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1176节
据仙德尔说,结果该明了,只是具体名称还没有决定。
他们的胖女王插手了。
“怀孕的女人是不是都爱管闲事?”
“这涉及到她自以为是的利益,雪莱小姐。”
除鼠行动到了尾声,伦敦城的天气也罕见的好上了几日——罗兰认为是工厂不再运转的原因。
用不了几天,特产又要回来了。
昨夜回家,老柯林斯告诉他,威廉·科尔多尼午后登门拜访,询问他关于西区购置房产的事项——简单说,就是暗暗炫耀自己过得不错。
还带了妻子。
老柯林斯自然为这皮匠高兴,可也疑惑他如何忽然富有起来。
能在西区购置房产的财富,绝不是一两笔生意能赚来的。
‘我的女儿参与了一个比赛,老子弹。她被选中了…好吧,我实话实说,你知道圣十字吗?’
‘天哪,威廉,我不知道圣十字是什么,我连伦敦在哪都不知道,我这个瞎眼的乡巴佬…’
罗兰都能想象到叔叔阴阳怪气的模样。
总之。
科尔多尼先生富裕起来,还留下话,希望邀请罗兰空闲时能替自己多照看爱丽丝。他们两个家庭,也该重新回到往常的交际,彼此多些联络——他就要来西区住,来西区购置房产,来西区购置房产并配两队仆人。
来西区,来西区,来西区。
他们的距离近了。
因为在西区。
在西区购置房产。
西区。
“我替科尔多尼先生高兴。”
在哈莉妲打开的伞布下,罗兰的左侧是仙德尔和抢占位置失败的萝丝小姐。
“人总是这样。一旦有了钱,就变得面目可憎。”萝丝嘟囔。
她不喜欢这人。
也不喜欢他的女儿——爱丽丝·科尔多尼,萝丝认为这是个‘市侩’的姑娘。
“和钱无关,雪莱,”仙德尔笑了笑:“这是动物的生存本能。你拥有的,其他人可不一定有…就连你都曾靠偷窃养活自己,科尔多尼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我说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罗兰对此沉默。
他珍惜身边的朋友,但也尊重他们的每一个选择——爱丽丝·科尔多尼,他打算见上她一面。
顺便。
也到教会旁的小修养院探望一下自己‘大病未愈’的蠢队长:自从吉尔丝·丰塞卡‘被迫生病’,两个人就彻底没了消息。其他执行官也懂眼色,从不到院子里去打搅他们。
伊妮德让罗兰传达一句话:再不痊愈,费南德斯就可以安生退役,拿一笔钱去过正经日子了。
“德温森恐怕快活极了。”
“我看也是,”提起费南德斯,罗兰就止不住嘴角:“你们猜,他是怎么和丰塞卡女士道的歉?”
路上,蒸汽车呼啸而过,扬起煤尘。
还有骂骂咧咧的脏话。
“道歉?”仙德尔眨眨眼:“我不认为德温森队长需要道歉,向一名妓女。”
萝丝冷哼:“你当然不这样认为。在你看来,吉尔丝·丰塞卡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无用之举,对不对?”
关于费南德斯·德温森的做法,就像伊妮德所说,在不同身份、关系的人看来,各有他的对错。
“等到你惹了麻烦,希望罗兰也不会管你…”
爱丽丝·科尔多尼今日到教会受印,作为从千百个圣女候补中脱颖而出的最优秀者,她理应有主教持金印与金经的祝福——这代表着她得到了信仰的认可,神灵的地上行者的肯定。
再过半个月,她就可以真正被称‘圣女’了——
“我在小休养院等你们。”
仙德尔没有选择和罗兰、萝丝一同到教会去拜访。
这一定和加里·克拉托弗有关。
罗兰想。
第1141章 Ch1140 全知之镜
教会旁的小休养院是专门为那些伤势不重或非父神信徒、又令人难以推辞的某些身份的人准备的。
不大的几栋别墅围城,装潢奢华,漫着甚至有些刺鼻的香薰。时不时有琴声往耳朵里钻,在踏上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后,每一步都镜面般倒映出小羊皮靴的靴底。
直穿过一段露天的、两侧花枝瀑布的长廊,零散在花圃中,一身麻布袍的老人坐在长椅上。
几只鸽子落在他身后的梨树棚顶上。
仙德尔脚步一顿,旋即调转了方向。
“当我年轻时,他们都说,‘自然之子加里,天生圣者加里,你啊,要干出一番最圣洁的大事啦’——”
老人张开手掌。
鸽群纷纷从棚顶降落,去叨他掌心的谷子。
一些落在他的肩膀、头顶,甚至穿过他面颊拍打翅膀。
日光温暖,须发皆白。
他笑得像个孩子。
“你的确有这样的天赋。”
仙德尔想了想,轻踱步到他身边。
鸽子们冷眼看着。
鸽子们不喜欢她。
“实际上,真正有天赋的是你,我的孩子。在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甚至还没有成功摸到二环的门槛…”加里·克拉托弗赤着脚,趾头埋在松软的泥土里。
调皮的孩子经常这么干。
“但你摸到了别的,譬如我母亲的…”仙德尔笑了笑,看着那张隐约变色的脸,心中一阵枯燥:她已经厌烦了‘祖父’,可自从与罗兰相识,这人便调转船头,日益朝她靠近。
她不喜欢他这张脸。
她们的关系也不该常见面。
“鼠灾过去了。”
加里·克拉托弗掸了掸手掌,又朝鸽群展示掌心:没有啦。
“显而易见。”
仙德尔随口接了一句。
“但该移交真理议会的三枚奇物‘消失’了…就在鼠灾爆发后。仙德尔,你知道它们去哪了吗?”
加里·克拉托弗看向自己的女儿。
那双有些褪色发灰的蓝眼中多了些审视与警告。
带着答案提问。
仙德尔那张异常稚嫩的脸蛋上浮现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疑惑:“恐怕并不是由我负责守卫工作,主教阁下。”
“仙蒂,”加里·克拉托弗沉声:“它们很危险。”
“没有一枚奇物不危险,主教阁下。每个学徒在成为仪式者之前,都被告知过,小心、谨慎使用这些被诅咒的物品…我们要重新上一遍学徒时的课程么?”
老主教敛了敛麻布袍。
直抵皮肤的粗糙刺得他坐立不安。
他本以为自己侍奉太久父神,如水如雾般不染尘埃的心灵早能朝举金杯暮躬田垄——事实恰好相反。
年轻时得体的、令他兴奋的灰粗布袍,如今是那么的不合适。
他更怀念男孩皮肤般柔软的缎面,有眼色的侍仆,虔敬低垂的头颅,一句句高举神灵也顺势将他托举的崇高之语。
他有些对自己失望。
只是短短几秒。
“那很危险,仙蒂。我再说一遍:那些东西不是为你,为你的小朋友准备的——花瓣上有我们还未弄清楚的诅咒。”
他边说边观察着仙德尔的表情。
他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显然。
不是花瓣。
“人偶与八音盒也不行。”
加里·克拉托弗没能弄清楚花瓣上的诅咒意味着什么,更无法‘读出’其上隐藏的文字、仪式。但人偶和八音盒不一样。
这两枚奇物的代价清清楚楚。
“前者随着次数,会让使用者渐渐‘木偶’化。那只八音盒则会让持有者极速衰老…你用不上这种危险的东西,仙蒂。”
仙德尔背着手,抬头望向梨树棚顶梳理羽毛的鸟儿们。
“主教阁下。”
“仙蒂?”
“如果有选择,你会回到过去,杀死自己吗?”
加里·克拉托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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