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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24节

  毕自严有千言万语想讲,然而在此刻,却一句话都讲不出了,他怒,他恼,为阻挠仓场被查,有些人丧心病狂到这等地步,全然不顾底线,敢做这等惊世骇俗之事。

  这可是京仓啊!!!

  旧太仓、海运仓被烧,对于国朝造成的损失是难以评估的。

  哪怕两仓的储粮经查没有了,事情都在可控范畴内,毕竟有些事情只要严控,是可以堵住的。

  可偏偏就走水了,偏偏就被烧了,事情到这一步反而不可控了。

  “仓场亏空一案,卿家不必再查了。”

  朱由校看着跪地的毕自严,语气平静道。

  “陛下,此案要查啊!”

  毕自严闻言,还以为天子要不了了之,情绪激动道:“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被焚,此事对国朝而言损失太大,对朝野影响更大,如若就这样……”

  “移交廉政院严查吧。”

  朱由校冷峻的眼眸,闪过一抹杀意,“此案经此变故,户部再插手去查,反倒是不太好了。

  卿家是户部尚书,不能就局限于此事。

  那批涉及仓场和漕运的案牍卷宗,朕会派人押至丰台大营,永不加赋一事,卿家要尽快梳理出来,此策要以户部的名义,明发至诸布政使司,敦促他们下发至诸府道县,这是户部要做的事情。”

  “臣~”

  毕自严的心情很复杂,相较于疑点重重的仓场亏空,天子所讲的永不加赋,同样是一件大事,在朝亦引起不少争议。

  尽管说这是惠政吧,对于既得利益群体没有影响,甚至还潜藏着诸多好处,可此策偏偏是中旨颁布,事先没有一人知晓,这难免让一些人有顾虑,有担心,害怕天子推行此策,还藏有后手。

  不过毕自严心情复杂之余,心底却

  也生出一股暖流,他能感受到天子对他的重视,将他从仓场一案中被摘出来,这就是担心自己深陷旋涡。

  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看着跪地的毕自严,朱由校的心底冷笑起来,难怪历朝历代的君王中,有不少喜欢倚重酷吏,用酷吏去查,去压,纵使在朝引起再多不满,待到合适时机下,将迷失于权力下的酷吏砍了,以此来平息长久积压的怨气。

  “召崔呈秀进京见朕。”

  在毕自严告退后,朱由校语气冷冷道:“给国舅传旨,着便民社尽快在京畿开起,密赴东南诸省购粮。”

  “奴婢遵旨。”

  心惊胆战的刘若愚,忙作揖应道。

  京城出这么大的事,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被烧,此事产生的影响太大,眼下京城各处说什么的都有。

  处在此等态势下,谁都知道事情不会轻易结束。

  事实上风波已然掀起。

  彼时的司礼监。

  “掌印,出事了!”

  一名随堂太监行色匆匆,来到司礼监掌印太监值房,手里拿着一摞奏疏,“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被焚,朝中有不少人上疏弹劾。”

  “拿来叫咱家看看。”

  王体乾心下一惊,忙伸手道:“从通政司那边,接收过来多少弹劾奏疏?”

  “不下数百封!!”

  那名随堂太监上前道。

  这帮文官是一刻都不消停啊。

  王体乾心里暗骂一声,便翻看起这些弹劾奏疏,看着,看着,王体乾敏锐觉察到不对之处。

  “去!!把这些弹劾奏疏,全都搬来筛查!!”

  “喏!”

  司礼监从通政司接收的奏疏,涉及到弹劾或规谏的奏疏,朱由校是不会直接看的,而是着司礼监进行分类筛选,最后以总结性简报呈递,其中若有针对性强的,会特别挑选出来一并呈递御前。

  弹劾奏疏也好,规谏奏疏也罢,这是外朝文官群常用的,其中多数都是重复的,朱由校若一封封去看,浪费的时间和精力找谁去补?

  随着王体乾一声令下,司礼监变得忙碌起来,众多值守的太监和宦官,将这批弹劾奏疏进行筛选,而王体乾同样没有闲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摞摞奏疏被分类归置,王体乾垂手而立,思绪却变得杂乱起来。

  “这是要出事啊!!”

  王体乾囔囔自语,丝毫没在意身边的太监宦官,旋即朝书案跑去,手轻微颤抖着伏案忙碌起来。

  齐楚浙党等派合流了!!!

  王体乾书写着简报,可心底却不平静,一场旧太仓、海运仓走水之事,呈递御前的这些弹劾奏疏中,有一部分针对性极强,目的极强,却极为隐秘的将户部尚书毕自严与仓场尚书王纪联系起来。

  在御前服侍这么久,王体乾比谁都要清楚,天子对党争的厌恶,可现在这种情况,却成了毕自严与王纪有不正当联系。

  事情太大。

  “把这些弹劾奏疏,一封不差,全都搬至乾清宫去!”写完简报的王体乾,一刻都不敢耽搁,捧着奏疏就朝堂外跑去,而司礼监值守的太监和宦官,听闻王体乾所讲,那敢有丝毫耽搁,抱着这些奏疏就紧随在后……

第196章 东林决断

  轰隆

  冷雨夜,一道电闪划破虚空,令黑夜带来转瞬光亮,旋即又陷进黑暗,磅礴大雨降临人间,似有冲刷污秽之意。

  “京城已无立足之处了。”

  雨幕下的刘府内院,刘一燝站于书房,望向窗外,寒风吹来带着冷意,刘一燝憔悴的面庞带有落寞。

  昔日门庭若市,今夕门可罗雀,一切的一切,都因他次辅之位被罢。

  这种从云端跌落的境遇,纵使刘一燝久经官场沉浮,也终归免不了俗。

  “老爷,虞臣公来了。”

  老管家匆匆而来,身上迸溅有雨水,手中拿着一份名敕,恭敬的向刘一燝作揖道。

  “嗯?”

  伤感的刘一燝愣神之余,旋即却生出喜悦,韩爌亲赴府邸拜访,这证明他还没被人遗忘,尽管在他被罢免后,韩爌并没有来府劝说。

  但至少现在来了。

  尽管很晚。

  “快请!”

  刘一燝难掩激动,上前接过那份名敕,想到自己仪容有失礼之处,忙伸手道:“快,叫人给老夫梳洗,将虞臣请至正堂稍候。”

  “喏!”

  雨幕下的刘府,似多了些许生机。

  轰隆

  电闪与惊雷交替,磅礴雨势越下越大,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

  “虞臣兄深夜来访,可是……”

  梳洗得当的刘一燝,甚至还特意焚香,带着笑意走进正堂,想对静候的韩爌寒暄,聊表等待之愧,然看到韩爌坐于主座,却没坐到宾位,刘一燝的表情微滞,那种喜悦瞬时就消失不见。

  “季晦,你是叫本辅好等啊。”

  韩爌笑着起身,朝刘一燝走来,似没觉察到这些。

  “虞臣兄此来,可是有事?”

  这种态度上的变化,刘一燝岂能不知,在韩爌走来之际,刘一燝却是抬手一礼道。

  “是有些事。”

  韩爌撩了撩袍袖,却未还礼,“近来朝野间的形势,相比季晦也知晓吧?”

  “知晓些。”

  刘一燝眉头微皱,朝主座走去,在韩爌的注视下,刘一燝撩袍坐下,韩爌见状没有太多变化。

  “自陛下御极以来,朝野间的形势变化,不就一直这样吗?”

  刘一燝忍着不舒服,看向韩爌说道:“旧太仓、海运仓出现走水,烧毁那么多储粮,听说烧死不少人,恐仓场一事……”

  “本辅今夜过来,不是想聊此事的。”

  韩爌撩袍坐下,神情平静道:“季晦可知,方从哲已离京归乡?”

  刘一燝沉默。

  那场大朝会结束,他次辅之位被罢,方从哲的首辅也被罢了,然而和他的境遇不同,方从哲被罢后,前去方府的人可不少。

  刘一燝不用多想,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方从哲就像是一面旗帜,在暗潮汹涌、党同伐异的朝堂上,对于一些人来讲就像是定心丸。

  尽管方从哲老了,尽管方从哲优柔寡断,可是有这个人在,跟没这个人在,完全是两种不同境遇。

  恰恰也是这般,想当初朱由校御极之际,一些人就想通过倒方,将方从哲跟红丸案紧密联系起来,继而达到某些谋划。

  “那季晦可知,进卿公要进京了?”

  韩爌的一句话,却令刘一燝心下一惊,叶向高进京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何他不知晓啊?

  想着,想着,一股悲愤落寞的复杂情绪,在刘一燝的心底生出。

  世态炎凉啊!

  刘一燝知道从他被罢免后,有些事情就不是他能干涉的,有些层面就不是他能触碰的了,可是曾经他都能干涉,都能触碰,甚至都能决断啊!!

  可官场就是这样的现实。

  曾经的情谊再好,交情再深,人脉再多,当你倒台之后,所有人都会避而远之,你若是计较这些,那便是伱道行不够……

  “今夜本辅过来,是想请季晦做件事。”

  韩爌此刻撩袍起身,看向刘一燝道:“我等想为国举荐,让进卿公出任内阁首辅,时下社稷这般混乱,朝局这般不定,就需进卿公这样的大才,才有可能稳定局势……”

  明白了。

  韩爌讲的话,刘一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些失神的坐着,韩爌这是想让他出面,号召他的门生故吏,能为叶向高进阁谋势,这种操作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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