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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4节

岑越接了肉,梅香付账。

老板可高兴了,喊下次再来。这齐家傻子娶的夫郎,很是爱吃肉,天天顿顿的,买的又多,真好啊。

岑越拎着肉回去路上还嘀咕:“也不知道这天能不能做成,之前光灌了腊肠,腊肉还不会做……”他一时头疼,怎么就嘴快了。

“越越成的。”齐少扉都没听清越越说什么,就先夸越越。

岑越一笑,想着也是,“我那么聪明,就三斤肉也不多,先试试练练手。”回头要是做成功了,他家阿扉记头等功!

这次回去,没人说肉买的多不多。

岑越交代:“猪里脊一分为二,一半剁成泥做馄饨馅,一半片成薄片和豌豆苗烧汤喝,三斤五花肉先用凉水没过,里头放盐腌着。”

“我去洗把手,换个干活的衣裳。”

岑越穿了几天长袍真不方便,他还是喜欢穿短打,上衣下裤,时下普通老百姓都这么穿,因为干活劳作方便。

“郎君先歇歇,剁馅和面我们都会,等做完了喊您来调馅?”刘妈妈问。

岑越其实挺喜欢做饭干活的——不然这边没电视没网,时间大把,真的太无聊了。他还没开口,先看到大崽一脸想要又要乖的表情,这是怎么了?

“成。”岑越先答应刘妈妈,拉着阿扉手回屋,“你怎么了?”

齐少扉乖乖问:“越越,可以玩丢沙包了吗?”

“……可以。”岑越都忘了这茬。

齐少扉可高兴了,说他去拿,岑越进里屋换衣裳,就听阿扉说:“越越还有九条命。”

“什么九条命?”

“上次玩欠了越越九条命。”齐少扉认真说。

岑越仔细想也记不清他有几条命了,只记得上次玩是三天之前的事了,那天中午炖排骨,香的没心思再玩下去,就说改日继续玩。

“……这么多吗?”

齐少扉点头,“越越好厉害啊。”

“那成吧,你要好好丢,这个砸人不疼的。”岑越也没推让,换好了衣裳,让齐少扉拉个人来玩。

齐少扉好耶好耶的捧着沙包出去,在院子叫刘妈妈叫梅香,不过今个有点忙,梅香不放心小菊做饭,让小菊出来玩了。

小菊十四,细胳膊细腿的,来的时日短,也没养过来,还是黑黑瘦瘦,头发稀少的模样,扎了两个发髻,用红绳绑着,平日里在小院子最没存在感了。

也不是刘妈妈梅香欺负人,就是这孩子有种‘天真的莽’,跟齐少扉的天真还不一样,小菊是什么都不懂,还未开智,凭着本能讨生活。

起初说话做事能气死梅香。刘妈妈都诧异,小菊小小年纪怎么嘴里能说出那等脏话,太难听了,然后就让小菊不许乱跑,就在小院学规矩学干活。

可能是吓唬狠了,小菊现在有点怯。

“郎君三少爷,我不会玩。”

岑越说:“玩哪能不会,教你。”齐少扉好不容易拉了个玩伴来,当即是认真说:“可好玩了。”

“小菊先丢吧。”

齐少扉:“我也丢我也丢。”

两人一头站一个,岑越在中间,原本还觉得小菊和梅香一月,起初是不敢丢,没想到这小丫头玩是真玩,没那么束手束脚,到底是年纪小,还有天性在。

岑越是‘绞尽脑汁’玩掉了七条命,实在是累了,就说:“我给阿扉送两条命,换阿扉玩。”

“!!!”

岑越看到阿扉瞪圆了眼睛。

“还可以送吗?”齐少扉懵懵的。

岑越笑嘻嘻张口胡说:“咱们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送你。”

“越越真好。”齐少扉感动汪汪,带着多余的两条命跑到了中间。

今个玩的嗨了,后头齐少扉抓住了三次沙包。等岑越说阿扉有条命,这才重新来。玩了一会,齐少扉要换小菊玩,他的三条命浪费了一条,只剩两条,可舍不得了。

“阿扉留着送越越,明日玩。”齐少扉很郑重说。

岑越:……感动的眼睛要尿尿了!

又玩了一会岑越看时日不早,进灶屋,一边同阿扉说:“你和小菊踢沙包玩。”

“好。”齐少扉应了。

灶屋里,东西都备好了。

岑越调了馄饨馅料,昨日从家里带来的干笋、菌子开水泡起来,剁成碎,一点点葱花,拌起来就是一道素馅饺了。

梅香擀皮很快,刘妈妈包馄饨捏饺子手法很漂亮熟练。

岑越就不管这些,把里脊肉片腌好。等饺上锅,前头灶锅滑一点猪油,下裹了面粉的肉片进去,略略扒拉下,添的还是空间泉水,煮开下豌豆苗,整个汤不用放盐,起锅一点小葱花就成了。

……

“吃饭了。”

岑越同阿扉洗手。梅香端着菜盘去堂屋摆好,一道汤一份菜,一盘子饺,两碗馄饨。

“好香啊越越。”齐少扉闻着味肚子咕咕叫。

岑越说:“小心烫。”

“知道了越越。”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岑越总感觉现在做饭味比现代小饭馆还要香,可能材料好吧。

“汤好好喝啊。”

这一日,齐少扉光那道汤喝了两碗,最后是肚子圆鼓鼓,馄饨没怎么吃,喜欢吃饺。岑越把齐少扉的馄饨打包了,也吃的肚子圆。

吃完犯困,桌子收拾了。岑越脱了外衣上床睡,齐少扉是看看越越在看看他的软榻,岑越什么话也没劝,伸着懒腰,喟叹:“好舒服啊,睡觉!”

软榻上蜷缩着的齐少扉,像一只小狗,眼巴巴湿漉漉的看着床上的越越,他也想和越越一起睡觉……

可是阿娘说了,阿扉午睡得睡榻上。

岑越是闭着眼能感受到背后视线,心想等等看看阿扉来不来,结果他都睡着了,阿扉也没过来,等醒来看到阿扉可怜巴巴挤在榻上。

他家大崽真的很在意阿娘。

下午时,岑越把盐水泡过的五花肉腌了,他没做过腊肉,只能摸着河头过河凭感觉来,抹了酱油和盐,用花椒、香叶腌制过,然后拿麻绳穿起来挂在屋檐下。

“……就这么晾着吧。”岑越不敢保证说道。

刘妈妈见郎君忙完了,拿出了一个木匣子,说找郎君有事说。岑越见刘妈妈神色,说堂屋说话,他洗了手过去,刘妈妈站着,木匣子打开全是碎银子和铜板。

“早该给郎君的,这是小院近些年月银攒下的银钱……”

第22章 青牛镇22

“夫人是长文二年六月没的,如今长文八年四月,快六年了。”刘妈妈说起来,没成想一晃这么多年,三少爷也娶妻了。

如今年号‘长文’,岑越算了下时日,阿扉应该是新帝登基时赶考的,第二年亲娘就病逝。他这么一问,刘妈妈点头说对着。

“当时三少爷神童名声出去,加上还有许老爷这么一位外公,齐家许家都看着,说什么新帝登基开什么恩科,让少爷试一试,没成想——”

刘妈妈每每提起这个都要叹气,太可惜太遗憾了。

“夫人和老太爷先后走的,老太爷到死都合不上眼,说是到底谁害了三少爷。”

“害?阿扉的伤?”

刘妈妈想起来就害怕,“三少爷回来时是被抬进门的,脑子后头都是血,昏了半个多月才醒来,醒来就是现在模样了。”

那就是外力所伤。岑越问没报官吗?官府怎么说。

“报了,也查了,没查出什么来,说是三少爷失足自己掉下去的。”刘妈妈叹气,“跟过去的书童命都没了,赶车的牛二一路送了三少爷回来,官府问过,牛二说当时都到京里了,天气热,一些举人老爷赴约参加什么会,牛二赶车在外头候着没进去,没一会有人叫他,说他家主子受伤了,从假山上跌下来摔的,牛二进去书童都死了,三少爷还有气。”

岑越从没听过齐少扉如何伤的,这会听刘妈妈说起来,脑内止不住的各种阴谋论,“老太爷为什么会说三少爷遇害?是不是发现没这么巧,可能是人为的?”

“这就不知道了。”刘妈妈摇头,“我一个伺候夫人的老婆子,不懂这些。”

岑越还想着刚刘妈妈说的。

刘妈妈倒是话拐到最初,说:“夫人身子不好后,交代我管小院,每月月银都是小院自己出,老太爷也点了头,三少爷院子每月二两银子,没人敢克扣。”

“之前说了用度,我不识字不会记账,平日里花销月底剩的钱都在匣子里,攒够了拿去换银子,昨个儿我数了下,有三十二两一十七文钱。”

“买小菊的三两是从小院走的,小菊的卖身契也在这儿。”

木匣子里放着叠起来的纸,这就是买小菊的凭证了。岑越打开看了下放回去,之前刘妈妈说每个月能攒个半两,一年就是六两,六六三十六,刨去小菊卖身钱三两,差不多跟这个数能对上。

这个月齐老爷给涨到了三两。

岑越点头,“我知道了。这样,以后院子还归刘妈妈管,每月月银到小院了,除了你和梅香的月银外,再给小菊发一百文。”

“院子月银涨了,那就一两日常吃喝用度,剩下的一两一百文存起来。”

刘妈妈本觉得一个月花一两多了,可一想如今郎君管家,再者郎君嫁进来那又不是做下人,吃穿用度都跟三少爷一般,是不能省的,于是应了下来。

“还有件事——”

刘妈妈就躬着腰等郎君吩咐。岑越问:“刘妈妈对阿扉太好了,账目上我信刘妈妈,也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好奇。”

这下轮到刘妈妈有些不好意思,说:“不怕郎君笑话,我也是承了夫人的大恩情,我家小子自打娘胎下来就弱,干不了力气活,我又是个寡母,以前是拉扯儿子一边给人家浆洗衣裳做做粗活,勉强活着。”

“后头夫人看我可怜,招我进了齐家,还让我带着儿子。也就是我儿子比三少爷年岁大许多,不然是我儿子给三少爷当书童。”

刘妈妈以前觉得可惜,后来那书童死了,又觉得庆幸,幸好她儿子没去没当书童。

“那年夫人给我儿子寻了个好差事,在许老爷底下做事,每月有工钱拿,活也不重,如今都买了宅子安了家,夫人对我们母子有恩情,我一把年纪也没旁的,只是尽心尽力伺候三少爷罢了……”

许老爷就是阿扉的外公。

都是利益相换,刘妈妈的儿子前途工作被许老爷辖制住,刘妈妈怎么可能对阿扉不忠心?要是旁的,杜氏进门后,拿钱利诱都成,可杜氏有什么门道能给刘妈妈儿子安排一个衙门内的工作?

岑越听完只觉得阿扉娘聪明,许家应该也不是彻底断了不来往,只是人情淡了些。

下午齐少扉睡醒找越越。

岑越有活要做,说出门逛逛,问刘妈妈哪里有卖木材的。

“郎君要木头干嘛?要是缺了什么家具,给大院报上去就成了。”刘妈妈说。虽说今个要了,那得几个月后才能送来。

那也没法子。

岑越:“我想做个架子搭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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