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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05节

  “修之,这可是漕粮啊!”

  袁可立眉头紧蹙道:“本抚是有些失态了,本抚更知山东的情况,但…有些事情本抚能容忍,可有些事情却不能容忍!

  先前在京时,陛下传召本抚进宫,所讲一些事宜,心底或多或少带有存疑,国朝是遇到些问题,但似乎没有陛下所言那般严峻吧。

  可事实上呢?

  本抚错了,而且错的离谱,赵彦就任山东巡抚以来,官声的确是好,在任期间是做了不少事。

  可山东藏着的事也很多。

  最让本抚不能容忍的,就是地方官欺上压下,穿着那身官袍,本该是为民做主的父母官,可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东翁所言这些,难道赵彦会不知情吗?”

  中年回道:“山东巡抚是一省之主官不假,可离开地方官的帮衬,恐所下公文,能否离开这座巡抚衙门,那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就像这次临清关下属仓副使,为何要将这些公文秘密递交给东翁?那还不是被所属主官逼迫过紧所致?

  如果没有此事,东翁觉得这些情况,他一小小的仓副使,怎么敢将这些交给东翁?”

  袁可立沉默了。

  其实中年讲的这些,道理他袁可立都明白,此次之所以这般失态,是就任山东巡抚以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了解到的情况多了,心底的那份怒意一直在压制。

  山东各地官府的不作为,受灾情影响的各地赈灾不利,盐政糜烂,河政一塌糊涂,所遇鸣冤百姓……

  “东翁先前就对某说过,遇事莫急,心乱则事难成。”

  中年继续说道:“东翁过

  去不表态,促成登莱设镇一事,沈有容就任登莱总兵,登莱水师募兵一事初定。

  有沈有容坐镇登莱两镇,这让东翁能暂时不必为此分神,这是对东翁有利的。

  某还是那句话,漕粮一事要细查,如若仅凭一家之言,就贸然表态或行动,只怕藏在深处的猫腻,很难被查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几家?”

  袁可立想到了什么,双眼微眯的看向中年。

  “恐牵扯更多。”

  中年却正色道:“谁都知晓漕粮的重要,可偏偏有人敢在此事上动手脚,甚至借着辽事之名,还摊派不少的操练,朝廷对此却毫不知情。

  东翁,您在京为官也不短,您觉得朝中有司,一些人真就不知情吗?

  漂没自古有之,只要在合理的范畴内,多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有些事情真较起真来,对谁都不好。”

  陛下,这就是您让臣来山东的原因吧。

  袁可立生出些许感慨,先前他心里一直认为,自己就任山东巡抚,多是以协办辽事为主,可了解的情况越多,再去细细琢磨天子讲的话,袁可立渐渐明悟了,协办辽事是重要,但梳理山东也重要。

  这就像是两条腿走路一样,缺一不可啊!

  “此事的确要暗查,漕粮牵扯到的太多了。”

  袁可立收敛心神,眼神坚毅起来,“在没有确凿证据下,就贸然做出什么,或对外讲什么,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止会影响到山东,更会对朝堂产生影响。”

  “单单是知晓的这些,本抚就知临清关这一户部税关,必然存有大猫腻,甚至漕运也藏有大猫腻。”

  “东翁能这样想,对社稷而言是好事。”

  中年点头道:“既然要查,那便要往深了查,只要能掌握确凿证据,后续即便巡抚衙门不便解决的,那还有朝廷有司,甚至可直呈御前奏明。”

  “一切的前提,是掌握住确凿证据,如若没有这一前提,纵使陛下想要力挺东翁,只怕很多事都不好办。”

  “修之,此事就交由你来办。”

  袁可立想了想,从官椅上起身,“眼下在山东这地界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本抚。”

  “此前去登莱两府时,本抚就有种直觉,很多人怕本抚在登莱待的时间过久,尽管本抚不知晓为何事,但直觉骗不了人。”

  “人手要是不足,就设法招些科举无望的读书人,要熟悉山东的民情,要出身相对干净一些。”

  “既然有些人心底很怕,那本抚就做些别的,始终牵绊着他们,山东不该是这样,大明更不该这样。”

  “喏。”

  中年神情正色的作揖一礼。

  袁可立心底的斗志,相较于初来山东时,变得更加高昂,或许说就任山东巡抚以来,遇到的暗中掣肘不少,可越是这样,了解的情况越多,袁可立就越能明白一点,他来山东做官,不是为了名或利,而是为了能多做些实事,倘若他这个山东巡抚,跟山东官场一样和光同尘,那他就不配做大明的臣子,更有负天子对他的信赖和倚重!

第164章 哄抬粮价

  旭日东升,晴空万里,紫禁城依旧与先前那样,琉璃瓦泛着金光,宫墙似血一般艳红,此间透着威严……

  朱由检表情凝重,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态,手中拿着一份卷宗,朝乾清宫东暖阁走来,沿途轮值的大汉将军,无不微微低首以示敬意,然心底藏着事的朱由检,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

  “五殿下~”

  临近东暖阁之际,一道人影挡住了朱由检,这令朱由检眉头微蹙,待抬头看清是谁阻挡时,朱由检眉头舒展开。

  “五殿下,皇爷在处理紧急要务。”乾清宫太监刘若愚微微低首道:“任何人都不可打扰,要是五殿……”

  紧急要务?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若愚讲的这番话,让朱由检心底紧张起来,下意识看向紧闭的殿门。

  彼时的东暖阁内。

  “你们这样处置是对的。”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御览着所持奏疏,声音略显低沉道:“只北直隶境诸兵备道,下辖的那些卫所,被逮那批世袭卫所官,侵占各类田亩高达百万亩之多,真要继续深查下去,恐北直隶境必生乱子。”

  跪在地上的骆思恭,听到天子所讲,悬着的那颗心稍稍落下。

  此前再度奉诏离京,亲率大批锦衣卫旗校,赴北直隶所辖诸兵备道,配合蓟辽总督王在晋逮捕一批卫所官,骆思恭就知这差事不好办,而事实上在亲办此事时,的确遇到不少棘手的麻烦。

  错非有蓟辽总督王在晋唱着双簧,北直隶诸兵备道有杨嗣昌、梁廷栋、吴阿衡、陈新甲他们,骆思恭是真担心锦衣卫继续逮捕下去,势必会逼着一批人铤而走险。

  “陛下,那批被逮捕的卫所官,眼下皆已移押至诏狱。”骆思恭收敛心神,作揖向朱由校禀道:“涉及到查抄诸事,蓟辽总督……”

  “给朕继续审。”

  朱由校合上奏疏,看向骆思恭道:“在表面此事暂告一段落,那不过是暂稳时局罢了,此事不能就此作罢。

  审讯一事卿家要抽调可靠人手,对外也要放出风,就说这批卫所官已被悉数处决,朕倒是要看看,与他们背后有瓜葛的,究竟都是哪些人!”

  骆思恭心下一惊,原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了,万没想到天子从未想过要高抬轻放,只是查案从台前转到幕后了,这一刹,骆思恭想到先前奉诏援辽的队伍。

  只怕天子不让继续查下去,是驻扎丰台和西山大营的诸部,被临时调遣至辽前,不然他也不可能提前回京。

  此事朱由校就不可能雷声大雨点小。

  逮捕一事乃骆思恭亲自负责,后续查抄是王在晋具体负责,被先后逮捕的那批卫所官,最高到指挥使一级,最低都干到百户了。

  诸如总旗、小旗官这些,除非是做尽恶事,否则不会特意去抓,真要连这些都抓的话,别说锦衣卫诏狱

  是否能装下,恐北直隶多地都要闹出哗变。

  为了避免蓟密永等处生乱,此次涉及查抄所得,根本就没有运至内帑,而是由王在晋负责统筹,杨嗣昌、梁廷栋、吴阿衡、陈新甲他们负责发放。

  将过去在北直隶各处拖欠的兵饷补齐,有缺额的部分,拿抄得的粮、盐、布等兑付。

  甚至为确保烂透的卫所,暂时性的可以安抚维稳,避免不好的事态发生,那批散布各地的查抄田亩,朱由校没有将其并进各地皇庄,而是选择统隶到各地卫所屯田下,叫各地卫所军户能多几分保障。

  “大明的卫所制是彻底烂掉了。”

  朱由校手里拿着奏疏,心里却暗暗说道:“看起来今后要逐步调整和裁撤了,内陆所辖的诸卫所要悉数裁撤,逐步并进地方管辖,减少非必要财政开支,减少非必要编制。

  边疆所辖的诸卫所要去除强军事属性,就地转隶成民兵性质,朝廷不再发放粮饷,以生产建设为主,收缩编制员额,明确戍边鼓励政策,以建设卫所的名义,作为加强边疆掌控的措施之一。”

  东暖阁内很安静。

  骆思恭见天子没有动静,心底难免忐忑起来,这也令他思绪杂乱起来,开始揣摩天子在想什么,开始回味天子适才所讲种种。

  人心啊,就是这样的复杂。

  往往在不经意间,一个细微动作,甚至一句话,都可能让有心者揣摩乱象。

  时下的大明就是被一股莫名躁意所笼罩,人心浮躁,风气浮躁,矛盾激化,贫富悬殊很大,天灾人祸更多,想统御好这样的江山社稷,就好似踩着钢丝横跨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将万劫不复!

  “骆卿,有件事情你要做一下。”

  看着低首沉思的骆思恭,朱由校伸手道:“锦衣卫不能独在京城了,要设法恢复在地方的常驻机制,这件事真要做起来,只怕到时朝野间的争议会不小。

  所以朕打算以北直隶为试点,筹建锦衣卫在地方的衙署,此事骆卿别对外声张,先暗中遴选一批可靠人手,待到合适的时候,朕会颁中旨明确此事。”

  “臣领旨!”

  骆思恭眼前一亮,强压心头喜悦和激动,当即作揖应道。

  恢复锦衣卫在地方的常驻,这对骆思恭来说,那绝对是好事啊,倘若真可以促成此事落实,那非但锦衣卫的权势会增扩,顺带着骆家的势力也将扩张。

  只是骆思恭不知道的,是朱由校提出的这一设想,乃是谋改锦衣卫的重要一步。

  “皇爷,内厂急报!”

  殿外响起刘若愚的声音,这令喜悦下的骆思恭恢复过来,在他此前奉诏清查皇庄皇店期间,不止是锦衣卫内部有变动,甚至内廷也有不小变动,西缉事厂和大内行厂的复设,就令骆思恭心里生出警觉。

  在外人的眼里,厂卫是不分家的,突然多了西厂和内厂,这代表着天子选择多了,无形间对锦衣卫的竞争也增多了。

  在骆思恭思虑之际,刘若愚低首走进殿内,而朱由校拿到那份密奏,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语气冷冷道:“这是给朕来下马威啊,居然敢操控京畿粮价!!”

第165章 给朕查!

  骆思恭闻言脸色微变,尽管他心底并不清楚,内厂究竟向御前呈递了什么,只是京畿粮价被操控,这短短数字的背后,令人深思之处众多。

  这让骆思恭想起万历四十七年,在朝堂与民间的注意,多聚焦于重兵云聚的辽东时,京畿便悄无声息的出现波动,粮、布、煤、炭、酒、盐等物市价飙涨,有司觉察到此状时,民间风向全变,也恰恰是这般,使得中枢催促辽前之势渐浓……

  “骆思恭!!”

  朱由校冷厉的声音响起,令骆思恭从思绪中猛然惊醒,当即便作揖道:“臣在!”

  “给朕抽调得力干将,谴至京畿各处,密查这次被人操控的粮价异动,究竟有谁在推波助澜。”

  朱由校冷冷道:“给朕着重排查非京畿口音者,朕现在有些怀疑,有人意图借朝局图谋不轨。”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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