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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40节

  “臣…臣愚钝,考虑问题没有陛下周全。”

  “摆驾乾清宫。”

  “臣在!”

  “跟上!”

  这才是大明勋贵该有的模样。

  真要这般行事的话,一旦在朝传扬开,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午门城楼上的气氛微妙。

  朱由校负手而立,盯着低首弓腰的卫时泰,冷冷道:“朕想做些事情时,会引来大批的反对声,朕不想做些事情时,同样会引来大批反对,宣城伯,你觉得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勋卫何在!”

  左都御史张问达,乃先帝钦定顾命之一啊。

  “卫时泰。”

  朱由校一甩袍袖,没心思再看这场闹剧,“传召方从哲、刘一燝、韩爌进宫。”

  于午门行死谏这等事,真要按朱由校所办,定会掀起舆情,到时骂名必至。

  “都察院左都御史张问达,在其位不谋其职,刚愎自用,目无君上,蛊无知蠢臣聚于午门,妄以死谏邀名,似此等大奸似忠之辈,朕决意罢职夺籍,逮诏狱严查,着宣城伯率勋卫办,余下诸人,于午门杖责三十,罢职逮诏狱严查,待骆思恭办差归京,着锦衣卫严查此事,如真查出奸逆之心,抄家,着办吧。”

  卫时泰、王体乾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此刻都低头不敢乱动,天子讲这等话,可谓是怒到了极致。

  “喏!”

  在这等喧嚣下,朱由校离开了午门城楼,既然有人想挑衅皇权,那朱由校就愿意陪他们玩玩。

  午门外闹出的这一幕,只要传扬开来,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但朱由校并不在意,其在意的是能得到什么,而让文官群体与勋贵群体对立起来,就是朱由校最想看到的,这样有些事情才好顺势破局!

第57章 西缉事厂

  左都御史张问达被罢职夺籍,由勋卫出面逮捕移押诏狱,余下聚午门死谏者,悉数杖责三十,罢官,后逮捕移押诏狱。

  此事闹出的动静,很快就在有司传开,似新君这等做派,已极少在大明发生,以至很多人知晓时都惊住了。

  内阁首辅方从哲、次辅刘一燝、群辅韩爌神情各异,步伐匆匆的朝乾清宫赶去。

  纵使是上了岁数的方从哲,此刻背也不驼了,腰也不弯了,走起路来脚下生风,要是被其他朝臣瞧见,定会觉得惊愕,直呼一句元辅厉害啊。

  乾清宫,东暖阁。

  气氛凝重且压抑。

  “诸公慢行。”

  穿大红蟒袍的王体乾,就站在东暖阁外,见几人匆匆赶来,上前拦住去路,“皇爷的心情不好,到了御前,望有些话能斟酌再言。”

  王体乾说这样的话,方从哲倒没什么特别反应,然刘一燝和韩爌就不同了,他们想的更多了。

  在刘一燝、韩爌的眼里,新君近来的种种变化,就是受身边太监宦官的蛊惑,不然为何深居乾清宫,常朝召开全凭心意,做事愈发乾纲独断,甚至面对谏言时,态度是这般强势且霸道。

  这不是好的现象。

  魏忠贤、王体乾、李永贞这批太监超擢后,折腾出多少事情了,除了清查皇庄皇店之事外,最近在京城的盔甲厂、王恭厂,甚至工部所辖军器局,似有异动的迹象,天子这般倚重身边太监,对在朝文官群体而言,不管是哪个党,哪个派,或多或少都是有想法的。

  “臣…方从哲,拜见陛下。”

  “臣……”

  东暖阁内,响起几人的行礼声,朱由校倚着软垫,坐在那张宝座上,看着作揖行礼的几人,并没有说任何话,也没让几人起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几人,忍着袭来的酸痛,尽管心中有很多想法,却没有丝毫别的动作。

  “方卿,朕想问问你,顾命究竟是做什么的?”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悠悠道:“许是朕读书读的太少了?认为该职是佐天子以治国政,但实际上呢?应不是朕理解的那样吧,方卿,你来给朕讲讲《尚书·顾命》篇何意。”

  “臣~”

  方从哲能感受到新君之怒。

  “禀陛下,顾命一词……”

  在方从哲沉吟之际,思索该如何回答时,韩爌却低首上前,朝御前作揖行礼,准备说些什么,以借此机会行规谏。

  “韩卿好大的威啊!”

  朱由校重顿手中茶盏,眼神冷冷道:“朕在问方卿,缘何韩卿这般急切?难道内阁首辅就是个摆设?还是朕说的话是摆设啊!!”

  “陛下!臣断没有这等想法啊。”

  韩爌心下一紧,此等诛心之言,他必须要解释,“臣对《尚书》略有浅见,初闻陛下询问……”

  “那你的书

  算是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朱由校冷哼一声,“圣人典籍,就是让你目无尊卑?就是让你不守规矩?就是让你心无敬畏?”

  韩爌生出冷汗。

  “陛下,韩阁老绝无此念。”见天子这般说话,刘一燝站不住了,忙上前开解道:“韩阁老就是……”

  “就是什么啊!”

  朱由校出言打断道:“觉得是皇考钦定顾命之一,就可以对朕随意指摘吗?觉得朕尚且年轻,就不能过早理政临朝?”

  在这张天子宝座坐的时间越久,了解掌握的真相越多,朱由校就越压不住怒火,真的,简直是烂透了!!

  朱由校放眼望去,发觉争权逐利者众多,钻营内斗者众多,欺上压下者众多,真想做些事情的却凤毛麟角。

  就是清查皇庄皇店,才开始多久啊,就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到地方上的贪官污吏、恶绅奸商,朱由校要将他们连窝端掉,勒令厂卫督办此事,朱由校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可外朝的那帮文官群体呢?

  一个个小心思满天飞。

  一个简单的事情,愣是被他们琢磨出百般花样。

  “朕召你们来御前,就是要明确告诉你们,张问达所领职官朕罢定了,功名也夺定了!”

  朱由校收敛心神,扫视方从哲几人,语气铿锵道:“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他尽到职责了吗?

  朕清查皇庄皇店,在地方查出这么多硕鼠,他知晓此事,不想着如何向朕进良言,设法将那批欺压百姓,横征暴敛的魑魅魍魉尽皆逮捕。

  却蛊一批言官御史,跑到午门来死谏,这哪里是死谏啊,这分明是向朕示威啊!

  示他顾命的威啊!

  说朕倚重厂卫,外朝的都察院和六科,谁尽早职责了?一个个的眼睛都盯在何处了?全都盯在朕的身上了!

  怎么?国朝所设都察院、六科职官,就是盯着天子做事的?以此来钓誉沽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一步,朱由校不可能退。

  退则一泻千里。

  皇权和臣权之争,就是这样的现实。

  作为大明的皇帝,倘若面临一些压力,就失去了胆气,就害怕被人非议,那就别想让身边的人安心办差了。

  骂名,朱由校不在意。

  被骂昏君如何?

  被骂暴君如何?

  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要叫别人来定义?

  他们有什么资格!?

  “鉴于皇庄皇店清查一事,已牵扯到地方,朕决意在内廷特设西缉事厂。”

  朱由校倚着软垫,看向方从哲几人,“着司礼太监魏忠贤、锦衣卫骆思恭查逮涉事之人,无论是谁,凡有目无法纪、横征暴敛、欺压地方、逼良为娼者,悉数移押至西缉事厂,今后,西缉事厂专查贪腐之事!!”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无不震惊。

  这是要变天啊。

  东缉事厂还没给他限制住。

  现在又多了个西缉事厂。

  且按新君之意,这西缉事厂专查贪腐,与先前完全不同啊,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东西两厂恐很难起冲突啊。

  厂卫势力,朱由校非但不会削减,相反还会增持,这是拱卫皇权的重要工具,东缉事厂,锦衣卫,西缉事厂,这只是个开始罢了,他们的职能将逐步进行调整,后续还会有别的厂,别的卫搞出来!

第58章 银号

  朱由校决定筹设西缉事厂,专查贪腐之事,言明厂卫清查皇庄皇店期间,凡是涉及地方的群体,与那批外派太监宦官有瓜葛者,都将逮捕移交西缉事厂,此事很快就在朝引起轩然大波。

  围堵内廷的太监宦官掌权,限制厂卫势力的发展,一向是文官群体的共识,两者天然属于对立关系。

  西缉事厂的出现,使得在午门死谏的张问达、张泼等一批御史言官,被勋卫逮捕移押诏狱的风波,迅速转移到西缉事厂上,一批批的规谏奏疏,好似雪花一般齐聚御前,以规谏朱由校能收回成命。

  对待此事的态度,朱由校是明确的,凡是规谏他收回成命,或痛批厂卫危害的奏疏,悉数留中。

  厂卫势力的利与弊,朱由校是很清楚的。

  他既然选择增强厂卫势力,以达到巩固皇权的政治目的,那么对待厂卫势力的监察和制约,必然会按部就班的落实下来。

  何况提出筹设西缉事厂,与实际组建西缉事厂,中间还是有一过程的,朱由校可不希望厂卫势力超出掌控。

  然而经历这等事情,让朱由校敏锐洞察到东林党的内部,是派系林立、思想不一、理念不一的,不同地域出身的东林党人,彼此虽说凝聚在一起,可是利益一旦起了冲突,那么坐视不管就是很正常的现象。

  惠世扬、张问达、张泼这批人被先后逮进诏狱,性命在朱由校的眼里已步入倒计时,可东林党却总是受其他因素的影响,继而不再坚决的争取,反投到新风波的斗争下,这无疑是最好的明证。

  盛极必衰的发展轨迹,不止局限于王朝势力,更能在别的层面体现,世间万物皆摆脱不了这一规律。

  朱由校看向王升道。

  朱由校不假思索道:“先前朕忙着处理朝政,将此事给忘了。”

  朱由校穿着团龙袍,似闲庭信步般走在御道上,对身旁随行的王升说道:“朕是真没有想到啊,朕即皇帝位才多久,朝局能混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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