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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23节

  “这很正常。”

  熊廷弼笑笑,“见的多了,也就好了,打仗嘛,哪儿有不死人的,连见点血,都要死要活,干脆做娘们儿算了。”

  陈策无言。

  别看熊廷弼是文官出身,不过性情却很像武将,加之知晓军略,对战事却有独到见解,这也令很多武将对其很敬畏。

  “几天能恢复士气,稳定军心?”

  熊廷弼询问道。

  “两…两天!”

  陈策皱眉道:“末将会安抚好麾下各部。”

  “本部堂给你四天!”

  熊廷弼伸手道:“今夜从南城撤出城,去浑河大营,那里还驻扎有万余众辽南新卒,一并交由伱来统辖。”

  这……

  陈策一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熊廷弼竟然将驻扎浑河大营的辽南新卒,也交由他来统辖。

  此前所募两万辽南新卒,一批被调往辽南诸卫,统归到洪承畴麾下,这些事情不少戍辽将校不知,但他却是知晓的。

  “本部堂这几日想了,我等扼守辽左前线,不能把希望都寄托于那支偏师身上。”

  熊廷弼看了眼左右,上前对陈策低声道:“陛下的决断是英明的,这次建虏进犯辽左,后方必然是空虚的,哪怕驻扎有兵马稳定,但绝不会太多。

  如何让辽左前线局势明朗,我等就不能按着建虏的打法打,好在辽左一带,除了辽沈两地外,其他卫所堡的军户家眷皆已迁移,留下的都是戍辽队伍。

  而此前清剿那批魑魅魍魉,算是彻底撕破脸了,特别是等辽西的情况,传递到辽左一带后,只怕局势会更乱。

  所以单纯的扼守城池防线,难保这其中不出现意外,你所统援辽主力,便是这场战事的异数。”

  “部堂是想主动出击吗?”

  陈策闻言色变,难以置信的看向熊廷弼。

  “为何不呢?”

  熊廷弼神情倨傲道:“万历四十七年的那一战,他努尔哈赤敢叫嚣着,喊出所谓的任他几路来,我独一路去,那老子就要叫他知道,仗,是怎样打的!”

  “你率部进驻浑河大营后,除了经略府的,不,除了本部堂的军令,谁他娘的都不要乱尊。”

  “叫你参战,你就参战,不叫你参战,就算沈阳城破了,你他娘的也不准妄动,老子这次…要叫努尔哈赤知道,明军是能打仗的,是敢打仗的!”

  “喏!”

  陈策当即抱拳喝道。

  尽管陈策并不知晓,熊廷弼究竟藏着怎样的谋划,然经年征战的直觉告诉他,他所领的这支兵马,只怕将肩负的担子不轻啊!

  “赫图阿拉~”

  熊廷弼腰板直挺,那双虎目看向前方,嘴上却囔囔道:“戚金,秦邦屏,你们现在杀到何处了?”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下,藏着太多的暗涌,或许是知晓的秘闻多了,熊廷弼的内心却变得更加忐忑难安,从经略辽东开始,他便知道这片黑土地上,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了……

第194章 一场大火

  世间万事皆有迹可循,种下什么因,就结什么果。

  正如时下暗潮汹涌的辽左战局,真要是追溯下去,就是大明长期在辽东地界,采取所谓绥靖政策,对立政策,导致这一区域的女真各部、蒙古各部彼此争斗,使得动乱和冲突从未停止。

  从短期的成效去看,这的确可以让大明安稳辽东边防,甚至从中捞取些好处,然而祸根也就此埋下。

  动乱意味着变数。

  冲突意味着失控。

  在这等长期不安定,时有战事发生的区域,一旦有人暗藏私心,想要趁着乱象去捞取好处,危机便悄无声息的凝聚。

  努尔哈赤的异军突起,就是最好明证!!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击打破寂静,宽甸堡以往安定被打破,扼守堡墙的建虏驻军,在建虏将校的呵斥下,躲避突然杀来的明军炮击,论谁都没有料想到,明军会突然杀到宽甸堡……

  “李成梁就是大明的罪人!!”

  宽甸堡城外,望着出战的各部将士,刘鸿训骑马而定,受寒风的吹袭,刘鸿训的脸被冻烂了,“如若宽甸六堡不被舍弃,那辽阳镇东线就有前出要隘,进可直逼建州三卫,退可扼守两道边墙防线,何止叫国朝现在这般被动!

  甚至万历四十七年那一战,完全不必那样分兵征伐建虏,国朝也不会经历那等惨败,以至辽地……”

  披甲挎刀的戚金,静静坐于马鞍上,那双冷目观察战场各处,这一路的奔波和辛苦,为的就是现在!

  “戚将军,此战不好打啊。”

  身旁的秦邦屏,望着城高墙厚的堡墙,眉头紧锁道:“宽甸堡城的营建,堪比一座州城了,建虏窃据宽甸六堡后,是没少在城墙上下功夫啊。”

  “不好打,也要打!”

  戚金眼神凌厉道:“在宽甸六堡中,当属该堡城最险要,扼山而建,我军倘若想奇袭赫图阿拉,就必须拿下此堡!”

  戚金、秦邦屏他们并不知晓,此刻辽左前线局势怎样,他们之所以这般坚定的,要率部奇袭赫图阿拉,完全是凭借一股信念,凭借朱由校这位大明天子对他们的许诺,戚家军要翻案,石柱马家要翻案,而这股信念通过戚金,通过秦邦屏,被有效的传递下去,在朝鲜与刘鸿训的碰面,得知建虏与朝鲜开始有往来,这更加坚定这种信念!

  “戚将军,要设法断掉宽甸堡对外联系,尤其是赫图阿拉方向!”

  刘鸿训此刻皱眉道:“如若我军的动向,提前叫建虏知晓,哪怕建虏真要进犯辽左,恐也会分出一支偏师,来与我军展开交战,到时……”

  “这点刘编修无需担心。”

  戚金双眼微眯道:“本将已命满桂、曹文诏二将,分率勇卫营麾下健儿,分散于宽甸堡周遭,袭杀可能影响战局的人,甚至本将还命精通建虏语的勇锐,伪装成

  建虏赶赴新奠、大奠两堡,假传宽甸堡遭辽民反叛,这一战,不止要攻陷宽甸堡,还要趁势伏杀来援建虏!”

  这……

  刘鸿训心下暗惊,他怎样都没有想到,戚金竟然部署这么多,胃口这么大,这期间要有任何一环有纰漏,那孤军深入的他们,恐将遭遇建虏围攻啊。

  “戚将军,这是否有些太冒进了?”

  刘鸿训皱眉道:“本官虽不懂兵事,可我军毕竟是孤军深入,宽甸堡城这般难攻,如若攻城陷入僵持,而宽甸其他诸堡伺机杀来,那我军岂不陷入被动?”

  “谁说我军会陷入被动?”

  戚金嘴角微扬道:“只要能夺下宽甸堡城,则战机就有利于我军。”

  “难道戚将军要强攻不成?”

  刘鸿训惊疑道。

  “不,打仗,打的不是蛮勇,而是脑子。”

  戚金笑道:“适才本将一直在观察,这宽甸堡墙上的建虏,满不过三百众,这就是一个牛录的兵力,就算堡内还有建虏,撑死再加一个牛录。

  陛下说的没错,不要被建虏的悍勇所吓到,跟我大明相比,建虏有一致命缺陷,那便是治下核心部众太少!”

  刘鸿训听到这里,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身旁秦邦屏,他不知戚金讲这些何意,不过直觉告诉他,事情恐不简单。

  “既然是这样,那我军就没必要强攻。”

  戚金冷冷道:“传我将令,把那批猛火油,全都给本将拉出来,去看看,砍伐树木的队伍回来没,老子要烧掉这座城!!”

  讲到此处,戚金眸中掠过杀机,身旁亲卫家丁忙齐声应诺。

  火攻?!

  刘鸿训也好,秦邦屏也罢,听到戚金所言,无不是脸色微变,这还是他们真没有想过的事情。

  时间。

  时间。

  对于孤军深入的戚秦偏师而言,时间是最为宝贵的,能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杀奔至赫图阿拉,就看戚金有没有那股狠劲。

  陛下,此战戚家军定不会叫你失望。

  骑在马上的戚金,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却暗暗道。

  战场上的形势千变万化,拘泥于小节,心底藏有顾忌,多半是要败给敌军,这点朱由校纵使没打过仗,也知晓其中精髓。

  对于朱由校而言,围绕辽左的系列战事,不管是辽左前线,亦或是戚秦偏师,他只会在战略层面给予些指导意见,至于具体的战术层面,则完全相信熊廷弼他们。

  打仗不是过家家。

  打仗是会死人的。

  当战争真正降临之际,谁都不能幸免于难,朱由校断不会叫戚金他们捆住手脚,一些战争下的误伤,那也只能心狠些,毕竟跟辽左辽南被攻破下,死掉更多的人相比,这样的误伤孰轻孰重?

  火攻,当漫天大火成势,血肉之躯根本抵御不了。

  火是无情的。

  火是冷酷的。

  在大火之下,可以吞噬的东西太多了,除了人命,还有算计,当辽东地界的战争阴霾笼罩之际,彼时相隔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场大火毫无征兆下便烧了起来,而这场火则令京城乃至朝堂的形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第195章 诸党合流

  “哈哈~”

  东暖阁内传出朱由校的笑声,然而在殿外,值守的众太监宦官无不低首跪地,轮值的诸大汉将军漠然而立,乾清宫的上空似有阴霾笼罩,气氛压抑到极致,尽管今日晴空万里,太阳撒照着金光……

  “这是有些人的痛脚被抓到了啊。”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脸上带着笑意,向前探探身道:“在京的旧太仓、海运仓是何等要地啊,竟然就这样走水了?

  哈哈…妙啊,真是太妙了!

  仓储粮被烧毁,还烧死百余众粮丁,连带周遭数百座民宅被焚,朕觉得吧,该走水的不是这些仓储,而是这座乾清宫啊!!”

  “臣死罪!!请陛下严惩!!”

  户部尚书毕自严跪在地上,“臣辜负圣恩,奉旨调查仓场亏空一案,本……”

  “你何罪之有?!”

  朱由校笑道:“这走水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毕卿家,你觉得这真是意外吗?

  火情是在夜里出现的,兵马司事先没有察觉,负责仓储的没有预警,这场火情烧的实在妙啊。”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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