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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你是逃犯! 第37节

这意思,是能走了?

张鸣欣喜,刚要开口,蓦地一股阴风刮来,卷起了小路上的砂石,他忙抬手捂住眼睛。

紧接着耳朵一阵嗡鸣,是十分刺耳的凄厉叫声,听着就不像是人能发出的。

不过很快,阴风就停了下来。

他放下手,就见苏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了。

赵东升满脸兴奋地跟在他身侧。

“大师,捆住了吗?”

苏尘没回话,而是飞快掐动手决,结出一个个道印,打在那阵法上。

凄厉的叫声由远及近,而后渐渐小了下来。

苏尘扔出一个小木人,小木人缓缓悬浮在空中,随着苏尘手指翻飞也跟着旋转了起来。

张鸣:“???”

阿青:“???”

不止是他们,就是林景春阿明赵东升也看呆了。

他们之前只知道苏尘有本事,可知道是一回事,没真的见到施法啊。

“我不信。”赵东升听到张鸣在低喃,“肯定是那上面绑着细线,不然不可能会这样的,不可能。”

不知怎么的,突然间赵东升对张鸣有了一丝同情。

他好像看到了昨天的自己。

嗯,也是如此嘴硬。

阿青小步地挪到了苏尘身边。

小木人蓦地一颤,停止了转动,缓缓飞到了苏尘手中。

阿青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小木人,而后退到张鸣身边,压低声音:“张队,我看清楚了,上面没有绑着线。”

这非但没得到张鸣的赞许,反而的了一记白眼。

耗费了这么多朱砂黄纸,总算是无惊无险地将这厉鬼收了,苏尘心情愉悦,转头朝林景春笑笑:“这边应该没事了。”

“你们稍等一会儿,等我再绘制一张平安符。”

说着他先将之前叠好的符递给阿明,叮嘱他:“一定要贴身带着,别沾了水。”

“可,大师,我没钱。”

“没事。”

等苏尘再度画好一张平安符,递给林景春后,赵东升问:“大师,我们现在要下山吗?”

苏尘摇头。

“去一趟青山村吧。”

“……啊?为什么啊?”

想去看一看土地祠,也想去看看被村民香火供奉还被雷劈的榕树。

自从知道了紫姑,感受着那股异常的气息,苏尘就对这个世界的神灵有着异常的向往。

原主的记忆里,牛尾村也是逢年过节有祭拜土地的,但只有一个小小的土龛,就在去镇上的小路边,那里并没有神灵的气息。

青山村……会不会不一样?

第46章 是住在村委边的那个老孙家吗?

苏尘和赵东升谈话时,张鸣是拉长了耳朵听的。

听到他们要去青山村,眼睛亮了亮,很快不动声色地迈步:“我们走吧。”

一边走一边问:“林队,你们一起?”

林景春干笑:“不,不用了,我们……还要等线人。”

屁的线人。

不过都是警队的,大家已经心照不宣了。

张鸣抬起手挥了挥:“回头有空来我这边喝喝茶啊。”

见张鸣他们走了,林景春这才看向苏尘。

“大师……”

“去吧。”

林景春眼睛亮起,接连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赵东升看着林景春和阿明下山,没忍住疑惑地挠头。

这个林队,又是上山又是下山,干嘛呢?

一抬头,就对上苏尘清明的眼神。

“今天,我们没见过他们。”

“……啊?”

赵东升怔了怔,总算反应过来:“哦哦哦,我懂。”

“走吧。”

解决了这山腰处的厉鬼,苏尘就不急着赶路了。

见到路边有不认识的草木,还颇有兴致的观察了下,摘下叶子尝一尝,才继续。

赵东升眼睛也尖,总是能在周围的小灌木里发现一些野果,野金桔、黑米……前者甜中带酸,后者吃的一嘴黑,像是中了毒。

苏尘也吃了几颗,味道还不错。

“没想到龙山上还有这些玩意儿,要在我老家,十月估计就被摘光了,以前我爸妈叔伯上山砍柴,总要给我们带些回来。”

想着赵东升就一阵叹气。

“现在他们都老喽,别说上山了,一到下雨天,全身都酸痛。”

“风湿。”

“嗯,我带他们去看了,早些年没厚衣服穿,还得赶海下地,可不就风湿吗?就是看了这么多个医生,没有好的,我买药膏给他们贴,还嫌贵舍不得……”

苏尘笑笑:“等回头我泡点药酒,你带回去给他们喝一喝,应该能缓一缓。”

“真的?那可太谢谢你了大师。”

“不用,我泡着家里人也能用,顺便。”

有了这个想法,接下来的路上,苏尘就有意开始寻找能用的药草,赵东升见他采得多,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小刀砍了细竹子削竹篾,飞快地编织了一个箩筐来。

“大师,形状不太好看,不过应该能凑合着用,是吧?”

苏尘竖起大拇指。

俩人晃悠着到青山村时,张鸣带着人已经走了大半个村子。

只可惜,拿着罂粟果问了一圈,大家都摇头,有的还稀奇地拿着那果子仔细看,问这果子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能让我们面临枪林弹雨。

张鸣有些泄气间,就见赵东升背着个大箩筐陪着苏尘走到村口的大榕树下。

那榕树至少百年了,直径看着就约莫三米,枝干更是往外延伸,将边上整个土地祠都遮住了。

张鸣让人继续问,自己小跑着过去。

“老赵,你们怎么才来?”

赵东升俯身,给他看了箩筐里满满当当的草药,咧嘴:“路上大师采了点,所以晚了。”

“你这嘴……”

“嘿,黑米吃的。”

张鸣扶额:“你都多大了?还吃这玩意儿。”

“你管我!”

说着赵东升朝村那头努了努嘴:“张队,问出结果了吗?”

张鸣摇头。

“要我说,这些老人估计是不知道的,他们有的一辈子都没进过市里,更别说懂这个的了,问一问是不是有年轻人出去打工,或者偷渡又回来的。”

张鸣翻白眼:“还用你说,都问了,没有。”

“行吧,张队你们经验丰富,我就不咧咧了,我还是跟着大师吧。”

俩人这才看向苏尘,就见他眯着眼正仰着头看榕树树杈,那里,肉眼可见地断了一个大枝丫。

“刚才听村里的老人说,前几个月突然打了雷,这榕树被劈了,掉了一根树枝下来。”

说着张鸣就一阵唏嘘:“我看这树怕是活不了喽。”

“活不了?怎么可能?这叶子不都是绿的吗?”

张鸣看白痴一样看他:“你看着是绿,隔一段时间估计就全黄了。”

“以前我下乡插队的时候村里也有一棵大榕树,下雨打雷被劈中了,那棵掉的树枝比这棵都小,我们都以为没事,过了半年,突然就干枯了。”

赵东升挠头:“我还以为树只要不被砍不被烧,没被虫蛀,一般就没事。”

“怎么可能?你看竹子,只要开了花,就枯死,树活到一定岁数也会死的。”

话音刚落,俩人就听苏尘开口:“不,它们会历劫,度过了,才能继续活着。”

俩人齐齐看去,就见苏尘抬起手摸了摸头顶横着的树干。

他的视线则落在那还在燃烧的香上,眼里满是惊诧。

这个世界果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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