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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81节

  朱由检眉头微挑道。

  “也对,也不对。”

  朱

  由校摆摆手道:“朝堂上的很多事情,你不能只看一面,皇弟要明白,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没有永恒的敌人,唯有永恒的利益。”

  “朝中的这个党,那个派,也不能简单的看待,他们会为一些事,斗的不死不休,但也会为一些事,选择暂时联手。”

  “朕选择绕开廷推,以中旨的名义敲定内阁人选,其一,是想借辽左奏捷巩固皇权,增加天子威仪,其二,是想分化拉拢打击,其三,是想增加毕自严他们的资历,其四,是要内阁真正开始做事。”

  “这么多的构想要实现,就需要一个热衷仕途的人,最好在朝野间有极高的名望,他只要一动,那紧跟着动的就是孙如游,这二人一动,朝中的注意就转移了,那朕的构想就能逐步实现。”

  朱由检瞪大眼睛,听自家皇兄讲的这些,他心底生出阵阵惊意,朱由检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封中旨竟然会带来这么多影响。

  “皇弟啊,不要觉得做官很简单。”

  朱由校从罗汉床上下来,“权力能带来很多,能改变很多,在众多的官员里,有一类官最难做,那就是想做些实事,且却是在做的,因为他们不仅要应对各种算计和掣肘,还要对抗不良风气,唯有把这些人事解决了,他才能腾出手来去做事,这样活太累,但这也是他们的选择。”

  “朕先摆驾坤宁宫了,你留在这里好好想想,朕对你讲的这些话,把晚膳吃完再想,现在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讲到这里,朱由校一甩袍袖,转身朝东暖阁外走去,而朱由检忙从罗汉床上起身,向自家皇兄作揖请辞。

  对此朱由校没有多说其他。

  走出东暖阁,没有理会行礼的诸太监宦官,朱由校抬头看着星空皓月,这一天转眼间又过去了。

  不知从何时起,朱由校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还没做多少事情,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不过就算再忙,到点朱由校也会放下所有,该回后宫就回后宫,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劳逸结合才能长久。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就是朱由校现在做的。

  现在的后宫已然肃清,没有什么乌烟瘴气之事,这也使得朱由校能做到雨露均沾,没事逗逗这些未经人事的妃嫔,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

  整天在外朝勾心斗角,不拿别的事情缓解,转移下注意力,就算是做大明皇帝,也是挺乏味的。

  一夜无言。

  翌日。

  锻炼完身体,进罢早膳的朱由校,没有急着回东暖阁处理政务,而是在乾清宫正殿外,接见了特召进宫的崔呈秀。

  东升的旭日有些刺眼,撒照在琉璃瓦上金灿灿的,清晨的凉意依旧,空中不时掠过几只飞鸟。

  “廉政院的差事,朕是很满意的。”

  朱由校感受到些许凉意,笑着对伴驾的崔呈秀说道:“督办的仓场一案

  ,被逮那么多贪官污吏,算是为朝廷弥补些损失,这些都在朕的心里记着,廉政院上下的功劳苦劳,朕更不会忘。”

  “这些都是臣等份内之事。”

  崔呈秀闻言,忙作揖拜道:“臣等在廉政院当差,没有想过什么功,也没有想过什么苦,就一心想把差事办好,不辜负陛下的期许。”

  “要是外朝有司的人,皆能像廉政院这样就好了。”

  朱由校感慨道:“可惜啊,有些人太不懂得知足了,也是这样,使得吏治败坏,风气败坏,滋生出这么多的问题。”

  天子这是有事想说啊。

  崔呈秀听闻此言,眼珠子转了转,立时就揣摩到什么,自从那场辽东奏捷出现后,崔呈秀就一直在想着,该怎样将仓场案的影响扩大,继而顺利查到漕运一事上,要是能把这些事情做好,那廉政院就彻底站稳脚跟了。

  而这恰恰是朱由校想看到的。

  崔呈秀是怎样的人,朱由校心知肚明,不过嘛,就现在的大明官场,还真需要一批懂得钻营的酷吏,来撕开一些伪装,不把这些伪装撕开,那藏在里面的腌臜就暴露不出来,如此如何能拔除掉呢?

  “朕今日召卿家进宫,有两件事要说。”

  在崔呈秀思虑之际,朱由校停下脚步,伸手说道:“其一,朕打算罢王纪仓场尚书职,由韩爌就任仓场尚书。”

  韩爌?

  崔呈秀听闻此言,心下一惊,这厮的群辅不是被罢了吗?

  难道天子还要重用?

  值得一提的是,昨日在内阁颁布的中旨,敲定新的内阁人选,这在朝野间产生很大的影响,直到现在还在持续之中。

  “廉政院督办的仓场案,不要只局限于北直隶就结束。”

  朱由校继续说道:“给朕设法牵扯到陕西、山西、河南、山东四地,朕要瞧瞧这些地方的预备仓、常平仓、社仓、义仓、济农仓等都是什么模样。”

  天子够狠啊!

  崔呈秀听到这里,立时明白天子用意,叫韩爌就任仓场尚书,这哪里是重用啊,这分明是架到火上去烤啊。

  过去仅牵扯到京通两仓,就杀了这么多的人。

  现在要牵扯到陕西、山西、河南、山东四地,中间还夹杂个北直隶,真要扩大查下去的话,不知要死掉多少人呢。

  但是崔呈秀不怕了,要没有韩爌兜底,他或许不敢放开手脚去查,但是有韩爌就任仓场尚书,一切就好说了。

  这就是朱由校的手段。

  一方面叫崔呈秀毫无顾虑的去查,把涉及北方的仓场查个七七八八,该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一方面叫韩爌来收拾烂摊子,欠多少账,有多少亏空,全都叫仓场尚书督促上下给补齐了。

  官面上的账想要补齐,势必会从他处找补,而大头势必会转移到底层群体身上,到时新的杀手锏就该亮出了!

  “还有一件事。”

  朱由校眼神坚毅道:“朕想让崔卿,以廉政院督办的仓场案,向御前呈递封奏疏,最好是经内阁呈递,那就是问责追责制。”

  “一句话,凡是在职期间督办的一切差事,只要敢有任何纰漏,就必须要问责,该受怎样的惩罚,就要受到相应惩罚,以此起到震慑作用,同时在职期间没有出现纰漏,但只要后续暴露出问题,不管是高升了,还是致仕了,该追责还要追责。”

  这……

  崔呈秀心底生出惊意,垂着的双手轻微颤抖,似这样的一封奏疏,他真要以廉政院的名义呈递,只怕今后他将成为众矢之的啊,这分明是与所有官员为敌啊,不,准确的来讲,是跟那些在其位不谋其职,一心只想钻营晋升的人为敌啊。

  可是看到天子的眼神,崔呈秀就在心底明白一点,这封奏疏他最好是呈递,否则今后想被委以重任就难了啊。

第273章 袁世振

  当官这件事,穷人当不了,也做不了,填饱肚子都是问题,哪怕是再有才华,也终将会泯灭于世间。

  这世上从不缺有才之辈,高手在民间嘛,那缺的是什么?缺个好爹,缺个好家世,想要干成一些事,首先要没有后顾之忧,否则就很难办成。

  出身底层的年轻一代,为何拼出来的那么少?真就是没有上进心?没有进取心?没有斗志?没有骄傲?

  那是错不起啊!

  没有试错成本。

  错了一次,可能这辈子就完蛋了,终其一生浑浑噩噩,曾经的朝气蓬勃,曾经的豪情万丈,都在失败的时候死掉。

  所以当官,穷人当不了,也做不了,恰恰是有些倚仗,有些念想,反倒是最想当官,也最有机会当成的。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前面,还有着很多有家底,有人脉,有底蕴的,凭什么你寒窗苦读十余载,就要赶超我几代积累?

  天底下可没有这个道理!

  这便是阶级。

  这便是门第。

  这便是现实!

  对朱由校这位大明皇帝而言,别的他不管,现实本就残酷,人是讲究些时运的,但只要做了官,那就要清清白白做官,守好朝廷定下的规矩,想要靠做官发财,最好别做,不然你这辈子,就时刻祈祷别被逮到,只要逮到,砍头是必然,身败名裂是必然,家破人亡是必然,因为你贪,伱敛,你夺,就代表数不清的人,因为你一念间而败!!

  追责问责制,想要在大明官场上推行,朱由校知道有多难,就不说背后的算计和掣肘,但是阳奉阴违的糊弄,才是最难办的,毕竟在官场上,讲究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做官没必要喊打喊杀。

  但就算是再难,朱由校也要做。

  朱由校就要给大明的官吏,头上全都戴一道紧箍。

  真想要体面,那就别贪,多做官该做的事,而非披着一身官皮,去干龌龊勾当!

  不搞这一套,整顿吏治就是笑话。

  吏治不清,贪污腐败,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藐视律法等现状,就会横行于大明上下。

  朱由校也知道贪是杀不尽,除不绝的,这玩意儿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长一茬,毕竟人性就是这样。

  除非没有权力,否则就根除不了。

  可真要没权力,那天下还是天下吗?

  所以朱由校能做的事情,就是一边梳理弊政毒瘤,一边推动维新改革,将以他为主体的执政理念,逐步从中枢延伸到地方,辽东的危局暂缓,朝中的争斗暂缓,围绕发展建设北直隶这一主脉络,朱由校要稳步推进地方主官更迭,换上他信赖的人,起到纾解地方困局的积极作用。

  “事难做啊,也永远做不完。”

  会见完崔呈秀,讲明自己的主张,朱由校便回到东暖阁理政,处理了一批政务,在看到一封密奏时,朱由校有

  些感慨。

  “皇爷,喝些茶歇歇吧。”

  见天子倚着软垫,讲出这等感慨之言,一直沉默的刘若愚,此刻捧着茶盏递上道:“您这一个多时辰,都在处理政务。”

  “魏伴伴率领厂卫离京,已有几个月了吧?”

  朱由校丢下所持密奏,接过刘若愚递来的茶盏,随口讲了一句。

  “是。”

  刘若愚低首道:“魏太监在奉诏离京期间,司礼监先后收到不少弹劾奏疏,尤其是山西有司,急递进京的奏疏不少。”

  在御前服侍这么久,刘若愚很清楚天子脾性怎样,天子讲任何一句话,都是有深意的,必须要回到位才行。

  “他们还有脸弹劾。”

  朱由校喝了口茶,冷哼一声道:“当初朕没有追究他们,就算好的了,治下出现背叛大明的奸佞,真真是可恶至极。”

  “让司礼监派出人手,离京赴紫荆关所迎迎,魏伴伴已从山西归京了,快赶到紫荆关所了。”

  “奴婢遵旨。”

  刘若愚忙作揖拜道。

  “拟道中旨,加急发派辽东。”

  朱由校搁下茶盏,神情严肃道:“从快解决军属勋田,加快扫清辽东弊政,确保辽东整体安稳,两个月,奉诏援辽主力必须归京,辽局辽事断不可拖延,战死沙场的健儿之血不能白流,涉及军功诸事定要登记造册,不可遗漏一人。”

  “奴婢这就去办。”

  刘若愚再拜道。

  对于魏忠贤在山西的选择,朱由校没有生出不满,口外走私盛行至今,中枢朝堂竟然毫不知情,这绝非八大晋商能够办到的,问题的关键出在山西本身,地方有司,各地驻军,甚至士绅权贵,乃至晋地宗藩都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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