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6节

  大行皇帝朱常洛驾崩前,钦定的顾命有十三位,意在辅佐新君处理朝政,可过去这段时间内,朱由校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找这些顾命商榷。

  “行了,这些话就别再重复了。”

  被孙如游这么一提醒,方从哲想明白了。

  乾清宫。

  不然在过去这些时日,天子除了传召过英国公张维贤外,还召见过其他顾命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啊。”

  神情憔悴的杨涟,声音有些沙哑,向朱由校作揖道:“陛下在那场大朝会上,很多决断都是动怒下所致,国朝有国朝的法度,就算真有存疑之处,也该由三法司进行会审,而非是让厂卫介入其中,更不该……”

  “杨卿是打算一直跪着?”伏案忙碌的朱由校,没有看跪地的杨涟,继续批阅着眼前的奏疏。

  朱由校从来都不否认,这世上存在一心为公的做官者,可像这样的群体却凤毛麟角。

  孙如游说道:“元辅就没回过味来?元辅仔细想想,从首次早朝兴午门廷杖,天子做的那些事,有哪件是多余的?”

  这哪里是辅佐他统御天下,这分明就是巩固皇权的绊脚石!

  “景文是让本辅促成天子所想?”

  方从哲想到了什么,“天子真正在意的,其实是那份名单上所列官员?”

  方从哲沉吟刹那,看向孙如游道。

  比如说杨涟。

  “如若陛下不能采纳臣的谏言,那臣就一直跪着。”

  方从哲皱眉道。

  “是啊!”

  孙如游心生唏嘘,错非是那场大朝会发生的事情太多,孙如游根本就没想到这些。

  新君太可怕了。

  “不错!”

  商榷什么?

  朱由校要做的那些事情,随便拎出来一件,只要敢泄露出去的话,就会引起大批的反对声。

  就看怎样用了。

  还真是个谏臣啊。

  比如说左光斗。

  “元辅啊,所以你糊涂啊。”

  方从哲沉默了。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新君做的事情真不少,让骆思恭秘增锦衣卫旗校,命张维贤提督京营戎政,杖毙和东林党交好的王安,召锦衣卫进驻紫禁城,内廷大换血,特设皇家近卫都督府……

  袁可立。

  方从哲所在的公事房,孙如游不断地劝说着,其他地方也有着各种争议,唯独是内廷的乾清宫,却没有任何波澜。

  “那这跟翰林院有何关系?”

  “其实从大行皇帝驾崩,到天子奉诏即皇帝位前夕,在此期间发生的事情,已让天子起了怀疑。”

  孙如游皱眉道:“您也不想想东林党为何能势起?那不是得大行皇帝的信赖吗?您是内阁首辅,要是能得到天子的信赖,就算真有人非议什么,您觉得这首辅之位,能从你手里丢掉吗?”

  孙如游语气坚定道:“现在这种态势,唯有想天子所想,才能争取到更多主动,不然等那批东林党人进京,我等的处境将会更艰难。”

  或为利。

  管他品性如何,道德怎样,只要是人都摆脱不了,要真是人人都没有诉求,大明岂会这样?

  “起来陪朕走走吧。”

  朱由校从罗汉床上下来,看了眼杨涟,“这段时间朕也算熟悉些国政,卿家,不要只把眼睛盯在朝堂上,别被人当做枪来使,自己还浑然不知!”

  杨涟眉头微蹙,他不懂天子所言何意,自己所做诸事,皆是为了大明社稷,何来被人当做枪使之说?

  一定要追定啊,不然就养死了,求月票,求打赏

第35章 只争朝夕

  “杨卿忝为兵科都给事中,亦是皇考钦定顾命之一。”

  朱由校走出东暖阁,看着渐落的太阳,抬脚朝前走去,“今日我们君臣间不聊朝事,就聊聊这萨尔浒之战吧,朕最近几日,御览了不少涉及此战的奏疏和案牍,杨卿觉得此战为何输掉的是我大明?”

  嗯?

  瘸着腿的杨涟,跟在朱由校的身后,听闻天子所言,眉头不免微蹙。

  杨涟如何都没有想到,天子会聊及此事。

  尽管萨尔浒一战结束一年有余,然而此战惨败的影响却从没有结束,甚至当前的辽事动荡,就是因此战的败北而直接导致。

  “萨尔浒之战落败,实乃拖延太久、人心不齐所致。”

  杨涟沉吟刹那,朝着朱由校微微欠身,边走边说道:“从万历四十六年始,建州一带局势骤变,建虏奴酋努尔哈赤狼子野心,妄想侵占我朝辽土,吞并敌对的叶赫部,于四月中矫发所谓的七大恨……”

  朱由校出言打断道:“杨卿,朕想聊的是萨尔浒之战,为何落败的是大明,而非是建虏如何一步步势起。

  建虏对大明有不臣之心,以下犯上蓄意造反之事,朕是清楚的。

  倘若按杨卿这样去聊的话,那就要先聊聊此前数十年间,大明针对女真各部的政策,究竟是对是错了。”

  杨涟脸色一滞。

  朱由校负手前行,没有去看杨涟是何反应。

  其实通过杨涟适才所言,朱由校就可以感受到杨涟的心里,是将自己当做涉世未深的小皇帝。

  皇帝就是皇帝,不分大小!

  身处晚明这等特殊时期,各种矛盾与隐患交替爆雷,这就注定朱由校不能耽搁时间,必须要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将眼前的乱局破开,否则一步赶不上,就会步步赶不上,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残酷。

  其实像杨涟的这种想法,在大明朝野间很普遍,但是朱由校绝不允许这种想法继续存在。

  无他。

  被人在心里视作小皇帝,如何能生出敬畏?

  大明的风气崩坏太严重了。

  朱由校必须要逆转回来。

  倘若被人继续视作小皇帝,即便朱由校做的再多,恐在很多人的眼里,自己就是被身边奸臣蛊惑,那样就全乱套了。

  “杨卿为何不说话?”

  朱由校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杨涟,神情自若道:“莫非杨卿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臣,臣……”

  杨涟忙作揖行礼道,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讲。

  被天子那样打断,杨涟的思路也被打乱。

  “那朕提几个问题。”

  看了眼在御前跟随的刘若愚一行,朱由校语气淡然道:“其一,为征讨以下犯上的建虏叛逆,确保辽地和建州安稳,朝廷任命杨镐就任辽东经略,调遣宣府、大同、山西、延绥、宁夏等诸镇诸地精锐齐聚辽东前线,为何上述诸军在原驻地时,军纪没有太大

  纰漏,可是去往辽东就渐渐崩坏了?”

  “其二,杨镐究竟是否履行了辽东经略的职责?在明知征讨建虏叛逆的前提下,为何其在坐镇辽东期间,没有理清各处的职责所在,没有及时做出各项调整,没有谴派斥候刺探军情要务,没有安抚好从诸镇诸地调遣的军队,没有筹措好大军出征前的各项准备呢?”

  “其三,为何建虏对我辽地情况这般了解?杨镐在坐镇辽东期间,是否觉察到这些异样?如果没有觉察到这些,那么又是为何没有觉察到?”

  “其四,在万历四十七年正月,建虏再度向叶赫部展开攻势,为何杨镐明知此事,却未派一兵一卒呢?直到事态异常危急时,杨镐才下达一些决定?”

  “其五,杨镐作为辽东经略,负责主持辽东防务,为何一直拖延时间,迟迟不向建虏发起攻势?除了一味地向朝廷诉苦,没有展开有效的应对措施,致使皇祖父心忧辽事,数次催促杨镐起兵,这才决意向建虏叛逆展开攻势。”

  “其六……”

  朱由校思路清晰的提出问题,听的杨涟双眸微张,有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想到,尽管他是兵科都给事中,可是涉及到实际的战争谋划,却并非他的强项所在。

  杨涟的神态变化,皆在朱由校的眼里。

  萨尔浒之战的惨败,从侧面就反应出很多的问题,国库空虚、组织混乱、武备松弛、贪腐严重、文贵武贱、情报崩坏、统属不明……

  面临种种的问题和弊政,倘若大明能赢下萨尔浒之战,将建虏八旗重创之,这反而是有问题。

  “一场萨尔浒之战的惨败,使得大明国力被空耗很多,精锐之师损失惨重,国朝威仪被踩在地上。”

  朱由校冷哼一声,眸中掠过寒芒道:“杨镐这个辽东经略当的,真是前无古人啊,朕都有些佩服他杨镐!”

  仅仅是站在军事层面,大明军队的腐败堕落,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或许尚有一批能战之师,但要是不能去有效解决,文官群体想把持着军权,以文官统御军队的模式,大搞那套瞎指挥、乱操作的理念,大明宝贵的精锐之师就折损殆尽了。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想起一桩很可笑的事情,都言建虏八旗的高层,是人手一本《三国演义》做兵书,可建虏针对的就是大明文官啊,负责统御大军的那帮文官,做的那些事情都能在《三国演义》上找到参照,这是何其嘲讽的现象。

  杨涟沉默了。

  一向斗志高昂的他,在听到新君所提种种,根本就不知该说些什么。

  “杨卿觉得时下的辽事,是否会继续糜烂下去呢?”

  朱由校一甩袍袖,眼神凌厉的看向杨涟,“从朕奉遗诏即皇帝位,可以说压力很大,朕想问问杨卿,你作为皇考钦定的顾命,此前有想过辽事吗?那么其他顾命,此前有想

  过辽事吗?

  没有!!

  朕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想的,一个个对国朝面临的危局,没有一个是真正上心的,却把心都放在别的方面了。

  杨卿说朕做事武断,那朕想要问问杨卿,你的心摆在何处了?你的眼睛是不是只盯着朝堂了?是不是说就算辽东全丢了,那也是无所谓的小事啊!”

  “陛下!臣从没有这样想过。”

  面对天子的质问,杨涟忙作揖行礼道:“臣……”

  “没有这样想,那为何这样做?”

  朱由校打断道:“朕是大明的皇帝,朕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错的,这世上谁都能坐视社稷崩坏下去,唯独朕不能!

  从皇祖父驾崩以来,瞧瞧这朝堂都成什么样子了,你杨涟深得皇考信赖,难道你就是这样报效皇考的信赖吗?

  朕给你讲的这些话,你都给朕好好想想,看看究竟是朕错了,还是你错了,要是还想不明白,杨卿就继续跪在午门外,朕绝不会理会!”

  言罢,也不管杨涟怎样想,朱由校一甩袍袖,转身朝乾清宫快步走去,刘若愚等一众太监宦官,纷纷低首跟在身后。

首节 上一节 26/256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大唐:从小卒到西府赵王

下一篇:三国:开局盲盒抽到大乔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