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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34节

  “走了。”

  朱由检忙作揖道。

  “是不是觉得朕在胡闹?”

  朱由校放下御笔,笑着抬起头,看向朱由检道。

  “没…没有。”

  朱由检有些踌躇,尽管嘴上是这样讲,可心底却满是不解。

  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这不是毁大明根基吗?!

  “先前魏忠贤、熊廷弼呈递进京的密奏,朕都叫皇弟看过。”

  朱由校倚着软垫,对朱由检说道:“朕要没有记错的话,皇弟当时说的,是他们全都该杀对吧?”

  “没错!”

  朱由检情绪有些激动,紧攥双拳道:“胆敢做这等损害社稷之事,不仅要杀,还要诛杀他们三族,以儆效尤!”

  “那然后呢?”

  朱由校笑问道。

  “……”

  朱由检无言,他不知皇兄何意。

  “皇弟不会真的觉得,把他们都杀了,这等有损社稷的走私诸事,就不会发生了吧?”朱由校向前探探身道。

  “那朕要是说,今日被朕召来的这些勋贵里,可能就要暗中参与走私的人,皇弟觉得朕是胡乱猜忌呢?还是确有其事呢?”

  “我……”

  朱由检明显愣住了,他显然是被问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朱由校笑着遥遥头,他想起了一句话,当你看到一只蟑螂时,而在看不见的地方,就已经有成群的蟑螂了!

  这说的就是大明!

  “皇弟,你要始终记住一点,没有谁会去毫无目的的做一件事。”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似笑非笑的看向朱由检,“就像皇考没有御极时,不被皇祖父所喜,固然有皇考的问题,但更多却是郑逆和福逆所致,他们想要的就是这张宝座。

  而受到此事的影响,朝中的人前仆后继的去争,去斗,一方面的确是为了皇考,但另一方面为的却是他们自身。

  还有,从皇祖父御极以来,为何党争就没有消停过?他们争的是权吗?或许有吧,但更多却是为了利,最明显的一处,就是商税被下调,这损害的是国朝利益,但得利的群体却很多,而这种事比比皆是,不然国朝财政收支就不会是这副德行。”

  朱由检张大了嘴巴,这些话显然颠覆了他的认知。

  “天下熙熙皆因利来。”

  朱由校继续道:“既然走私贸易存在,就不是个人意志可以扼杀的,哪怕是朕,毕竟朕不可能始终盯着这一件事。

  所以要斗争。

  所以要博弈。

  那么在这过程中,如何确保国朝利益的损失,能够降到最低呢?最有效的,就是让新的群体替代,叫他们去争,去斗,相较于失控,朕更想要有控,至少他们去做,朕可以知晓谁做了什么。”

  然而有句话,朱由校却没有讲,想叫一个人跌落神坛,就要叫他疯狂,只有这样才能毫无顾忌的去杀,这泛指的就是在京勋贵的某些败类,至于说这些道理,朱由校希望朱由检能自己悟到,不然朱由检今后就不配得到重用,不配成为大明宗藩的旗帜……

第211章 保定风云

  “那建虏进犯辽左,践踏我朝威仪,残害大明子民,陛下为何就不管不问?”

  保定巡抚衙门正堂,胡思伸眉头紧皱,看着闭目养神的张维贤,伸手激动道:“难道在朝审定萨尔浒之战案,在辽左爆发战事前调遣一批援辽客军,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熊廷弼先前在辽呈递所言,为何朝廷就不能重视起来啊!!!”

  讲到此处,胡思伸猛烈咳嗽起来,那苍白的面庞,出现几分不正常的血色,连眼睛都红了起来。

  “还有!”

  胡思伸强忍难受,手不停地哆嗦着,“在朝的衮衮诸公,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在他们的眼里,心里,究竟有没有社稷?究竟有没有万民?”

  “说完了?”

  倚着官帽椅的张维贤,缓缓睁开眼眸,看向情绪激动的胡思伸。

  “没有!!”

  胡思伸却摆手打断道:“本抚还没有说完!既然英国公说了,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本抚索性就说个痛快。”

  张维贤眉头微蹙。

  “保定出现闹饷一事,即便背后真有人挑唆,可这些最初是可以避免的啊。”

  胡思伸继续道:“本抚不止一次,向京城呈递奏疏,拖欠的那些军饷要解决了,该解决了,底下军士的死活不能不管,可是那些奏疏呢?就像是泥入大海一般,没有了任何音讯!”

  “保定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朝中的那帮大臣,一个个不应该清楚,可是结果呢?谁真在意过保定?”

  “即便是陛下,当初在京谴派厂卫,查抄皇庄皇店的内廷阉宦,得了多少钱粮啊,却也没有在意过保定!!”

  这个胡君直啊,太过刚直了。

  张维贤在心中暗叹,想起从京城赶来保定后,期间经历的种种,尽管胡思伸讲的这些话,有些让张维贤也感到不舒服,但张维贤要忍着。

  因为胡思伸值得尊重!

  要不是胡思伸拖着病躯,不顾自身安危,一直在设法斡旋调停,只怕保定的闹饷,早就变成哗变了。

  “胡君直,你刚才讲到的这些,本公是能够理解的。”

  张维贤站起身来,抬脚朝胡思伸走去,“本公的为人怎样,这几日相处下来,不说全了解,全看透吧,最起码你有个基本认识吧?”

  讲到这里时,在胡思伸的注视下,张维贤伸手搀住胡思伸。

  “到了咱这个年纪,都花甲之年了,切勿动怒,动气。”

  张维贤继续说道:“你心里有大明,有社稷,这点,本公是知晓的,即便本公先前与伱接触不多,但本公的眼睛,是能看到的,本公的耳朵,是能听到的。”

  张维贤没有出言呵斥,更没有出言反驳,这反而叫胡思伸不知该说些什么,在张维贤的搀扶下,胡思伸坐到官帽椅上。

  “老哥哥,你的心情本公能理解。”

  张维贤轻叹一声,眉头微蹙道:“可本公要是说

  ,你误会陛下了,自始至终,陛下比谁都关心辽事,老哥哥相信吗?”

  嗯?

  胡思伸皱起眉头,心底不免生出疑惑。

  “你先别急着说,既然你聊到辽事,那咱们就聊辽事。”

  在胡思伸的注视下,张维贤撩袍坐下,语重心长道:“你为官的时间也不短了,中枢的氛围怎样,那是中枢特有的,地方的氛围怎样,那是地方特有的,这点你不反对吧?”

  胡思伸想说些什么,但见张维贤表情严肃,最终还是点点头表示认可。

  他不是不清楚这些,他先前也在京为过官。

  “咱们的这位陛下,不容易啊。”

  张维贤继续说道:“本公讲句僭越之言,大明能够遇到陛下,乃是社稷之幸,不然大明社稷会更乱。”

  “你到底何意?”

  胡思伸皱眉道。

  “不懂?”

  迎着胡思伸的注视,张维贤反问道:“倘若陛下真的迂腐,那京城的庙堂,就不会是那等朝局,乱点好啊,毕竟先前乱的还少吗?”

  张维贤这般隐晦的话,胡思伸有些不明所以。

  “说回辽事。”

  张维贤伸手对胡思伸道:“本公就对你说一句,陛下所谴的那批援辽客军,没有谁比陛下更关心。

  因为那是陛下拿真金白银,谴人在北直隶募的辽壮,谴人赴河南,山东募的勇壮,粮给足,饷给够,你觉得陛下不重视吗?

  为何在建虏没进犯辽左前,陛下就谴他们赴辽了?难道就真没觉察到什么?你为何就觉得谴派他们赴辽,陛下就不管不顾了?”

  一系列的反问,让胡思伸不知该讲些什么。

  “本公活这么大岁数,也就这几年明白一个道理。”

  张维贤撩了撩袍袖,双眼微眯道:“世间万事,我等看到的,听到的,知晓的,就一定是全部吗?那我等看不见,听不见,不知的,就一定是坏的吗?就一定是不存在吗?”

  “英国~”

  胡思伸一时语塞,想说些什么时,却被张维贤摆手打断。

  “本公能明确的告诉你一点,陛下在朝乾纲独断,引得朝局暗潮汹涌,远比优柔寡断要强!”

  张维贤眼神坚毅道:“你是在地方待的太久,是能看到民间疾苦,但同样你也远离朝堂太久,朝中的那些人,就真不知晓这些吗?为何却都是那种反应?

  这些你胡君直想过没有?

  没有!

  你还是太糊涂了,你觉得这世上,有谁比陛下更心忧社稷?更心念天下?可单靠陛下一人,就能把社稷维系好?就能把天下统御好?”

  胡思伸沉默了。

  他听懂张维贤何意了。

  “所以,那批人必须杀!”

  张维贤此刻站起身,神情倨傲道:“不杀,不足以震慑宵小,他们的血不会白流,等此事解决,有些账也该算了。

  保定巡抚衙门下辖的那批卫所,上至指挥使,下至百户。

  保定巡抚衙门下辖的那批官员,上至知府,下至吏员。

  保定巡抚衙门下辖的那批武将,有一个算一个,谁贪了,谁挑事,都必须一一清除,都必须一一查抄。”

  “英国公就不怕保定生乱吗?!”

  胡思伸同样起身,瞪眼看向张维贤道。

  “那不是有你胡君直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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