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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8节

  撩袍坐下的朱由校,见王安魂不守舍,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昨夜的御马监,死了人没有。’

  内廷的太监宦官群体想上位,就要踩着他人尸骸向上去爬,否则就是永远被人踩,徘徊在边缘地带。

  是内廷没人了吗?

  还是说内廷的事情,就需要外朝来掺和?

  朱由校边走边说道。

  为了信念?

  朱由校可不相信这一套。

  朱由校淡笑到:“朕进膳时,乳媪为朕梳理。”

  “奴婢遵旨。”

  “皇爷!老奴从未这般想过啊。”

  哪怕一步都不行!

  否则想力挽狂澜,将逐步倾斜的大明拉回正轨,是绝对不现实的。

  大明国祚传承两百余载,时至今日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变法维新能活,固步自封必亡,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

  朱由校要走一条异常凶险,没有退路,惊心动魄的谋改之路,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没有第三种可能,一旦失败,下场会很惨,皇帝又如何?触碰到核心利益,就是皇帝也要死!

  大明的敌人,从不是那些看得见的野心家,而是藏在幕后的野心家,不将他们彻底的击垮,大明就不可能改变。

第10章 国事堪忧

  “……奴婢定查清内廷盗宝一案,绝不辜负皇爷信赖!”

  东暖阁响起魏忠贤的声音,御前服侍的王安,神情复杂的盯着跪地表态的魏忠贤,心底的慌乱更盛。

  几句话,本由他负责的内廷盗宝一案,就落到魏忠贤的手里。

  想到被关押的那帮人,王安心跳加快不少,倘若此案被深查下去,那他此前的目的必将暴露。

  “漂亮话谁都会说。”

  朱由校语气淡漠道:“朕不喜欢听漂亮话,朕要的是为朕分忧,内廷盗宝发生在皇考驾崩,朕御极之际,影响之恶劣,朕不说,你魏忠贤也该清楚吧?

  查!

  给朕好好查!内廷规矩不是摆设,被关押的那批人,御马监尽快提押,另向外朝有司言明,此案是内廷之事,不必有司插手。”

  “奴婢遵旨。”

  魏忠贤忙叩首应道。

  “办差去吧。”

  朱由校摆摆手道。

  决定提拔和重用魏忠贤,是朱由校审时度势下的选择,然该有的态度必须表明,朱由校要的是天子爪牙,而非权倾朝野的权阉!

  要是内廷掌握不住,就会出现所谓的盗宝,所谓的哕鸾宫走水,上述两事都推动移宫案的影响延续,继而作用到外朝的党争内耗。

  政治无小事。

  大明的文官群体,有不少人的眼睛死盯着天子,敢有任何疏漏被他们盯上,那么政治弹劾与规谏就会形成。

  朱由校清楚时下的东林党,正于暗处憋着大招,想等国丧之事结束,就向内阁首辅方从哲发难,就像外朝齐楚浙党等派发难,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将这批政敌悉数清洗掉,他们何以晋升?何以谋权?

  人要有自知之明。

  朱由校没有急着插手外朝,反而专注于内廷布局,就是要落实攘外必先安内的战略,待到势成再一击必杀!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

  朱常洛的那种悲剧,朱由校可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朱由校很喜欢狼,尤其是独狼,为了能猎杀猎物,可以耐住性子,忍住贪婪,一直追在猎物的屁股后,待到时机成熟,猎物放松警惕,就发动猛然袭击,死死咬住猎物的喉咙,直到猎物死去!

  身处复杂多变的时局下,朱由校一步都不能错,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猜不透,待到势成之际,再展现出雷霆之势。

  忍耐,不是弱者的表现,而是强者的本能。

  将内廷盗宝一案,交由魏忠贤亲掌督查,势必可以刺激到王安,同样此事也必然会让外朝知晓。

  朱由校心里清楚,却没有说什么。

  魏忠贤离开没多久,朱由校摆驾仁智殿,去看大行皇帝梓宫。

  孝道,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不能有任何问题,更何况是礼法森严的大明,即便是九五之尊,也不能公然违背此常识。

  大明以孝治天下,敢在孝上有缺,就等着被天下诟病和指摘吧,

  似这等政治常识,朱由校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礼法森严的大明,规矩是臃肿的,从辰时七刻摆驾仁智殿,再回到乾清宫时,已经是戌时始,朱由校被折腾的精疲力尽。

  对于自己的表现,朱由校是满意的,在仁智殿待着的时候,朱由校也在观察齐聚的群体,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回到乾清宫的朱由校,想起在仁智殿期间,王安做的些许小动作,心里嗤笑起来,‘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足够隐秘,就能不被朕察觉到了,真真是太可笑了。’

  朱由校冷峻的眼眸,掠过一道杀机。

  “皇爷,这是内阁呈递御前的奏疏,还请皇爷御览。”王安捧着一摞奏疏,走进东暖阁,向朱由校禀明道。

  和清晨的惶恐相比,时下的王安已恢复镇定。

  在伴驾赴仁智殿期间,他已谴心腹离宫,将魏忠贤接任御马监掌印太监,并将接手内廷盗宝一案的消息传出,只要外朝有呈递的规谏奏疏,以及弹劾魏忠贤的奏疏,那事情就不会变糟糕。

  人啊,总是会在心乱时,做出错误的预判和决定,归根到底就是抱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比谁都聪明。

  瞧着王安的神态变化,朱由校真的很想笑,但他必须要忍着,朱由校能猜到王安是怎样想的。

  只怕此时的王安,已将希望寄托于东林党身上,以巩固在内廷的地位,看似很可笑,却又符合常理。

  站的角度不同,考虑问题就会不同。

  “拿来吧。”

  朱由校收敛心神,对王安说道:“王大伴,派人去寻乳媪,就说朕饿了,想吃她熬的米粥了。”

  “老奴遵旨。”

  王安将奏疏放到御案上,忙作揖应道。

  没再理会王安,朱由校拿起一封奏疏,刚翻看瞟了一眼,见涉及昨日午门廷杖,眉头微皱起来。

  一封。

  两封。

  三封……

  这摞呈递御前的奏疏,前六封皆是与廷杖相关,尽管字里行间很隐晦,但暗中的指摘太明显了。

  真是乱糟糟的朝堂啊!

  朱由校强忍怒意,将这些奏疏放到一旁,随后继续御览其他奏疏。

  去而复返的王安,一直在观察新君的表情,但他没有瞧出任何异样,这让王安心底有些踌躇。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安观察到新君的眉头微蹙,尽管没有说任何话,但他能感受到新君的变化。

  ‘钱粮,钱粮,外朝有司所拟奏疏,地方有司所呈奏疏,桩桩件件都指向大明财政的危局啊。’

  朱由校拿着手里奏疏,心情却不是很好。

  尽管当下时值国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朝廷停摆,该处置的事情不能拖,不然秩序就乱掉了。

  工部的奏疏,言重修皇极殿所需饷银。

  兵部的奏疏,言援辽客军饷银差额。

  兵部的奏疏,言辽地补发粮饷后续。

  蓟辽总督文球呈递奏疏,言蓟密永三协驻防、粮饷诸事。

  户部……

  上述这些经内廷票拟的奏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向天子内帑伸手,希望新君能拨内帑银,朱由校的心情很不好,外朝的这套班底,出现问题不想着如何解决,就想着怎样从天子身上找补,仅仅是御览了这些奏疏,就让朱由校感受到紧迫感,大明真的出现大问题了!

第11章 提督京营戎政

  万历、泰昌两帝先后驾崩,给朱由校留下一堆的烂摊子,仅受萨尔浒之战惨败影响,就导致大明对辽态度改变,增派辽饷,人事大调整,征派客军援辽等等,然在中枢朝堂也形成借机发难的势头。

  党争内耗竟成了主旋律。

  倘若只是面对建虏以下犯上的叛乱,其实对幅员辽阔的大明来说不算什么,一年不行,那就三年,再或五年,拼着国库空虚,军队死伤惨重,耗也能把建虏八旗耗死,坛坛罐罐打碎了,大不了日后再重建嘛。

  但事实却是残酷的。

  当努尔哈赤统领建虏八旗,围绕辽地形成极强的军事威胁,大明就像是重病缠身的中年,无法凝聚自身全部力量,给予建虏八旗致命一击。

  党争内耗、贪污腐败、吏治崩坏、文贵武贱、武备松弛、北疆边患、灾害频发、土地兼并、权力失控、阶级矛盾、内部叛乱、财政危机……

  上述存在的种种现状,导致大明于战略决策方面,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继而做出很多错误决策,致使大明在错误路线越走越远,被消耗着宝贵的战争潜力,统治天下的公信力,直至轰然倒塌。

  当雪崩降临之际,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翌日。

  乾清宫。

  张维贤心里一紧,警惕立时生出。

  可以说,张维贤是在京的大明勋贵中实力很强的存在!

  “大规矩就免了。”

  看着张维贤坐在锦凳上,没有流露出丝毫表情,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朱由校心里暗暗感慨,‘大明勋贵这一群体中,还是有一批勋贵是能倚重的,不过此事要徐徐图之,能者重用,平者靠边,庸者夺爵,特别是那批二五仔,必须要悉数干掉!’

  内帑是大明天子的钱袋子,是面临棘手问题时,敢向大明文官群体说不的底气,一旦内帑被彻底掏空,就丧失了直面群臣的底气,一次没底气,两次没底气,往后就真成傀儡皇帝了。

  对新君的此次传召进宫,张维贤是有疑惑的,特别是受哕鸾宫走水,而出现的午门廷杖之事,开始在外朝掀起风波,这使得张维贤赶来乾清宫时,心底是有着警惕的。

  即便是要重修三大殿,朱由校也要等到国朝财政有所好转,辽地局势实现逆转,内部矛盾初步化解,再去分阶段的进行重修,期间还要兼顾到交通运输因素,从朝鲜、南洋等地采购特定木料等,尽力去压缩该项工程的成本预算。

  问题的关键,是朱由校还必须修皇极殿,那封颁布天下的即位诏,一句‘不得以‘时宜’为名任意更改祖宗旧制’,就给朱由校套上了枷锁,朱由校要敢不修皇极殿,那就等着被群起攻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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