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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裁助理面对古早狗血火葬场 第65节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社交圈,其中大多数联系人,严子书自然并不认识。界面上只显示和每个联系人聊天记录的最后一句,诱惑着观者点进去一探究竟。

看到其中还夹着“英瀚”的字眼,严子书醒悟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并没有真的打开哪个对话框,他抽回手,笑了笑,把手机还给傅金池:“我没有要窥探你所有隐私的意思。”

说完,严子书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在地毯上搜寻什么。他没戴眼镜,视物模糊,傅金池便弯下腰,从床底捞出拖鞋,送到他脚前:“你要是想翻我的老底,以后也随时有机会。”

“虽然说多谢分享,但我更怕好奇害死猫。”严子书似笑非笑瞥他一眼,继续起床的流程,开始从衣架上往下拆干净衣服,想想又补了句,“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别人的手机就算了,您的么,我怕真看到什么犯罪线索,自己还得经受该不该报警的良心考验。”

傅金池扬了扬嘴角,在屏幕上拨弄片刻,见严子书已换好衣服,再次送到他面前。

“那你总想看看它吧?”

严子书还未想起这个“它”指代的是什么,便听到扬声器里传出汪汪两声狗吠。

他愣了愣,再凑近往里看,略显摇晃的镜头中,毛色灰白的小土狗颠颠地冲过来,趴在拍摄人的膝盖上,仰着头又叫了一声。拍摄人腾出一只手,抚摸它的脑袋。

狗现在长到了膝盖那么长,体型依然不算大,摇着尾巴活泼得要命,让严子书看着便想起它小时候拱着往拖鞋里钻,自己天天都怕一脚踩了他的时候。

他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得出一个字,竟不觉眼眶潮湿起来。

傅金池大马金刀坐在床边,支棱着两条长腿,把手机横过来杵在他面前,看到严子书怔怔露出脆弱的表情,忙插科打诨道:“看,我就知道,狗比我有吸引力。”

严子书回过神,伸手重新按了遍播放,最后摇头:“倒是比不上您,给只狗起我的名字。”

视频是傅金池自己拍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是属于他的,还有他的声音,在镜头外叫了声“William,过来”。刚刚严子书还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重播一遍,倒是给气笑了。

伤感的气氛昙花一现。严子书问:“你确定不是有故意报复我的意思?”

屏幕黯淡下去,傅金池却望着他:“我只是不想再也没机会喊这个名字。”

“你……”严子书愣住了。

“你怎么会觉得我舍得这样报复你?”傅金池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往后一倒,枕着双手,“我把你的所有东西都搬到家里,每天都在想,你到底在哪,什么时候会回来,还需不需要这些东西。听说你养过这狗,我找了一阵子,把它接回来,谁也没教过它,放到地上就冲着你的味儿去了,专闻你的东西。只有它还跟我一样惦记你。”

他勾起一个狡诈的笑:“如果你真的不回来,这辈子我就只好和这个‘William’一起过了。”

严子书在他身边坐下:“它最多也只能陪你个十六七年,顶天了。”

傅金池笑着拽他袖子:“现在没关系了,你还可以陪我六七十年。”

他顺势重新坐起来,把人搂住:“严子书,我只想要你。”

严子书回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晚上不想影响你睡觉,所以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傅金池与他十指相扣,“给我一个考察的期限,好吗?至少现在,你看,需要有人照顾你,你可以使唤我,别让我有机会闲着。”

——她了解中的丁鸿波。

丁老先生费尽口舌,大为头痛,想不通这丫头怎么能如此顽固。

最后可怜老头儿败下阵来,直给严子书使眼色,示意他配合自己的话说。

严子书从进门搞清状况以后,也斟酌许久,最后还是道:“放心,我跟丁鸿波先生没有任何瓜葛。但我的性向属于我的个人隐私。”

对于很多非此即彼的问题,“无可奉告”已经是一种无奈下的明确回答。

话音落地,丁老先生和Lisa都愣了。

尤其丁老先生,几乎目瞪口呆,满脸写着“你怎么会是这样”。

严子书起身,向他们二人点头,示意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随即先行离开。

虽然先前他无意在没必要的情况下出柜,但现在不太一样,既然牵扯进别人的情感纠纷,还是诚实为妙。否则一旦被发现说过一次谎,后面再出什么意外,都不会轻易有人信了。

“问题你的心甘情愿可不是免费的呀。”严子书觉得有点痒,于是侧了侧头,“我甚至怀疑你有这样的想法,故意把什么东西都跟我分享,我知道得越多,越不可能随便说走就走。到时候你还会放过我吗?难道你是这样打算的?”

“或许也可以是你不放过我呢?”傅金池轻笑一下,指出这个可能性。

“但我不是那样的人。”严子书说,“我干嘛要不放过你?我想要的只是认真经营一段关系,过安稳的日子,从来不是跟你对抗来对抗去的。不过……”

他想了想,话锋一转:“不过,就算你真有那样的想法,我也不觉得奇怪了。傅金池,我好像发现,征服欲这种东西是挺让人痛快的,既然你承认我现在是掌控地位,你就表现给我看看吧。”

“……什么?”

“你不是要表现给我看么?”严子书轻轻微笑起来,重复了一遍,“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能等着判你死刑,也不是不能试试。”

傅金池久久不语,却始终紧紧攥着他的手,直到指节发白,最后却也笑了一下。

“好。”

不过结果毫无悬念,他还不等跪下求对方不要离开,就已经只有臣服一条路。

七十、

讨价还价之后,在严子书的督促下,傅金池干的第一件事,给目前照顾狗的人下达指示,告知把“William”改成“威廉”,好歹,显得稍微委婉一点。

用严子书的话说,至少省得以后别人叫上一声,不知是狗过去,还是他回答。

其实严子书有点怀疑它这么大了,还能不能改得过来,实在不行就算了。

傅金池支着头笑笑,说时间长了应该能懂,它挺聪明的。而且之前就改过一次了,上个领养人给它起了个很大众化的名字,类似什么“毛毛”还是“豆豆”的,这不也能掰过来。

只是狗大概也不懂得,自己得到个名字的过程为什么这么一波三折。

Lily过来的时候听严子书讲起这个,也是乐不可支,跟他说起当时老板找到那个女生家里的情景。女生吓坏了,一是被个陌生男人精准找上门,二是对方莫名其妙要带走她的狗,怎么看都蹊跷得要命,搞得差点儿战战兢兢报警。后来半真半假编了个故事才哄得她松口。

晃眼傅为山就在拘留所待了接近快两周。

每天早上秘书处打招呼的日常都变成了:“怎么傅总还不能出来吗?”

回答则总是士气低迷的“不知道呢,律师还没给信儿”。

傅为山被带走的时候心里可能也是有点底的,只是大概也没料到自己会待这么久。虽然有金牌律师团忙着捞傅为山,但中间牵扯到很多复杂的关系,许多环节都没那么顺利。

一拖就拖到了现在。何况傅家还有一群鬣狗。

严子书意会,哑声道:“因为你不能得罪傅三叔么?”

傅金池笑笑:“目前是可以这么理解。”

严子书听懂了,省略的主语里包括两个人:不仅傅金池不能动手,他也暂时不能去找傅晓羽讨回公道。毕竟在傅三叔看来,严子书是傅金池的人,他的举动也代表傅金池的态度。

气急之下打一巴掌,也是人之常情,傅三叔可能还会不疼不痒地替儿子道个歉。

但不能真的撕破脸,否则会让傅金池失去一个塑料盟友的支持。

“但你说‘还’——”他轻轻哂笑,“你该不会有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黑名单吧?”

傅金池笑而不语地默认了,指了指自己心口。他当然有。

“你可真是……”严子书吞下了后半句,冷冷地想了想,“但还有个调酒的呢。”

“可以去查监控。不过他如果不傻,可能已经想办法把录像删了,要费点儿功夫。”

“下巴上有两颗痣的那个。”严子书说,“有没有证据无所谓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看你才是不消停。”傅金池哭笑不得,“都这样了,躺着吧,回头我去找他讲理。”

这时要有个外人在场,听见他们俩对话,算是妥妥的狼狈为奸了。

就连他们加班吃个盒饭的功夫,吃完都能发现,又有营销号耸人听闻地传出一条傅为山对女明星始乱终弃,致其怀孕又不负责任的旧事。如此种种,公关部门按下葫芦浮起瓢。

或者就像养威廉一样,直接把他圈在自己的地盘上,让他可以高高兴兴地随便在任何地方扑腾,走到哪都会被敬着、让着,唯独不能跑出代表安全线的篱笆。

听起来都是很滑稽的想法,但毫无疑问,傅金池想的时候是很认真的。他总想完完全全掌控严子书,才能填平心底缺陷的一块。都是些自知不可告人的渴念。

但如今傅金池只能在一种饱胀酸涩的情绪中,先把他自己关在笼子里。

*

不管想回东城还是想要养狗,严子书本都是心血来潮地随口一提。如果受限于种种条件需要推迟,倒也完全可以理解,他又不是任性小孩,不至于随便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然而听着傅金池连哄带骗的劝阻,令他发觉自己一不小心,已经什么都被管着了。

严子书只要稍一松口,傅金池就见缝插针地掌管了他的生活,从衣食到住行。

石鼓岛这边没有什么要紧事,Lily独自乘机回了东城,结束了这段出差之旅。傅金池则留下来,以不问世事的态度,硬跟严子书住在一个套间。

两人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严子书最初也觉得不是很适应,仿佛一下没有了个人空间。

以往傅金池的无微不至,也不过限于一时一地,现在……现在似乎明面上也挑不出毛病。

正应了他承诺的,一刻不闲地照顾,严子书只好一边享受,一边觉得怪异。

每天早上,严子书睡醒,傅金池便已给他挑好要穿的衣服,陪他一起出去散步。出门,傅金池胳膊上总会多搭一件外套。回来后吃药,水倒好,直接送到面前。白天和晚上,他们视心情选择去干什么。天气好的话,有时候去商业街逛街,看看人群熙攘,有时候去岛上更偏的地方看风景,通常人迹罕至。天气不好,就在室内打牌或者看书,或者找一部电影看。

这种黏得如同连体婴的生活,在疗养院里很难不惹人注目,包括丁老先生。

老头儿思想没那么新潮,这次琢磨了很久才试探着问:“这是……你兄弟?”

丁老先生发问时,严子书正和傅金池在娱乐室打牌,玩一种完全不需要费脑子的开火车。

又长又细的手指刚夹住一张牌,闻言顿了一下,严子书抬头看眼傅金池。

见傅金池只专心致志看自己的牌,他转过头,低声笑笑:“嗯,是我表哥。”

丁老先生点头,推推老花镜:“那你们两个后生关系真不错。”

傅金池将一叠牌收归自己,也应了一声:“那是当然的。”

他抬眼,淡淡地提醒严子书:“别走神,你牌快输光了。”

严子书便把手里的残牌全都给了他,直接认输。

丁老先生于是没再追问。

他棋瘾上来,又手痒痒,这次有傅金池陪他对弈,总算解放了严子书。但傅金池没什么耐心,既听说过对方作风,三下五除二便故意输得片甲不留,草草结束战斗,放水的痕迹明显。

让丁老先生显得略为不爽,虽然赢了,却苦着一张脸。

然而傅金池哪管这老头儿玩得爽不爽,他丝毫不喜欢丁建生。

在傅金池看来,丁建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根基,高高在上施舍给严子书一些恩惠,和曾佩蓉那种是不一样的。可严子书身处低谷时,除了无差别接受这些恩情,又能怎么样呢?

而更叫傅金池不悦的,是严子书为此给予对方的感激。

严子书拥有一种“难得糊涂”的精神,他在自己的底线范围内,长于隐忍,喜欢记恩,不喜欢记怨,而傅金池恰恰相反,他用挑剔而愤世嫉俗的眼神打量众生,因而能入他眼的人少之又少。

丁老先生也在端量傅金池,傅金池轮廓深邃,目光冷峻,不咸不淡地回敬。

旁边严子书读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眼观鼻鼻观心,观棋不语。

一局终了,严子书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疗养院的洗手间颇为豪华,甚至摆着沙发,香薰淡雅,洗手台上的花瓶中每日更换鲜花。

严子书正洗手的时候,门打开了,熟悉的高大身影跟着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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