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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97节

  爽朗的笑声,在内教场不绝。

  “是…是。”

  李鸿基有些羞臊,他如何都没有想到,天子居然知晓此事,而身后诸将的笑声,恨不能叫他找个地缝钻进去。

  “能吃好啊。”

  在众将的笑声下,朱由校笑着走上前,伸手轻拍李鸿基的肩膀,“连肚子都吃不饱,哪儿来的力气去操练?”

  “可劲造!别想着给朕省这点口粮,”

  “勇卫营虽说是朕初创的,与勇士营仅有一字之差,不过凡是选进勇卫营的,朕都寄予了厚望,他曹变蛟是如此,你李鸿基也一样,能被举荐晋升为代总旗官,就证明朕没看走眼。”

  李鸿基情绪有些激动,这是他第一次被天子夸赞。

  先前在西山大营时,尽管天子曾经亲临巡视过,但也只是隔着很远偷看过一眼,这要是回勇卫营,够他李鸿基吹嘘很久了。

  驻扎于西山大营的勇卫营,是朱由校新设的营校,隶属于皇家近卫都督府。

  不过建制仅三百余众。

  除了李鸿基、曹变蛟外,还有一批将才被朱由校聚在此处。

  高迎祥、张献忠、王嘉胤、王自用、刘宗敏……

  这批在原有的时间线上,被逼的没有活路,最终选择插旗起义去造大明反,无不被朱由校谴人招揽过来。

  能跟洪承畴、孙传庭、曹文诏他们掰腕子,那都是天生的帅才将才,不提前凭借先知先觉的优势,将他们悉数聚拢起来,简直就是一种浪费。

  不过朱由校也非什么臭鱼烂虾都要。

  唯一让朱由校感到遗憾的,是李定国还没有出生,而孙可望、刘文秀、艾能奇、袁宗第这些人还小。

  只能等后续合适的机会下,再去将他们聚拢起来。

  朱由校心里也明白,倘若大明积攒的弊政和毒瘤,没有被他逐一的拔除干净,哪怕高迎祥这些人皆被他聚拢过来,今后凭借战场立功得到重用,不过那场声势浩大的起义浪潮恐将再现,到时会有张迎祥、李迎祥、赵迎祥之辈,在山陕等地振臂高呼,聚拢逼上绝境的底层群体起义造反。

  在神州这片土地上,最不缺的其实就是人才!

  “想必在诸卿的心里,都或多或少的猜到。”

  朱由校收敛心神,环视眼前众将道:“朕今日特召诸卿来西苑,就是想要聊聊辽事,朕收到可靠密报,辽左一带的局势不安稳了。

  建虏是贼心不死啊。

  侵占我大明在辽前的开原、铁岭等地,一个个仍不满足,磨刀霍霍的想集结所谓八旗劲旅,围绕辽左展开一场大规模的进犯。”

  此言一出,令在场众将无不愤慨。

  “直娘贼的!这帮狗娘养的建虏,居然有胆敢冒犯明疆,一个个都是活腻歪了!”

  “陛下!末将请战!白杆兵愿赴辽征战!”

  “陛下!末将请战……”

  一时间,内教场响起众多声响,看着眼前这帮激亢的将校,甚至不少都骂了起来,朱由校非但没有恼怒,相反却很是欣慰。

  统兵打仗的将校,一个个温顺的像个娘们儿一样,连点血性都没有,那如何能在战场上取胜?

  将,就要有股子狠劲。

  将,就要有股子血性。

  将,就要有股子杀气。

  当陈策、童仲揆、戚金、秦邦屏、何可纲、马世龙、满桂、曹文诏、黄得功、周遇吉等一大批将校,纷纷向朱由校请战之际,刘若愚、韩赞周这帮太监,则开始忙碌起别的了,辽左这一战在朱由校的心里极为重视。

  这一战能打赢,则有利优势就多了。

  这一仗若打败,那被动局面将接踵。

  “安静!!!”

  随着陈策一声怒喝,本喧嚣的内教场安静下来,朱由校静静的负手而立,彼时诸将都能瞧见,在一旁忙碌的大批宦官。

  “朕先前就对你们讲过,大明不再打无准备之仗,伱们的心情,朕能理解,但打仗不是比谁嗓门大,比谁怒气多。”

  朱由校拿着马鞭,环视眼前众将,语气平静道:“你们都统过兵,都上过战场,这点道理要比朕理解的更透彻。

  万历四十七年的征伐,为何国朝以惨败收场?

  萨尔浒之战案固然说定性了,但朕也让你们在西山和丰台大营,一次次的进行复盘,进行兵棋推演。

  有些话朕不说,你们心里要明白。

  接下来这场议辽会晤,朕希望你们能认真听,能对朕讲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大明,已经在战场上输不起了。”

第150章 一种可能

  此间无声。

  朱由校说话的语调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到,陈策、童仲揆、戚金、秦邦屏等一众将校,无不是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是啊,大明在战场上已经输不起了。

  “这副全辽图想必诸卿都很熟悉吧?”

  朱由校抬脚朝前走去,举起手中马鞭,指向前方的舆图,对身后诸将说道:“而眼前这座简易的战争沙盘,是以全辽图作为基础,又参考一些奏疏案牍所呈进行构设的。

  上面不仅标注有大明在辽东各地的军队驻防,诸兵备道所辖,卫所分布,各地城池、山脉、河流等。

  还标注了毗邻辽西的喀喇沁、内喀尔喀、科尔沁、察哈尔等蒙古各部,不过该部分军队规模,势力范畴都是预估的。

  而此处就是建虏侵占的部分辽疆。

  至于这片区域,则是建虏盘踞的势力范畴,大明一次次说要镇压建虏叛乱,还辽地朗朗乾坤。

  可是对这个以下犯上的家奴,乃至辽地周遭的其他势力,所该了解的真实军情都太少太少了。”

  此刻跟随的一众将校,围聚在占地不小的战争沙盘周遭,看着上面清晰标注的各项参数标识,一个个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那副悬挂的全辽图,他们都再熟悉不过了。

  此前在西山和丰台大营时,内廷就来人赐下该图,乃原辽东巡抚周永春编绘,而他们就以该图为准,奉旨对萨尔浒之战进行一次次复盘,继而找寻为何战败的根源。

  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战争复盘下,过去很多被忽略的点,被一点点的挖掘出来,一场极为清晰的战争典型被明确。

  打了败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吸取经验教训。

  刘若愚、韩赞周这些太监宦官,彼时皆已退至很远的地方,涉及议辽会晤这等要事,不是他们所能听取的。

  不过见围聚在战争沙盘周遭的众将,流露出各异的神情,却也让刘若愚、韩赞周他们在心底揣摩起来。

  “看到眼前这座战争沙盘,诸卿心中有什么感受?”

  朱由校将马鞭放下,双手撑着木案边,眼神坚毅的环视众将,“国朝过去在较长的时间内,是几百万两,几百万两的向这片黑土地上砸银子,然而辽事呢?非但没有太大的变化和改观,相反形势却愈发恶劣和紧张。”

  “朕时常就在心里面想啊,为何这么多银子砸下去,国朝如何能拖欠那么多的军饷呢?难道是进了某些人的腰包?”

  “辽东藏有大猫腻啊!这是朕对诸卿说的掏心窝子之言,有些事情不聊开,不说透,不能让你们一个个都有所警觉,朕是不会派你们率部援辽的。”

  “知道为什么吗?”

  “你们都是朕认可的猛将虎将,都是大明的军中栋梁,朕眼里的柱石,朕不希望看到伱们带着一腔热血,统领着大明健儿援辽,最后却被某

  些家伙坑死!!”

  朱由校说的这番话,让在场众将无不露出各异神情,他们都没有想到天子会说的那样直白。

  尽管有些事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不过他们却都不敢讲出来。

  在大明的武将群体之中,有一批是不畏惧战争,不畏惧建虏的,但他们的心底也有畏惧之处啊。

  畏惧被坑。

  朱由校比谁都要清楚这些,想要打赢辽左这一战,有些话必须聊开,有些事必须说透,至少要统一西山和丰台大营诸将的思想,让他们心底知晓是怎么回事。

  不然那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在说援辽之前,朕想与诸卿进行一场兵棋推演。”

  朱由校敲了敲木案边,朝一处走去,拿起一根长棒,对眼前诸将说道:“朕就来当一回建虏,诸卿便当辽东经略熊廷弼,看看在没有朕谴诸卿率部援辽谴,如若辽左前线真爆发一场大战,大明在辽左前线将面临何等境遇,诸卿可千万别有所顾忌,更别手下留情,因为在战场上,大明已经输不起了。”

  战场上的形势千变万化,战机更是稍纵即逝,似纸上谈兵这等事情,说到底并非真正的战争。

  不过兵棋推演这等事情,却可以在战争真正来临前,推演出无数种可能性,继而针对这种可能性,初步拟定出相应的战争预判,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明军丧失对开原、铁岭、抚顺关等地控制,则辽左之沈阳要城,便暴露在八旗劲旅之兵锋下,明军在辽已转为守势,为保辽南之安稳,必明辽阳之稳,而辽阳之稳,则需沈阳安定,如此战略拱卫之要地,奉集堡、虎皮驿、浑河等处,必为明军集结之要地,继而与沈阳形成互为犄角之势……”

  “建虏之兵锋是强,然我军绝非没有优势,在奉集堡、虎皮驿等处,一来驻扎有各处援辽强军,二来因地势挖设壕沟,修筑土兵堡,想要形成对沈阳城的合围,建虏必先拔除前线之要地,否则侧翼必然不稳,粮道供应无法保证……”

  “寻常战法的确很难取得优势,那要是结合虚实战术,往来无定,从而探清明军虚实,麻痹明军,以绕开拱卫沈阳城之前线要隘,形成对沈阳城的夹击之势……”

  “这不现实,也不可能,沈阳城高墙厚,不止屯驻有大批精锐,还有辽东经略坐镇,纵使建虏主力真水陆并进杀之沈阳,只要能抵御住建虏之攻势,另谴骑卒调遣各部,依托沈阳城之优,继而对来犯建虏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不要忘了,八旗劲旅麾下巴牙喇绝非摆设,同时在沈阳城内,尚有安插隐藏的暗桩,你明军是很强不假,是依托沈阳重城之优,但……”

  在内教场这处地方,不断响起各种声音,朱由校抛出的一个个观点,令在场诸将都渐渐心惊起来,虚实之攻,水陆并进,闪

  击沈阳,策反,谍战这一系列举措,让明军在辽左尚存的所谓优势,被一次次的无情揭开遮羞布。

  甚至围绕辽左前线这一战,明军在辽东各地的种种隐患,都被朱由校逐一的揭露,这令在场诸将的心情愈发沉重。

  一次次的兵棋推演,在眼前这座战争沙盘进行着,而一个清晰无比的残酷事实,就这样摆在诸将的面前。

  陈策、童仲揆、戚金、秦邦屏、何可纲、满桂、曹文诏、黄得功、周遇吉等一众将校,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一个事实,如果大明真在辽左前线和建虏交战,胜算竟低的那样令人发指。

  没有人接受这种残酷事实!

  看着众将的这种反应,朱由校没有表露出什么,尽管这个事实很难接受,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大明就是这样败的。

  不止是在辽文官瞎指挥、乱掺和,在辽武将中也有畏战怯战之辈,更别提在辽事动荡之际,辽地已有惧怕建虏的苗头。

  熊廷弼的军事素养是很强,对辽地整体态势有着较为充分的了解和认识,但他终究是一个人。

  尽管建虏内部分歧也很大,矛盾也很多,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奴酋努尔哈赤的个人魅力是极强的。

  特别是在战争发动之际,建虏内部能暂时搁置矛盾和分歧,勠力同心的参与到战争之下。

  反观明军内部呢?

  不止是派系林立那样简单,而且还暗藏着利益与理念分歧,拳头跟手掌碰撞,必然是拳头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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