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华山基础剑法肝成剑祖 第92节
张翠山却是有些犹豫,感觉为难之极。
倘若说了出来,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要去冰火岛找他报仇,但若不说,却又如何隐瞒?
他正自迟疑间,一旁的殷素素突然说道:“那谢逊却是不必去找了,无恶不作、杀人如毛的恶贼谢逊,在九年前便早已死了。”
昆仑派虽已不在,剩下的武当派和天鹰教众人,都大惊道:“谢逊死了?”
殷素素道:“便在我生育这孩子的那天,那恶贼谢逊狂性发作,正要杀害五哥和我,突然间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心病一起,那胡作妄为的恶贼谢逊便此死了。”
这时张翠山已然明白,殷素素一再说“恶贼谢逊已经死了”,也可说并未说谎。
因自谢逊听到无忌的第一下哭声,便即触发天良,自此收敛狂性,去恶向善,至于逼他三人离岛,更是舍己为人、大仁大义的行径。
因此大可说“无恶不作、杀人如毛的恶贼谢逊”已在九年之前死去,而“好人谢逊”则在九年前诞生。
若是说面对他人倒也罢了,可面对同为武当的二哥、三哥和八弟,张翠山迟疑了片刻,才道:“不错,那胡作非为的恶贼谢逊在九年之前便已死了。”
旁人倒也罢了,俞莲舟和俞岱岩已然从张翠山那一瞬间的迟疑,听出了不同之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不过鉴于是五弟所说,他们倒也没有反驳,至于李天垣等人是否相信,那就不好说了。
岳不群倒是对殷素素挺佩服的,只是他们所言多少有些思虑不周,这番说辞,可不是那么容易便取信于人的。
当即便点出其中要害,显然这种事不应该瞒着天鹰教和武当派这些自己人的。
而且,他们武当八侠行事,哪里需要靠文字游戏来糊弄过去。
不想说便不说,谁也逼迫不得!
“五师兄,我拜入师父门下时间不长,不知你可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为何在江湖上地位超然,又为何能为江湖人士主持公道?”
见张翠山没有说话,连俞莲舟和俞岱岩两位师兄也在思考,岳不群看着李天垣,继续开口说道。
“在场中人,李堂主估计能猜到其中一二吧?”
李天垣点了点头,有些无奈,今天自己这个背景板看来是充当定了。
只是面对武当派这三个修为不弱于自己的家伙,再加上自家师侄女的关系,以及张三丰的威名,他也没有办法。
只听岳不群继续说道:“因为师父他老人家有那个实力,让别人心平气和地好好跟他说话!”
“江湖上行事光明磊落的人多了,凭什么我们武当派地位超然,因为师父他老人家的拳头够大!够硬!别人不得不跟我们好好说话,否则干脆就不用说话了。”
而在场众人,除了李天垣外,都沉浸在了岳不群的话里,尤其是俞莲舟、俞岱岩和张翠山三人,感触最深。
以往他们行走江湖时,可从来没有深入想过这些,现在他们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俞莲舟和俞岱岩同时想到,难怪金刚门和其背后的势力,当年也只敢偷偷做下那事,只怕是担心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后,难以收场。
随后,众人商量面对外界问询的应对之策来,简单粗暴了许多,等到众人商量好,便任由张翠山和殷素素分别和自家之人沟通感情。
直到舱门外传来轻轻几声敲响,一个天鹰教弟子才闪了进来,躬身施礼,低声道:“启禀堂主,崆峒、峨嵋派的人来了。”
李天垣点了点头,一挥手,那弟子躬身倒退而去。
“侄女,你不回总舵去看看你爹么?他这几年可是日日夜夜想你啊。”
李天垣颤声道,显然是动了真情。
殷素素缓缓道:“师叔,眼下我先随翠山回武当好,毕竟还有无忌孩儿的事,您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好吧。”
李天垣略一踌躇,就点头道好。
第140章 说辞,邪教妖女
过了好一会,崆峒和峨嵋两派各自有六七人走进船舱,和俞莲舟等人见礼。
与此同时,昆仑派的西华子、卫四娘等人也一同走了进来。
崆峒派为首之人乃是一位身形精瘦、面容干枯,身着葛衣的老者,此老正是崆峒五老之一的唐文亮。
峨嵋派这边,为首的则是一位中年尼姑,即峨嵋派第四代大弟子静虚师太。
他们瞧见天鹰教的李天垣竟也安坐于船舱之内,脸上却未显露丝毫惊讶之色。
想必是此前在船板上遇见的西华子与卫四娘,已将诸多事情告知了他们,只是不知这二人在叙述之时,是否有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之处。
从众人踏入船舱那刻起,就盯着张翠山和殷素素的炙热目光来看,他们必然已经知道了张翠山和殷素素二人的身份。
而他们之所以会有这般表现,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那屠龙宝刀。
同行而来的西华子自进入船舱后,便一直缄默不语,再不见往日那咋咋呼呼的模样。
看来,之前所遭遇的一番事情,让他多多少少汲取了一些教训,行事变得收敛了些许。
只是,当他望向殷素素与俞岱岩时,目光里依旧透着深深的愤懑不平,可见之前的教训尚未能让他真正刻骨铭心、彻底醒悟。
不过,卫四娘对此情形却已是颇为满意。
天可怜见,这位师兄长久以来不知给她带来了多少头疼之事,如今他能稍有收敛,不再肆意妄为,卫四娘又怎么会去苛责呢?
峨嵋派的静虚师太为人处世极为精细,又向来深知西华子那乖张的臭脾气,因而进入船舱后,她并未即刻发作,而是准备先默默观察一阵,再做定夺。
崆峒派的唐文亮则是直瞪着俞莲舟,高声问道:“俞二侠,西华子道兄声称,你们武当派已然与天鹰教结成了亲家,而且那失踪长达十年之久的张五侠也有了下落。不知此等言语,究竟是真是假?”
众人闻听唐文亮这般言语,不禁微微一怔,而后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西华子。
心中暗自思忖,这西华子可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啊,都经历了那般事情,竟然还如此莽撞,不知悔改,当真是头铁得很呐!
俞莲舟伸手指向张翠山,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五弟张翠山,而这位则是崆峒派的前辈高人,唐文亮唐三爷。”
唐文亮与张翠山再次相互行礼见过之后,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径直朝着张翠山喝道:“张五侠,那谢逊恶贼如今究竟在何处?”
此刻的张翠山,在聆听了岳不群的一番言辞之后,心性已与往昔大不相同。
只见他神色淡然,淡淡地回应道:“此事事关重大,须得先行禀明家师,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唐文亮听闻此言,眼中怒火中烧,仿若要喷射出火焰一般,怒喝道:“谢逊那恶贼究竟在哪里?他残忍杀死了我的亲侄儿,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势不两立!他到底在哪里?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他这最后几句话,语气愈发严厉,声色俱厉,全然没了半分武林前辈应有的礼貌与涵养。
张翠山自然不会纵容他的无礼,也不会惯着他,只见他面色冷峻,冷冷地回道:“唐三爷,不知你与我张翠山究竟有何关系?我即便当真知晓谢逊的下落,难道就有义务一定要告知于你吗?”
一旁的殷素素亦是语气冰冷,说道:“阁下不过是崆峒派中年龄稍长几岁之人罢了,凭什么如此强行逼问于他人?难道你是武林至尊吗?又或是武当派的张真人不成?”
唐文亮闻言顿时怒发冲冠,双手十指弯曲如箕,作势便要扑上前去。
然而,当他目光触及殷素素那娇弱怯生生的模样时,心中不禁微微一滞。
毕竟自己身为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前辈人物,若是贸然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实在有失身份,有损声誉。
于是,他强自咽下这口怒气,转而向张翠山问道:“这一位是?”
张翠山神色镇定自若,丝毫未显慌乱,坦然答道:“便是拙荆。”
而他的双手却已暗自悄然做好了招架防备的姿势,毕竟自己的妻子,绝不容许他人随意欺凌冒犯。
唐文亮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就是西华子之前提及的,殷天正那个视为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了?
白眉鹰王殷天正功力雄浑深厚,一手鹰爪功更是精妙绝伦,独步天下。
迄今为止,在武林之中,凡是与他动过手的人,还未曾有一人能够抵挡得住他十招以上。
念及白眉鹰王那赫赫威名,唐文亮心中也不禁对其大为忌惮,当下,只是连道:“好,好!好得很!”随后,便不再多言。
静虚师太自从进了船舱之后,便始终保持着沉默,一直没有开口,直到此刻才缓缓开口道:“此事原委究竟若何,还请俞二侠示下。”
俞莲舟微微摇头,回应道:“这件事牵连既广,前前后后又已然长达十年之久,一时三刻之间岂能说得明白。”
他稍作停顿后,转而望向张翠山,轻声问道:“五弟,不如你先将此事的大致情形简单地讲述一遍,你看如何?”
武当与峨眉两派之间的渊源深厚,其关系相较于其他门派而言,自是有着千丝万缕的不同。
于情于理,面对峨眉派的询问,武当山都应该有所回应,这也正是俞莲舟有此提议的缘由所在。
张翠山心中自是明白二哥的种种顾虑,当即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他着重挑选了王盘山上所发生之事的关键部分,连带着诸多重要细节一一娓娓道来。
然后一直讲到他们被困于巨冰之上,在茫茫大海中随波漂浮,又遭遇了凛冽呼啸的烈风。
其间,谢逊因修炼七伤拳而导致狂性大发,陷入癫狂状态,在激烈的冲突与动手之际,被殷素素射出的暗器击中,致使双眼失明。
不过,当讲到谢逊的下落时,张翠山称在抵达北方极寒之地时,并没有看见谢逊跟他们一起上岛。
对于谢逊如今是生是死,以及那屠龙刀究竟在何方,他皆表示毫不知情。
殷素素在一旁适时地补充说道:“那北方的极寒之地,真可谓是寒冷至极。不单是空气中的寒气能直透骨髓,就连海水都冰冷得超乎想象。一旦落入那海水之中,如果不能及时浮出水面,顷刻之间便能将人活活冻毙。”
言罢,她还略带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当时我也曾心存侥幸,妄图将那屠龙宝刀找寻回来,可一番搜寻之后,却连半点踪迹都未曾发现。”
“那屠龙刀重达一百多斤,依我之见,或许是谢逊对其极为珍视,不舍得丢弃,再加上那暴风雨之夜,他又双眼失明,行动不便,很有可能便葬身于那浩渺无垠的茫茫海洋之中了。”
张翠山与殷素素的这一番言辞,可谓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九分真话里巧妙地夹杂着一分假话。
并且,殷素素还声称,自己当时也曾有过寻找屠龙刀的心思,而船上众人大多也都怀着同样的想法。
因此,听他们这般讲述,众人都觉得颇为可信,并未心生太多疑虑。
张翠山还抬起衣衫,展示了他身上那一道道谢逊留下来的伤疤,并且根据谢逊曾经讲过的七伤拳原理,讲述了与谢逊生死相搏时,内力比拼的感觉。
“那七伤拳刚猛无比,每出一拳,似有七股劲道在体内冲撞,既伤敌,亦伤己。我与谢…谢逊对峙之时,只觉他拳风呼啸而至,内里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刚劲如汹涌波涛……”
唐文亮目光落在张翠山身上,微微点头,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张五侠所言甚是。这七伤拳,本是我崆峒派的绝学,除了我们崆峒派五个老家伙,世间也唯有谢逊能够施展。”
“如今这般情形,谢逊既然双目已瞎,又处于那般境地,很有可能是真的死了。我那可怜的侄儿,还有那珍贵的七伤拳谱,唉……”
他连叹两声,话语中满是惋惜,那失落的神情显然是在为屠龙宝刀的丢失而痛心不已。
另一边,静虚双手合十,轻轻施了一礼,说道:“如此看来,张五侠当真是侠义之举,替天行道,为天下人除去了谢逊这一大祸害。贫尼在此,代那些曾被谢逊无辜残害之人,向张五侠致以深深的谢意。”
张翠山赶忙谦逊地回应:“不敢当,不敢当……”
众人又交谈了许久,而后决定各自散去。
唐文亮虽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但无论是武当派的张真人,还是天鹰教的白眉鹰王,他都惹不起。
再加上张翠山和殷素素两口子说的话,根本找不出什么问题,想必至少大部分都是真的才对吧。
当即准备在张真人的百岁大寿时,再和其他门派一起,前往武当问上一问,且看倒时张翠山夫妻俩,是否还是这样的说辞。
当下不再多说,站起身来双手一拱,道:“如此,张真人大寿之日再见,告辞。”
殷素素与李天垣礼貌道别后,便随着张翠山一同离去。
只是之前武当派和昆仑派已然不睦,自然便不再乘坐同一艘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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