阳之间的一条交通要道,西出长安,起于潼关,过秦函谷关,经陕县,过硖石关到汉函谷关再到洛阳,全长约七百里。

  而一天七十里,这在古代,已经算是快速行军了。

  正常步军行进,一天也就是三四十里,不过这支步军只携带了干粮,军械,没有辎重,所以走出了七十里的速度。

  进了崤函道以后,道路开始变得难行,不过也意味着大军暂时安全,只要做好防御,狭窄的地形可以让燕军完全不用担心叛军的兵力优势。

  镇西将军庞令勋也率军前来接应,提前布置好了营帐,准备好了饭食,并且主动让所部承担了殿后任务。

  虽然有马骑,不用步行,但骑了一天马的滋味也不好受,李元徽感觉自己快要散架子了。

  吃了晚饭就直接回到帐篷里,打算好好歇歇。

  谁知道刚躺下,就有传令兵来同知他去大帐议事。

  赵二和表哥他们作为掌书记,是不用的,但他现在是记室参军,有资格参与军机的,只能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去了大帐。

  首位上坐着的慕容颌同样是强打着精神,见到他进来冲摆了摆手,李元徽则规矩的叉手行礼,然后坐在舅父窦广的下手。

  看人到齐了,慕容颌这才说道:“诸位,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崤函道,叛军尚需时日才会西进,但留给我们时间也不多了,绝不会超过十日,函谷关已经废置多年,不足以凭借关城据守,潼关虽然坚固,但弘农一带有圣人的行宫,不可弃之不顾,因此我等只能御敌于陕县以东,不可令行宫落在叛贼手里”

  李元徽闻言只想骂人,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行宫,只要不让杨巡进入关中,等到皇帝回来就平叛就完事了,这时候还搞这些。

  但在坐的无一例外都对慕容颌的话深以为然。

  就当今圣人的脾气,阴晴不定的,他可不管你这些,要是他的行宫被逆贼攻进去了,绝对要找人问罪的。

  慕容颌这边慷慨陈词,他的副手庞令勋却又泼起了冷水。

  “可若是叛军不往弘农宫去,绕路去关中,又该如何是好?现在陕县一带通往关中的大路小路,少说也有十条若让杨贼进入关中,以现在长安的防卫.”

  庞令勋说道这里就不说了,慕容颌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主要是他现在手里的兵力不足,只有万余人,想要完全扼守主崤函道很难。而关中的的兵力都被他葬送在了北邙战场上。

  现在要守弘农宫,就兼顾不了其他的路线,不守又不行

  李元徽这时候已经有些犯困了,看见众人默不作声在哪苦思冥想也是有些无语,随口道了一句:“那就想办法让杨巡去打弘农宫呗.”

  窦广这边一听李元徽说话,直接示意他不要乱说。

  “嗯?”慕容颌愣了一下,对啊怎么没想到啊

  “妙!”庞令勋直接高呼起来,“此策绝佳,我军兵力不足,弘农宫又不可不守,想要拖住杨贼,莫过于引诱杨贼主动去攻打弘农宫!却不知这位小郎君是?”

  李元徽拱手道:“家父卫尉卿李公。”

  庞令勋笑道:“原来是李郡公之子,啊,那前日射杀贼将杨熙的就是郎君伱啊,真是少年英才啊.”

  “将军过誉了。”

  李元徽这时候只想抽自己两嘴巴,不是说好了低调嘛,怎么又出风头了。

第17章 圣心难测

  涿郡,原本是东征辽东时候天下精兵的集结之所。在得知杨巡叛乱之后,也成了大军回师的必经之路。

  慕容英令征东大将军慕容定和辅国大将军段义弘的主力,以及镇东将军高晃的水师,迅速回撤。

  令左将军郑果率军殿后,自率大军迅速通过了渝关,并在涿郡上了船,开始南归之路。

  而为了迅速回师,军资、器械堆积如山,皆弃而不顾。左将军郑果率领的后军数万人被高句丽追随抄击,羸弱数千人被杀。

  皇帝乘坐的龙舟高四十五尺,阔五十尺,长二百尺,上有四层楼,上层有正殿、内殿、东西朝堂,中间两层有房一百二十间,下层为内侍居处。

  如此大的龙舟,看起来有四五层楼高,运河两边帮助拉纤的民夫就有数千人。

  最上层正殿内,慕容英凭栏而立,望着外面的堤坝上的柳树久久不言,身后站着的内侍冯谨也一言不发。

  在皇帝身边侍候了超过快二十年,从一个没品级的小宦官到如今的权倾禁中的内侍令,哪怕是皇后,也没有他待在皇帝的身边的时间长。

  能够在一个喜怒无常的皇帝身边一路升迁,二十年屹立不倒,冯谨自然是对慕容英无比了解。

  圣人在等,等洛阳方面的消息。

  而且这些时日以来圣人还很焦虑,所以才会一直不召见大臣讨论军机。

  还有些怕,怕这些那些人精一样的大臣看出来他的焦虑和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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