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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26节

  事情太多了。

  问题太多了。

  这些都不是短期内就形成的,而是从万历朝的中后期开始,期间发生不少事情,再加上有司职官补充不及时,更别提愈演愈烈的党争,一步步演变成今天的局面。

  为什么朱由校没有在御极登基后,就高喊出维新变法的口号,要在大明竖起新政的大旗?

  根子就在这里。

  在万历皇帝驾崩后,是给后继之君留下较充沛的内帑,只是麻烦也留下不少,烂摊子就更多了,而继位的泰昌皇帝,是有想稳定局势的心思,毕竟局势乱下去,他的皇位也不稳当啊。

  只是对大明实情了解不充分,加之被一些人说利用也好,说算计也罢,总之东林党在朝势起了,党争进一步加剧,这导致朝局更加暗潮汹涌,而在意外驾崩下,内帑被折腾走不少银子,麻烦依旧在,烂摊子依旧在,朱由校如若不考虑实际,选择大刀阔斧的谋改,结果只会变得更乱。

  党同伐异、各有算计、吏治腐败、风气败坏、各扫门前雪……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啊。

  事情难办就难办在这里。

  “下官觉得左司马说的没错。”

  兵部右侍郎张鹤鸣此刻开口道:“时下对于我兵部而言,当务之急是清查亏空,先把这件事办好再说别的。

  毕竟受到仓场诸事的影响,户部尚书毕自严,仓场尚书王纪都牵连进来,仓场诸官就更不用提了。

  哪怕说调查仓场诸事,被陛下颁旨移交至廉政院,可是朝野间的舆情和关注,我等也不

  能不……”

  “那要是依着二位所言,本官是不是能这样理解?”

  王象乾眉头微皱,看向二人说道:“我兵部既要考虑这些,又要考虑那些,干脆什么事都别做了,毕竟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嘛。”

  赵彦、张鹤鸣沉默了,王象乾把话讲的太直白了,这反而让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方才你们都提到清查亏空,好,那咱们就聊聊兵部亏空诸事。”

  王象乾继续说道:“不说兵部眼皮子底下的三大营,还有北直隶下辖诸卫所,过去陛下做的那些决断,朝野间有不少都说陛下乾纲独断,本官就问你们一句,冒领军饷是不是事实?武备松弛是不是事实?”

  “对,在那个时候,本官还没有进京赴任此职,赵侍郎还在山东就任巡抚,可张侍郎在兵部吧?”

  “既然是聊兵部亏空,本官就想问问二位,就兵部所辖各地驿传,你们眼下知晓的那些情况,朝廷每年直拨数十万两银子,这还没算上各地官驿的销账,谁来告诉本官,为何朝廷花那么多钱粮,可是驿传的种种表现,却总是那般的差强人意啊!”

  赵彦、张鹤鸣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对于官场上的某些现状,王象乾比谁都要清楚,他对此闭口不谈,不代表他不知道。

  别看眼下的朝局很乱,可是他王象乾却不忧心忡忡,甚至心底还燃起了斗志,有些浓疮你不挑破,那就一直存在,不仅疼,还恶心人,可一旦选择挑破,或许开始会疼,但只要处理好,那就能解决掉。

  “兵部做的事情,不是看谁的脸色做事,而是本就该做的事情。”

  王象乾向前探探身,对赵彦、张鹤鸣说道:“裁汰冗兵冗役,检查军饷虚冒诸事,不止是关系到兵部自身,更关系到国朝社稷,倘若本官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看户部脸色,那这兵部尚书不做也罢!”

  “辽东急报!”

  王象乾话音刚落,赵彦、张鹤鸣不知该怎样说时,一道急促的声音在外响起,却让王象乾立时警觉起来。

  建虏大举进犯辽左的紧急军务,姗姗来迟之下,终于还是传递到了京城,传递到兵部有司。

  “这怎么可能啊~”

  赵彦、张鹤鸣二人,在看到王象乾微变的神情,听到那句话后,心底没由的开始紧张起来。

  该死啊!

  而此刻的王象乾,心底却生出怒意,建虏进犯辽左这等紧急军务,即便辽左相距京城很远,但也不至于到现在才送来啊!

  “保定急报!!”

  然而在此等形势下,又一道声音响起,却让王象乾心跳开始加快,一切的一切,都因保定二字。

  这到底是出了何事?

  见王象乾快步朝堂外走去,赵彦、张鹤鸣相视一眼,心底暗自惊疑之际,紧跟着就随王象乾而去。

  彼时的兵部衙署不平静了。

  “这是出大事了!!”

  夺下急报的王象乾,只看了一眼,顿感天旋地转,要不是赵彦手疾眼快,上前扶住了王象乾,恐王象乾就要栽倒在地。

  “随本官进宫吧。”王象乾努力平复情绪,看了眼赵彦和张鹤鸣一眼,语气微颤的说道,然那双手却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着……

第199章 这就是政治

  保定位于太行山东麓,北邻京城,西接山西,东望天津,南达九省,雄冠中州,乃极为险要的通衢之地,与天津互为犄角之势,冀北干城,都南屏翰,拱卫京城及京畿安稳,素有京都南大门之称。

  如若京畿有任何异动,尤其是天津或保定,那必定会震动京城,兵部收到保定急报,此事可谓引起轩然大波。

  乾清宫。

  紧张压抑的氛围笼罩下,置身此间的群体无不小心,一场针对保定的御前廷议,在乾清宫正殿召开,而在殿外候着的诸太监宦官,众大汉将军,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殿内声响交替不绝。

  “保定乃是京畿要地,治下居然闹出哗变,此事必须要严查,保定巡抚胡思伸必要严惩之,蓟辽总督王在晋有失察之责,倘若此事不加以严惩,朝廷威仪何在?法纪何在?陛下……”

  “韩阁老!兵部所收急报,保定治下是出现闹饷之事,眼下情况究竟是怎样,到底为何会引起闹饷,这才是朝廷要查明的,而非上来就定性为哗变,闹饷与哗变是一个性质吗?”

  “那要依着王尚书之言,朝廷就要坐视此事的发生?不对保定有过多的干预,叫保定巡抚胡思伸一力负责了?”

  “保定素有京都南大门之称,适才王尚书也说了,此事是闹饷,可依着臣之见,保定有此等事情,只怕与京城先前不稳有关,毕竟……”

  朱由校坐在那张龙椅上,面色平静的看着殿内诸臣,辽东与保定两地急报急递进京,出现此等特殊事态,召集朝中重臣商讨是必然。

  不过在不少人慌张之下,朱由校却很冷静,甚至是召开的这场御前廷议,都是朱由校有意为之的。

  一切的一切,都因辽左急递进京的急报。

  建虏到底是进犯辽左了。

  这让朱由校暗松口气的同时,对于大明驿传的滞后和糜烂,心底带有强烈不满。

  驿传是大明统治的根基,是连接中枢与地方的要害,要紧政务,紧急军务,都需驿传急递传达,这就是大明最快的信息传递。

  统治要建立在一定基础上,一个驿传,一个驰道,对标信息与运输,倘若这两者敢出现任何问题,那中央集权的根基就不牢靠,而建立在这基础上的各级统治构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难免晃动。

  “吵啊,怎么不吵了?”

  见殿内争吵没了,朱由校收敛心神,环视殿前诸臣,语气平静道:“朕还没有听够,诸卿继续。”

  此间无声。

  出现这等大事,天子没有丝毫恼怒流露,这反到让一些人忐忑起来,摸不透天子的脾性和想法,使得很多在朝为官的人,一般都不敢轻易做出决断。

  先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然而没有能按捺住性子的人,多数下场都很惨,不仅被处于极刑,还被抄家了,甚至连累三族

  。

  “陛下,臣有罪!”

  兵部尚书王象乾神情复杂,朝御前走去,顺势便跪倒在地上,行跪拜之礼道:“辽东再遭建虏进犯,驿传急递竟这般慢的传递进京,这对朝廷而言太过被动……”

  “不必多言。”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老卿家晋兵部尚书才多久?朕就不信了,驿传急递有此等境遇,是老卿家赴任后才有的。”

  “纵使是这般,臣依旧有罪啊。”

  王象乾却继续道:“如若辽左之事情有可原,那保定出现闹饷之事,此乃兵部该解决之要务,可臣自赴任以来,却没有从快将此事解决,才致使保定出现闹饷,造成地方上的慌乱。”

  “臣亦有罪!”

  户部尚书毕自严此时上前,同样跪倒在地上,“臣辜负了圣恩,辜负了陛下信赖,执掌户部以来,却没有兼顾好此事,竟致保定……”

  都是忧国忧民的肱股栋梁啊。

  朱由校心底生出感慨,对于二人的这等反应,朱由校是可以理解的。

  倘若说辽东出现紧急军务,即便出现些意外状况,或许会叫国朝有所被动,但却不至于威胁统治安稳,但是保定出现问题,如若处置不及时,一旦在京畿范围内引起混乱,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是王象乾、毕自严的请罪,在朱由校看来是不必的,朱由校敏锐的嗅到这场保定闹饷,背后暗藏着阴谋!

  闹饷,哗变,兵变…这些现象较频繁的发生,看起来问题是出现在军中,可实际上真是这样吗?

  “韩爌,你这位内阁大学士,皇考钦定顾命之一,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在此等态势下,朱由校双眼微眯,看向了站于朝班前的韩爌,语气平静道。

  “陛下,臣以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保定急务。”

  韩爌上前作揖道:“不管怎样说,保定出现这等大事,保定巡抚胡思伸难逃其咎,如若不加以严惩,罢黜其职,一无法安抚聚闹兵士,二无法彰显朝廷威仪,至于蓟辽总督王在晋,即便没有主要责任,但也……”

  “那依着你之谏,把他们都罢黜掉,保定乱象就能解决了?”

  朱由校冷冷道。

  “此事朝廷还要选派大臣,前去地方安抚。”

  韩爌继续道:“鉴于此事紧急,臣斗胆请谏,望陛下能念在社稷之稳,能直拨内帑银先补欠饷,待到局势安稳后,有司再行严查此事。”

  “臣附议!”

  “臣附议!”

  吏部右侍郎邹元标率先表态,连带着几名大臣纷纷上前,其中最犹豫的,但依旧站出的当属吏部尚书崔景荣,毕竟其先前所领就是兵部尚书。

  只是这种处理意见,朱由校却不能接受。

  看着眼前这帮大臣的反应,朱由校愈发坚定自己所想,只是朱由校现在不清楚的,是哪些人在背后鼓捣的。

  “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从龙椅上起身道:“如何处置此事,朕自有决断!”说着朱由校一甩袍袖,便转身离去了,尽管身后传来很多劝谏声,然而朱由校却没有丝毫理会,跟他们在此商讨,那纯粹是浪费时间!

第200章 勋贵楷模

  “英国公…你是怎样想的?”

  跟随天子来东暖阁的王象乾和毕自严,在听到天子的询问时,二人相视一眼,或多或少流露出诧异。

  英国公从通州赶回京了?

  那为何没去参加御前廷议?

  心底生出疑惑,就见张维贤已从锦凳起身,天子则坐到罗汉床上,乾清宫太监刘若愚则安排宦官搬来锦凳。

  “禀陛下~”

  张维贤眉头紧蹙,对朱由校作揖行礼道:“适才御前廷议的种种,臣都已听到,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要尽快干预,辽东急报所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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