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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时代/一号红人 第443节

  李福贵兄弟俩忙碌一阵,将大部分金条银锭丢进了灶膛里。李建中在旁计数,最后得出藏匿的数目:金条藏了十六根,外面剩了四根;银元宝藏了三十五个,外面剩了十个。这还是李福贵听李睿说了,银元宝不值钱,才特意多留了几个,凑了十个在外面,要不然可能只剩下五六个。

  藏匿完毕之后,李福贵就要出去把外面那些人叫进来,跟他们摊牌“分赃”。

  李睿却出言喝止了他,指指地上那个尚未完全破碎的陶罐,道:“大哥,你演戏也要演得真一点好不?这么大的罐子,就只装了这么一点金条元宝,你以为外面那些人精们会信吗?”

  李福贵一听这话很有道理,却不愿意服软,哼了一声,道:“谁说藏财宝的时候一定要把罐子装满的?就不许人家只装这么一点?”

  李福栓不服不忿的瞥着李睿,帮腔道:“就是,咱们就说只有这么一点,难道外面那些活土匪们能翻了天?”

  李睿见自己好心提醒,反而换来他们的抬杠,心中暗暗冷笑,道:“好,算我什么都没说。”

  李建中却觉得李睿的话很有道理,道:“小睿,你想说什么?”

  李睿道:“大伯,我的意思是,把这个陶罐彻底打碎,全部变成碎片,然后把碎片堆到一边去,让外人看不出这个罐子原来的大小来。外面那些人不知道这罐子原先的大小,也就不好推断里面装了多少金银,咱们说多少也就是多少了。”

  李建中听得眼睛一亮,道:“是啊,应该这么着,那就这么办吧。福栓,你把金条银元宝收起来放到炕上去。福材,你们哥几个把这个罐子给打碎咯。”

  众人领命,依言照做。很快的,留下来的四根金条十个银元宝被放到炕头,那个罐子也在李福材等人的敲打下变成碎片,堆到墙边不起眼的角落里。

  “哎,这什么玩意?铁疙瘩?”

  李福材在打扫陶罐碎片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什么,叫出声来。

  “什么?铁疙瘩?”

  李福栓听到这话,立时兴奋起来,马上凑到李福材身边,顺他目光方向看去,见在罐子底上嵌着一个黑糊糊的铁疙瘩也似的东西,直径跟罐子底一般大小,七八公分上下,厚有五六公分,形状平白无奇,却透着股子古怪,毕竟藏金银财宝的罐子里出现一个铁疙瘩实在是太奇怪了。

  “啊,我家里头正想找点铁打个好斧头呢,这铁疙瘩我看着不错,就拿回去吧!”

  李福栓自顾自的说完这番话,伸手下去,抓起这块铁疙瘩,拿了起来,惊呼道:“我天,好沉,真是……实心的铁疙瘩啊。”

  他刚说完这话,李福贵凑到他身边,看他一眼,道:“栓子,你先别急拿回家。我说这陶罐怎么这么沉啊,那些金条银元宝加起来也没那么重,敢情是这个铁疙瘩在里面待着呢。可是装金银财宝的罐子里放个铁疙瘩干什么?这不对劲啊。所以我觉着,这块铁疙瘩是不是一块金疙瘩,只是在外面涂了墨?你放下,我拿刀在上面刮刮。”

  这话似乎说中了李福栓的心事,他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讪讪陪笑道:“怎么可能,我说老大,你想金子想疯了吧,这就是块铁疙瘩,我还掂量不出来?你就别费那个劲了,让我拿回家去就得了。”

  李福贵嘿嘿一笑,道:“是铁疙瘩我肯定白送给你,可就怕真是金子。你赶紧放下吧,我拿刀试试。”

  李福栓也早看出这个铁疙瘩的不对劲,怀疑这不是金疙瘩就是银疙瘩,但是伪装成了铁疙瘩,因此一上来就先说明是拿回家里打斧头,其实就是找个借口公然占有,等拿回家里再搞清楚,心里正做着虎口夺食、大发横财的梦呢,哪知道被大哥当头一棒唤醒阻止,心里头别提多郁闷了,却也不能拒绝,只能是悻悻的把铁疙瘩递给了李福贵。

  李福贵接到手里,先掂量了一下,随后左手拿了,右手用刀在铁疙瘩表面刮蹭,希望真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外面只是一层墨水染料,等刮掉以后,里面露出来的就是金光闪闪的金子了。

  李福栓又妒又恨的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不无恶意的祈祷:“一定不要是金疙瘩银疙瘩,最好就是他妈的铁疙瘩,气死他李福贵。妈的,连亲兄弟都不让着点,一个铁疙瘩都要抢过去刮刮看是不是金的,他怎么这么黑啊?”

  李福贵很快失望了,他用刀子刮了好几下,还连着刮了正反侧面好几个地方,结果刮下来的都是铁屑,里面黑黝黝的也都是铁,根本不是什么金疙瘩银疙瘩,发现这一点后,有些气急败坏,随手递给李福栓,道:“还特么真是铁疙瘩,那你拿回去打斧头去吧。”

  李福栓此时又怎么会要?撇撇嘴,对他冷嘲热讽的道:“你不怀疑是金疙瘩吗?啊?连你老弟的话都不信,结果呢,不就是废铁一块?李福贵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当大哥的真是没当大哥的样儿,一脑袋钻到钱眼里去了,连老弟我的话都不信,我说是铁疙瘩就是铁疙瘩,难道我还骗你的财宝啊?切,你也别给我了,我不要了,给你留着当金疙瘩睡觉搂着用吧。”

  李福贵被他嘲讽的脸上挂不住,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要它干什么用,你不要我就扔了。”说完就手扔到旁边墙角里,又道:“我去叫他们进来,你们全都做好准备,过会儿别说漏了嘴。”说完往门外走去。

  此时李睿对那个铁疙瘩产生了兴趣,当然,他并像是李福贵兄弟那样,认为它是金银疙瘩伪装的,只是觉得,它既然跟金银放在一起,那肯定不只是一块实心铁疙瘩那么简单,当初埋下这个陶罐的主人,用意是藏匿金银,目的纯粹且简单,既然如此,放入一块不相干的废铁干什么?压沉用吗?完全用不着,金条银锭本身就很重了,完全不用再用铁疙瘩压住啊。换个角度考虑,能跟金条银锭放在一起的东西,本身肯定也很有价值,由此推断,那个铁疙瘩肯定另有内涵,说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

  他想到这,走到墙角,将那个铁疙瘩捡到手里,不捡不知道,一捡起来,嚯,好家伙,可真沉,差不多有十五六斤,比体育课上用到的铅球还沉好多,两手捧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细打量一番,见这个铁疙瘩应该被叫做是铁墩子,呈一个被削顶的圆锥体形状,表面较为光滑,底部却不太平滑,有好几条向内凹陷的纹路。

  “嗯?”

  李睿用手轻轻抚摸底部这些凹下去的纹路,摸来摸去,却摸到几个类似阴刻的文字,心头打了个突儿,趁没人注意,将铁墩翻转过来,就着屋顶昏黄的灯光仔细查看,却见墩底某处靠边缘的地方,似乎刻着几个阴文汉字,那几个字刻得扭扭曲曲,纹路浅显,若不仔细观瞧,根本就发现不了。李福贵李福栓兄弟就只顾着铁墩的质地,没发现这些文字。

  看到这一幕,李睿大吃一惊,心头狂跳,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发现了这个铁墩的秘密所在,只要再花点时间,弄清那几个字的意思,就能有更大的发现,只是现在不是那个场合……

  他略一寻思,就手将铁墩扔回了地上,装作不屑一顾的模样,心里却已经打算好,等走的时候要把它带回家里,好好研究一番。

  这时外面那些人也已经被李福贵叫进屋里,有本村三个狠人;有村支书与村主任、村治保主任三人,其中治保主任是得到消息后刚赶过来的,赶到以后就迫不及待地表达了要分一杯羹的意愿;还有街坊四邻四人。这些人加起来一共是十个人,代表了村里的强权势力。他们一进到屋里,立时把阴暗狭小的东厢房搞得拥挤不堪,几乎没有人站着的地方了。好在东厢房马上就要被拆了,里面已经不能住人,因此有几个李家族人干脆就站到炕上围观。

  

1514下摊牌

  

  李福贵把十人领到炕前,指着炕头上那一小堆金条银锭,道:“罐子里就那么点财宝,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就看怎么分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李福贵也不能吃独食,现在就把你们叫进来让你们看清楚咯,大伙儿商量下该怎么分。不过丑话得说在头里,这里面的大头得是我的,毕竟是我挖出来的,你们……”

  “李福贵你少他妈给我扯淡!怎么就那么点了?我刚才隔着窗户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罐子里外全是元宝金条,往少里说也得一百多个,你特么肯定是刚才偷偷藏起大头来了,然后剩这么点糊弄我们。我告诉你,老子可他妈不是被糊弄大的!你赶紧的,把藏起来的都给我拿出来,少一个我都不答应!”

  李福贵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狠人跳出来指着他破口大骂。这个人李睿不认识,李福贵等人却知道他的厉害。这老小子绰号唤作“宋老狗”,从小就是恶霸地痞的角色,下手黑、狠,打架敢往死里打,打遍全村没有对手,曾因故意伤害罪蹲过两次大牢,出来后风头更盛,简直是村里土霸王一样的存在,如今已经四五十岁的人了,却还是逞凶斗狠,偏偏村民们都拿他无可奈何。

  李福贵最惧怕的就是他,眼见他跳出来发难,忙陪着笑道:“哥,你刚才那是瞧花了眼,其实我最早也看花了眼,为啥啊,因为金子银子都是亮闪闪的,在灯光底下非常耀眼,一看就可能看迷糊、看多咯,其实真的只有那么点。不信你看那个罐子,那罐子也不大,只能装那么点。”

  宋老狗骂骂咧咧的道:“滚你妈的,老子能看花眼?你少特么给我废话,今天要是不把藏起来的金银财宝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李福贵大儿子一听不高兴了,手里拎着一把菜刀上前,冷着脸道:“宋叔,都是一个村儿的,谁不知道谁啊,你少在我们家耍横,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真惹急了我,我特么跟你拼了这条命,你信不信?妈的,装他么什么大瓣蒜啊,我们家房底下挖出来的财宝,你凭特么什么过来抢啊?我爸分你那是情分,不分你你也说不出什么来……”

  宋老狗一听不怒反笑,看看他手里的菜刀,特意把脑袋凑到他跟前,指指自己的脑袋瓜,道:“小子,你叔我就站这儿让你砍,你把我弄死!你敢不?你特么要是敢,我服了你,管你叫爷爷!你特么要是不敢,就给老子滚蛋!老子在村里横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尼玛比里呢!”

  李福贵大儿子骂道:“哎哟,你跟我较劲是不?那我就真特么砍了你,我也不是吃素的,你上外头打听打听去,我开过的瓢儿(指脑袋瓜),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我怕你?!”说着话已经举起菜刀。

  众人忙上前劝说,好说歹说劝得他把菜刀放下了。宋老狗见状只是嗤笑一声,显然没把他放在眼中。

  村支书站出来打圆场道:“老狗,你别急躁,福贵,你也实诚点,别跟咱们老乡们耍心眼,把藏起来的赶紧拿出来,大家多少都分点,都分了也就好说话了,省得这事闹大了惊动了派出所,那就一分钱落不下了。”

  村治保主任帮腔道:“是啊,我早听说了,挖出来的陶罐有一人多高,里面就算是装一半财宝,也比你现在拿出来的这点多吧?你这藏私可就不够仗义了。”

  村主任也道:“大家都知道,你们李家八代都是贫农,家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金银财宝?肯定是别人埋在村里地下的,要说这应该算是村集体的共有财产,你可不能藏私独吞。赶紧交出来,交出来一切都好说,要不然就没得谈,我们马上报警,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占便宜!”

  余下几人也都纷纷帮腔,话说到这,这些人也已经抛掉了虚伪的面具,不再打什么遮掩,直接把罐子里的金银财宝说成是村集体的或者是自己的,总之跟李福贵没什么关系,李福贵私藏不仅是不仗义,更是侵犯自己的财产利益,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叫嚣着要跟李家结仇,有人吆喝着要报警,还有人嚷嚷着在东厢房里搜找被藏起来的财宝。

  这一幕出乎了李福贵与李福栓兄弟的算计,哥儿俩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幕场面。

  李睿在旁看着,心底暗暗冷笑,这真是现世报来得快啊,他们哥儿俩把别人当傻子,结果很快就被别人当傻子欺负了,搞得现在无法下台,要是按之前自己的建议,要么拿出一半来堵住这些人的嘴巴,要么私藏一小部分将大部分主动上交给区文物部门,又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就是太过贪婪惹的祸啊,哼,看他们接下来怎么收场。

  “搜?好啊,你们要是不信,你们就搜,看看我们到底藏没藏。”

  关键时刻,还是老大李建中老头子沉得住气,来了这么一句。

  此言一出,屋里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就响起人们的应和声:“搜就搜!”“肯定是藏起来了,咱们给他找出来,当面打他们的脸!”“我搜!”

  随后就有几人在屋里搜找起来,其中就有宋老狗与村主任、村治保主任。东厢房马上就要被拆,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了,更没什么可供藏匿的地方,因此几人搜来搜去,很快就搜完了,包括灶坑、灶眼、炕席下边,能搜的地方都搜了,可惜什么都没搜到。

  其实那些藏起来的金银就在灶眼下头的灶膛里,不过金银上面被覆盖了从灶坑里掏出的灶灰煤渣,不仔细查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那些人就没仔细查看,自然也就没有发现。

  李福贵等人有惊无险的看他们搜完,结果什么都没搜到,自然是个个心里偷笑。李福栓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就说嘛,根本就没藏,你们不信,非要搜,可你们又搜到什么了?这下还有什么话说?”

  李福贵也道:“真的没藏,罐子里就是这么点财宝,没看我都把罐子打碎了,想多找出点财宝来,可也没多找到一件,我当然也希望多得点,也跟大家多分点,可惜是真没有多的。就这么点了,大家看着分分吧,也别说我吃独食。”

  宋老狗骂道:“滚特么蛋!你当糊弄傻小子呢?屋里没有,是因为你们早转移了,藏到别处去了。我之前隔着窗户瞧得真真的,元宝金条一堆堆的,你最少藏起来多一半,绝对不只眼下这点!”

  李福贵大儿子怒道:“宋老狗,你说我们转移了,那你特么就找去,上哪找都行,找出来算你的。别特么找不到又瞎白活。你再这么闹下去,一个元宝都不分你。”

  李福栓哼道:“本来就是我们老李家挖出来的东西,分你们这些外人一点就不错了,怎么还一个个惯出毛病来了,好像不分你们是对不起你们似的。真特么逼急了我们,就把这些财宝主动上交给区文物局,到时候谁都没份儿。别他妈以为我们老李家好欺负,一口一个报警的吓唬我们,真要是翻了脸,不等你们报警,我们自己先报警。嘁,谁怕谁啊!”

  这话一说出来,宋老狗、村支书等人心里也有点没底,还真怕李家被自己等人逼急了,一气之下主动将财宝上交,那时候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这十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有点拿不定主意,继续逼迫李福贵肯定是不行了,可要是就此让步,又只能分一点点好处,心里又有点不甘,思前想后,左右为难,全给僵住了。

  这时候李建中说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要分,就分眼下这点财宝;要是不分,我们马上打电话报警,主动上交这些财宝,说不定还能从国家手里拿点奖金呢。该怎么着,你们自己决定吧。”

  李福栓趁机说道:“这十个银元宝,每个都能值个千把块,你们要是愿意分,那就赶紧说话,先答应的先得,反正最后我们自己得剩几个……”

  宋老狗截口道:“别光说银元宝,那金条值多少钱?怎么分?”

  李福栓道:“金条一根值四万块,我们自己要留两根,剩下的给你们切开了平分,每人怎么也得分个几千块吧,加上银元宝,你们一人能分四五千,怎么着,还不知足啊?非得翻脸打架一分钱落不着啊?”

  这话一出,宋老狗再也没有犹豫,抢上前高声叫道:“行吧,我答应了,先分我。咱也不白拿,以后村里谁再因为这些财宝的事跟你们李家捣蛋,我宋老狗第一个不答应,打死敢炸刺儿的,这话我今天撂这儿了……”

  他这一抢着答应,村支书等人也忙不迭的跟着答应,生怕落于人后,少分点财宝,那可就白来一趟且白折腾一番了。

  

1515铁墩上的发现

  

  眼看十人都被劝服,李福贵李福栓兄弟俩大为满意,二人对视一眼,都能瞧见对方眼底深处的喜意。

  就这样,宋老狗在内的十个人,每人分了一个银元宝,外加一小块被刀斩断的金条,总价合计四千元左右,虽然并不算很多,但对于他们这些本来一分钱都分不着的局外人来说,却无异于是一场天大的富贵。十人拿到财宝以后,都贴身藏了,欢天喜地的出去了。这些人倒也够意思,拿了好处之后,出去就把看热闹的人劝的劝吓的吓,全部赶走了,李家老宅很快恢复了平静。

  东厢房里,李福栓不无得意的看着李睿,道:“小睿,你瞧瞧,我没按你说的来,不也照样把事情摆平了吗?要是按你说的,得分出一半财宝去,咱们不就亏大发了?可是你小哥儿我只用了十分之一不到,就把他们全都糊弄走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李睿淡淡一笑,道:“小哥儿,你高兴得不要太早,你只是打发了村里的强权势力,但你可别忘了,还有个派出所呢。这事明天就能传遍全村,包括镇派出所,你想想,到时候派出所知道了这事,会不上门来找你分杯羹?”

  李福栓脸色微变,看向大哥李福贵,显然也是知道派出所的厉害。

  李福贵满不在乎的道:“找上门就找上门,我直接否认,实在不行就说挖出来的财宝已经分了,大不了被他们没收掉拿出来的这一小份,但咱们还是留下了大头,还是不吃亏。”

  李睿暗想,你敢这么说,是没见过派出所的手段吧,提醒道:“今晚这事也算摆平了,我也该回去了,临走之前,我再提醒你一句,大哥,派出所不是好打发的,你要是会办事,明早就备下两根金条,去派出所找所长,让他得点好处,把他的嘴堵住,他的嘴堵住了,派出所也就算是摆平了,你这才算是再无后顾之忧。你要是打算糊弄派出所那些老江湖,肯定会吃大亏的。”说到这,又想说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转念一想,这些大老粗未必懂这个道理,便忍住了没说。

  他弯腰捡起那个铁墩,道:“这铁墩大小正合适,差不多能切削个铁陀螺出来抽着玩,能锻炼身体,我就拿走了,大哥你不会不舍得吧?”

  李福贵见他不提藏起来的那些财宝,只认准了这个废铁疙瘩,心中大乐,怎么会不答应,笑道;“那有什么不舍得的,拿走拿走,随便拿。”

  李福栓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说这小老弟还真是有钱了,都不把金银财宝放在眼里了,说不分,就是不分,宗族里这些人,就数他最大气了吧,啧啧,果然是市领导,见过大场面的。

  客套完毕,李睿与老爸李建民走出东厢房,走向路边停着的座驾。李建中等伯伯、李福贵等堂哥纷纷送他们父子俩。

  虽说李睿今晚过来帮忙,没有帮到什么,但到底是给李福贵等人开拓了思路,提供了比较中肯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正是在他提出的办法之上,李福贵兄弟摆平了这场风波,因此他还是有些功劳的。再加上他丝毫不惦记出土的金银财宝,表现得大方豪爽,很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这些个因由加在一起,导致李家从上到下的人对他很有好感,就算没有太多好感,至少没人讨厌他。因此人们都是真心实意的送别他们父子俩。

  回城路上,李建民纳闷的问道:“你早上六点多就起,晚上九十点钟才能到家,周末也要经常性的加班,连陪青曼的工夫都没有,哪来的时间抽陀螺?”

  李睿哈哈一笑,道:“时间总是能挤出来的。”

  李建民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

  回到家里,把车停进车库,李睿捧着那个铁墩一路小跑着回到家中卧室。

  这时还不到十点,青曼还没睡,见他回来,笑道:“分到多少财宝啊?拿出来给我瞧瞧。”李睿笑着凑到她身边坐下,双手捧着那个铁墩给她看,道:“这么个大宝贝疙瘩,怎么样?”青曼看到这个黑不溜秋的铁家伙,微微怔住,伸手上去摸了摸,道:“这是什么?”李睿逗她道:“金疙瘩,纯金的。”青曼半信不信的道:“怎么可能?金疙瘩怎么是黑的,不应该是黄色的吗?金子又不氧化的,不像银子会变黑。”李睿笑道:“外面涂抹了一层墨汁。”青曼将信将疑,用手指肚在铁墩上面用力蹭了几下,结果手指肚上干干净净,一点黑色都没有,哼道:“少蒙我玩了。”

  李睿哈哈一笑,笑着把铁墩放到里面窗台上,暂时也没跟她解释什么,脱了衣服裹上浴巾先去洗手间洗澡,冲了个澡回来,才将之前发生的一幕幕跟她说清道明,也说明了这个铁墩的来历,最后发表自己的见解:“……藏金银的陶罐,却出人意料的放上这么一个铁墩,不是很奇怪吗?反过来说,如果这个铁墩没有与元宝金条同等的价值,它的主人又怎么会放它进罐呢?最最关键的是,我摸到铁墩底部有阴刻的文字,还有几道浅显的纹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所以我就找借口把它拿到家里来了,想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吕青曼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趣,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招手道:“拿过来,给我瞧瞧,我看看。”

  李睿道:“别急,我先拿到外面好好洗洗,洗干净了才好看。”说完拿起那个铁墩,奔了洗手间,用刷子蘸水,好好的清洗了下这个铁墩,然后才拿回卧室,将屋门紧闭,凑到青曼跟前,夫妻二人一起端详起墩底的情形。

  之前在老宅的东厢房,人多嘈杂,屋里光线也不好,是以李睿根本看不清铁墩底部的文字与纹路,现在在自家卧室,屋顶日光灯将房间里照得如若白昼,而墩底又清洗过了,干净无遮,所以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得非常清楚。

  李睿先看的是那几个疑似文字的笔划,手里捧着铁墩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所谓的正面,也才能辨认出那几个复杂的笔划,果然就是文字,而且是三个字,不过是反刻上去的,李睿只能认出第一个字是“山”,第二个勉强也能看出似乎是个“神”字,第三个却完全看不懂了,依稀是个繁体字。本身就是繁体字,又是反刻上去的,自然不好辨认。

  吕青曼叫道:“这写的是‘山……’什么啊?字好像是反着的,我看不出来。”

  李睿嗯了一声,解决这个问题倒也不难,只消把印泥或者带颜色的染料涂抹到墩底上去,然后在纸上一印,就跟盖章一样,就能看出第三个字的真面目了,不过暂时还不急,先看看其它的纹路再说,凝目看去,见墩底正中右边、那三个字的下边,有两道弯弯曲曲的阴线,自右上至左下蜿蜒下去,看不出是什么意思,而在那两道阴线左边,用寥寥数笔刻画着一片树林与一个村庄的轮廓。

  “这字两旁的线是什么意思?”

  吕青曼忽然发现了新天地,伸出玉指,指着那三个字左右问道。

  李睿抬眼看去,果然,在那三个字左右上方,各有一条向下蜿蜒的曲线,两股曲线到顶合到一处,交点正在“山”字之上,心中有些茫然,同样看不出这两道线的意思。

  “咦,好奇怪啊,这些乱七八糟的线都是什么意思?”

  吕青曼轻蹙秀眉,满脸迷惑之色。

  李睿再也没有犹豫,起身从墙角的梳妆台里找出印泥--他家是两室两厅的格局,面积虽然不小,但是卧室沿墙都打了衣柜,再加上席梦思床与梳妆台、床头柜的存在,也就不剩多少空间,因此根本放不下一张书桌,他没办法,只好将一应办公文具都放在了梳妆台里。好在青曼也不是喜欢化妆打扮的女人,倒也不怎么用梳妆台,里面也没多少化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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