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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00节

  “没什么可是的。”

  彼时,朱由检走上前道:“皇兄是在钓鱼,你还没看明白?有些人是故意做这些,目的就是想知晓皇兄所想。”

  “这点我知道。”

  朱聿键眉头微蹙道:“可是他们怎么能这样做?明明陛下在西苑同样是在处理军国大事,甚至有不少谋划部署关系社稷安稳,外朝的那帮文官有不少对此毫不知情,却……”

  “这就是他们要做的。”

  看着义愤填膺的朱聿键,负手而立的朱由校淡笑道:“恰恰是他们毫不知情,所以他们才动作频频,就说这个钱谦益吧,在内阁阁议上讲了很多,但在私底下,你们可知其做了什么?”

  嗯?

  朱聿键、朱由检相视一眼,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难道还有他们不知晓的事情吗?

  “钱很聪明。”

  朱由校嘴角微扬道

  :“通过华汇银号这层关系,在少府购置不下百万两的债券,多为五年期,且持有者皆为杜撰之人。”

  “竟然有这么多?”

  朱由检难以置信道:“钱谦益他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是啊。”

  朱聿键紧随其后道:“关键是在少府购置大额债券,是需本人亲至的,还要查验相应资质,这些都是陛下明确的制度啊。”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似笑非笑道:“朕是明确这些制度不假,可其中有一项,是可通过作保,继而免于繁琐的检验与审核。

  华汇银号恰好就有这个资格。

  在这世上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华汇银号发展到现在,已有人探到一些实底,国舅王升可能是幕后金主。

  一个可能就可以做很多文章。

  而华汇银号严苛的保密措施,绝不泄露经办储蓄个人信息,经过较长时间的检验,被不少人所认可。

  因此围绕抢购债券的局,就在悄然间拉开了帷幕,为何朕当初不担心颁售的债券,不会留下空额吗?

  原因就在于债券锚定的是皇庄田产!

  这可都是北直隶境最肥沃的土地,关键是还都连成片啊,哪怕到期无法兑付本息,真拿皇庄田产进行置换,这买卖也是稳赚不赔的。”

  “一个个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

  朱聿键眉头紧蹙道:“如此一来的话,算是堵上一个隐忧,即少府到期无法兑付本息,又不愿拿皇庄田产置换,则这些幕后持有者,即可找些人拥堵京城,煽动舆情,继而彻底闹开。”

  “孺子可教也。”

  朱由校露出赞许的神情。

  “皇兄,这些人都是谁?”

  朱由检上前询问道。

  “这点朕不能讲。”

  朱由校却道:“朕知晓的这些人,可能也只是少部分,还是鸾卫暗查到的,跟华汇银号本身无关,涉及华汇银号的信誉,断不能因此事而断掉。”

  牵扯到信誉问题,朱由校绝不会打任何马虎眼,尤其是华汇银号,其背后承载太多的期许,一旦说信誉破掉了,想要构建和完善大明的金融体系,那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过去历朝发行的宝钞,已彻底耗尽这方面的信誉。

  大明的财政想要彻改,想要真正意义上变好,就必须要推动币制改革,倘若没有铸币税的加持,中枢财政永远缺少底气,毕竟现阶段的大明,涉及到币制这一块,是非常混乱的,不仅中枢能够铸币,地方也能铸币,且没有统筹调控这一说,更别提民间私铸成风,不做好万全准备便触碰,那大明上下必乱!

  “皇兄给万民的福祉,就这样被一帮道貌岸然之辈给侵吞了?”朱由检垂着的双手紧攥着,表情异常难看道:“这买卖叫他们做的,就是一个稳赚不赔啊!”

  “现实本就这样残酷。”

  朱由校笑笑,眼神凌厉道:“皇弟不会真的以为,朝廷明确的那些惠政,真正受惠的是底层群体吧?首先享受到好处的,实则是那些享有特权的人。”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想要解决一些问题,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出手。”

  “现在这个局啊,才刚刚铺开而已,朕需要很多金银,由此才能聚民兴工,甚至进一步将局搅浑,慢慢看,慢慢品,还有太多的事情尚未达到朕的预期,所以现在不要在心里下定论。”

  讲到这里,朱由校缓缓抬起头,看着那湛蓝的天,眸中掠过一道精芒,他很喜欢这种反复博弈的过程,毕竟这一期间,他能看到很多人性,在结果没有彻底落地前,最忌讳的就是心生骄纵!

第302章 国贫民富

  噼啪

  算珠不停地拨动声,在华汇银号的总号驻地回响,百余众账房分散各处,聚精会神的核算账目,长短不一的算盘,在这些人的手里,就像活过来一样,灵活的手指动着,而在这片区域内,更有数以百计的黑衣壮汉,分站在各个位置上,那一双双眼眸盯着各处,整个氛围忙碌着透着紧张。

  “国舅,二算明确了。”

  在此处的一间小屋中,华汇银号股东之一,秦庆德拿着一摞文书,表情严肃道:“通过我华汇银号,向少府作保购置的债券总额,合计为670万两,按事先签订的契约,我号三十抽一,共计得20余万两份额的债券。

  此外大额不记名储蓄,除了这批用于购置债券份额,尚有留储金银合计131万余两,而在购置债券期间,遵循留储足色金条例,与各分号加急调换足色银……”

  倚着官帽椅的王升,翻阅着眼前的财报文书,面无表情的听取秦庆德所禀情况,反观身旁站着的几人,眉宇间或多或少透着忧色,此次少府颁售债券,尽管华汇银号从中赚取不少纯利,可是涉及到这么大额度,让他们更多的是觉得担忧,至于喜悦真没有多少。

  毕竟作保是要担责的。

  倘若在这批通过华汇银号作保的债券,今后敢出现任何问题,一旦朝廷追查下来,查到他们华汇银号的头上,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做的很好。”

  不知过了多久,王升将眼前财报文书合上,露出淡淡笑意道:“这段时间诸位都跟着辛苦了,华汇银号能承接这等业务,对于我号今后的拓展,是有着不寻常意义的。

  将那批抽成所得债券,与我号所购债券归于一档,此事到此就算结束了,接下来我号要做的,要趁势加大揽储力度,同时加快放贷进度,这次机会要把握好。

  对了,参与此次作保行动者,按华汇银号所定奖惩条例来办,该发多少奖钱,就发多少奖钱,咱们不能寒了底下人的心。”

  “国舅,这样真的没事吗?”

  听完王升所讲,一旁站着的张广义上前道:“如此大额的作保购置债券,万一那些人之中有心思不纯者,想要在背后鼓捣些什么,一旦在京引起不好舆情,继而使少府出现挤兑态势,恐……”

  张广义的话没说完,讲到这里,识趣的停了下来。

  这是想试探什么啊。

  听到张广义所讲,王升岂能不知其所想,包括站着的秦庆德、李志忠等人,心思也都差不多。

  他们想试探什么,无非是华汇银号的幕后金主,究竟是他王升呢,还是在乾清宫的那位呢。

  在过去的这些时日里,类似这种试探有不少,不过每次王升都很好的斡旋了,有些事情就不能明说。

  “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王升想到这里,撩了撩袍袖说道:

  “即便今后真出现挤兑态势,只要我华汇银号没有参与其中,少府就拿咱没有办法,毕竟咱华汇银号这边,可是在少府颁售债券之初,就订购了150万两的份额。

  这就是咱们的底气。

  咱们终究是做生意的,明确的底线是不能突破,不过有人想通过咱们作保,这白捡的银子不能拱手相让吧?

  他们是达官显贵也好,是乞丐流民也罢,只要进了咱华汇银号的门,想要进行大额匿名存储,那咱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诸位不会真的以为,这些人想要的是少府债券的利钱吧?错了,他们真正想要的,其实是锚定的皇庄田产,只不过这些人的身份特殊,不想被人知晓这些,所以挤兑态势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挑明,其实暗藏的道理都明白。

  “皇庄田产是好,但对咱华汇银号而言,还是没有金银好啊。”

  王升似笑非笑,扫视眼前众人,“进我华汇银号门的人越多,就代表我号底蕴随之增强,就这批作保购置债券所赚所储,足以再开几家分号了。”

  “信誉是咱们必须要保证好的,谁都不能坏规矩,谁要是敢坏规矩,那就是断了大家的财路。”

  “接下来华汇银号要做的,是如何在北直隶各府州城皆能筹建起对应分号,能把这一谋划做好了,不说别的,单单是将揽储与放贷业务做好,华汇银号每年就能得不小的纯利,那要是继续拓展呢?”

  听到此处的众人,眸中无不掠过精芒。

  做了银号这行生意,其中究竟有多大暴利,随着时间的推移啊,秦庆德他们算是弄明白了。

  背靠王升这棵大树,不说别的,仅在京城这地界上,仅说放贷一项,华汇银号的放贷利息,要比民间其他放贷要低不少,这使得有很多人聚来,华汇银号只需从中筛选优质客户,名下有产业的进行放贷,这每年就能收取不少利钱,放贷用的银子恰恰是揽储进来的,这一进一出,非但没扎进去本,相反还能赚很多。

  当然了。

  想要做成这些事情,是需要有相应付出的,要知道华汇银号创设之初,根本就没有多少生意。

  信誉的保证,口碑的积攒,是一点点维系起来的,而这次少府颁售债券,则让华汇银号向前迈了很大一步。

  陛下,还真让您老说透了,大明现在就是国贫民富啊。

  只是这个民,并非是平头百姓啊。

  而看着众人反应的王升,此刻心底却有些感慨,经手执掌华汇银号越久,实则王升心底就越怕,这银子太烫手了,而最让王升搞不懂的,是这些群体之中,有些人的银子究竟是怎么来的啊。

  明明朝廷国库每年的税收,是呈现经年递减的,可为何有些人的银子,随便一掏就是几十万两,甚至百万两计,这是最让王升想不明白的。

  不过也恰恰是这样,使得王升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在暗中琢磨这些,毕竟华汇银号是他代天子执掌,要是敢出现任何问题,那他罪过就大了。

第303章 财相出手

  经济这本账很杂,尤其是站在朝廷层面,任何一处细小疏忽,都很有可能会造成较大损失。

  特别是在万历朝初期,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谋改,使得白银成为正赋,百姓上缴国税须事先统一兑换成白银,财政制度发生了根本转变,客观上确立明朝金融的“银本位”制。

  法是好法。

  不过大明并非一个产银很多的国家,白银作为本位货币,只用于缴赋、大宗买卖、中外贸易中,日常货币流通仍以铜制钱为主,没有解决金银铜的供需问题,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将金融命脉交于他人之手。

  而随着张居正的身死,轰轰烈烈的一条鞭法谋改,即在政治层面被否定掉了,这导致更严峻的问题,大明的财政制度混淆了,一些政策延续了,一些政策推翻了,继而使得经济乱套了。

  更为麻烦的一点,大明内部经济秩序乱了,外部环境也开始恶化,欧罗巴爆发严峻的贸易危机,中亚海上贸易萎缩,西班牙荷兰日本相继限制贸易,这一系列的外在变故,导致流入大明的白银逐步削减。

  而这个时间节点,就是从万历朝后期,泰昌朝,天启朝这段特殊时期,逐步出现并形成既定事实的。

  由此也悄然加剧了大明经济的危机。

  该时期下大明出现白银短缺造成了日益恶化的通货膨胀,与此同时本位货币流通减少又导致了通货紧缩,看似矛盾的对立关系,却又真实发生在大明治下。

  “这个窖藏观念不能设法扭转,哪怕是在北直隶境大规模兴工,只怕大明的金融体系想逐步构建,也绝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西苑。

  看完王升呈递的密奏,朱由校的心情很沉重,他在思索着大明今后要走的路,究竟要怎样平稳的走下去。

  为何说朱由校接手的大明,是一堆乱摊子呢,根源就在于大明的文官群体治理国家的理念,是小农经济下的固有思维,他们更多的是考虑大明怎样,而对大明以外的因素从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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