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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27节

  “辽东的事暂且不提,有建虏忌惮的熊廷弼坐镇,掀不起什么风浪。”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眼下就聊保定闹饷之事,都坐下聊吧,朕觉得此事不简单,甚至藏着猫腻和阴谋!”

  “前有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被烧,这才过了多久,保定就跟着出事了,连闹饷和哗变都没弄清楚,便轻易定性,真真是可笑。”

  “还有那保定巡抚胡思伸,朕虽说对其了解不多,但也绝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不堪,去,把涉及胡思伸的案牍奏疏,都给朕调来!”

  “喏。”

  刘若愚忙低首应道。

  而站着的张维贤、王象乾、毕自严三人,听到天子所讲这些,敏锐觉察到几个要点。

  其一,天子似不担心辽左战事,莫非天子先前有所安排?

  其二,保定闹饷一事,天子初定与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被烧相关,要真是那样,事情就复杂了。

  其三,天子对时任保定巡抚的胡思伸有了解。

  这些天子先前没有表露出的态度和看法,与那场御前廷议结合起来,让三人对眼前之事都有不少想法和看法。

  “朕记得皇考在世时,曾多次从内帑拨银,用以清除拖欠军饷。”

  朱由校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看向坐下的三人,“而在朕御极以来,这前前后后发生不少事,一命锦衣卫逮北直隶世袭卫所官,二命蓟辽总督逮一批不法商贾,这前后所拨所抄钱粮,按理来说足以应对北直隶境所欠军饷吧?”

  “禀陛下~”

  毕自严看了眼张维贤和王象乾,微微欠身道:“先帝御极在位期间,是从内帑调拨数笔银子,用以清除朝廷拖欠的军饷,但主要是清除辽地欠饷,毕竟猖獗的建虏,祸乱辽地贼心不死,这一笔笔内帑银直拨,是为安抚戍辽……”

  “那为何辽东有司,动辄就向朝廷奏请拨调欠粮饷奏疏?”

  朱由校出言打断道:“朕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朝廷所拨的粮饷,大头没有落到实处?包括这次保定闹饷,也是这般才导致的?”

  朱由校如此直白的挑明,反而让毕自严语塞了,至于张维贤和王象乾二人,则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其实对于有些事情和现象,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之所

  以不讲出来,或者干脆挑明,则有很多因素的影响。

  就像毕自严这位户部尚书,坐了这位置才多久,满打满算几个月?

  而在逐步熟悉和了解户部诸事后,可谓是坐立难安,忧心忡忡啊!

  国库空虚是事实,各项开支是事实,各类税收是事实,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国朝境遇日益艰难,收支做不到平衡,朝廷有棘手事,地方有麻烦事,这到底是哪一环节出问题了?还是所有环节都出问题了?

  尤其是仓场爆雷以后,毕自严更是夜不能寐,而在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被烧,更让毕自严警觉起来,尽管他被天子摘出,让其不再管辖此事,可这件事情始终放在毕自严心里啊。

  “保定闹饷一事,朝廷必须从快从急解决,一要安抚那些聚闹兵士,二要稳定保定的秩序,三要查明诸事真相。”

  见三人皆沉默不言,朱由校伸手道:“特别是最后一项,保定欠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就出现闹饷,必须要查清楚,事情既然发生了,朕也好,朝廷也罢,甚至包括保定,都不能糊弄了事!”

  “臣恳请陛下允准,着臣离京赴保定专办此事。”

  朱由校话音刚落,王象乾就起身作揖道:“臣作为兵部尚书,保定出现这等急务,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若……”

  “不行!”

  王象乾话还没讲完,朱由校就摆手打断道:“卿家要留在京城,要坐镇兵部,除了先前对朕奏请的诸事要办,驿传也要抓起来了。

  保定出现这等急务,朝廷却不能顾头不顾尾,这是大忌讳。

  现在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旁死死盯着此事呢,要是卿家离开京城,那兵部这摊子事谁来管?交给谁,朕都不放心!”

  王象乾沉默了。

  天子讲的这些,同样是他担心的,尤其是兵部所辖驿传急递,必须要严查一番,不然早晚出大问题。

  可是保定出现这等大事,他这个兵部尚书不去,恐难以说过去,但凡出现闹饷的地方,是在其他地方,而非是保定,事情都不会这样难办。

  也恰恰是想到这些,令王象乾的心底警觉起来。

  “陛下~”

  在王象乾和毕自严都思虑之际,张维贤从锦垫上起身,郑重朝天子一拜,“如若陛下信任臣的话,就叫臣去保定吧。”

  “眼下通州这边的局势已然安稳,该抓的人都抓了,该查封的都查封了,该封调的都封调了,有廉政院介入统筹,臣在通州坐镇与否都不紧要。”

  “何况通州也是通衢要地,长期封禁必生新的乱子,臣觉得通州封禁一事,也当尽快解除了。”

  英国公一脉对得起大明!

  英国公一脉对得起朱家!

  看着眼前的张维贤,朱由校生出感慨,要说大明现有勋贵中,可以让他信任的,张维贤绝对算一个,且还是排在首位的。

  或许在一些事上

  ,张维贤会表现得很谨慎,不到局势明朗不轻易出手,不过朱由校是能理解的。

  所处世道本就复杂,所处朝局本就复杂,加之大明勋贵的身份,且还是国公爵,张维贤有考虑,有顾忌,有想法,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英国公,朕现在能信任的,就是你了。”

  朱由校神情动容,起身朝张维贤走去,握着张维贤的手,“保定非同小可,交给谁,朕都不放心。”

  “请陛下放心,臣会办好此事。”

  张维贤眼神坚毅道:“定不辜负陛下信赖。”

  “好,好!”

  朱由校赞许道:“那朕就着勇卫营全体,另从诸陵卫调派一批,统归卿家统辖,赴保定督办此事。”

  “陛下,有勇卫营足以。”

  张维贤却出言道:“眼下京城及京畿,乃至是朝堂,都需要有兵震慑,尽管京营初步整饬出来,但真要出现别的乱子,恐他们难以震慑,诸陵卫虽是新募兵卒,但对陛下绝对忠诚。”

  彼时早就跟着起身的王象乾和毕自严,无不流露出复杂神情,有些事情尽管尚未查明,但一些脉络和味道,却令他们都觉察到不寻常。

  英国公张维贤能讲出这些话,无愧是大明勋贵的楷模,只是仅统领勇卫营,这驱使的兵马未免太少,且留在京的勇卫营,皆是少年郎啊,这万一……

  想到此处的王象乾和毕自严,看向张维贤之际难免露出隐忧。

  “那就依卿家所言。”

  朱由校却相信张维贤,语气铿锵道:“朕再从内帑拨笔银子,用以安抚聚闹兵士,有任何状况,可直递密奏进京,朕都会为卿家解决。”

  “臣领旨!”

  张维贤正色道。

  “至于两位卿家,就各司其职吧。”

  朱由校紧抓着张维贤的手,看向王象乾与毕自严,朗声道:“朕倒是要看看,这煌煌大明究竟还能乱到什么地步,不把这些事查明,朕决不罢休!”

  “臣等领旨!”

  二人当即作揖道。

  诸事明确下来,张维贤一行走了,朱由校站在殿门外,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垂着的双手紧攥。

  张家两爵之殊荣必须要给,且另一尊爵位,必须是国公爵,这是过去的政治许诺,但今后必须兑现。

  与此同时,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态变故,让朱由校嗅到阴谋的味道,有人想拿下蓟辽总督、保定巡抚的位置,甚至是兵部尚书的位置,这些可都是要害位置。

  恰恰也是这样,让朱由校坚定一个想法,围绕北直隶的军改,务必在辽左那一战结束后,从快的推动起来,明确拱卫京畿的边防体系,厘清驻防京城的职权构架,梳理拱卫京畿的卫戍力量,压缩裁撤已摆烂的军队体系,上述这些都要有效落实,不然单单控制住宫禁,很多事情上都很被动。

  “任重道远啊。”

  想到这些的朱由校,神情略带感慨道:“看起来,想在大明推动变革,单靠杀人是不够的,必须扶持新兴力量,没有好的替代必生乱子,辽东,现在态势怎样了?”

  朱由校敏锐的觉察到,他的很多谋划部署,想要有效推动落实,都跟辽东是否能取得大捷息息相关……

第201章 辽南血

  辽南,盖州卫。

  “真是没有想到啊,建虏在辽东竟然渗透的这般厉害,真是触目惊心啊。”

  洪承畴倚着官帽椅,盯着所持军报,言语间带着感慨,“难怪自熊经略赴任辽东,递京所奏辽事,常带偏激之言,遭到不少人的敌视,陛下说的没错啊,辽局若想安稳,非战场之事,而在于人事啊。”

  讲到这里,洪承畴将所持军报放下,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洪郎中,您真要那样做吗?”

  在正堂内,洪承畴话音刚落,一身材魁梧的披甲武将,剑眉倒张,紧攥所持雁翎刀柄,上前看向洪承畴,语气低沉道。

  “这可不是小事,您要三思而行啊!”

  “时下辽左前线战局僵持,来犯的建虏猛攻蒲河、抚顺、沈阳等地,且在建虏来犯之际,沈辽两城都出现叛乱,尽管都被镇压下来,只是辽左形势之复杂,也远超很多人预想啊。”

  “更别说在辽左爆发战事前,辽西诸卫又出现那等事,即便有辽东总兵官贺世贤他们领军镇守,只是辽西想要安稳,就别想抽调一兵一卒,这等态势下,倘若说辽南诸卫也跟着乱了,那后果……”

  “所以你是怕了?”

  洪承畴撩了撩袍袖,伸手端起案上茶盏,看了那人一眼,面色平静道:“当初本官尚未到辽南时,便收到熊经略所书军令,而其中就有对你的赞许,说你毛文龙有胆魄,晓兵事,如若辽南真有变故,可让本官放心重用。”

  说着,洪承畴喝了口清茶,毛文龙却皱眉沉默了。

  “你的担心,本官可以理解。”

  洪承畴将茶盏放下,看向毛文龙道:“这些时日,你跟在本官的身边,为辽前输送粮饷等军需,出了不少力。

  辽左和辽西所传急报,你也一封不差的都看了。

  本官就问你一句,倘若说来犯建虏,迟迟没在辽左打开局面,你觉得建虏会就此收手,退回到所控之地吗?”

  “不会!”

  毛文龙眉头紧皱,摇摇头说道:“建虏奴酋努尔哈赤贼心不死,其觊觎辽地已久,自从叶赫部被建虏灭掉,边外就没有能牵制他们的势力了。”

  “建虏进犯辽左之地,如若真能将辽沈等地拿下,不仅会让大明遭到重创,丧失在辽的优势,令他建虏势力再度膨胀,更能借此势震慑蒙古各部,尤其是跟建虏交好的科尔沁蒙古诸部,就更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建虏。”

  “既然这些道理你都懂,那你叫本官三思什么?”

  洪承畴似笑非笑道。

  “洪郎中此次以钦差之名,邀辽南兵备道诸官,辽南诸卫卫所官齐聚盖州城,商讨供应辽左军务。”

  毛文龙抱拳一礼道:“末将是可以带兵逮捕其中的一些人,可在事情没有查明前,恐辽南诸卫必然会生乱,到时……”

  “那你所统辽南新卒是摆设吗?”

  洪承

  畴出言打断道:“另募的那批勇壮是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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