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国捡漏,开局百万倍利润 第384节
有明代收藏家项元汴,还有文征明这样的文人。
只是这鉴赏印实在太多,有些曹子建还能认得,有些连他也不清楚。
不过,都是元明两代为主,至于清代的知名藏家鉴赏印,曹子建愣是一个都没看到。
这说明,这幅手卷并没有在清代流传过。
甚至,连乾隆都没得到。
不然,以‘章总’对于书画作品的痴迷,这手卷上势必要再多几十方印章。
从这些印章和题跋可以看出,这幅手卷受到了历代收藏家们的喜爱。
苏轼的画作,在他生活的年代,就已经有很大的名气了。
有着“枯木竹石,万金争售”的景象。
可谓是千金难求一画。
只是同他的传世书法作品相比,他的传世画作,就有点稀少了。
目前得到认可的,仅仅只有三幅。
两幅在华国,还有一幅《木石图》在18年的时候在拍卖场出现过。
当时,这幅《木石图》被人以4.636亿港元拍走。
其实,根据宋人一些典籍的记载,苏轼创作过的画作其实有很多。
之所以留存下来的这么稀少。
除了一千多年的战乱以外,还跟当时宋徽宗下令禁毁过苏轼的诗文集有很大的关系。
乌台诗案后,不仅苏轼的诗词被朝廷监控着,绘画也是。
唯一能留下来的,就是转给好友。
所以相较于北宋时期绘画者不落款,只钤印的习惯,苏轼是不敢落款。
哪怕钤印也不敢用自己的名和号。
这也是曹子建推测,这画卷的钤印为什么是‘死生祸福有命’的原因。
就好比周树人先生一样,不停的换自己的笔名。
至于面前这幅手卷是不是苏轼的真迹,在没有得到储物戒指的确认。
即便曹子建,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毕竟目前收藏在华国美术馆的《潇湘竹石图》,以及魔都博物馆《苏轼枯木竹石、文同墨竹合卷》,对于是否为苏轼真迹,还一直争论不断呢。
第415章 反其道而行
不过要验证,也不急这会。
毕竟还有剩下两幅没看呢。
所以,曹子建准备等另外两幅都鉴赏完后,找个机会,将其一并收入储物戒指。
见曹子建将目光从画作上收回,王伍适时问道:“曹爷,这幅画怎么样?”
“你来的时候,三爷有跟你提过,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吗?”曹子建反问道。
“三爷说,可能是出自东什么的之笔..”王伍说着,挠了挠头,眉头微皱道:“咦,一下我给整忘记了。”
“是不是东坡居士?”曹子建提醒了一句。
“对对对,就叫这个名。”王伍连连点头:“还说这人来头很大。”
“确实很大。”曹子建不可否认道。
那可是北宋整个文坛的领袖,能不大吗?
“曹爷,那这幅画,到底是不是出自那东坡居士手笔?”王伍问道。
“目前看来,有一眼。”曹子建答道。
“有一眼是什么意思?”王伍面露疑惑之色。
“就是看着有那么一回事,至于到底是不是东坡居士的真迹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曹子建答道。
书画可不比瓷器。
在鉴定难度上,仅次于黑老虎(碑帖),属于古玩行内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所以,曹子建的回答也是相对比较保守。
“曹爷,这要如何进一步研究呢?”王伍好奇道。
“不管是哪个年代的画作,不管有几千年,判定是否为真迹的因素有很多。”曹子建开口道。
“首先,就是看其创作的作品在艺术水准上和历史上的评判是否一致。”
“这幅画,给我个人的感觉,艺术水准相当高。”
“然后,就是纸绢和墨彩等材质也符合北宋那会的年代特征。”
“再就是根据画卷上历代名家留下的题跋和鉴赏印章来看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当下唯一还需要验证的点,就是这手卷画心部分的用笔技巧,用墨手法是否与东坡居士传世其他书画作品一致。”
“奈何,如今东坡居士存世的画作实在太少,所以要慢慢研究。”
“原来如此。”王伍露出恍然之色。
“好了,容我先看完剩下的两幅。”曹子建说着,这就准备将手卷给重新收起。
只是他去收画的时候,注意到刘淑芬的目光还一直盯着手卷的画心部分在看。
不仅如此,脸上还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曹子建见状,就没有急着将画收起,而是朝着对方问道:“淑芬,看你这表情,是对这手卷有什么见解吗?”
刘淑芬闻言,抬眸看向曹子建,道:“掌柜的,东坡居士的大名我听说过。”
“但是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他的作品。”
“哦?”曹子建顿时来了兴致,笑道:“何以见得?”
“我从未在生活中见过如此生长之法的石头和竹子。”刘淑芬答道:“而东坡居士作为名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听到这回答,曹子建就知道,刘淑芬对于所谓的文人画,根本不懂,这就笑着摇了摇头,道。
“淑芬,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
“曹爷,这话什么意思?”王伍不明所以的问道。
“就是文人作画,看画的像不像,这个标准太低了,简直和孩童一样幼稚。”曹子建解释道。
“啊?”刘淑芬一脸尴尬道:“掌柜的,我说错了嘛?”
“不算错,但也不对。”曹子建答道:“确实,在华国古代,对于绘画,一直都十分注重写实。”
“你画的越细画的越像,像照片一样才好。”
“这种重形似的绘画风格到了宋代的时候,更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处。”
“像张择端画的《清明上河图》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
“那幅画以高度写实的画法,描绘了北宋都城边梁的繁华景象。”
“但....”
说到这,曹子建语气一顿。
“东坡居士的画作,却是反其道而行。”
“他对于绘画,可以说是一笔草草,不求形似,反而注重神似和意境。”
“这给后来的华国书画家开了一个无尽的法门。”
“乃至到了元朝,明朝,清朝,文人画反而逐渐压倒那种形似画,成为主流。”
“这就是东坡居士的伟大贡献。”
“是淑芬孤陋寡闻了。”刘淑芬听完之后,忙道。
“很正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全知全能。”曹子建摆了摆手,这就着手将那幅手卷给收好。
而后,打开了第二幅。
这是一幅水墨绢本立轴画。
长约一米二左右,宽50公分。
所画之物为一株枯木,一块怪石,外加怪石之后的几株或高或矮的竹子。
同样没有落款。
盖的是苏轼当年用过的一枚闲章。
诗酒趁年华。
相较于那手卷,这幅画的鉴藏印就比较少了。
只有五枚而已。
其中四枚都是出自同一个人。
项元汴。
其中一枚为“画禅”,是为董其昌之印。
而且还有董其昌的题诗。
而且,整幅画的风格,给曹子建一种熟悉之感,就连整体感觉也不如上一幅那么强烈。
如树顶状如鹿角的枝丫,尤其是挑出的小枝条,不仅杂乱飘若无骨,而且用笔略显疲软。
苏轼论画有言,“取其意气所到”。
让曹子建感觉这些小树枝非苏轼所绘。
还有画中的怪石,用笔尖薄琐屑,跟苏轼的“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也有些背道而驰。
总体看下来,曹子建判断,这幅画跟苏轼之旷逸、简净的画竹风格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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