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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55节

  看着王国泰离去的背影,朱由校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开,心底暗暗道:“治理幅员辽阔的天下,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倘若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就算堵住先前形成的窟窿,那后续出现的窟窿也堵不及啊。”

  先知先觉的确算是优势,只是所处环境也非恒定的,其是会受事态而改变的,倘若不能有效进行转化,那一切都是徒劳的。

  正午的太阳很刺眼,可吹来的风却带有几分寒意,朱由校从东暖阁走出,感受到吹来的凉风,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距正旦满打满算不到两月,接下来的气候只会越来越冷,也不知今年的大明,会有多少人被冻死。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想起近期朝堂上的种种变化,朱由校渐渐明悟此言何意,即便是大明皇帝又如何?

  没有足够的底气支撑,想要去推行利国惠民的良政,那面临的挑战和掣肘,是根本想象不到的。

  想将大明拽回正轨,真的是挺难的。

  朱由校踩着石阶,负手而立,抬头看着湛蓝的天,刺眼的太阳,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笑容。

  身后所站诸太监、宦官、大汉将军等,无不是低首恭候着,谁都不知天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皇爷~”

  张彝宪行色匆匆,自乾清门方向跑来,看着略显狼狈的张彝宪,朱由校嘴角微翘,又有人才抵京了!

  治理乱糟糟的大明是很难,可越是在此等动荡的大势下,就越是能涌现出很多英才。

  只要能把这批英才聚拢起来,即便面临的挑战再多,也绝非是没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东暖阁。

  “学生…王徵,拜见陛下!”

  看着眼前已过半百的王徵,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有些感慨,这样的一位大才至今还没有入仕,屡次参加科举都没有遂愿,以实现金榜题名跻身仕途。

  因科举而不得志的人才,在大明又有多少呢?

  王徵只是其中的缩影罢了。

  “免礼吧。”

  朱由校伸手示意道,王徵内心紧张的作揖再拜。

  毫无征兆下被新君传召进京,王徵自知晓此事后,就一直处在忐忑难安的状态下,即便是收拾行囊跟随内监赴京,王徵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被新君知晓的。

  他在陕西是有一些名望,但却始终没在科考上有进展,屡次止步于会试,这算是王徵无法提及和直面的痛。

  “朕听闻卿家精通奇器、机械、火器等学术?”

  看着神情紧张的王徵,朱由校面露笑意道:“不知卿家是否愿帮朕做些事呢?”

  王徵一愣。

  天子说的这些学术,他的确很精通,甚至为了能够了解更多,还多次跟一些传教士接触交流,期间翻译出不少典籍,这极大开拓了王徵的眼界。

  虽说后来王徵入教了,可对于某些所谓的教义,其实王徵的内心并不认可,不然王徵就不会锲而不舍的参加科举。

  “禀陛下,学生的确精通奇器、机械、火器等学术。”

  思绪万千的王徵,作揖行礼道:“学生愿为陛下分忧,学生……”

  听着王徵讲的这些,朱由校露出满意的笑容。

  从欧罗巴大陆历经千辛万苦,乘船漂洋过海来到大明传教的那批传教士,是在大明发展一批教众,传播着所谓的教义,不过那些传教士永远都无法理解和明白,受儒家思想影响很深的神秘东方,其治下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是独属东方文明的魅力和自信!

  或许时下的儒家思想,的确有禁锢思想的现状,不过这绝不代表儒家思想没有用,有这种思想的人是危险的,这是神州孕育出的文明。

  发现问题,要想着如何解决,而非唾弃!

  “朕打算彻改兵仗局,鉴于当前辽事的艰难,朕需要聚集一批英才,来帮助国朝打造出更精良的火器火炮,以实现战场上的绝对优势,力压猖獗的建虏叛逆。”

  朱由校眼神坚毅道:“除了卿家之外,朕还在别的地方聚拢有人才,既然卿家愿为朕分忧,那就具体负责兵仗局外迁诸事吧。

  一句话,需要银子,朕给卿家拨,需要匠户,朕给卿家聚,但朕同样也有要求朕,那就是要尽快去改变兵仗局,使其内部能够形成新的体系。

  这是朕关于兵仗局整改拟的一份章程,卿家可先带回去看看,今后凡是涉及到兵仗局诸事,无论何时,卿家皆可进宫禀明,或向御前呈递奏疏。”

第83章 文与武(2)

  体系化的调整和改革,是朱由校御极登基以来,调阅大量的奏疏案牍,亲身经历种种事态后,明确的一项重要治政思路。

  大明现有的主体框架,仍满足治理天下的需求,当然涉及各个领域的调整,也是避免不了的事实,不能做到与时俱进,终将会被时代所抛弃。

  具体到某一领域,就像火器火炮的研制和生产,朱由校不觉得大明的火器火炮,再或精通该领域的人才,亦或从事该领域的匠户,就真的要比别国差,大明是存在种种问题,但这并不代表大明真的弱!

  当然从实用的角度分析,无法在战场形成火力优势,底层将士畏惧或担心使用火器火炮,这同样是不争的事实,那么环节出现在哪里了?

  要懂得溯本求源,要发现问题的源头,不然投入再多的时间精力,砸进去再多的银子资源,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军工领域的体系化调整和改革,要信赖和重用一批专业人才,要让专业的人,去干专业的事情,而非让外行去领导内行,这就是大明在该领域停滞不前,甚至暴露种种问题的关键所在。

  王徵从陕西赶赴京城,令内廷所辖兵仗局的外迁与整改,能迈向实际推进阶段,这无疑减轻了朱由校的压力。

  乾清门。

  “刘阁老,这可如何是好。”韩爌神情复杂,透过眼前轮值的诸上直亲卫,看向乾清宫方向,语气沉重道:“陛下不召见我等,朝中不少事情需要解决,陛下却深居乾清宫,难道今后就是这样吗?”

  “只怕多半是要这样了。”

  刘一燝转过身,看向离去的方从哲、孙如游几人的背影,皱眉道:“朝中的不少奏疏被陛下派到内阁,要内阁票拟决断,可批红却比之先前难太多,动辄就驳回内阁,六科呈递众多规谏奏疏,多数都被留中了……”

  太难受了!

  乾清宫。

  杨嗣昌忙从锦凳起身,朝天子作揖应道。

  天子不上早朝,随心召开御前廷议,尽管说这种现状,遭到众多御史言官的反对和规谏,可天子却依旧我行我素。

  “奴婢遵旨。”

  “英国公和孙卿在京营进行裁撤定编,那帮勋贵和文臣都是何反应?”朱由校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看向王体乾询问道。

  “好,好。”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看着眼前的杨嗣昌,神情严肃道:“朕对辽事忧心忡忡,既然杨卿奉诏进京,有项重要的差事,朕希望杨卿能佐朕分忧。”

  “臣遵旨。”

  杨嗣昌不知道的,在过去这段时日内,朱由校召见不少文武,这些人都进宫陛见了,且都安排了具体事务。

  似乎是从福王进京开始,庙堂就形成时下的微妙状态,或许效率慢了很多,然此前那乱糟糟,闹哄哄的状态,像是被浇了一瓢凉水,令不少人浮躁的心冷下来

  ,这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

  “杨卿,时下朝局不定,辽事危机重重。”

  说着,刘一燝却没有再讲下去。

  “臣愿为陛下分忧。”

  东暖阁。

  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论军队的主流发展趋势,或许没有人比朱由校更清楚,可具体到操练、排兵、布阵、打仗等各方面,就西山和丰台大营聚拢的武将,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朱由校强。

  或许不少职官尚未明确,但那又怎样呢?

  吏部的人事权被把持着,想走外朝的流程行不通,眼下这种微妙朝局,正是朱由校想看到的,此前明确的一堆事宜,需要先扎实做下去,倘若此时继续博弈去争,势必会引来强烈的反扑,所以朱由校就冷处理。

  王体乾想了想,作揖道:“倒是那些文臣,对此事反应很大,司礼监这边留中不少弹劾和规谏奏疏,孙协戎一直在抓此事,这才叫事态控制下来,不然只怕有不少人,会弹劾英国公。”

  杨嗣昌嘴上应着,心里却暗暗生疑,天子以中旨召他进京,看起来这并非是个例啊,似有一批人和他一样。

  这种状态令很多人都猝不及防,可以发力的点没了,急的某些人私下团团转,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知道了。”

  “皇爷,孙祖寿、尤世威、尤世禄、贺人龙等一众虎将骁将,皆已进西山和丰台大营入职。”

  “果然是这样。”

  朱由校这个大明皇帝,需要做的就是将他的具体构想,跟这帮统兵武将交流,让他们能结合实际,给改良落实下来,做好大管家的角色,缺什么就给什么,等到见真章的时候,就必须要能顶住才行。

  朱由校很清楚这些,却没有过多的去理会,从王徵抵京开始,此后的这段时日,像是捅了文武窝一般,被特召的一批批英才接踵,这也让朱由校分批召见,与其浪费时间,跟外朝的诸党各派空耗时间,倒不如暂时撇开他们,先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

  朱由校嘴角微翘道:“涉及西山和丰台大营的诸事,每日都要向朕呈报,所需钱粮等物务必保障好。”

  朱由校露出满意的笑容,“既如此,那杨卿就去武英殿值房,与梁廷栋、史永安、吴阿衡他们一起,将涉及辽事的诸多奏疏案牍整理出来,朕三日后,会在武英殿召开御前廷议,与诸卿商榷辽事。”

  杨嗣昌走后没多久,王体乾匆匆赶来,向朱由校禀明情况,“此外皇家近卫都督府于河南、山东两地,所募首批新卒已进驻西山大营,具体登记造册等事宜,皆由此前被逮原国子监监生负责。”

  “勋贵倒是没说什么,好似有什么痛脚,被英国公给抓住了。”

  王体乾忙低首应道。

  朱由校笑着将茶盏放下,“此事就这样处置,派人给英国公御赐些酒,告诉英国公,朕对他先前做的很满意,不必理会别的,按自己所想来办就好,提督京营戎政,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奴婢遵旨。”

  王体乾再拜道。

  想对付一些人,就要让熟悉的人去做,要给他撑腰,要敢于承担,用人之道就是这样,既要给希望,也要给约束,眼下京营整饬破局了,朱由校对张维贤、孙承宗他们很满意。

第84章 辽局(1)

  紫禁城,武英殿。

  朱由校负手而立,环视殿内竖起的诸多舆图,殿内站着的袁可立、梁廷栋、杨嗣昌、史永安、吴阿衡等臣,陈策、童仲揆、戚金等将,流露出各异的神情,此番天子摆驾武英殿,众人皆知是为何事,然众人的思绪却不一样。

  “过去的这些时日,朕让诸卿了解涉及辽事的诸多奏疏和案牍,想必诸卿对近几年来的辽事,皆有着各自的想法和看法。”

  朱由校转过身来,环视眼前诸臣诸将,语气平静道:“朕今日摆驾武英殿,就是想与诸卿商榷下辽事,以此获悉国朝就辽地的优势与劣势,建虏于辽地的优劣,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倘若连对所遇敌人的真实情况,都不能有直观的了解,又如何能战胜行叛逆之实的强敌呢?”

  看起来在天子的内心深处,对于猖獗的建虏叛逆很重视,这对国朝而言是好事啊。

  站在最前列的袁可立,听到天子所讲种种,心底生出感慨,自负责亲审萨尔浒一战案,袁可立了解到的真实情况,会令其时常对辽事忧心忡忡。

  尽管辽东经略熊廷弼知晓军政,赴任辽地以来,一直在努力维系辽地安稳,尤其是辽左前线,只是有太多的事情,并非是藏在明面上,而是隐藏在暗处,这也导致辽地时局一直没有稳定,或许有部分是受建虏影响,但尚有一部分却并非受建虏影响。

  “启禀陛下,臣觉得时下辽局,绝非奏疏上所言那般安稳。”

  在袁可立思虑之际,梁廷栋神情严肃,上前作揖行礼道:“就辽地诸兵备道下辖卫所,奉诏驰援辽地的诸地客军,原萨尔浒之战战败滞留败军,这众多统属不清、指挥驳杂的兵马,分散于辽左、辽南下辖诸镇诸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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