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相思门:师妹头上冒恋爱选项 第198节
一道寸许长的淡白色剑气,自剑尖吞吐而出。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树上的知了,都像是被掐住脖子,没了声响。
我呆呆地看着那缕剑气,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微弱力量。
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山洪暴发,瞬间将我淹没。
我扔下木剑,在院子里疯跑,大笑,那份纯粹的喜悦,足以淹没整个夏天的蝉鸣。
只是现在想想……
那一刻我斩出的,究竟是剑气,还是少年意气?
第178章 我沐浴在所有人的期望中
父亲从屋里冲了出来,他盯着院子里那道还没彻底散去的剑气痕迹,脸上全是错愕。
爷爷那半截都快入土的身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几步就蹿到我面前,一把将我举过了头顶。
我心里头那点儿小小的质疑,在那一刻,全没了。
我,生来就是剑道魁首,天下第一。
那一刻,我沐浴在所有人的期望中。
十八岁那年,我自觉已经天下无敌。
一人一剑,跟家里人摆摆手,就去寻那虚无缥缈的仙途了。
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一个叫“青锋门”的剑道小宗。
宗门不大,但山门修得还挺气派。
守门的弟子看我一个人,吊儿郎当的,把我领进了执事堂。
负责招人的是个山羊胡老头,听说是个筑基期的大能。
他让我耍两下家传的剑法看看。
我当即就把那套练了十多年的剑法舞得虎虎生风,最后一剑劈出,一道半尺长的剑气“嗡”地一声飞出去,把地面上的一块大青石砍出条浅口子。
我收了剑,昂着头看他,等着他夸我。
山羊胡老头慢悠悠地捋了捋胡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根骨还行,可惜啊,年纪太大了,过了修炼的最好时候。”
“这样吧,你先从杂役弟子做起,负责扫宗门前院,每个月能领一块下品灵石。”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被哪个长老看上,收你当个记名弟子。”
我当场就懵了。
我练剑十二年,好不容易练出剑气,是来给人扫地的?
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咬着牙问他,我这天赋,连个外门弟子都混不上?
山羊胡老头总算拿正眼瞧我了,那眼神,跟看个傻子似的。
“小伙子,修仙不是过家家。”
“你说你六岁练剑,十六岁才练出第一道剑气,这玩意儿在凡人里头算个角儿,搁我们仙门里,屁都不算。”
“我青锋门的外门弟子,哪个不是三年五载就引气入体了?谁跟你一样用十年?”
“都十八岁了,炼气都还差临门一脚。”
“让你当杂役,都是看你小子还算有点毅力。”
我没再吭声。
山羊胡老头在后头喊:“年轻人,别好高骛远!”
我头都没回。
如果我的仙缘是靠扫地换来的,那我宁可不要!
就这样,我成了一个散修。
一开始的日子,确实快活。
天大地大,我想去哪就去哪。
靠着手里这把剑,砍了几头不入流的小妖兽,换了点灵石,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后来,我碰见了她。
也是个散修,会几手法术,人长得特别好看。
我们是在一个坊市里认识的,为了一株年份不够的“凝神草”,差点打起来。
结果我俩谁也没干过谁,那株破草被一个路过的筑基修士随手给拿走了。
临走前,还一人赏了我们一个大嘴巴子。
我俩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对方的狼狈样,没忍住,都笑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认识了。
我们开始结伴闯荡。
白天一起进山找药,晚上就点一堆篝火。
我练我的剑,她就在旁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
朝与同露,暮与歌。
那是我离家以后,最快活的一段日子。
我们找到一个废弃的山洞,收拾收拾,当成了临时的家。
一起辛辛苦苦地攒灵石,最后凑钱买了一本最烂大街的修炼功法,一人一半,你今天看,我明天看。
我以为,这种日子能一直过下去。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快活不起来了。
因为我们是散修。
没宗门罩着,也没地方稳定地弄灵石。
为了一株灵草,要跟吃人的妖兽拼命,还要防着背后捅刀子的其他修士。
炼气一层……
炼气二层……
就这么一层一层往上爬,好不容易到了炼气三层,又花了我们两年半。
我们活得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狼狈。
她脸上的笑,也一天比一天少。
那天,我们走了狗屎运,在一个特别隐蔽的山谷里,发现了一株快要熟了的“赤阳花”。
那玩意儿,可是能让筑基修士都抢破头的宝贝。
我俩跟做贼似的在山谷外面趴了三天三夜,眼睛都不敢眨,终于等到它完全开花。
就在我们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把赤阳花摘下来,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
五个人影,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是附近一个叫“烈火门”的宗门弟子。
带头的,是个炼气中期的壮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手里的赤阳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下意识把她护在身后,手里的剑握得死死的。
“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那壮汉“哈”地一声笑了,笑得特别张狂:“你跟老子讲凡事?你配吗?”
“我们现在这算凡事么?”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提剑就刺了过去。
她也同时掐诀,几根冒着寒气的冰锥,“嗖嗖”地射向其他人。
可我们终究是散修。
功法是垃圾,法术是地摊货。
我的剑,被那壮汉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他抬起一脚,直接把我踹飞了出去。
她的冰锥,也被另外几个人嬉皮笑脸地随手打碎。
我咳着血从地上爬起来,正好看到她被人一掌拍翻在地,嘴角挂着一丝血。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我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管了,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嘶吼着又冲了上去。
结果,是被打得更惨。
我的剑,断了。
肋骨,也被人踩断了好几根。
我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壮汉,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他的手,伸向了她死死抱在怀里的赤阳花。
她护着,就是不松手。
“不识抬举。”
壮汉冷哼一声,脸上没了耐心:“你这样搞得老子火气很大啊。”
他回头冲着几个同门邪邪地一笑。
“哥几个,不如我们轮流来玩玩她,谁能让她松手,这赤阳花的大头就归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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