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1157节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只是说,萨维兄弟会的所作所为…”
“那我得向你道歉,雪莱小姐。为我的误会——你们之间只存在最纯粹的友谊,是不是?”
萝丝咬了咬牙。
不过更多的,是观察罗兰的表情。
“雪莱小姐爱您。”落在后面的哈莉妲小步跟随者自己的主人,顺便为他挡开可疑的,那些不知死活靠过来的——遗憾的是,他们瞎了眼。
只要有自己跟随,主人身上不必带半个便士。
“我当然也爱她。”
罗兰点着文明杖,随口回答自己的小女仆。
哈莉妲眨了眨漂亮的银眼睛,似乎有些着急:“…我、我是说,先生,萝丝…雪莱小姐,她,她是,她是对待丈夫的那那那一种…”
“哪一种?”罗兰笑道:“我们不是已经将性命与未来托付给彼此了吗?”
哈莉妲抿嘴。
可…
可是。
伊妮德·茱提亚呢?
她可不止一次在先生的衣服上嗅见了女人的香水气味——除了仙德尔小姐与萝丝小姐,先生身边还能有谁?
只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用鼻孔瞧人的审判长,老得快要来不及给自己准备棺材的中年妇女。
她闻见过不止一次。那股陈旧的、保守的香气。
倘若只有外套就算了。
衬衫也有。
倘若只有衬衫就算了。
更里面的也有。
倘若更里面的也有就算了。
先生身上,皮肤上也有。
作为受过泰勒与雪莱家的双管家教育的女仆,她自认了解许多罗兰·柯林斯并不了解的知识——丰富的,多姿多彩的‘好知识’。
他与伊妮德·茱提亚必然发生了些什么。
她还在罗兰的不能见人的衣裳中闻见过一些并不属于汗液、也不同主人寻常时身体自然散发出的那些‘怪’味道…
——金斯莱先生说过:
取证过程并不非要合法合理,只要证据足够真实可靠。
她的‘取证过程’就…
不合法也不合理。
但是证据确凿。
说真的,谁能不闻?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仙德尔与萝丝不像她,没有这个天赐的、留在先生身边的好机会而已。
她们可不知道自己过得多么幸福。
“我、我认为,我认为,先生,我…”哈莉妲结结巴巴,见罗兰转了过来,面相自己,话语更颠簸了:“我,我只是个人,个人认为…”
“你可以畅所欲言…哈莉妲?”
“是,是的,先生,我认为…雪莱小姐是个…是个…是个好妻子,会是个好妻子的…”
罗兰挑了下眉。
“我并不能保证这一点,哈莉妲。但我应该能保证,你会是个好女仆…好管家的。”
至少特丽莎曾私底下叮嘱他的那些‘可能发生的’,从来没有在哈莉妲身上发生过——譬如骤然给一个人过大的权力,她就会变得傲慢、贪婪,懒惰,自私。
有了自己的小想法,小心思。
特丽莎提醒过罗兰,可以给哈莉妲,给他这个小女仆一些优待——但要时刻警惕,她面对其他仆人的嘴脸,私底下的做法,以及,是否偷偷背着罗兰干些有损主人脸面的蠢事。
为了那几个子儿。
罗兰不认为哈莉妲会像特丽莎说的那样。
每一天。
每一天他的衣服,鞋袜,甚至其他更里面的——只要脱下来,离开视线半分钟,就立刻‘凭空消失’。
恐怕泰勒家的仆人都没法做到这一点…
当然。
就算哈莉妲变成特丽莎口中的那副模样,罗兰也乐意让她快活花钱作乐。他本来就向哈莉妲开放了自己的银行存单,但这鹌鹑似的姑娘总战兢兢每天检查,却从不花半个子儿。
非得罗兰亲自给她买。
主人,亲自到铺子去给仆人买衣物——还是女仆。
这倒是给罗兰造出了些小麻烦…
后来他就习惯了。
‘每个人都有些小爱好,先生,有人还喜欢宽口墨水瓶呢。’
这就是习惯的原因。
他早头疼过了。
“所以,那个什么螺丝扳手勋爵,干了坏事?”穿梭于布匹与叫卖声中,萝丝扯着脖子,小脑瓜到处乱转——她太久没自由活动了。
“是‘斯潘塞’勋爵,”罗兰耸耸肩:“不是他,萝丝,是他支持的萨维兄弟会下面的某个小团伙…”
审判庭收到举报,有人在衬裙港卖一些不该卖的东西。
譬如。
染了瘟疫的人。
染了瘟疫的姑娘。
染了瘟疫的、没有踏过法定十一岁界限的姑娘的春天。
第1121章 Ch1120 赤红之子
伦敦经年不去的浓厚烟雾除了让人呼吸不畅,也会悄无声息钻进维护不佳的商铺,让那些雪白的缎子染上黑斑——这也是衬裙港存在的原因。
穷人总得穿衣裳吧?
否则被贵族老爷们的妻子看去,真发现了男人竟还有肚皮小的,心不就变野了吗?
这里专门为穷人,或者不认为自己穷但买不起贵衣裳的市民们服务——棋子儿一样乱纷纷的布铺子,吆喝叫卖的二手摊位,闲暇时光领着孩子、陪伴妻子一同打发时间的男人们。
叼着烟卷的混混,钩子(偷儿),宽阔慈悲且大方的妓女们。
这儿和东区没什么大区别,唯独热闹了许多。
“举报人是谁?”
萝丝晃着手里的纸口袋,里面装着刚出炉的薯条。
热腾腾的脆极了。
“不知道。”
罗兰摇头。
只是一封信到审判庭,可时机把握的太好了——伦敦刚摆脱鼠患,正着眼瘟疫,除了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的医生们的《防疫手册》,以及贵人们扯来扯去的下水道工程…
就是这些无知的、上赶着赴死的蠢人了。
‘主动感染瘟疫并不能获得超凡的力量。’
报纸上呼吁过。
结果。
民众们认为,问题出在「主动」。
然后。
报纸上的文字就变成了‘无论主动或被动,感染瘟疫都并不能获得超凡的力量。它只会为您,为您的家人招致遭难。’
但市民们仍乐此不疲。
想想看。
那可是超自然的力量。
“我真不明白,人竟然会愚蠢到如此地步,”仙德尔嫌恶地侧肩避开一伙勾肩搭背的工人,皱着眉头,在乱糟糟的吆喝声中提高了些音量:“他们真以为灾难是鼠患?”
真正无可救药的是瘟疫。
感染者除了自愈,目前为止,没有生效的药品。
这已经非常可怕了。
“人会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我不清楚,克拉托弗,但有些人的傲慢一定能。”
萝丝冷笑。
“你真以为他们为了‘不一般’的力量?”
自小混迹街头的姑娘显然比仙德尔这个出生即高贵的要懂底层人想些什么——他们这一回是彻底弄懂了,审判庭的黑乌鸦,大漩涡的绿壳子,以及永寂之环的脏鬼们的猫腻…
不一般的力量,意味着不一般的财富啊。
他们需要钱…
要钱。
钱!
金色的!能够换来面包的金属硬币!
不用工作三十年,五十年。不必让儿子和自己一样面临断手断脚的风险,不必卖女儿,卖妻子,挤出笑脸夸赞工厂主人的儿子的情人的浓痰多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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