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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82节

  哪怕没有以范家为首的八大晋商,还会有李家,赵家,张家,钱家等等,根儿不给他彻底解决,那问题就无法根除。

  所以就魏忠贤带的那点人手不够。

  厂卫去的再多,有屁用。

  顶用的,是秦民屏所统千余众白杆兵。

  想要彻底解决此事,没有数万大军不行,毕竟真搞起来,山西边镇要确保好,甚至陕西边镇也要兼顾,唯有笼子扎牢了,打扫起来才容易。

  故而朱由校暂时装作不知,待到拱卫京城京畿的卫戍体系,包括三大营,都悉数整顿一遍后,换上自己信任的将校,围绕口外走私的铁血打击,必将以雷霆之势展开,到时山西官场就该变天了。

  不过想做好这些,围绕辽左大捷的犒赏,就必须要全力确保好,断不能再寒了将士们的心。

  还好,魏忠贤率领的厂卫,将查抄八大晋商的钱财都运抵归京,这让朱由校没了后顾之忧。

  大明的中枢财政缺钱,可内部蛀虫不缺啊。

  只要将能打仗、敢打仗的军队聚拢好,将北直隶真正发展建设好,今后哪怕有人想要撂挑子,公然去反对自己,朱由校也浑然不惧,抓住了枪杆子,握住

  了钱袋子,捎带着笔杆子,他这位大明皇帝就是最强的!

  当然反腐倡廉也要加紧,特别是亲抓的这些领域,断然不能贪腐横行,否则就是空中楼阁,风一吹就垮掉了。

  “也不知现在的河政巡察进行的如何。”

  想完这些的朱由校,想起了河政之事,眉头再度微蹙起来,御极登基初期的困难期,涉及朝堂,涉及辽事,涉及走私,算是初步得到安稳,不过还有不少困难摆在那里,不去解决吧,迟早是要爆雷的。

  就像在先前那场辽左战事下,李鸿基、张献忠这些人都立有战功,今后在得到相应的赏赐,就正式跻身大明军界,可要是大明底层群体的困境,依旧没有得到纾解,减轻底层群体的负担,必然还会有赵鸿基,陈鸿基……

  但凡是起义造反,想推翻皇帝老子的统治,那都是被逼到了绝境,没有任何活路了,不然也不会做此等杀头之事。

  “皇爷~”

  而就在朱由校思虑之际,韩赞周低首走进,朝御前作揖禀道:“原疏理两淮盐法道、山东按察司副使袁世振抵京求见,今在乾清门外……”

  “快宣!”

  韩赞周话还没说完,朱由校伸手打断道:“叫袁世振即刻来见朕。”

  “喏。”

  韩赞周忙作揖道,旋即便转身离去,去乾清门传召袁世振。

  到底是来了。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嘴角微微上翘,对于这位盐政大才,朱由校已经等很久了,其先前所书《盐法十议》、《纲盐法》,他都认真的看过,对待人才,朱由校的态度很明确,你能做事,想要做事,那就无条件支持你,别怕得罪人,有朕在背后给你撑腰,谁都不能把你怎样。

  袁世振奉诏赴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户部尚书毕自严是有好处的,至少减轻不少压力和负担。

  盐政是大事。

  盐税更重要。

  可偏偏在盐这一块,大明出现的问题很多,毕自严想搞好中枢财政,什么事他都具体管着的话,那最后可能什么都做不好。

  所以当初在毕自严举荐袁世振时,朱由校就想到一个法子,将盐政一块单独拎出来,盐政能解决好,那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钱法,这两个大头搞定了,财源稳定住,中枢财政就能得到改善。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臣…袁世振拜见陛下!”

  “卿家无需多礼。”

  看着赶来的袁世振,从宝座上起来的朱由校,笑着朝袁世振走来,对于这位大才,他是很看重的。

  也恰恰是这样,也让朱由校的心底,对毕自严有赞许,要不是毕自严举荐,自己险些把这位大才给遗忘。

  “卿家这一路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

  朱由校走到袁世振跟前,保持笑意道:“来人,给袁卿赐座斟茶,吃过饭没?若是没有,朕叫尚膳监的人给袁卿准备。”

  “臣~”

  见天子这般关心自己,袁世振反倒有些不适应,不知该讲些什么,天子太热情了,这难道有什么事吗?

  经历过那样的事,对袁世振而言也算一种经历,只是在袁世振的心里,对待官场已经生出失望……

第274章 盐法侍郎

  职官难当,官场难混。

  这是真正想做些实事,想对得起自己良心,且切实在做的一批官员,最为普遍的一种想法和观点。

  当官做官,不是你能管好自己,约束好自己,一切就万事大吉了,事儿是需要由人来做的,离开了人,事儿就不可能办好,可同样的道理,牵扯到的人多了,事儿相反也就变得复杂了。

  人情世故,面子里子,迎来送往……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多人都会明白一点,事儿不难办,难办的永远是人。

  因为有了人,简单的事能变复杂,复杂的事能变简单,一切的一切,就看人是怎样的人,事是怎样的事。

  所以想做成些事很难。

  或许就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谁的利益,暗地里耍手段,下绊子,玩掣肘,便层出不穷的出现。

  “袁卿是有什么顾虑?”

  袁世振的神态变化,朱由校瞧出来了,尽管是第一次见袁世振,可那种表情,朱由校是明白的,这是对官场失望了,才会有的反应。

  想想也对。

  曾经在两淮盐政的位置上,为朝廷纾解盐税弊政,为国库增加税收,明明做出相应的成绩,偏偏却被子虚乌有之事,搞的不仅官帽子没了,关键还背负了骂名,这事儿搁在谁的身上,那都会不好受。

  盐铁,这可都是暴利啊!

  但凡是沾上垄断,就没有不是暴利的。

  “臣没有什么顾虑,臣就是初见圣颜……”在朱由校的注视下,袁世振抬手作揖行礼,避重就轻的说道。

  “行啦,这套场面话,就别在朕面前说了。”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朕不喜欢听,你袁世振也不喜欢说,聊点实际的吧,卿家应该知晓此次进京,究竟是为了何事吧?毕卿私下对卿家提过吧?”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在与不熟悉的人初见时,跟对方了解不多,想要知晓对方是怎样的人,就要多观察对方的眼睛,尤其是微表情,往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恰恰可以初步判断出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

  袁世振给朱由校的第一印象,就是很稳重,这是能做大事的要素,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即便是再聪明,再有才华,也终究是不能成事的。

  “臣知道,陛下召臣进京是为盐政一事。”

  袁世振眉头微蹙,作揖禀道:“此事大司徒在信中言明了,只是臣有一事想要问问陛下。”

  “说。”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笑着看向袁世振,伸手示意道:“卿家别拘谨,坐下聊,盐政可不是小事,来人,去准备些膳食。”

  东暖阁内忙碌起来。

  牵扯到重要的政务,即便是御前服侍的太监,都要退出东暖阁,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分泄密的风险。

  对待这种现象,朱由校肯定要从源头杜绝。

  很多好的政策,明明推行起来就能起到作用,可偏偏

  在实际操作时,却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根源就在于泄密了,被不该知晓的人知晓了。

  “臣斗胆想问陛下,盐政整改是真下决心了吗?”

  坐在锦凳上的袁世振,犹豫刹那,见天子没有说话,遂在心里下定决心,眼神坚毅的抬头问道。

  “当然。”

  朱由校笑笑,盯着袁世振道:“若是没有下定决心,那么盐法侍郎一职,朕就不会想叫卿家来担任。”

  “只是陛下~”

  袁世振开口道:“盐政一事牵连甚广,从中枢到地方可谓盘根错节,盐税在朝廷赋税征收占比很大,如果…臣是说如果,陛下真想对盐政整改,恐期间会出很多状况,甚至会影响到地方秩序。”

  “卿家给朕强调种种,是想叫朕知难而退吗?”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

  “臣绝无此念。”

  袁世振忙站起身,朝朱由校作揖行礼道。

  “行了,别动不动就站了。”

  朱由校保持笑意,摆摆手道:“朕知道,在卿家心中有委屈,明明在两淮做的有功绩,有政绩,却偏偏蒙受无妄之灾,这事儿搁在谁身上,哪怕是朕,也会觉得委屈,也会想不通的。”

  袁世振眼眶微红。

  别看他跻身仕途很久,见惯了官场冷暖,可事儿搁在谁身上,谁心里才能明悟,旁人,那就是看个热闹罢了。

  说起来,袁世振被罢黜职官,乃是泰昌朝时期的事,别看就一个多月,可泰昌朝发生的事可不少。

  甚至说有不少事儿啊,事实真相究竟是怎样的,连泰昌皇帝本人都不知情,这就是大明官场,欺上压下已成一种常态。

  “事儿既然出了,朕再多说别的,似乎也没太大用处。”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看向袁世振说道:“朕现在可以做的,就是让袁卿知晓朕究竟是怎样的态度,别管盐政方面,今后袁卿想怎样整改,期间会惹出多少风波和麻烦,但只要是说,能让盐税增收上来,能把私盐打击下去,能使底层灶户的日子好过些,能叫天下万民吃上平价盐,哪怕袁卿真把天给捅个窟窿,有朕在,也断不会再叫袁卿受任何委屈。”

  “陛下~”

  袁世振神情动容,朝朱由校行跪拜之礼,士为知己者死,尽管天子只讲了这些,尚没有实际做什么,但对于袁世振而言,作为大明的臣子,能听到天子讲这样的话,这已经足够了。

  “快起来。”

  朱由校站起身,朝袁世振走去,伸手搀扶道:“卿家的职官,朕想好了,授都察院右都御史衔,领盐法侍郎,加太子少师,这样,今后在朝统筹盐政整改,就没有人敢小觑,讲出去的话才有威仪!”

  袁世振不知该讲些什么,对于做官,他其实并不关心,他就是想多做些实事,可就是这唯一想法,真正做起来时却困难重重。

  做官的不止他袁世振一人,比他官位高的很

  多,比他官位低的更多,触碰到一些核心利益,被算计,被掣肘,被排挤,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

  朱由校伸手轻拍袁世振手背,保持笑意道:“不过袁卿,过去的经验教训要牢记,哪怕有些错,你没有犯,但是在这上面跌倒了,也要好好想想,既然盐政问题难解决,就多想想根源。”

  嗯?

  听天子讲到这里,袁世振心生疑惑,尽管先前跟天子没有接触,但就适才所讲的这些,袁世振能感受到天子,对待盐政是有自己看法的。

  “袁卿此前所书奏疏,朕其实都一一看过,尤其是那个纲盐法,乃是纾解盐政困局的良药。”

  朱由校转过身去,朝御案方向走去,“也是看过以后,朕有一些想法,袁卿可以带回去好好看看,当然,这只是朕的想法,究竟是否实用,有没有必要推行,袁卿还要结合现状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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